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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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在客厅里看书，困意席卷而来的时候，她本来将书本合拢准备靠在沙发上睡一会，但是那个时候他进来了，不发一言，只是径直走来，坐在她身旁。
她看了对方一眼，接着便自然的把头放在了对方的膝盖上并合上了眼睛。
对方在起初对她这样的肢体接触还是不适应的，肢体僵硬了一会，看她闭上眼睛睡了，过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而她本来睡的就不踏实，他碰她让她更加难受，她便握住对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颊前面。
他的手指最初也是僵硬的，最后还是放松了，和她相互扣着。
她的呼吸带动着气流一阵阵的抚过他的手背。
这孩子睡觉的时候为了不压住头发便把金发从身下撩起来，铺在他的膝盖上。
她自从上次圣诞节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剪短了一次头发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再剪过它们了。它们长得很快，不过几个月，已经和他曾经试图让她保持的长度差不多了。
因为头发很长的缘故，余下的金发还从他的袍子上滑下去，飘在他的膝盖前，垂在他的小腿上。
那是丝一样的光滑，月光一样颜色的美丽金发。
他最喜欢她这一头金发，哪怕她这一头金发完全不像他。
她今天穿的是还是黑衬衫和深蓝色紧身牛仔裤，衬衫宽松，而裤子紧的像是第二层皮肤。
她总喜欢这样穿。有点男孩子气。
但是配上她的容貌却依然很合适。
她穿什么都很合适。
她怎么可以这样漂亮。
她穿着牛皮靴子蜷缩着睡在沙发上，是正常家长都会指责的明显不当举止，然而他却觉得很好。
她衬衫领子是散开的，扣子从领口处的第二颗才开始扣起，松散着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和几英寸锁骨，那枚冈特家的黑宝石戒指就从这样的一块空隙中掉出来，几乎要靠近她的嘴唇，而她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着，眉眼间是一种全然放松的孩子气。
她握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有几圈硬硬的条状物，是她那条小蛇。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她是他的。
他注视她的睡颜，能从她身上看出那位夫人的影子来，可是，也能看出自己的。
她对他是全然放心的，她胆子很大，是一直没有受过挫折的样子。
这一切都和夫人不一样。
亚历克斯在走进客厅的时候惊恐地发现黑魔王正将女孩的一缕头发拉到自己胸前，试图低下头亲吻那一缕头发。
黑魔王确实很想和她亲近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人看见。
卢修斯跟在亚历克斯身后，在心里将连敲门都不知道的蠢货亚历克斯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黑魔王抬起自己的红彤彤的眼睛，从喉咙里低声吼道，“滚出去！”
他这一声吓跑了亚历克斯和卢修斯的同时，也将女孩彻底从半睡半醒间吵醒。
他下意识的松了手里的头发怕扯疼她。
而她呼吸沉重了几下，松开了他的手，在亚历克斯胆战心惊的拉上门的同时从门缝中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将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脸颊下面，就这样保持着靠在黑魔王的大腿上的姿势而并没有起来。
他试探性的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接着发现自己没有被拒绝，便说，“你不再睡一会吗？”
她摇摇头，脑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蹭了蹭，“睡不着了。”
“他们下次就会学会不要随便打扰我们了。”他说着，用飞来咒叫了一把梳子过来，自从她待在他身边后，马尔福家的客厅里就总是多出一把梳子来。
他用梳子梳理她的头发，一缕缕的梳通，然后举到半空中，松开手，看着头发们飘飘洒洒的落回她的肩膀上，他乐此不疲，常常可以用梳子给她连着梳理头发长达十多二十分钟，直到她觉得无聊而走开为止。
但是这并不是全部，她所缠在梳子上的每一根金发都被他小心的收集起来，一根根的理顺再藏好，他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将那些头发全部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再让它们顺滑的滑过自己的每一根指头，单单是这样做，他就能感受到无上的平静与安宁。
女孩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生的那样像那位夫人，他也不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她这样看着他，他竟是除了想要亲亲她的面颊以外一点多余的欲念也没有。
大概这就是别人常说的血缘的力量，他想着，这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他轻吻了女孩的脸颊。
丰润的，温暖的，光滑的面颊。
她是这样的小，这样的嫩，这样的惹人怜爱。
一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会在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然后在自己孩子成年之前死去，他就焦躁不安。
他起初对于自己对她的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感到十分恐惧。
他知道自己自己太在乎她了，太舍不得她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
可是一想到她会死去，一想到他会以那样的方式失去她。
他就想把她吃掉，想像纳吉尼那样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也没有人会碰触她。她会是安全的，无比的安全。
他本能地想要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
他弯了弯腰，好离她更近一点，让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那样的费力。
“你幸福吗？”她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突然问。
“幸福？”他听着这个词，“幸福是什么？”
“大概就是你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并不想要多余的东西。”她看着他。
而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无师自通的学会用下巴轻蹭对方的面颊，对方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温暖，他不知不觉中有点痴迷，说，“嗯。”
“哈。”女孩子轻笑了一声，“是因为我吗？”
“是，”他将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心里觉得十分满足了，他说，“因为你，我的小姐，我最亲爱，最亲爱的小姐。”
他觉得自己可以这样抱着她过一辈子。
“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
“嘘，”他坐直身子，把她侧着抱在自己膝盖上，他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和她说，“你不会死的。”
“万一呢？”她说。
“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魂器，”他低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了。”
“你和我说过了，”女孩靠在他怀里，依旧懒洋洋的，“你说你杀了你父亲。”
“是的，”他说，“第一个魂器，我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觉得那该有一点意义，有一点特别的意义，不管是你杀的那个人，还是你用做魂器的东西。”
“我不想要那种东西。”她开始逐渐清醒起来了，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大喜欢别人用两只胳膊搂着她了，她觉得那像是一种变相的禁锢，“而且你知道的，我爸爸，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没法找到他的骨头——我总不能跑到神秘事务司那道门后面去，然而没有他的骨头，就算你保留了我的灵魂，你也给不了我一个身体。那种没有自己身体的存在对我而言还不如死去，你知道我怕疼。”
“别提你爸爸，”他低声说，“我不喜欢他，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本想和对方数落一下小天狼星的桀骜不驯和不可理喻之处，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和自己那个愚蠢的麻瓜父亲相比，小天狼星好歹也是个纯血统，而且这个年龄的女孩现在通常正处在叛逆期，谁知道自己的哪一句话会正好让对方不高兴起来？
他可不想激怒对方让对方从自己的怀里跑出去再次离家出走，他这具身体受不了再来一次那样的刺激。
“我们会把他从那后面弄出来的，”他说，“我会把他的骨头弄给你的。”
他在向她许下诺言，但是她不需要。
她根本就不害怕死亡。
“如果，我是说如果，”女孩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又伸出胳膊想要再次搂着她，而她在他的膝盖上扭来扭去不让他那样做，他只好将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背上，另一只手虚虚的拢着她，免得她从自己膝盖上摔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太小了，她坐在他怀里后脚尖甚至无法接触地面，她太小了。
他喃喃自语一般的说，“我会保护你，你会好好的。”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的，只要你也这样想，你就会好好的。”
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她，没有人。
然而他突然彷徨起来，“你会让人碰你吗？”他望着她的眼睛，“你有渴望的人吗？”
就算她说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杀了那个人？不他不能让她伤心。
可是他也不能让自己伤心。
他会去警告那个小子，逼迫他，死都不会让他动她一根指头，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你就该控制那种念头
或者干脆阉了他？
这个主意听起来非常不错，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人，而他可以确定那个人不会伤害她。
只需要确定她想要的不是德拉科就行。
不过他笑起来，她怎么会想要德拉科呢？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除此之外就算是哈利波特都成，他会亲手切掉那小混蛋身上多余的东西的。
她看着他，突然笑起来，“我相信你。”她伸出自己的指头勾住他的，“我也不会有孩子的，”她说，“我不喜欢孩子。”
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他们都是缺乏理性的存在。”
可你也很小，他忍不住微笑，隔着她的金发亲吻她的脸颊。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在说自己讨厌孩子。这多可爱，是不是？
他喃喃的说，“你会好好的，小姐，”他停顿了一会，“你是我的小指头。”
她不大懂他的意思，只是眨着眼睛，轻声说，“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让你伤心了，”她揽着他的肩膀，“grandpa，我只希望你记得，我很抱歉。”
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多么像一个孩子啊，她确实也只是一个孩子。
她说，“你知道有些事情不管我们如何努力”
“你不会有事的，”他喃喃地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亲吻她的额头，“我会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
女孩稍微僵硬了一会，她仰起头，攀住他的肩膀，她说，“你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可怕，对吗？”
他意识到了。
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他说，“我的小姐，我最亲爱的小姐，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不管他是谁，他都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停了一会，“没有人能踩着我的尸体，因为我是不死的。”
“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继续说，“真的，小姐，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下意识的再次亲吻她的脸颊，她很难得的没有对他今天的这重复的亲呢举止表现出反感，他知道她其实不喜欢人碰她。
但是，但是
他着魔似的需要依靠吻她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不能要更多，也不需要更多了。
他只是想吻她，不带任何邪念的，单纯的吻她。
她只要是活着的就好了。她只要是温暖的，会说话会笑着的，那么她做什么都行。
他知道自己只要她在这里就好了。
他真的很想吃了她，如果他吃了她，他就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小姐，他几乎要说出口了，别离开我，小姐，呆在这里，永远呆在这里。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即又把他的手推开，自己溜出去，把头再次靠在他的双膝上，任由对方将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面。
她已经在他的膝盖上睡了一觉了，但是她还是很困。
她晚上睡的时间越来越少，白天开始会需要打一会盹，通常会是二十分钟左右的半睡半醒的状态。
然而今天的二十分钟显然不大够用。
她这样睡通常睡的并不熟，但是很少做梦。
睡眠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但是她不想要那么多的梦，她不喜欢自己绝大部分的梦。
他在她身边，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抚摸她金色的长发，这一点莫名的让她又困起来。
她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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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对方一眼，接着便自然的把头放在了对方的膝盖上并合上了眼睛。
对方在起初对她这样的肢体接触还是不适应的，肢体僵硬了一会，看她闭上眼睛睡了，过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而她本来睡的就不踏实，他碰她让她更加难受，她便握住对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颊前面。
他的手指最初也是僵硬的，最后还是放松了，和她相互扣着。
她的呼吸带动着气流一阵阵的抚过他的手背。
这孩子睡觉的时候为了不压住头发便把金发从身下撩起来，铺在他的膝盖上。
她自从上次圣诞节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剪短了一次头发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再剪过它们了。它们长得很快，不过几个月，已经和他曾经试图让她保持的长度差不多了。
因为头发很长的缘故，余下的金发还从他的袍子上滑下去，飘在他的膝盖前，垂在他的小腿上。
那是丝一样的光滑，月光一样颜色的美丽金发。
他最喜欢她这一头金发，哪怕她这一头金发完全不像他。
她今天穿的是还是黑衬衫和深蓝色紧身牛仔裤，衬衫宽松，而裤子紧的像是第二层皮肤。
她总喜欢这样穿。有点男孩子气。
但是配上她的容貌却依然很合适。
她穿什么都很合适。
她怎么可以这样漂亮。
她穿着牛皮靴子蜷缩着睡在沙发上，是正常家长都会指责的明显不当举止，然而他却觉得很好。
她衬衫领子是散开的，扣子从领口处的第二颗才开始扣起，松散着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和几英寸锁骨，那枚冈特家的黑宝石戒指就从这样的一块空隙中掉出来，几乎要靠近她的嘴唇，而她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着，眉眼间是一种全然放松的孩子气。
她握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有几圈硬硬的条状物，是她那条小蛇。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她是他的。
他注视她的睡颜，能从她身上看出那位夫人的影子来，可是，也能看出自己的。
她对他是全然放心的，她胆子很大，是一直没有受过挫折的样子。
这一切都和夫人不一样。
亚历克斯在走进客厅的时候惊恐地发现黑魔王正将女孩的一缕头发拉到自己胸前，试图低下头亲吻那一缕头发。
黑魔王确实很想和她亲近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人看见。
卢修斯跟在亚历克斯身后，在心里将连敲门都不知道的蠢货亚历克斯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黑魔王抬起自己的红彤彤的眼睛，从喉咙里低声吼道，“滚出去！”
他这一声吓跑了亚历克斯和卢修斯的同时，也将女孩彻底从半睡半醒间吵醒。
他下意识的松了手里的头发怕扯疼她。
而她呼吸沉重了几下，松开了他的手，在亚历克斯胆战心惊的拉上门的同时从门缝中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将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脸颊下面，就这样保持着靠在黑魔王的大腿上的姿势而并没有起来。
他试探性的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接着发现自己没有被拒绝，便说，“你不再睡一会吗？”
她摇摇头，脑袋在他的大腿上轻轻蹭了蹭，“睡不着了。”
“他们下次就会学会不要随便打扰我们了。”他说着，用飞来咒叫了一把梳子过来，自从她待在他身边后，马尔福家的客厅里就总是多出一把梳子来。
他用梳子梳理她的头发，一缕缕的梳通，然后举到半空中，松开手，看着头发们飘飘洒洒的落回她的肩膀上，他乐此不疲，常常可以用梳子给她连着梳理头发长达十多二十分钟，直到她觉得无聊而走开为止。
但是这并不是全部，她所缠在梳子上的每一根金发都被他小心的收集起来，一根根的理顺再藏好，他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将那些头发全部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再让它们顺滑的滑过自己的每一根指头，单单是这样做，他就能感受到无上的平静与安宁。
女孩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生的那样像那位夫人，他也不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她这样看着他，他竟是除了想要亲亲她的面颊以外一点多余的欲念也没有。
大概这就是别人常说的血缘的力量，他想着，这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他轻吻了女孩的脸颊。
丰润的，温暖的，光滑的面颊。
她是这样的小，这样的嫩，这样的惹人怜爱。
一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会在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然后在自己孩子成年之前死去，他就焦躁不安。
他起初对于自己对她的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感到十分恐惧。
他知道自己自己太在乎她了，太舍不得她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
可是一想到她会死去，一想到他会以那样的方式失去她。
他就想把她吃掉，想像纳吉尼那样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也没有人会碰触她。她会是安全的，无比的安全。
他本能地想要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
他弯了弯腰，好离她更近一点，让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那样的费力。
“你幸福吗？”她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突然问。
“幸福？”他听着这个词，“幸福是什么？”
“大概就是你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并不想要多余的东西。”她看着他。
而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无师自通的学会用下巴轻蹭对方的面颊，对方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温暖，他不知不觉中有点痴迷，说，“嗯。”
“哈。”女孩子轻笑了一声，“是因为我吗？”
“是，”他将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心里觉得十分满足了，他说，“因为你，我的小姐，我最亲爱，最亲爱的小姐。”
他觉得自己可以这样抱着她过一辈子。
“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
“嘘，”他坐直身子，把她侧着抱在自己膝盖上，他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和她说，“你不会死的。”
“万一呢？”她说。
“我们可以给你做一个魂器，”他低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了。”
“你和我说过了，”女孩靠在他怀里，依旧懒洋洋的，“你说你杀了你父亲。”
“是的，”他说，“第一个魂器，我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觉得那该有一点意义，有一点特别的意义，不管是你杀的那个人，还是你用做魂器的东西。”
“我不想要那种东西。”她开始逐渐清醒起来了，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大喜欢别人用两只胳膊搂着她了，她觉得那像是一种变相的禁锢，“而且你知道的，我爸爸，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没法找到他的骨头——我总不能跑到神秘事务司那道门后面去，然而没有他的骨头，就算你保留了我的灵魂，你也给不了我一个身体。那种没有自己身体的存在对我而言还不如死去，你知道我怕疼。”
“别提你爸爸，”他低声说，“我不喜欢他，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本想和对方数落一下小天狼星的桀骜不驯和不可理喻之处，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和自己那个愚蠢的麻瓜父亲相比，小天狼星好歹也是个纯血统，而且这个年龄的女孩现在通常正处在叛逆期，谁知道自己的哪一句话会正好让对方不高兴起来？
他可不想激怒对方让对方从自己的怀里跑出去再次离家出走，他这具身体受不了再来一次那样的刺激。
“我们会把他从那后面弄出来的，”他说，“我会把他的骨头弄给你的。”
他在向她许下诺言，但是她不需要。
她根本就不害怕死亡。
“如果，我是说如果，”女孩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又伸出胳膊想要再次搂着她，而她在他的膝盖上扭来扭去不让他那样做，他只好将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背上，另一只手虚虚的拢着她，免得她从自己膝盖上摔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太小了，她坐在他怀里后脚尖甚至无法接触地面，她太小了。
他喃喃自语一般的说，“我会保护你，你会好好的。”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的，只要你也这样想，你就会好好的。”
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她，没有人。
然而他突然彷徨起来，“你会让人碰你吗？”他望着她的眼睛，“你有渴望的人吗？”
就算她说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杀了那个人？不他不能让她伤心。
可是他也不能让自己伤心。
他会去警告那个小子，逼迫他，死都不会让他动她一根指头，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你就该控制那种念头
或者干脆阉了他？
这个主意听起来非常不错，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人，而他可以确定那个人不会伤害她。
只需要确定她想要的不是德拉科就行。
不过他笑起来，她怎么会想要德拉科呢？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除此之外就算是哈利波特都成，他会亲手切掉那小混蛋身上多余的东西的。
她看着他，突然笑起来，“我相信你。”她伸出自己的指头勾住他的，“我也不会有孩子的，”她说，“我不喜欢孩子。”
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他们都是缺乏理性的存在。”
可你也很小，他忍不住微笑，隔着她的金发亲吻她的脸颊。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在说自己讨厌孩子。这多可爱，是不是？
他喃喃的说，“你会好好的，小姐，”他停顿了一会，“你是我的小指头。”
她不大懂他的意思，只是眨着眼睛，轻声说，“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让你伤心了，”她揽着他的肩膀，“grandpa，我只希望你记得，我很抱歉。”
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多么像一个孩子啊，她确实也只是一个孩子。
她说，“你知道有些事情不管我们如何努力”
“你不会有事的，”他喃喃地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亲吻她的额头，“我会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
女孩稍微僵硬了一会，她仰起头，攀住他的肩膀，她说，“你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可怕，对吗？”
他意识到了。
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他说，“我的小姐，我最亲爱的小姐，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不管他是谁，他都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停了一会，“没有人能踩着我的尸体，因为我是不死的。”
“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继续说，“真的，小姐，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下意识的再次亲吻她的脸颊，她很难得的没有对他今天的这重复的亲呢举止表现出反感，他知道她其实不喜欢人碰她。
但是，但是
他着魔似的需要依靠吻她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不能要更多，也不需要更多了。
他只是想吻她，不带任何邪念的，单纯的吻她。
她只要是活着的就好了。她只要是温暖的，会说话会笑着的，那么她做什么都行。
他知道自己只要她在这里就好了。
他真的很想吃了她，如果他吃了她，他就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小姐，他几乎要说出口了，别离开我，小姐，呆在这里，永远呆在这里。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即又把他的手推开，自己溜出去，把头再次靠在他的双膝上，任由对方将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面。
她已经在他的膝盖上睡了一觉了，但是她还是很困。
她晚上睡的时间越来越少，白天开始会需要打一会盹，通常会是二十分钟左右的半睡半醒的状态。
然而今天的二十分钟显然不大够用。
她这样睡通常睡的并不熟，但是很少做梦。
睡眠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但是她不想要那么多的梦，她不喜欢自己绝大部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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