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法律和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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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汽车停靠在了医院门外，数十名士兵从车上下来后举枪对准了艾尔。
“不许，放下武器。”
艾尔用那已经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望向了那些士兵，那是会开枪的眼神。
看着如此的艾尔，士兵们将手指叩上了扳机，并继续警告道：
“放下武器！”
艾尔举起手枪，对准了那些士兵，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扣下扳机，但就如艾瑞娜所说，那不过是一个人逞强罢了，什么都无法改变。
“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
那些士兵们神色紧张，已经蠢蠢欲的想要开枪了。
哗啦~
艾尔将手枪丢了出去，顺着光滑的地板滑向了士兵的脚底，同时那些士兵也是马上围了上去，将艾尔按倒在了地上，铐上了手铐。
从围观的人群经过之时，艾瑞娜轻呼着艾尔的名字：
“艾尔.......”
艾尔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并说道：
“帮我把那个孩子好好安葬。”
至少在他死后能稍微做些事情吧，虽然那样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能是用这样狡猾的方式来稍微减轻一些自己内心的自责感。
“还有........”
没等艾尔说完，身后的士兵便将艾尔推搡了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艾尔被押送上了汽车，人群中发出了欢呼声，他们视艾尔为恶魔，士兵为英雄，他们在为一个一心想要拯救一条生命的人受到惩罚而欢呼。
真是让人恶心！艾尔看着那些嘴脸，就像是丑陋无比的恶鬼一般。
审讯室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桌子上摆着一张认罪书，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文字根本无法看清，但是那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上面签一个名字罢了，至于内容根本不重要。
“签了它。”审讯员轻轻敲了敲桌子，用这样的方式去提醒着艾尔。
“我想知道我犯了谢什么罪。”艾尔平静地说道。
“这些你不用知道，就光是一项杀人罪就足够让你去见上帝了。”
在审讯员眼中此时的艾尔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多少有些不耐烦。
“我认为我不是杀人，我只是处死了一个杀人犯罢了。”
“
什么？你这混蛋说什么呢？那个人不是被你射穿了头颅吗？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此时此刻的审讯员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就这样看来他就像真的正义伙伴一样，真是可笑的正义。
“那个孩子死了吧？是被他杀死的。所以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我杀了他要被你们执行死刑，而我只不过是没有审判便直接处死了他罢了。”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这不是法律所说的吗？难道还是说，你一个上等兵可以定罪，而我一个少尉却不可以？”
他冷笑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让人感到畏惧，他的话语更是直透心房，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审讯室。
“一......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先杀人的，为了那一个流浪者，一个不属于斯特奥尔的人，而杀掉了一个斯特奥尔的人民。”
审讯者语气有些软了下来，此时此刻反倒是自己有些如坐针毡，背后发凉。
“是吗？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他能无罪杀人，而我不能无罪的杀了他呢？”
“我说了，他杀的人不属于斯特奥尔，而你杀的人属于斯特奥尔，所以你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快点签了字吧。”
“哼嗯~”艾尔笑了出来，他听到了一个极为荒唐的词，法律，这在艾尔眼中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可能是这辈子最为可笑的笑话。
“法律？法律是怎么样的存在，您能为我解答解答吗？”
“法律！法律就是保护人民的东西，法律就是维持这个国家的根本，法律就是制裁你这样的人的存在。”
听着审讯员的辩解，艾尔脸上露出了极为不屑的表情。
“不！法律应该是保护弱者的存在，法律应该是平衡一切的存在，而不是现在一般保护贵族，剥夺平民的存在，这样的东西才不是法律，而是条款，给人民戴上枷锁的条款。”
审讯员站了起来，这样才能让他底气稍微足上一点，不至于将内心之中的情绪流露于表面。
“你居然敢蔑视法律，这可是曾的王和权贵们所制定传承的东西。”审讯员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能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
不想待了，只要让艾尔签字，自己任务就算完成了。
“哦!”
艾尔简短地说了一句，随后拿起了笔，就在落笔的一瞬间，艾尔直接掰断了那支笔。钢笔之中的黑色墨水顺着艾尔的手滴落了下来。
“你干什么！”审讯员大怒地吼着。
“不干什么，就是不想签而已。”艾尔说着双手拍在了桌子上，同时缓缓往下拖，就这样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长长地手印。
“你个混蛋！你这是拒不认罪，我是可以直接定你罪的。”
艾尔不以为然，继续用平淡地语气说道：
“贵族呢？”
“你别想用贵族这样的名号来为自己脱罪，斯特奥尔中可没圣.里格这样的贵族存在。”审讯员如是肯定道。尽管自己已经完全调查了艾尔的身份，但那副愈发平静的面容还是让人感到害怕。
自己审讯的犯人不计其数，看起来越发冷静的人越是让人感到难缠和恐慌，而艾尔所带来的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尽管自己十分确认艾尔并非是贵族。
“既然你还是不想认罪，那么我就要直接定罪了。”审讯员拿过了艾尔面前的认罪书，在上面写下了“拒罪”这样的字眼。
“接下来，你就祈求着上帝的宽恕吧。”签完字后审讯员如释重负，立马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对于这个叫艾尔的青年他一秒钟都不想面对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铁门打开了，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尘不染的西装，整整齐齐的背头，衣领出的绿色宝石，无比彰显着他贵族的身份。
“你好，佩雷洛·伊斯梅尔，是来保释艾尔.圣.里格少尉的，他是我表弟。”
佩雷洛说着，拿出了一张盖着军队印章的保释书。
审讯员听着伊斯梅尔这个姓氏就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了，何况面对的还是伊斯梅尔家族中的嫡系。
伊斯梅尔是斯特奥尔的贵族之一，虽然现在有所没落，但即便如此依旧是强大的第三家族，在这个国家拥着绝对的话语权。
审讯员立马低头，弯腰，鞠躬。一套行云流水的作，没有丝毫拖沓。
“佩......佩雷洛阁下。”
艾尔手上的手铐被打开了，看着站在一片不知所措的审讯员，艾尔用指尖轻轻
划过了对方的脖子，让对方脖子染上了黑色的墨水。
“我说了，我是贵族，你杀不死我。”光是艾尔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对方身躯一震，杀意，感受到了杀意。
即使是在艾尔走后，审讯员依旧被那杀意所肆虐，双脚止不住的颤抖，光是站立都已经足够艰难了。
走出审讯室，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佩雷洛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你抽吗？”
佩雷洛从烟盒中抖出了一支烟，看着那淡黄色的烟嘴，艾尔还是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学会的？”
“最近。”
佩雷洛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
“我还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抽这样的玩意呢，不过这在军队中也很正常就是了。”
艾尔看了看夜空。
“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了。”
“等等，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趟？爷爷他很想见你一面的。”
——外公吗？艾尔顿了顿，脑海中回想着那个严厉，一丝不苟的老人，但还是没有选择停留下来。
“有时间再去吧，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了一段路程后，正好遇上驾车赶来的托比。
“你没事吧？”
托比打量了一番坐副驾驶的艾尔，除了身上那单薄的衣服好像也无其他要紧的。
“没事，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佩雷洛的吗？”
“是的，我听说你被军队带走了，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了佩雷洛。”
“哦，谢了。”
看着艾尔如此冷淡的反应，托比开口道：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作为贵族的身份，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不，这个身份现在看来也没那么差，我还挺喜欢的。”艾尔握紧了双手，眼神投向了那灯火通明的内城，那是是新都的军府，也是斯特奥尔国家总行政区。
他要踏进那座内城，一定要让那里燃气一场熊熊烈焰，燃尽这世界上的丑恶，毁灭之后重建一个平等，自由，民主，和谐的国家。
而进入那里的条件便是身份，而之后的权力，这是艾尔现在渴求的东西，必须要夺得的东西，即便是不择手段，也必须要。
而现在的第一步便是舍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进入那个驱逐了母亲
的家族，那将是自己的第一步。
托比用余光看着一旁平静的艾尔，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那模样和当时的艾德简直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畏惧的平静，那平静之下一定是一种可怕的决心，而之后的命运到底如何，无从得知。
托比驾驶着汽车并没有赶回他家，而是行驶向了城外。
一处树下，站着一个人，是艾瑞娜，而她的前方是一个小土堆。
艾瑞娜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艾尔说道：
“回来了？”
“嗯。”
艾尔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后微微鞠了一躬。
“抱歉！因为这个孩子身份的原因，所以甚至是墓碑都无法购得。”
艾尔摇了摇头，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光秃秃的樱花树树梢之上。
“这不就是最好的标识吗？以后春天的时候一定会很美吧。”其实那颗樱花树并不算高大，只是勉强比艾尔高那么一点点，但是终有一天它会成长为一颗大树的。
就像是不断成长的孩子一般，这样是不是也算另外一种活着的方式和寄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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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xe863;，放下武器。”
艾尔用那已经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望向了那些士兵，那是会开枪的眼神。
看着如此的艾尔，士兵们将手指叩上了扳机，并继续警告道：
“放下武器！”
艾尔举起手枪，对准了那些士兵，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扣下扳机，但就如艾瑞娜所说，那不过是一个人逞强罢了，什么都无法改变。
“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
那些士兵们神色紧张，已经蠢蠢欲&#xe863;的想要开枪了。
哗啦~
艾尔将手枪丢了出去，顺着光滑的地板滑向了士兵的脚底，同时那些士兵也是马上围了上去，将艾尔按倒在了地上，铐上了手铐。
从围观的人群经过之时，艾瑞娜轻呼着艾尔的名字：
“艾尔.......”
艾尔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并说道：
“帮我把那个孩子好好安葬。”
至少在他死后能稍微做些事情吧，虽然那样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能是用这样狡猾的方式来稍微减轻一些自己内心的自责感。
“还有........”
没等艾尔说完，身后的士兵便将艾尔推搡了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艾尔被押送上了汽车，人群中发出了欢呼声，他们视艾尔为恶魔，士兵为英雄，他们在为一个一心想要拯救一条生命的人受到惩罚而欢呼。
真是让人恶心！艾尔看着那些嘴脸，就像是丑陋无比的恶鬼一般。
审讯室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桌子上摆着一张认罪书，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文字根本无法看清，但是那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上面签一个名字罢了，至于内容根本不重要。
“签了它。”审讯员轻轻敲了敲桌子，用这样的方式去提醒着艾尔。
“我想知道我犯了谢什么罪。”艾尔平静地说道。
“这些你不用知道，就光是一项杀人罪就足够让你去见上帝了。”
在审讯员眼中此时的艾尔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多少有些不耐烦。
“我认为我不是杀人，我只是处死了一个杀人犯罢了。”
“
什么？你这混蛋说什么呢？那个人不是被你射穿了头颅吗？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此时此刻的审讯员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就这样看来他就像真的正义伙伴一样，真是可笑的正义。
“那个孩子死了吧？是被他杀死的。所以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我杀了他要被你们执行死刑，而我只不过是没有审判便直接处死了他罢了。”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这不是法律所说的吗？难道还是说，你一个上等兵可以定罪，而我一个少尉却不可以？”
他冷笑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让人感到畏惧，他的话语更是直透心房，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审讯室。
“一......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先杀人的，为了那一个流浪者，一个不属于斯特奥尔的人，而杀掉了一个斯特奥尔的人民。”
审讯者语气有些软了下来，此时此刻反倒是自己有些如坐针毡，背后发凉。
“是吗？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他能无罪杀人，而我不能无罪的杀了他呢？”
“我说了，他杀的人不属于斯特奥尔，而你杀的人属于斯特奥尔，所以你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快点签了字吧。”
“哼嗯~”艾尔笑了出来，他听到了一个极为荒唐的词，法律，这在艾尔眼中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可能是这辈子最为可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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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法律就是保护人民的东西，法律就是维持这个国家的根本，法律就是制裁你这样的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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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待了，只要让艾尔签字，自己任务就算完成了。
“哦!”
艾尔简短地说了一句，随后拿起了笔，就在落笔的一瞬间，艾尔直接掰断了那支笔。钢笔之中的黑色墨水顺着艾尔的手滴落了下来。
“你干什么！”审讯员大怒地吼着。
“不干什么，就是不想签而已。”艾尔说着双手拍在了桌子上，同时缓缓往下拖&#xe863;，就这样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长长地手印。
“你个混蛋！你这是拒不认罪，我是可以直接定你罪的。”
艾尔不以为然，继续用平淡地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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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审讯的犯人不计其数，看起来越发冷静的人越是让人感到难缠和恐慌，而艾尔所带来的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尽管自己十分确认艾尔并非是贵族。
“既然你还是不想认罪，那么我就要直接定罪了。”审讯员拿过了艾尔面前的认罪书，在上面写下了“拒罪”这样的字眼。
“接下来，你就祈求着上帝的宽恕吧。”签完字后审讯员如释重负，立马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对于这个叫艾尔的青年他一秒钟都不想面对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铁门打开了，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尘不染的西装，整整齐齐的背头，衣领出的绿色宝石，无比彰显着他贵族的身份。
“你好，佩雷洛·伊斯梅尔，是来保释艾尔.圣.里格少尉的，他是我表弟。”
佩雷洛说着，拿出了一张盖着军队印章的保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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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梅尔是斯特奥尔的贵族之一，虽然现在有所没落，但即便如此依旧是强大的第三家族，在这个国家拥着绝对的话语权。
审讯员立马低头，弯腰，鞠躬。一套行云流水的&#xe863;作，没有丝毫拖沓。
“佩......佩雷洛阁下。”
艾尔手上的手铐被打开了，看着站在一片不知所措的审讯员，艾尔用指尖轻轻
划过了对方的脖子，让对方脖子染上了黑色的墨水。
“我说了，我是贵族，你杀不死我。”光是艾尔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对方身躯一震，杀意，感受到了杀意。
即使是在艾尔走后，审讯员依旧被那杀意所肆虐，双脚止不住的颤抖，光是站立都已经足够艰难了。
走出审讯室，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佩雷洛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你抽吗？”
佩雷洛从烟盒中抖出了一支烟，看着那淡黄色的烟嘴，艾尔还是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学会的？”
“最近。”
佩雷洛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
“我还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抽这样的玩意呢，不过这在军队中也很正常就是了。”
艾尔看了看夜空。
“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了。”
“等等，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趟？爷爷他很想见你一面的。”
——外公吗？艾尔顿了顿，脑海中回想着那个严厉，一丝不苟的老人，但还是没有选择停留下来。
“有时间再去吧，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了一段路程后，正好遇上驾车赶来的托比。
“你没事吧？”
托比打量了一番坐副驾驶的艾尔，除了身上那单薄的衣服好像也无其他要紧的。
“没事，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佩雷洛的吗？”
“是的，我听说你被军队带走了，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了佩雷洛。”
“哦，谢了。”
看着艾尔如此冷淡的反应，托比开口道：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作为贵族的身份，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不，这个身份现在看来也没那么差，我还挺喜欢的。”艾尔握紧了双手，眼神投向了那灯火通明的内城，那是是新都的军府，也是斯特奥尔国家总行政区。
他要踏进那座内城，一定要让那里燃气一场熊熊烈焰，燃尽这世界上的丑恶，毁灭之后重建一个平等，自由，民主，和谐的国家。
而进入那里的条件便是身份，而之后的权力，这是艾尔现在渴求的东西，必须要夺得的东西，即便是不择手段，也必须要。
而现在的第一步便是舍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进入那个驱逐了母亲
的家族，那将是自己的第一步。
托比用余光看着一旁平静的艾尔，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那模样和当时的艾德简直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畏惧的平静，那平静之下一定是一种可怕的决心，而之后的命运到底如何，无从得知。
托比驾驶着汽车并没有赶回他家，而是行驶向了城外。
一处树下，站着一个人，是艾瑞娜，而她的前方是一个小土堆。
艾瑞娜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艾尔说道：
“回来了？”
“嗯。”
艾尔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后微微鞠了一躬。
“抱歉！因为这个孩子身份的原因，所以甚至是墓碑都无法购得。”
艾尔摇了摇头，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光秃秃的樱花树树梢之上。
“这不就是最好的标识吗？以后春天的时候一定会很美吧。”其实那颗樱花树并不算高大，只是勉强比艾尔高那么一点点，但是终有一天它会成长为一颗大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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