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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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尔科从悬崖上手无寸铁的时候落下去，女孩的脑海中竟然响起了最后那一声低沉的眷恋。她就像是回到了莫比迪克号上，闭上眼睛就能够用四肢百骸来感受身边的一朝一夕，尘埃变化，就连波鲁萨利诺身上一根根汗毛的张弛都能够一清二楚。
莫莉红了眼睛，僵了背脊。
海军带走了她这世界的前半生幸福，波鲁萨利诺带走了她的命。
女孩就算是再不怎么擅长指铳，现在的十根手指也变得坚硬无比，从身体中运起了月步就往波鲁萨利诺面前冲去，忽视掉胸口前一大片扎眼的血渍，红色的裙边被奔跑起来的分刮得猎猎作响。
‘马尔科哥哥，马尔科，你振翅的时候能不能飞得再高一点？’
“嗯哼？在班门面前弄斧？”波鲁萨利诺嘻笑出声，就站在悬崖边等着莫莉眼睁睁这样冲过来，“你知道光速有多快吗？”
一个闪身，一个哂笑，连能力都不用，单单凭一个纸绘就闪过了莫莉的攻击。
女孩大口大口渴求着四周的新鲜空气。
‘我来帮你看一些文件吧，马尔科哥哥。’
太慢了，想要近波鲁萨利诺的身，这样的速度真的太慢了。
“刺啦——”莫莉将马尔科送她的第一件红裙子摆尾撕掉了，直接露出了雪白的膝盖。人都不在，她还能穿给谁看？给这个恶心变态的老头子？
“啊拉，这么潮湿的地方，小姑娘你这样穿是要感冒的哦。”
“波鲁——萨利诺，杀了我。”莫莉丢掉了手中多余的布屑，她脱下了鞋子，光着脚踩到了地面上，“否则，连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身体状况急转而下，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那我就更好奇了呀。再说了，老夫刚答应了你未婚夫要留你的命。”他抬眼望她，“来，虽然这里是地下，没有太多的光源，老夫站在这里等着你。”
他停止了月步，渐渐落到地上，双手插着裤袋，就这么随和地看着她。
‘她是我将要执手相伴一生的女人。’
呵。
莫莉轻笑。
呵呵呵呵呵。
下一秒波鲁萨利诺发现自己的腕关节和肩关节突然一阵钝痛。
什么时候这女子就站到自己身后去了？？！
有尖锐物插入了自己的身体，波鲁萨利诺伸出一只手从肩关节里吃力地□□了一把手术刀，他这才发现双臂的力量正在流失。
“海楼石？”对了，他忘了这女孩并不是一个能力者。
还有三把海楼石制成的手术刀正稳稳地插在波鲁萨利诺的双臂关节内，他心中一沉，回想着刚才的瞬移女孩是如何做到的，并且立刻动手将其余的手术刀都拔了出来。
“还真是厉害呢，刚才，你是长翅膀了吗？”铁器碰撞在地上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很遗憾，虽然他是自然系的果实能力者，这里是地下深处，坏就坏在这里的光源稀缺，恢复速度有点慢。
“聒噪，我说了，杀了我，不然就算我现在不死，也会在你身上捅出几个洞来再跳崖自尽。”莫莉的手指缝中又多了几把手术刀，很难想象，居然有人把防身用的武器放在大腿根部的。
或者说是救人的用物。
梧桐树的枝干开始沙沙作响，摇曳着身姿，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鬼魅，有些打乱了波鲁萨利诺见闻色霸气的蔓延。
莫莉突然从他的右侧跑去，远离了树的那一边，随后就往波鲁萨利诺的右后方丢刃。
老男人的左膝盖一疼。
又是一把不痛不痒，烦人的刀柄。
这下波鲁萨利诺心中真的有点怒了。是他看轻了这个年轻人，本以为会看见一个胡乱垂死蹦跶的兔子，却没想到兔子在挣扎的时候真的会咬人。
“老夫劝你好好地坐在树下，否则在你捅坏老夫之前，你自己的血就被放干净了。”波鲁萨利诺警告似的伸出手指，在指甲缝的地方聚起了光源，警告性直接朝着女孩的右胸射/了一束激光。
再从肩胛骨穿透出来。
“你这里没有多少血液可以供氧了吧，恩？”波鲁萨利诺焦躁地看着手腕上的两个血窟窿，他的脑袋里还有许多疑点，再加上女孩自杀式的不停骚扰，他其中一个西装裤腿开始慢慢聚起了光芒。
莫莉啐了一口，将口腔里多余的血块和唾液吐在了地上，她手中只剩下最后的四柄手术刀，迎合着波鲁萨利诺酝酿的光速踢，也散发着寒光。
“像刺猬一样，老夫不喜欢你了哦。”这下他倒是聪明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气息影藏起来，让他产生了错觉，至少这次，先下手为强。
女孩微笑，接着就朝着他跑了过来。
波鲁萨利诺直接转身向后一脚，不出意料踹上了实体，皮鞋正中胸口，这可不是什么舒适的触感，一脚下去肋骨断了一排。
“天真。”他眉头一皱，发现剩下的一排手术刀全都被插入了他的小腿骨中，波鲁萨利诺的右脚暂时失去了力气。
莫莉因为惯性和后坐力，直接又撞回了树干上，没有了红裙下摆的缓冲，莫莉的两条腿都被粗糙的树皮给蹭伤，随后滚落在地，女孩哇地将剩下的血给呕了出来，还有胃内剩余的内容物，肉眼可见，整棵树的下缘血红一片。
‘莫莉，我爱你。’
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就连呼吸也变得生疼。
波鲁萨利诺远远地看着他，因为刚才的触感的确不怎么样，再加上小腿又多出了一个窟窿，莫莉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眼底没有起丝毫波澜。
“可惜了。”波鲁萨利诺再次将手插进裤袋，还没有恢复，黄色条纹的西裤隐隐渗出了血色。
在场的两个人，一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一个人痛觉增倍，除了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根本就没有分太多的五感给周围环境。
地下世界在颤抖。
梧桐树的树根正以诡异而微妙的幅度蠕动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莫莉身体里所浸出的血液此刻都消失不见，不论是主树干的还是在土壤上。
“诶，好可怕哦。”波鲁萨利诺眯起了眼睛，这才想起来打量四周，树枝妖冶地妖冶着，“莫不是这里跟乌拉诺斯真的有什么联系恩？”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盘错的树根开始暴动，连带着子母树中的子树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移动。
随后在瘫软的莫莉周围围成了一个半包围圈，女孩被梧桐树就这么给吞噬掉了，红土大陆和空岛上不缺乏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就连是这些植物，有的比起海王类来说更棘手，波鲁萨利诺向后退了几步，堪堪从想要抽打过来的其中一根树干下躲了过去。
吃人的树吗？
这些植物的气息在埋没莫莉之后，枝干上发出了女孩身上浓郁的气息。
波鲁萨利诺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产生莫莉在不同地方冲过来的错觉了，在血腥味和泥土味的混杂中，梧桐染上了她的味道。现在，一个死，一个生死未卜也算是凶多吉少，在这个躁动的地底世界，老爷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乌拉诺斯，这种未知的东西不值得他耗上自己性命来给海军做贡献。
他最后瞥了一眼还在像蛇一样蠕动的树干与树枝。
化成了光束，运起了八尺镜，从来的通道离开了这里。
这块地底世界只剩下了树枝相互纠缠的沙沙声。
————————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上混了十六年，再加上辈子的二十多年，她到了四十岁才遇见了真爱，然后就亲了个小嘴，然后就没了。
然后就没了。
科恩，好好的媳妇儿不照顾，跑去什么劳什子的奥哈拉寻找解读古代兵器的真相。
艾丽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任劳任怨跟着科恩到处跑，让她还没有来得及见一见自家的接班人就和科恩跑路了。
马尔科，你答应给我许诺的东西呢，说好的见到你就给我的。你说爱我，就这么先一步自由落体放飞自我，良心呢，所有东西都你一人来抗吗？
莫莉，你就是个傻/逼。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海军这种群体，也不该如同狗血言情女主一样作地为了知道自己的尔康到底爱不爱自己就浪迹天涯，最后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你看这地方，黑咕隆咚，只有土壤和树根的盘错，再没有其他生灵。或许会有一点光线从遗迹洞口透露进来，也是杯水车薪，熹微到难以捉摸。
断层下面，也就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后悔吗？来到这个世界上？”
后悔？不，当然不后悔，至少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修正了一次人生，只是我太弱小，在优渥的环境中，安逸到最后死亡。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机遇使她麻木，最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可惜了马尔科到最后也在叫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回应。
莫莉本来是这么想的。
咦？刚才是谁在跟她说话？
“小姑娘。”这个声音再次从她耳廓边响起，不如说，实际上是从脑海中直接传进来的，这种情况在精神学上也叫做思维插入，只可惜她已经死了，“你一踏上空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
这个思维还有点变态的这么个味道？
反正这也是死亡后所经历的东西罢了，她坦然接受，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开始回忆这一生的记忆了？
“不，你还没死。”
莫莉瘪了瘪嘴，在意识中。
“我说真的。”
莫莉白了一眼。
我可是天神乌拉诺斯的神识。”
莫莉这下又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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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红了眼睛，僵了背脊。
海军带走了她这世界的前半生幸福，波鲁萨利诺带走了她的命。
女孩就算是再不怎么擅长指铳，现在的十根手指也变得坚硬无比，从身体中运起了月步就往波鲁萨利诺面前冲去，忽视掉胸口前一大片扎眼的血渍，红色的裙边被奔跑起来的分刮得猎猎作响。
‘马尔科哥哥，马尔科，你振翅的时候能不能飞得再高一点？’
“嗯哼？在班门面前弄斧？”波鲁萨利诺嘻笑出声，就站在悬崖边等着莫莉眼睁睁这样冲过来，“你知道光速有多快吗？”
一个闪身，一个哂笑，连能力都不用，单单凭一个纸绘就闪过了莫莉的攻击。
女孩大口大口渴求着四周的新鲜空气。
‘我来帮你看一些文件吧，马尔科哥哥。’
太慢了，想要近波鲁萨利诺的身，这样的速度真的太慢了。
“刺啦——”莫莉将马尔科送她的第一件红裙子摆尾撕掉了，直接露出了雪白的膝盖。人都不在，她还能穿给谁看？给这个恶心变态的老头子？
“啊拉，这么潮湿的地方，小姑娘你这样穿是要感冒的哦。”
“波鲁——萨利诺，杀了我。”莫莉丢掉了手中多余的布屑，她脱下了鞋子，光着脚踩到了地面上，“否则，连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身体状况急转而下，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那我就更好奇了呀。再说了，老夫刚答应了你未婚夫要留你的命。”他抬眼望她，“来，虽然这里是地下，没有太多的光源，老夫站在这里等着你。”
他停止了月步，渐渐落到地上，双手插着裤袋，就这么随和地看着她。
‘她是我将要执手相伴一生的女人。’
呵。
莫莉轻笑。
呵呵呵呵呵。
下一秒波鲁萨利诺发现自己的腕关节和肩关节突然一阵钝痛。
什么时候这女子就站到自己身后去了？？！
有尖锐物插入了自己的身体，波鲁萨利诺伸出一只手从肩关节里吃力地□□了一把手术刀，他这才发现双臂的力量正在流失。
“海楼石？”对了，他忘了这女孩并不是一个能力者。
还有三把海楼石制成的手术刀正稳稳地插在波鲁萨利诺的双臂关节内，他心中一沉，回想着刚才的瞬移女孩是如何做到的，并且立刻动手将其余的手术刀都拔了出来。
“还真是厉害呢，刚才，你是长翅膀了吗？”铁器碰撞在地上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很遗憾，虽然他是自然系的果实能力者，这里是地下深处，坏就坏在这里的光源稀缺，恢复速度有点慢。
“聒噪，我说了，杀了我，不然就算我现在不死，也会在你身上捅出几个洞来再跳崖自尽。”莫莉的手指缝中又多了几把手术刀，很难想象，居然有人把防身用的武器放在大腿根部的。
或者说是救人的用物。
梧桐树的枝干开始沙沙作响，摇曳着身姿，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鬼魅，有些打乱了波鲁萨利诺见闻色霸气的蔓延。
莫莉突然从他的右侧跑去，远离了树的那一边，随后就往波鲁萨利诺的右后方丢刃。
老男人的左膝盖一疼。
又是一把不痛不痒，烦人的刀柄。
这下波鲁萨利诺心中真的有点怒了。是他看轻了这个年轻人，本以为会看见一个胡乱垂死蹦跶的兔子，却没想到兔子在挣扎的时候真的会咬人。
“老夫劝你好好地坐在树下，否则在你捅坏老夫之前，你自己的血就被放干净了。”波鲁萨利诺警告似的伸出手指，在指甲缝的地方聚起了光源，警告性直接朝着女孩的右胸射/了一束激光。
再从肩胛骨穿透出来。
“你这里没有多少血液可以供氧了吧，恩？”波鲁萨利诺焦躁地看着手腕上的两个血窟窿，他的脑袋里还有许多疑点，再加上女孩自杀式的不停骚扰，他其中一个西装裤腿开始慢慢聚起了光芒。
莫莉啐了一口，将口腔里多余的血块和唾液吐在了地上，她手中只剩下最后的四柄手术刀，迎合着波鲁萨利诺酝酿的光速踢，也散发着寒光。
“像刺猬一样，老夫不喜欢你了哦。”这下他倒是聪明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气息影藏起来，让他产生了错觉，至少这次，先下手为强。
女孩微笑，接着就朝着他跑了过来。
波鲁萨利诺直接转身向后一脚，不出意料踹上了实体，皮鞋正中胸口，这可不是什么舒适的触感，一脚下去肋骨断了一排。
“天真。”他眉头一皱，发现剩下的一排手术刀全都被插入了他的小腿骨中，波鲁萨利诺的右脚暂时失去了力气。
莫莉因为惯性和后坐力，直接又撞回了树干上，没有了红裙下摆的缓冲，莫莉的两条腿都被粗糙的树皮给蹭伤，随后滚落在地，女孩哇地将剩下的血给呕了出来，还有胃内剩余的内容物，肉眼可见，整棵树的下缘血红一片。
‘莫莉，我爱你。’
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就连呼吸也变得生疼。
波鲁萨利诺远远地看着他，因为刚才的触感的确不怎么样，再加上小腿又多出了一个窟窿，莫莉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眼底没有起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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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的树根正以诡异而微妙的幅度蠕动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莫莉身体里所浸出的血液此刻都消失不见，不论是主树干的还是在土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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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鲁萨利诺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产生莫莉在不同地方冲过来的错觉了，在血腥味和泥土味的混杂中，梧桐染上了她的味道。现在，一个死，一个生死未卜也算是凶多吉少，在这个躁动的地底世界，老爷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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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好好的媳妇儿不照顾，跑去什么劳什子的奥哈拉寻找解读古代兵器的真相。
艾丽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任劳任怨跟着科恩到处跑，让她还没有来得及见一见自家的接班人就和科恩跑路了。
马尔科，你答应给我许诺的东西呢，说好的见到你就给我的。你说爱我，就这么先一步自由落体放飞自我，良心呢，所有东西都你一人来抗吗？
莫莉，你就是个傻/逼。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海军这种群体，也不该如同狗血言情女主一样作地为了知道自己的尔康到底爱不爱自己就浪迹天涯，最后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你看这地方，黑咕隆咚，只有土壤和树根的盘错，再没有其他生灵。或许会有一点光线从遗迹洞口透露进来，也是杯水车薪，熹微到难以捉摸。
断层下面，也就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后悔吗？来到这个世界上？”
后悔？不，当然不后悔，至少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修正了一次人生，只是我太弱小，在优渥的环境中，安逸到最后死亡。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机遇使她麻木，最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可惜了马尔科到最后也在叫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回应。
莫莉本来是这么想的。
咦？刚才是谁在跟她说话？
“小姑娘。”这个声音再次从她耳廓边响起，不如说，实际上是从脑海中直接传进来的，这种情况在精神学上也叫做思维插入，只可惜她已经死了，“你一踏上空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
这个思维还有点变态的这么个味道？
反正这也是死亡后所经历的东西罢了，她坦然接受，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开始回忆这一生的记忆了？
“不，你还没死。”
莫莉瘪了瘪嘴，在意识中。
“我说真的。”
莫莉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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