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1937（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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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是你的同志！”
Momo凝视着这个在尽最大的努力获取自己信任的男人，耳畔还回响着刚才的那句话。
“同志，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要是我，我也不会信。但是，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咱们在华京的地下组织因为一个叛徒的出卖已经被捣毁，他们还抓了许多咱们的同志，并且电台和一些重要文件也并未及时销毁。不过庆幸的是敌人还没有找到这些东西，咱们应该……”
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男人，据他自己介绍，他是华京秘密警察局搜查大队的队长，名叫章立白。他还说自己是延庭方面派来华京潜伏的特务之一，代号“狐狸”。
说实话，Momo觉得这个人的外表和“狐狸”这两个字实在不搭，或许“黑熊”更适合他……而且因为她没有身为“兔子”的记忆，所以不知道在华京的间谍中是否有狐狸这号人。但，假设这个章立白不了解兔子，那么这个人乱编代号的可能性就不高，也就是说狐狸大概率确实是一名在华京的间谍。
“哎，同志，你在听我说话吗？”许是看出Momo心不在焉，章立白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声音也有点不稳，还含着些许怒意。
Momo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点回应也没有。毕竟，如果她点头了，也就意味着自己承认了是他的“同志”，已经重新拾起智商的Momo当然不会中这个语言陷阱。
章立白许是也看出Momo不打算“合作”，于是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Momo即刻打了个抖，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
章立白微微眯起眼，双手交叉置于身前，笑着说：“同志，你经受住了考验。上峰下了新的指示，让你加入我的小组，重建华京地下情报网。另外，你所携带的机密文件也需由我去交给‘狐狸’。”
话音落下，Momo依旧是紧闭着口，一点反应也不给他，就和没听到一样。
章立白见状也是有点急了，额上都冒出了汗珠，他看了眼表，又道：“同志，快点吧。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这是抢在军情一处的前面将你带过来的，一会儿那帮孙子来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Momo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微颤。
“我不是你的同志，我只想去找我的表姑而已。如果那个所谓的军情一处能还我清白的话，我愿意跟他们走。”
“你！”章立白拍桌而起，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枪袋。
然而，就在章立白要翻脸的时候，一阵鼓掌声自上而下传了过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军绿色的女军官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而这个人的模样赫然就是——Kiki！
Momo眼前一亮，心里猜测着：这个狐狸会不会就是Kiki？
“哈哈，这不是密斯K吗，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这小庙了？”章立白摆好笑脸，立马迎了上去，并挡住了她探究的目光。
Kiki回了个笑脸，然后将他推到了一边，径直走向Momo，边走还边说：“你们秘警局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们电讯部这厢刚破译了密电，你们就将人给带走了，还擅自打死一个。你说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呢，还是太过‘高瞻远瞩’呢？”
“说笑说笑，我们的人早已盯上了那铺子，这不今日直接收了网。我们哪知道军情一处也盯着那里啊？再者……”章立白说着，已横身桌前，阻碍了Kiki的脚步。
“哈哈，再者军情一处和秘警局地位相当，共为朝京服务，何需分得那般细致。我们这审出来的情报不照样会放在密斯K你的办公桌上嘛。”章立白堆着笑和气得很，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不打算“放人”。
闻言，Kiki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手伸进大衣之中……
章立白见此当即皱了下眉头，右手悄悄落在枪袋上，紧张地看着她。
然而，他显然是多虑了，Kiki从大衣里侧口袋中拿出来的可不是□□，而是一份折起来的文件。
她将文件扔给章立白，随即脚步拐了个弯，绕过他走向Momo。
“你刚刚说愿意去军情一处？”Kiki不再管章立白如何，双手撑着桌子，凑到Momo跟前。
Momo抬头凝望着这双颇为“深情”的狐狸眼，正大光明地往后蹭了蹭椅子，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状，Kiki挑了下眉，直起身来俯视着她，且双手抱胸等待她的回答。
“……是，如果军情一处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能让我见到表姑的话，我很愿意和你走。”Momo故作镇定道。
见此，Kiki轻轻一笑，点了点似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就在这时，许是不甘放弃的章立白猛地叫了声：“等等！”
Kiki回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懒懒地问：“章队长还有何指教？莫非这份你们局长都签了名的文件还不能使你满意？”
章立白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我们局长的字迹，你们军情一处可是清楚得很。”言下之意是说这份文件是军情一处为了要人而仿造的。
“呵~那你们秘警局局长的私章又怎么说？”Kiki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他。
“这对于军情一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而且，只有你们情报部副部长娄瑨的签名怕是不好交代吧。”言下之意是嫌娄瑨官衔太低，严重怀疑文件是伪造的。
闻言，Kiki撇了撇嘴，从大衣口袋中又拿出一个录音带，放到了桌子上，说：“我们娄副部说了，章大队长必是恪尽职守，若非再三确认便难以放人，于是就请祁局长录了音，以消‘您’的疑虑。”
她说这话的语气是阴阳怪气得很，且藏着些许埋怨与怒气，章立白立即就明白了，恐怕这个好赌成性的小妮子和娄瑨以“他会不会轻易放人”打了个赌……
如此，他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这气头上的姑奶奶非得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章立白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很干脆地赔了好又放她们走。
只不过她们刚走出地下室，里面就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外加一声咬牙切齿的“艹”。
当然，这和已经远去的两人“毫无关系”。
Momo被请上了军情一处的车，她的旁边坐着Kiki，前面是司机和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男人的手一直放在腰侧的位置。
将车里的情况收于眼底后，Momo就拘谨地缩在一边，低着头沉默无言。
“别紧张，我们只是请Momo小姐去喝杯茶而已。”Kiki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瑟缩的小兔子，柔声宽慰了一句。
可惜，Momo只觉得更可怕，并且不禁想吐槽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哦，抱歉。我们对你做了调查。”她理所当然地补充道。
“……”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最好的，你认为呢，Momo小姐？”
“……嗯。”Momo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总觉得这个Kiki笑里藏刀啊，她真的是狐狸吗？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Momo小姐，你是延庭那边的还是华安那边的呀？”
Momo低着头，沉默了两秒，装作不懂地回道：“我来自沧鹤。”
“嗯，很好。那么你是沧鹤地下哪个组织的？是穿着青衫的，还是戴着赤巾的？”Kiki微笑着，语气依旧很放松，就像是在唠家常。
“……以前家当颇丰，现下只有身上这一件可称体面。”Momo继续装傻，且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羞涩。
“是吗，真是遗憾。”Kiki看了她一眼，又问，“你以前来过华京吗？”
“梦中神往，未曾亲临。”
“嗯，华京如今也恢复了些许以往的神采，Momo小姐有机会倒是可以游览一番。”得了这个回答，Kiki也不再多问，客套了一句后车里就变得安静了。
直到车子开到一僻静之处的阴暗大楼前，车里才又出现了声音。
“K，娄长官吩咐，地下四号可供使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背对着她们说道。
“好，我知道了。”Kiki应了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然后，她看向Momo，沉声说：“下车吧。很遗憾，你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道路。”
言罢，她开门下了车，在外等着Momo。
Momo心觉不妙，还在思考着对策不愿下去，结果突然刺来一道目光，她微微抬头一看，前面那两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两个黑黝黝的枪口也瞄准了她纤细的腿。
“咕咚”一声，她的喉咙蠕动了一下，随即打开车门蹿了出去。
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这辆黑车“嗖”的一下就开走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脱离了险境，反而她的面前出现了更多阴沉的军绿色以及黑色的枪口。
Kiki站在这近十个军士的中央，对怔愣着的Momo说：“现在还有机会，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马上就有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交代什么？我只是来寻亲的……也没犯过法……”Momo仿佛被吓到了，不但红了眼睛，连声音都震颤不已。
“哈……”Kiki蹙着眉，叹了口气，那双狐狸眼不再隐含“深情”，而是盛满了灰暗。
“带下去，老样子。”她缓慢地将这几个字吐出了口。
“是！”其身后的军士立即冲上前，将Momo擒住，比那些秘警还要粗暴地将Momo押进了这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大楼。
Momo是真的有点慌了，大叫着“放开我，我是无辜的！”可惜，这里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什么声音也传不出去……
Kiki望着Momo远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了，但又立即松开，因为还有视线在冷冷地盯着她。
整了整帽子，Kiki打了个手势，一旁候着的军士小跑着上前敬了个礼，静待吩咐。
“地下党的行李箱送来了吗？”
“报告长官，已安放在A号，东西完整，您可随时查看。”
“嗯，知道了。”
言罢，Kiki迈步踏进了军情一处最黑暗的地方——情报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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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凝视着这个在尽最大的努力获取自己信任的男人，耳畔还回响着刚才的那句话。
“同志，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要是我，我也不会信。但是，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咱们在华京的地下组织因为一个叛徒的出卖已经被捣毁，他们还抓了许多咱们的同志，并且电台和一些重要文件也并未及时销毁。不过庆幸的是敌人还没有找到这些东西，咱们应该……”
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男人，据他自己介绍，他是华京秘密警察局搜查大队的队长，名叫章立白。他还说自己是延庭方面派来华京潜伏的特务之一，代号“狐狸”。
说实话，Momo觉得这个人的外表和“狐狸”这两个字实在不搭，或许“黑熊”更适合他……而且因为她没有身为“兔子”的记忆，所以不知道在华京的间谍中是否有狐狸这号人。但，假设这个章立白不了解兔子，那么这个人乱编代号的可能性就不高，也就是说狐狸大概率确实是一名在华京的间谍。
“哎，同志，你在听我说话吗？”许是看出Momo心不在焉，章立白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声音也有点不稳，还含着些许怒意。
Momo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点回应也没有。毕竟，如果她点头了，也就意味着自己承认了是他的“同志”，已经重新拾起智商的Momo当然不会中这个语言陷阱。
章立白许是也看出Momo不打算“合作”，于是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Momo即刻打了个抖，惊恐的神色一闪而过。
章立白微微眯起眼，双手交叉置于身前，笑着说：“同志，你经受住了考验。上峰下了新的指示，让你加入我的小组，重建华京地下情报网。另外，你所携带的机密文件也需由我去交给‘狐狸’。”
话音落下，Momo依旧是紧闭着口，一点反应也不给他，就和没听到一样。
章立白见状也是有点急了，额上都冒出了汗珠，他看了眼表，又道：“同志，快点吧。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我这是抢在军情一处的前面将你带过来的，一会儿那帮孙子来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Momo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微颤。
“我不是你的同志，我只想去找我的表姑而已。如果那个所谓的军情一处能还我清白的话，我愿意跟他们走。”
“你！”章立白拍桌而起，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枪袋。
然而，就在章立白要翻脸的时候，一阵鼓掌声自上而下传了过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军绿色的女军官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而这个人的模样赫然就是——Kiki！
Momo眼前一亮，心里猜测着：这个狐狸会不会就是Kiki？
“哈哈，这不是密斯K吗，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这小庙了？”章立白摆好笑脸，立马迎了上去，并挡住了她探究的目光。
Kiki回了个笑脸，然后将他推到了一边，径直走向Momo，边走还边说：“你们秘警局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们电讯部这厢刚破译了密电，你们就将人给带走了，还擅自打死一个。你说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呢，还是太过‘高瞻远瞩’呢？”
“说笑说笑，我们的人早已盯上了那铺子，这不今日直接收了网。我们哪知道军情一处也盯着那里啊？再者……”章立白说着，已横身桌前，阻碍了Kiki的脚步。
“哈哈，再者军情一处和秘警局地位相当，共为朝京服务，何需分得那般细致。我们这审出来的情报不照样会放在密斯K你的办公桌上嘛。”章立白堆着笑和气得很，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不打算“放人”。
闻言，Kiki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手伸进大衣之中……
章立白见此当即皱了下眉头，右手悄悄落在枪袋上，紧张地看着她。
然而，他显然是多虑了，Kiki从大衣里侧口袋中拿出来的可不是□□，而是一份折起来的文件。
她将文件扔给章立白，随即脚步拐了个弯，绕过他走向Momo。
“你刚刚说愿意去军情一处？”Kiki不再管章立白如何，双手撑着桌子，凑到Momo跟前。
Momo抬头凝望着这双颇为“深情”的狐狸眼，正大光明地往后蹭了蹭椅子，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状，Kiki挑了下眉，直起身来俯视着她，且双手抱胸等待她的回答。
“……是，如果军情一处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能让我见到表姑的话，我很愿意和你走。”Momo故作镇定道。
见此，Kiki轻轻一笑，点了点似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就在这时，许是不甘放弃的章立白猛地叫了声：“等等！”
Kiki回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懒懒地问：“章队长还有何指教？莫非这份你们局长都签了名的文件还不能使你满意？”
章立白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我们局长的字迹，你们军情一处可是清楚得很。”言下之意是说这份文件是军情一处为了要人而仿造的。
“呵~那你们秘警局局长的私章又怎么说？”Kiki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他。
“这对于军情一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而且，只有你们情报部副部长娄瑨的签名怕是不好交代吧。”言下之意是嫌娄瑨官衔太低，严重怀疑文件是伪造的。
闻言，Kiki撇了撇嘴，从大衣口袋中又拿出一个录音带，放到了桌子上，说：“我们娄副部说了，章大队长必是恪尽职守，若非再三确认便难以放人，于是就请祁局长录了音，以消‘您’的疑虑。”
她说这话的语气是阴阳怪气得很，且藏着些许埋怨与怒气，章立白立即就明白了，恐怕这个好赌成性的小妮子和娄瑨以“他会不会轻易放人”打了个赌……
如此，他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这气头上的姑奶奶非得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章立白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很干脆地赔了好又放她们走。
只不过她们刚走出地下室，里面就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外加一声咬牙切齿的“艹”。
当然，这和已经远去的两人“毫无关系”。
Momo被请上了军情一处的车，她的旁边坐着Kiki，前面是司机和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男人的手一直放在腰侧的位置。
将车里的情况收于眼底后，Momo就拘谨地缩在一边，低着头沉默无言。
“别紧张，我们只是请Momo小姐去喝杯茶而已。”Kiki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瑟缩的小兔子，柔声宽慰了一句。
可惜，Momo只觉得更可怕，并且不禁想吐槽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哦，抱歉。我们对你做了调查。”她理所当然地补充道。
“……”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是最好的，你认为呢，Momo小姐？”
“……嗯。”Momo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总觉得这个Kiki笑里藏刀啊，她真的是狐狸吗？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Momo小姐，你是延庭那边的还是华安那边的呀？”
Momo低着头，沉默了两秒，装作不懂地回道：“我来自沧鹤。”
“嗯，很好。那么你是沧鹤地下哪个组织的？是穿着青衫的，还是戴着赤巾的？”Kiki微笑着，语气依旧很放松，就像是在唠家常。
“……以前家当颇丰，现下只有身上这一件可称体面。”Momo继续装傻，且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羞涩。
“是吗，真是遗憾。”Kiki看了她一眼，又问，“你以前来过华京吗？”
“梦中神往，未曾亲临。”
“嗯，华京如今也恢复了些许以往的神采，Momo小姐有机会倒是可以游览一番。”得了这个回答，Kiki也不再多问，客套了一句后车里就变得安静了。
直到车子开到一僻静之处的阴暗大楼前，车里才又出现了声音。
“K，娄长官吩咐，地下四号可供使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背对着她们说道。
“好，我知道了。”Kiki应了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然后，她看向Momo，沉声说：“下车吧。很遗憾，你选择了一条最痛苦的道路。”
言罢，她开门下了车，在外等着Momo。
Momo心觉不妙，还在思考着对策不愿下去，结果突然刺来一道目光，她微微抬头一看，前面那两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两个黑黝黝的枪口也瞄准了她纤细的腿。
“咕咚”一声，她的喉咙蠕动了一下，随即打开车门蹿了出去。
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这辆黑车“嗖”的一下就开走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脱离了险境，反而她的面前出现了更多阴沉的军绿色以及黑色的枪口。
Kiki站在这近十个军士的中央，对怔愣着的Momo说：“现在还有机会，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马上就有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交代什么？我只是来寻亲的……也没犯过法……”Momo仿佛被吓到了，不但红了眼睛，连声音都震颤不已。
“哈……”Kiki蹙着眉，叹了口气，那双狐狸眼不再隐含“深情”，而是盛满了灰暗。
“带下去，老样子。”她缓慢地将这几个字吐出了口。
“是！”其身后的军士立即冲上前，将Momo擒住，比那些秘警还要粗暴地将Momo押进了这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大楼。
Momo是真的有点慌了，大叫着“放开我，我是无辜的！”可惜，这里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什么声音也传不出去……
Kiki望着Momo远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了，但又立即松开，因为还有视线在冷冷地盯着她。
整了整帽子，Kiki打了个手势，一旁候着的军士小跑着上前敬了个礼，静待吩咐。
“地下党的行李箱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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