正文 14.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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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默默地放在小伙子的吉他琴盒里，然后从容地转身离开了。
一个有梦想的人，总该是被人尊敬的吧。
想起自己的经历来，也是不胜唏嘘。原本感觉这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世界确实是变得越来越宽容起来，但是男人的道德水准仿佛也变得低下起来，对婚姻的忠诚度在降低，出轨的增多，家暴的情况屡见报端，而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也成了男人的天堂。虽然说男女平等了，仿佛还是有三纲五常压在女人的头上。
苏小小也算是文学相关专业毕业，但是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感觉身为女人，找起工作来，确实比男人要难多了，要不是家庭条件还不错，想必养活自己都难。
直到有一天混迹在酒吧里，接触了一些思想先锋的人，开始鼓吹性自由，当然有些人是真心的，有些人是打着的旗号。苏小小原本就有着放荡不羁的幻想，加上觉得自己是个思想克立独行的人，总该跟别人不一样，所以那些不敢说的此时印合在潮流上，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组织，并因此而受益。
那几年，圈子里将性和吃喝拉撒一样常被挂在嘴边，刮起了一股旋风，引起了全民讨论。苏小小喊着解放天性，写了一些露骨的文字，号称百无禁忌。给自己带来知名度的时候，也带来了伤害。一个记者曾要采访她，她得意忘形地说，想要采访我，床上见。
所以大家都知道想要采访她，就要跟她上床。
后来有人逗她，我要采访你，是不是我们要赤膊相见呀。
苏小小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也只在那个时候对那一个人说了这样的话而已，你们为何总是揪住不放呢。老实说，你不配。”
然而，她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有关注才有存在的价值感。她总觉得自己做的是有意义的事，哪怕自己过于浮夸，哪怕被别人误解，哪怕有很多男人用带色的眼光看着自己，最起码自己没有亏待自己。并且总有一天，她想，会有更多的女性会真正的关爱自己，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不再像谈论洪水猛兽一样，感到恐慌抑或羞耻。
想起这些，苏小小又觉得自己像个斗士，消殁在城市的洪流中。
苏文雅顺利的交了第一稿，并得到了谢姐的赞赏。
“啊哈。你果然写了两篇文章，这正面写的煽情催泪，这反面写的犀利老辣，故事也很有看头，真是不错啊。”
苏文雅松了口气，笑着说：“真是谢天谢地，得到您的肯定了。”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谢姐拉着苏文雅的手说：“我说小苏，问你个私人问题，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苏文雅不好意思起来，说：“没有。”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苏文雅笑着说：“哪里敢挑，你也知道我这情况，都是别人挑我。”苏文雅虽然说的谦虚，想起因为耳疾自己遭遇的不公，多少有些心酸起来。
“那是别人不了解你。我有个熟悉的朋友，家里有个儿子事业有成，长相我见过，我觉得不错，就是年纪稍显的大了一些，有快三十的样子，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你们先接触一下，感觉可以，可以见一面。听说自己开了个饭店。”
庸俗的小老板？苏文雅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油光粉面，头戴大厨帽子的啤酒肚形象。
苏文雅不置可否，她从来没有相关亲，心中有些不大愿意，但是终究怕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还是答应了谢姐。
苏文雅跟孙楠说起这件事，孙楠笑着说：“这不是挺好一件事情，你还劝我找个男朋友，我看你倒是该找个伴儿。”
苏文雅笑着说：“我这个人比较排斥相亲和网上征友，总感觉目的性太强。见了面先了解一遍你的家世，然后再了解一遍你的身价，再然后呢，把你的爱好c习惯再了解一遍。说不定，他没聊几次，就把你当成女朋友了。不过有个好处是，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能够知道你在介绍者的眼中，究竟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排斥相亲呢？我不懂。我觉得相亲c挺好的，我们老家都是媒人提亲，互相然后看对眼了就谈，看不对眼就拉倒，这样知根知底的，多爽快。我觉得我当初跟田鹏这自由恋爱就是错误。然后我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这里受苦。”
“跟你老家没法比，山里人，人思维单纯，过日子呗，能满足生理需要，是一把过日子好手就行。现在让你回老家过那样日子，你想么？人总是有些其他追求的。所以价值观c人生观对我们来说，显得更重要一些了。”
“我不这么想，能有人疼我就行。我看啊，只有电影里那些偶遇见钟情适合你。”孙楠说。
苏文雅嘿嘿地笑，说是也不是，总该讲点缘分。这相亲，能够看对的，也就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谢姐跟苏文雅说完相亲这事的当天晚上，一个叫欧阳起的男子给苏文雅发了信息，说是经谢阿姨介绍来认识的。
苏文雅有点好笑，说，那你应该叫我苏阿姨。
欧阳起很快回了句：“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我觉得叫你苏姑娘合适，你该叫我欧阳大哥。”
两人来去聊了几句，欧阳起想给苏文雅打个电话，被苏文雅给挂了。
一是心里没有防备，二是心里很拒绝，她给欧阳起回信息说：“谢姐应该跟你说过我有耳疾吧，一般能不接电话，我都尽量不接电话。”她希望先让欧阳起知难而退。
“嗯。说过。谢姐说，你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也没在意，是我疏忽了。怎么样，有时间见一面么？”欧阳起留言说。
这是个速战速决型的男子，苏文雅想。
“好呀。”苏文雅也想见见欧阳起长得什么样。
苏文雅试了孙楠新给的口红，化了淡妆，出了门。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苏文雅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个男子在咖啡厅的角落拿着一个平板在看电子书。男子显得很成熟，个头有一米八，身材瘦而健美，一头乌黑碎发，面部有些黝黑，显示出常年在外工作的模样，一身干净的t恤儿，除了手臂的机械手表有些亮眼外，没有别处令人感觉不舒服。
苏文雅想，该不是他吧，试着叫欧阳起。果然是欧阳起。欧阳起的长相与年纪相符，但是如此好的身材还是让苏文雅大感意外，对谢姐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觉得在谢姐的心里她的分量很重。
欧阳起站了起来，眼前一亮，惊讶地说：“你是苏文雅，你说你会晚点来，没想到你到的这么早。”
苏文雅笑了笑，觉得欧阳起整个人看起来令人轻松，将挎包丢在欧阳起对面，笑着说：“跟你比起来，肯定不早了。女人的惯用套路嘛。”
“我是今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来早了，在这看看书也不错。”欧阳起眼里含着笑，在苏文雅丽感觉笑得过于恭维和招牌。
“你在看什么呢。”苏文雅露出夸张的张望的表情，把欧阳起逗笑了。
“实不相瞒，听谢阿姨说你是个才女c作家，怕跟不上你的思路，正在恶补马斯洛的哲学。听说最近这个很好。”
苏文雅笑了，问：“你学到了什么？”
“嘿！层次理论。生理需求c安全需求c爱和归属感c尊重和自我实现。”
“你都是这么泡女孩子的？”
“哈哈。没有。实在是无聊，随便看看的，我在店里没事的时候，就看闲书。”
苏文雅心想，这人还越来越不谦虚了，哲学还是闲书。苏文雅本来就没有抱着要成的希望，大胆的问：“那你觉得你到了哪个层次。”
欧阳起嘿嘿笑着说：“应该要步入爱和归属感吧。”
苏文雅白了他一眼，嘲笑地说：“我觉得你处于生理需求阶段。”
欧阳起有些窘，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如此大胆。当下不知道话怎么接，只能憨厚的笑了一下。这一笑比之前的舒服多了。
苏文雅想起自己跟孙楠说的话来，心想，倒不如反客为主，她先了解他的家世。就笑着问他：“你家里几口人？”
“父母俱在，有个姐姐。”欧阳起笑着说。
“听说家里有姐姐的，弟弟十有都是个熊孩子。”
欧阳起差点笑喷了，连忙摆手说：“还好，还好。我还好。我上大学基本就不靠家里了，都是勤工俭学。”
“好吧。”苏文雅喝了一口咖啡，继续了第二轮攻势：“听说你开了个大饭店，也是功成名就的大老板了，应该追你的女孩很多吧。”苏文雅故意说个大字。
“惭愧。惭愧。”欧阳起笑着说，“就是一个麻辣小龙虾的店，我哪里有那么大实力开个大饭店。起初是跟朋友合开的，我的资金少，就负责看店进货，人家吃干红。有两年不是新闻报道小龙虾什么生长环境不好什么的，吃的人少了起来，生意很惨淡，合伙的几个人就都散了。我想着要是散了，自己也不知道干啥营生，就整个盘了下来，坚持了一年，这生意才好起来。”
苏文雅“哦”了一声。
欧阳起怕苏文雅瞧不起他，急着辩白说：“我也是正规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时候也是找了份正儿八经工作干，但是自己不安分，干了几年卫浴生意，刚开始好干，后来在住房方面国家政策收紧，我代理的也不是什么牌子，就不好干了，于是我关了卫浴店，又去干了几年销售，这才干了这么个店。”
苏文雅说：“你可真够折腾的，你的经历可以写个小说了。”
欧阳起笑了起来：“活着就是折腾。你看着不像是耳朵不好的样子。”
“喏，电子耳蜗。”苏文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欧阳起觉得苏文雅的耳朵很好看，如果那不是一付有病耳朵，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耳朵。
欧阳起说，有机会苏文雅可以去他的店里吃麻辣小龙虾，永远是免费的。
“我们谈不成也能免费么？”苏文雅揶揄道。
“当然！”欧阳起说：“不成，也能去。你很有意思，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感觉不会闷。也是不错的。”
“你不讨厌我？”
“怎么会！”
苏文雅心想，男人大凡这么说，也只是出于客套的礼貌罢了。苏文雅想说，下回相亲是不是也说免费吃小龙虾，也岂不是相亲团就把他吃垮了？觉得这话不厚道，也就没有再说。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苏文雅起身告辞。
欧阳起说：“我送你吧，我开车来的，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
苏文雅也没有推辞，及至看到欧阳起的车，笑了起来，原来是个面包车。
欧阳起笑着说：“怎么着，一定想着是个大奔吧，意不意外？”
苏文雅笑着说：“很好。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你这人不装逼。”
欧阳起说：“我说苏大才女，你这一天，让我对才女这个词大跌了好几次眼镜。”
苏文雅笑的快肚子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欧阳起面前会如此放松。他叮嘱欧阳起，他们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他谢阿姨。
“怎么会呢？”欧阳起笑着说。
苏文雅坐在后座上，欧阳起系好安全带，严肃地开着车。苏文雅盯着欧阳起毛茸茸的耳朵看。
苏文雅想：“以前相信缘分，跟崔杰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呢。大学时候，也许因为寂寞，也许因为想要尝试一段爱恋，也没有考虑过两个人能走一辈子。她也无法像苏小小那样，只要有感觉，哪怕朝来夕死也可以。她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聆听的人，希望能找到一个唱和的人，她不需要是一个盖世英雄，也不需要英俊潇洒，但他要是个大丈夫，是一个走进心灵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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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梦想的人，总该是被人尊敬的吧。
想起自己的经历来，也是不胜唏嘘。原本感觉这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世界确实是变得越来越宽容起来，但是男人的道德水准仿佛也变得低下起来，对婚姻的忠诚度在降低，出轨的增多，家暴的情况屡见报端，而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也成了男人的天堂。虽然说男女平等了，仿佛还是有三纲五常压在女人的头上。
苏小小也算是文学相关专业毕业，但是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感觉身为女人，找起工作来，确实比男人要难多了，要不是家庭条件还不错，想必养活自己都难。
直到有一天混迹在酒吧里，接触了一些思想先锋的人，开始鼓吹性自由，当然有些人是真心的，有些人是打着的旗号。苏小小原本就有着放荡不羁的幻想，加上觉得自己是个思想克立独行的人，总该跟别人不一样，所以那些不敢说的此时印合在潮流上，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组织，并因此而受益。
那几年，圈子里将性和吃喝拉撒一样常被挂在嘴边，刮起了一股旋风，引起了全民讨论。苏小小喊着解放天性，写了一些露骨的文字，号称百无禁忌。给自己带来知名度的时候，也带来了伤害。一个记者曾要采访她，她得意忘形地说，想要采访我，床上见。
所以大家都知道想要采访她，就要跟她上床。
后来有人逗她，我要采访你，是不是我们要赤膊相见呀。
苏小小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也只在那个时候对那一个人说了这样的话而已，你们为何总是揪住不放呢。老实说，你不配。”
然而，她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有关注才有存在的价值感。她总觉得自己做的是有意义的事，哪怕自己过于浮夸，哪怕被别人误解，哪怕有很多男人用带色的眼光看着自己，最起码自己没有亏待自己。并且总有一天，她想，会有更多的女性会真正的关爱自己，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不再像谈论洪水猛兽一样，感到恐慌抑或羞耻。
想起这些，苏小小又觉得自己像个斗士，消殁在城市的洪流中。
苏文雅顺利的交了第一稿，并得到了谢姐的赞赏。
“啊哈。你果然写了两篇文章，这正面写的煽情催泪，这反面写的犀利老辣，故事也很有看头，真是不错啊。”
苏文雅松了口气，笑着说：“真是谢天谢地，得到您的肯定了。”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谢姐拉着苏文雅的手说：“我说小苏，问你个私人问题，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苏文雅不好意思起来，说：“没有。”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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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的小老板？苏文雅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油光粉面，头戴大厨帽子的啤酒肚形象。
苏文雅不置可否，她从来没有相关亲，心中有些不大愿意，但是终究怕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还是答应了谢姐。
苏文雅跟孙楠说起这件事，孙楠笑着说：“这不是挺好一件事情，你还劝我找个男朋友，我看你倒是该找个伴儿。”
苏文雅笑着说：“我这个人比较排斥相亲和网上征友，总感觉目的性太强。见了面先了解一遍你的家世，然后再了解一遍你的身价，再然后呢，把你的爱好c习惯再了解一遍。说不定，他没聊几次，就把你当成女朋友了。不过有个好处是，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能够知道你在介绍者的眼中，究竟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排斥相亲呢？我不懂。我觉得相亲c挺好的，我们老家都是媒人提亲，互相然后看对眼了就谈，看不对眼就拉倒，这样知根知底的，多爽快。我觉得我当初跟田鹏这自由恋爱就是错误。然后我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这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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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想，能有人疼我就行。我看啊，只有电影里那些偶遇见钟情适合你。”孙楠说。
苏文雅嘿嘿地笑，说是也不是，总该讲点缘分。这相亲，能够看对的，也就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谢姐跟苏文雅说完相亲这事的当天晚上，一个叫欧阳起的男子给苏文雅发了信息，说是经谢阿姨介绍来认识的。
苏文雅有点好笑，说，那你应该叫我苏阿姨。
欧阳起很快回了句：“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我觉得叫你苏姑娘合适，你该叫我欧阳大哥。”
两人来去聊了几句，欧阳起想给苏文雅打个电话，被苏文雅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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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过。谢姐说，你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也没在意，是我疏忽了。怎么样，有时间见一面么？”欧阳起留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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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苏文雅也想见见欧阳起长得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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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起有些窘，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如此大胆。当下不知道话怎么接，只能憨厚的笑了一下。这一笑比之前的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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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家里有姐姐的，弟弟十有都是个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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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起怕苏文雅瞧不起他，急着辩白说：“我也是正规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时候也是找了份正儿八经工作干，但是自己不安分，干了几年卫浴生意，刚开始好干，后来在住房方面国家政策收紧，我代理的也不是什么牌子，就不好干了，于是我关了卫浴店，又去干了几年销售，这才干了这么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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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起笑了起来：“活着就是折腾。你看着不像是耳朵不好的样子。”
“喏，电子耳蜗。”苏文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欧阳起觉得苏文雅的耳朵很好看，如果那不是一付有病耳朵，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耳朵。
欧阳起说，有机会苏文雅可以去他的店里吃麻辣小龙虾，永远是免费的。
“我们谈不成也能免费么？”苏文雅揶揄道。
“当然！”欧阳起说：“不成，也能去。你很有意思，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感觉不会闷。也是不错的。”
“你不讨厌我？”
“怎么会！”
苏文雅心想，男人大凡这么说，也只是出于客套的礼貌罢了。苏文雅想说，下回相亲是不是也说免费吃小龙虾，也岂不是相亲团就把他吃垮了？觉得这话不厚道，也就没有再说。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苏文雅起身告辞。
欧阳起说：“我送你吧，我开车来的，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
苏文雅也没有推辞，及至看到欧阳起的车，笑了起来，原来是个面包车。
欧阳起笑着说：“怎么着，一定想着是个大奔吧，意不意外？”
苏文雅笑着说：“很好。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你这人不装逼。”
欧阳起说：“我说苏大才女，你这一天，让我对才女这个词大跌了好几次眼镜。”
苏文雅笑的快肚子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欧阳起面前会如此放松。他叮嘱欧阳起，他们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他谢阿姨。
“怎么会呢？”欧阳起笑着说。
苏文雅坐在后座上，欧阳起系好安全带，严肃地开着车。苏文雅盯着欧阳起毛茸茸的耳朵看。
苏文雅想：“以前相信缘分，跟崔杰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呢。大学时候，也许因为寂寞，也许因为想要尝试一段爱恋，也没有考虑过两个人能走一辈子。她也无法像苏小小那样，只要有感觉，哪怕朝来夕死也可以。她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聆听的人，希望能找到一个唱和的人，她不需要是一个盖世英雄，也不需要英俊潇洒，但他要是个大丈夫，是一个走进心灵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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