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4.第382章 疯狂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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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一代，没有出过什么武皇帝，算赵老二是武将出身，但其本身的性格依然不够凌厉。若现在是洪武朝朱元璋当政，闻起航要是敢如此与皇帝说话，不说拖出去凌迟，起码屁股是指定要开花了。
既然当兵的有兵油子，那官场当然也会有官油子，闻起航虽然对做官并不见得有什么心得，但他却从心对皇权并无畏惧之意。所以在与赵老二说话的时候，便不自觉的将双方摆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对于闻起航的这种心态，赵老二当然不是全然了解，只是当成了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活泼而已。加之按照他的理解，闻起航自幼便跟随世外高人学艺，脾性便难免会沾染一些世外高人那种特有的桀骜不驯。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臣子，反而会给皇帝一种安全感。
只要想一想赵老二在没有谋逆之前，是何等的谦逊，能明白他是多么讨厌那种表明恭敬，但却背后耍阴招的臣子。而类似闻起航这样，在赵老二看来是真性情的表现，反而更加能使人放心。
“先不说这个事情了。朕来问你，你的差事，做的怎样了？”虽然事情依旧需要处理，但赵老二却并不打算与闻起航商量，便转移话题道。
“啊！什么差事？”话题转移的有点快，闻起航一时之间便有些发懵。
“什么差事？当然是你的正职，编撰国律的差事，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有别的差事吗？”赵老二气道。
这也难怪赵老二会生气，别的臣子都是隔三差五的便报一个奏折来汇报一下自己最近的思想动态与工作情况，可闻起航呢！自从任以来，居然没有过一个奏章，虽然说是减轻了皇帝的负担，但这也等于变相说明了闻起航心根本无忠君爱国之心。
“陛下放心好了，微臣已经草拟了一个大纲，只要详加补充细则，一定会编撰出一部前无古人的国律来，以后我们便可以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只要按这十六字方针教化百姓，我朝离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盛世景象不远矣！”闻起航激昂道。
“哼，说的很好听，可朕现在连一点眉目都没有见到。”赵老二哼声道。
“陛下，其实微臣早已经准备好卷宗了，并从国律，挑选了几条亟待实施的律条出来。希望陛下可以借着为太后贺寿大赦天下的这一有利机会，从而推行天下。这也算是为太后祈福，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了。”闻起航启奏道。
“哦！”赵老二诧异道：“闻卿这是早有谋划啊！”
“陛下过誉了，这都是微臣份内的事情。”闻起航谦虚道。
“想法不错，只是国律的编撰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样一次只颁布实施几条律令，是否有些不够庄重？”赵老二担忧道。
“陛下，我们有句俗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好的律令，对百姓有益的律令，能早一日施行，便可以早一日造福天下万民。现在天下战乱已有百余年，如今到了我朝，我们必须吸取此前各朝的教训，及时将各种不稳定的因素，提前清除，尤其是可以令百姓揭竿而起的不公律条，更需要早日更改，而现在正值太后寿辰，便是一个最佳的机会，而且也不会使百姓认为国法不够庄严，只是认为陛下为太后祈福，所以的一些律条而已。以后将这些律条补充进国律便可以了。”闻起航劝说道。
虽说皇帝是言出法随，但也必须要有合适的时机，才能更改律令，不然算皇帝是金口玉言，也会因为泛滥，而变得不再值钱。而一旦皇帝的命令，成为烂大街的存在，那后果简直是致命的。
“也好，将卷宗呈来，朕先看一看，若是合适，便先颁布施行。这也算是为太后贺寿而大赦天下了。”赵老二思虑片刻道。
“陛下圣明。”闻起航立即从怀将之前窦仪写好的奏章掏出来，双手递给赵老二道。
“闻卿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看着闻起航手的奏章，赵老二突然有一种当受骗的感觉。
“为了我朝万年，为了天下百姓，微臣既然身居此位，自然要尽忠职守。”闻起航正色道。
“”这句话谁信啊！赵老二无奈的摇摇头，示意王继恩将闻起航手的奏章递送来。
得到赵老二的示意，王继恩连忙快走几步，来到闻起航身前，接过闻起航手的奏章，然后呈送给赵老二。
啪！
刚看了没一会的赵老二，便直接将奏章拍在了石桌，怒声道：“这是你所谓的利国利民的好律令？”
“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这奏章的律令，有那一条不合适吗？”见赵老二发脾气，闻起航讶异道。
“那你告诉朕，有那一条是合适的！”赵老二气道。
“微臣在奏章共计书写了十条律令。微臣认为这十条律令，都是最适合当下，而且必须尽快实施的律令，而且也等不急国律编撰完成之后，一道实施。”闻起航说道。
“简直是胡扯。”赵老二怒道：“朕来问你，这第五条：解除民间耕牛的限售令，改为民间自由定价买卖。难道这也是为国为民的律令吗？依朕来看，恐怕是为了能让你更好的敛财吧！”
“陛下明鉴，此条律令的更改，微臣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闻起航无奈道。
“哼，算你还点担当。”赵老二哼声道。
“可是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既成事实，那无论是否追究微臣的责任，我们都必须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然我朝的耕牛数量，将会百不存一。”闻起航说道。
“危言耸听，若是听了你的这个混账建议，我朝耕牛才会百不存一。”赵老二没好气的说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管楼村依靠宰杀耕牛，大发其财，居然都到了一掷十万贯为一青楼女子赎身的荒唐地步。”
“陛下，微臣不否认，刚开始确实依靠那些耕牛，赚了一些钱财，但微臣早已经改过，而且为了能够保住我朝的耕牛，微臣可是宁愿破家都在收购百姓手的耕牛。”闻起航喊冤道。
“破家？朕看你是被钱财蒙了心了！”赵老二气愤道：“闻卿，你要发财，朕不拦着，可是你这样赚取百姓们的血汗钱，你忍心吗？”
“”自己怎么赚取百姓们的血汗钱了。
赵老二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下经过百年战乱，人口锐减，我朝现在有着大片荒芜的耕地而无人耕种，现在指望能用耕牛来代替人力耕作。要知道一头耕牛至少可以顶得十名壮汉一天的耕作量。
现在你居然还要放开耕牛的限售令，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权贵已经在私下里将耕牛的价格抬高到了六百贯，早已经是限售令规定价格的整整十倍。
若是一旦放开限令，百姓们手还能有牛了吗？”
“”听到赵老二的担忧，闻起航都无语了。虽然赵老二贵为一国帝王，但在经济方面，完全是一个小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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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兵的有兵油子，那官场当然也会有官油子，闻起航虽然对做官并不见得有什么心得，但他却从心对皇权并无畏惧之意。所以在与赵老二说话的时候，便不自觉的将双方摆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对于闻起航的这种心态，赵老二当然不是全然了解，只是当成了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活泼而已。加之按照他的理解，闻起航自幼便跟随世外高人学艺，脾性便难免会沾染一些世外高人那种特有的桀骜不驯。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臣子，反而会给皇帝一种安全感。
只要想一想赵老二在没有谋逆之前，是何等的谦逊，能明白他是多么讨厌那种表明恭敬，但却背后耍阴招的臣子。而类似闻起航这样，在赵老二看来是真性情的表现，反而更加能使人放心。
“先不说这个事情了。朕来问你，你的差事，做的怎样了？”虽然事情依旧需要处理，但赵老二却并不打算与闻起航商量，便转移话题道。
“啊！什么差事？”话题转移的有点快，闻起航一时之间便有些发懵。
“什么差事？当然是你的正职，编撰国律的差事，除此之外，难道你还有别的差事吗？”赵老二气道。
这也难怪赵老二会生气，别的臣子都是隔三差五的便报一个奏折来汇报一下自己最近的思想动态与工作情况，可闻起航呢！自从任以来，居然没有过一个奏章，虽然说是减轻了皇帝的负担，但这也等于变相说明了闻起航心根本无忠君爱国之心。
“陛下放心好了，微臣已经草拟了一个大纲，只要详加补充细则，一定会编撰出一部前无古人的国律来，以后我们便可以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只要按这十六字方针教化百姓，我朝离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盛世景象不远矣！”闻起航激昂道。
“哼，说的很好听，可朕现在连一点眉目都没有见到。”赵老二哼声道。
“陛下，其实微臣早已经准备好卷宗了，并从国律，挑选了几条亟待实施的律条出来。希望陛下可以借着为太后贺寿大赦天下的这一有利机会，从而推行天下。这也算是为太后祈福，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了。”闻起航启奏道。
“哦！”赵老二诧异道：“闻卿这是早有谋划啊！”
“陛下过誉了，这都是微臣份内的事情。”闻起航谦虚道。
“想法不错，只是国律的编撰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样一次只颁布实施几条律令，是否有些不够庄重？”赵老二担忧道。
“陛下，我们有句俗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好的律令，对百姓有益的律令，能早一日施行，便可以早一日造福天下万民。现在天下战乱已有百余年，如今到了我朝，我们必须吸取此前各朝的教训，及时将各种不稳定的因素，提前清除，尤其是可以令百姓揭竿而起的不公律条，更需要早日更改，而现在正值太后寿辰，便是一个最佳的机会，而且也不会使百姓认为国法不够庄严，只是认为陛下为太后祈福，所以的一些律条而已。以后将这些律条补充进国律便可以了。”闻起航劝说道。
虽说皇帝是言出法随，但也必须要有合适的时机，才能更改律令，不然算皇帝是金口玉言，也会因为泛滥，而变得不再值钱。而一旦皇帝的命令，成为烂大街的存在，那后果简直是致命的。
“也好，将卷宗呈来，朕先看一看，若是合适，便先颁布施行。这也算是为太后贺寿而大赦天下了。”赵老二思虑片刻道。
“陛下圣明。”闻起航立即从怀将之前窦仪写好的奏章掏出来，双手递给赵老二道。
“闻卿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看着闻起航手的奏章，赵老二突然有一种当受骗的感觉。
“为了我朝万年，为了天下百姓，微臣既然身居此位，自然要尽忠职守。”闻起航正色道。
“”这句话谁信啊！赵老二无奈的摇摇头，示意王继恩将闻起航手的奏章递送来。
得到赵老二的示意，王继恩连忙快走几步，来到闻起航身前，接过闻起航手的奏章，然后呈送给赵老二。
啪！
刚看了没一会的赵老二，便直接将奏章拍在了石桌，怒声道：“这是你所谓的利国利民的好律令？”
“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这奏章的律令，有那一条不合适吗？”见赵老二发脾气，闻起航讶异道。
“那你告诉朕，有那一条是合适的！”赵老二气道。
“微臣在奏章共计书写了十条律令。微臣认为这十条律令，都是最适合当下，而且必须尽快实施的律令，而且也等不急国律编撰完成之后，一道实施。”闻起航说道。
“简直是胡扯。”赵老二怒道：“朕来问你，这第五条：解除民间耕牛的限售令，改为民间自由定价买卖。难道这也是为国为民的律令吗？依朕来看，恐怕是为了能让你更好的敛财吧！”
“陛下明鉴，此条律令的更改，微臣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闻起航无奈道。
“哼，算你还点担当。”赵老二哼声道。
“可是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既成事实，那无论是否追究微臣的责任，我们都必须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然我朝的耕牛数量，将会百不存一。”闻起航说道。
“危言耸听，若是听了你的这个混账建议，我朝耕牛才会百不存一。”赵老二没好气的说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管楼村依靠宰杀耕牛，大发其财，居然都到了一掷十万贯为一青楼女子赎身的荒唐地步。”
“陛下，微臣不否认，刚开始确实依靠那些耕牛，赚了一些钱财，但微臣早已经改过，而且为了能够保住我朝的耕牛，微臣可是宁愿破家都在收购百姓手的耕牛。”闻起航喊冤道。
“破家？朕看你是被钱财蒙了心了！”赵老二气愤道：“闻卿，你要发财，朕不拦着，可是你这样赚取百姓们的血汗钱，你忍心吗？”
“”自己怎么赚取百姓们的血汗钱了。
赵老二语重心长的说道：“天下经过百年战乱，人口锐减，我朝现在有着大片荒芜的耕地而无人耕种，现在指望能用耕牛来代替人力耕作。要知道一头耕牛至少可以顶得十名壮汉一天的耕作量。
现在你居然还要放开耕牛的限售令，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权贵已经在私下里将耕牛的价格抬高到了六百贯，早已经是限售令规定价格的整整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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