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守海为北京解“照片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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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海为北京解“照片谜团”
守海离开晚宴直接来到船长室，师傅李进闵在给新学员们上航海课，第一节课是关于世界航海历史的，这堂课他不知讲课多少遍，从郑和到哥伦布到现代，他从不感觉到腻烦，一字一句都刻印着他当初从事航海的初心与责任。守海看了看自己的制度和帽子是否整齐规矩，轻轻敲了下船长会议室的门，李进闵看到守海知道他是想来接替自己为学员上课这种小事，于是喊他进来热情的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徒弟。
“这是我的徒弟，守海，大家欢迎他。”
“师傅，回去休息吧，我来上课。”守海进来凑到李进闵的耳边轻声的说。
“大家可以像他提问任何关于海洋关于航海的有趣的c有疑问的事。”
“你陪我就行。”李进闵对守海说。
这时，有个亚裔学员问道：“航海技术在欧洲发现成熟，相对而言他们更适合这份职业，那么你在众多欧美人当中学习航海技术有感到过压力吗？”
守海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生来就是为自己的使命而活，其他的他从未注意过。
“航海不分国家，欧洲也好c亚洲也罢，航海对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是平等的。这位学员，如果你想要学习航海，必须要先抛弃这种极度不自信的想法。”李进闵抢答了属于守海的问题。
“没错，航海不分国界与种族，哪怕是在神话传说里，它也都是众而平等。所以，技术好坏基本需要靠自己的努力与坚持，而我是在香港与新加坡学习的航海，从现在收获的来看，并不比我的那些来自欧洲的同事要差，反而我们都是相互互补。”
“说到这里，我想对在座的对航海有兴趣及已经决定要加入航海事业的同学说几句话，你们可以从地图上看到大海他包含的并不是某一块地方，而是全世界，不论是高山c平谷c沟壑c峡谷它都曾驻足过，所以你要认识到蕴含的强大力量，像认识潜在的敌人，像对待真诚的朋友，每一样都不可少。”
说完，许多学员都为这段话鼓掌，只有那位提问的学员表情非常尴尬，他大概在这种不自信的背景下生活了许多年。也遇到了许多他觉得不公平但又不得不接收的事实。
1节上了三个多小时的航海课最后以莉莉（茉莉）送来的酸奶夜宵结束，学员们带着酸奶离开后李进闵终于露出了一丝困意。
“师傅你上去休息吧。”莉莉说道。
“嗯，你们值夜班，辛苦了，明天完班后好好休息一天，这段时间大家都付出了不少。”李进闵说。
“为了‘守海人’值得。”
李进闵听守海说完笑着按了按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莉莉端着剩下的酸奶跑过来说：“海哥，要不要来一瓶？”
“当然，补充能量才能好好工作。”守海接过莉莉托盘中的酸奶微笑着对她说。
“需要什么我做的请随时跟我讲，我就在小会议室里。”
“好的，谢谢你的酸奶。”
“嗯。”
守海打开酸奶盖没走到操作台就把它喝完了，他又跑到洗手间用漱口水清洁口腔，整理完毕后开始了夜班值守，其实晚上在海里时他将第一批将要升出水面的海底沉浪已经转移至印度洋区域的无人海内，但由于在下潜过程中他很久没接触像马六甲海域附近几种沉浪叠加在一起的叠层沉浪，一个不小心被打到海石柱上，如果不是海石灰下柔软的火山参身体帮他挡住了记住部分，怕是守海早变成了海中植物人了，到现在他的背上还有许多道刮痕，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索洋这时也难得休息一会，她看了看所有守海人实时的身体状况，发现了守海身体的变化，于是又向海中的鱼精灵发出指令让它在海里再捕捞些北极海灵草和琥珀水鱼鳞准备好明天带给守海疗伤。
深夜的海面上，只有“守海人”号是热闹的，在一望无边的大海上不起眼的电火生活显得格外瞩目，与之能相映争辉只有晴空上挂满了笑脸的星星与银河，守海走向驾驶舱外看着甲板与星星，还不时听到从宴会大厅传来的奏乐声与沸腾的狂欢声。他看向甲板发现铁舱上坐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长发长裙在那肆意地吹着海风。
“喔”那是北京，从前她看见别人对着大喊自由自在的喊叫十分痴迷，如今自己也有了实景实情怎么能不实践一下这疯狂的举动呢？于是她坐在矮小的铁仓上趁着还没散去的酒意肆意吼叫着。
守海仔细看了看认出那是晚会与他一起用餐的姑娘，看见甲板上除了她和正在搬绳子与铁索的两个工人，空荡荡的。
“怎么跑到甲板上去了，深夜里她不怕吗？真是小看你了。”守海心里想，可就算在船上，深夜里女孩子一个人也不要独自出舱行动，因为守海知道，在海上航行就算是他们这些从小与水为生的人都要顾及c谨慎几分，更别说北京一个女孩子了，他觉得这样十分危险。
守海没有亲自下去他喊来刚离开驾驶舱的莉莉：“莉莉，出来一下。”
莉莉立刻跑了出来，帽子都没来得及戴上问：“怎么了？”
“甲板上有个乘客我上我和她一起用餐的，她喝了点酒，现在一个人坐在甲板上挺危险的，你去看看送她回舱吧。”
“这么晚还有人在甲板上坐着呢？”莉莉好奇的探出脑袋望向甲板放下手中的事情。
“交给我吧，估计又是个喝醉有故事的女人。”
“去吧。”
莉莉三步两步轻盈的下去了，守海则拿起师傅的望远镜眺望向看似平静的海面，他想观察一下海浪的走向与幅度。
“晚会上那个是挺冷的，不过星星真美啊！”北京仰着头望着头顶纷落的聚集似银河般的星星们，自言自语的发出感叹。正向她走过来的莉莉经常遇见醉汉拎着酒瓶子在甲板上耍酒疯，还有的要与她打架c唱歌c甚至约会的。
“冷就回房间，这位小姐甲板这么晚坐在这里很不安全。”丽丽听到北京说的话，双手叉腰，右脚踩在铁环上操着正宗的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解释。
北京立马转过头看向莉莉，水白色长裤制服加皮鞋，一眼读去就知道是工作人员，好心情被打扰北京也不是太好说话：“这里晚上又没说禁止不让乘客呆，安不安全我自己会判断，我喜欢这里的风景，你不用劝我。”
莉莉蒙住了，看起来柔弱的穿的很温柔的女人嘴皮子与性格这么倔，她立即看清了局面，对着船长室里的守海无奈地缩头。
北京顺着莉莉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守海：“他怎么在那里？”
“为你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你回房间，说不定等下会有和你一样喜欢这里的醉汉跑过来‘欣赏美景’，如果你的房间有窗户完全那么有必要”
“醉汉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呆在这了。”北京又很强势的回了一句，这时守海放下望远镜，看到正准备起身北京朝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
“怎么了？”守海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北京何以那样看着他。
莉莉很无奈摊手走向驾驶室。
“怎么了？”守海问上来的莉莉。
“靓女！难伺候！”
“我好心提醒她，她却怪我打扰了她看美景，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这么有个性？”
“你还笑？看，是靓女就把你眼睛蒙蔽了吧！我还是适合解决那些壮汉们，不行就来硬的，对于女人我实在”
“你不就是女人吗？靓女？哈哈”
“算了，我敬自己是条女汉子。”
“有志气，不愧为我们班的海魂花！”守海说完，莉莉无奈地笑了，她继续回到会议室整理东西。而守海回过想着北京原来还有这么一面，彻彻底底猜到这个大陆女生原来是个热爱冒险c自由c不受拘束同时又年轻气盛固守己念的人，但她又很有礼貌，并且长得也不错。
“她大概把一般人和好朋友分得很清楚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差。”
北京回到15楼，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欣赏到银河还被驱赶，她是天天都能见到，我们好不容易才登一次船太讨厌了。”
“晚上真的有醉汉会跑到甲板上耍酒疯吗？”
“那我是不是有点错怪她了？我又没打她没骂她”
“还有那个男人还像是个开船的，她为什么要向他现实那么无奈呢？”
“唉呀！算了不想了。”
站在走廊上经过一番心里梳理与不解后北京懒得再想，她拿出房间里的照相机向繁星闪烁的空中美景记录了下来，好在有这些图片可以安慰她刚气愤不止的内心。
“太美了！”北京翻看拍摄下的银河，立即进到房间里将电脑打开，熟练地去除照相机内存卡插入电脑上，将这几天的照片存入云储存中她才安心。她又翻看到傍晚在海面上拍摄到的那张照片，这一次怎么觉得这水花像是有人跳进海里一样，在照片右上角北京惊讶的发现水下一团似人形的深蓝色影子正潜入海底，她吓得差点掉了手上的照相机，想删除照片又不敢删除，随即把照片给款款发了过去。
“款款你看这张照片我下午拍到的，水里是不是有个人我好害怕呀。”
北京接着发了一连串她傍晚看到的景象，这边凌晨自习室里的款款上下眼皮耷拉着，震动的手机让她缓过神来。她打开微信看见北京给她发的照片吓得她也一机灵，立马倦意全无。款款滑着屏幕放大看确实是个人形，但她不认为这世界有神鬼传说：“好像是个人！你现在不要出去了，注意安全，世界太大，我也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手机随时充电千万要保持畅通，我都有点担心你了。我发校园网上帮你问问。”
“嗯嗯，你在自习吗？我好害怕啊，都不敢睡觉了。”
“这样，我现在回宿舍跟你视频好吗，刘北京，胆小鬼。”
“你才胆小鬼呢，真的我刚才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行行，不笑你了，等我二十多分钟，回去跟你视频哈。房间门关好，一定要注意安全。”
北京听完款款的安慰立马去看了看门锁，将安全扣重新扣了一遍，还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上，那照相机早就被她藏到浴室的毛巾里，可怜巴巴的离她很远。北京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了款款二十分钟，知道跟她视频后她紧张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凌晨两点多刚打完游戏的秦兆东，看到款款在校园网和微博上发布的帖子消息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这么晚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事于是就给款款发了微信。
“你发那照片在哪拍的？真的吗？”
还在和北京视频的款款暂时退出视频回复秦兆东：“不是我拍的，北京拍的，我在和她视频呢？”
秦兆东听到是北京，立马放下手中的冰红牛：“她拍的？她怎么拍的！她人呢？”
“在跟我视频，不聊了，北京现在可需要我了，拜拜。”
听完苏款款的话，秦兆东感觉到北京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这使他坐立不安，可这个点他想打又不敢打电话，好在款款说她正陪着北京所以他还是忍住没打电话，简单发了几句关心的话语过去，可北京现在除了畏惧哪里顾得上其他人的信息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房间里受到阳光的洗礼她才给关心她的人一一回复留言。清晨，秦兆东的电话在意想之内打了过来：“喂，你没事吧？”
“没事了，我就是偶尔胆子小点呗。”
“呵，胆子小点儿好，不吃亏。内船上安全吗？”
“船上很安全。”
“那就好，你别没事就一顿乱拍，多拍拍美景，搞不定那是什么蓝旗金枪鱼c石斑c苏眉什么的，海里有些鱼跟人一样大，什么颜色的都有。”
“真的？”
“那能有假！东南亚苏眉鱼那一条通体蓝色，嘴唇长得跟香肠似得，可不就是像人吗？回来我们去斐济吃鱼唇，保你大开眼界。”
“真的啊？那我上网搜搜，吓死我了昨天。”
“北京小妞怕什么！顶个胆还不得别人让你三分啊！”
“我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我要出去透透气，谢啦。”
“甭客气，拜拜。”
秦兆东这一通电话加上一晚上款款不厌其烦温柔的安慰算是彻底打消了北京对于那张照片的恐惧，她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洗漱好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配上米色短裤拿起裹了一晚上的照相机就往船尾的露天咖啡厅走去，她点了一杯香草冷萃想好好清醒清醒迷雾笼罩般的脑袋。
清晨的船尾飘散着现磨的浓香咖啡的味道，阳光也一缕缕投向地面，北京鼓起勇气打开那张令他畏惧整夜的照片，这时，上完夜班的守海，脖子生疼他也正缺一杯浓香养胃的拿铁平衡一下，来到露天咖啡的守海一眼就看到正在翻看照相机的北京，他端着自己的拿铁从北京的身后走过去发现照片里的人影居然是自己昨天入水时的情景：“没错，肯定是昨天入水的时候被拍到了。我隐身了啊，怎么还这么清晰？”
守海拉出椅子坐下，北京看到他很是惊讶。
“早上好，看你一直盯着照相机，这张照片在哪里照的？挺好看的？”
“好看吗？你仔细看看？”北京压低语气将照相机上的照片指给守海看。
“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啊？”守海明白了北京的意思，但他只能装作不确定的样子打起圆场来。
“像又不想，你在船上照的吗？”
“嗯，我一同学说有可能是什么苏眉鱼？可是怎么看都挺像人的，你看后面还有入水时的水花呢？”
“是挺像苏眉的，海里的大型动物很多，有水花也正常。就算是人类，你也很幸运，当他是条返海的人鱼也不错。”
“你们怎么都不害怕，我刚发现的时候心里瘆得慌。”
守海看北京说出了心里话，感觉她确实被这照片吓得不轻，于是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甲板上？”
“嗯，还被赶走了。”
“她是我同事，是我叫她喊你的，晚上甲板确实不太安全，你多体谅体谅我们的工作。”
北京顺了顺被海风吹佛的碎发，昂起头说：“原来是这样，帮我跟他说声抱歉，但我确实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特别是看到美景时。”
守海明白北京的感受，连连点头，他转动左手的食指让（浮雕）赶紧游到水面他要给北京证实大海里有很多生物，包括长得很想人类的，以此打消她的顾虑与不安。
守海安静的喝着咖啡，北京也继续浏览相机里的照片。这时，海力似魔法般的将成群的赶到水面吸引了船上正在观赏大海的人。
“哇哦！太不可思议了。”思考特从船尾走来看见这一幕不由的惊讶，他也正往咖啡厅走去看见了正在喝咖啡的守海。
“hey！去看看海面，上帝派精灵来了！”守海听完思考特的话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扭过头对北京说：“上帝派精灵来了，你要看一下吗？”
“精灵？海里有精灵？”北京思维短路，没跳出逻辑的大框架，以为精灵只存在于树林里。
“走了，不打扰你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清晨时光。”思考特自以为识趣的打趣道。
“你现在需要瓶伏特加。”守海觉得思考特想太多，不应该用咖啡提神，而是需要瓶伏特加沉醉沉醉。
“哈哈哈哈”（思考特）
守海说完指着海面带北京走到边缘，还没等北京看到一大群（浮雕）浮出海面那种壮观的场景而赞叹惊叫，周遭的人操着各色语言惊讶不止，反观北京虽然表情很惊讶，但她并没有尖叫。守看着北京没急着解释，双手搭在观景杆上看着大海等待北京“咔擦”完。
“原来你说的精灵是这个啊！”北京一边拍照一边对守海说，不时撩动被海风吹得飞舞的头发。
“对啊，比想象中的要生动许多吧？”
“对。”北京拍完侧过身子面对着守海回答他。
守海看到两条苏眉鱼正缓缓从远处珊瑚游来，他摘下帽子用帽子指着游得愈来愈近的苏眉鱼说：“看那里。”
北京下意识抓着观景杆，快速地伸着脖子向前倾，头发被一窝蜂吹得向后扬：“哪儿呢？”
守海继续指着，北京看到了一团黑影：“哦！哦！在那！是海豚吗？”
北京终于大声惊讶道，露出了自己活波的性格一角，守海看着人类世界天真的北京还有点不愿意骗她了，但“不解释”不行，他说靠着景观杆故作自信的说：“这就是苏眉鱼，别看它那么一点点，游到你跟前后大约有（米），就跟人类在水下差不多。”
“这就是苏眉鱼？我朋友说的那个？”
“应该是。”
北京又转过头继续观察，越观察来真有点像，看得痴迷都忘记了要拍照。
“今天景色不错，晚上在（马六甲）港海岸有烟花表演，有时间记得看，先回房间了。”
北京转过头看了守海几眼，然后微笑对他说：“谢谢你和你的朋友，精灵和烟花我都记住了。”
守海点点头，左手前臂端着帽子就离开了，他转过身立即将指甲转回，调皮的笑了一下。咖啡因短时间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北京举起相机将眼睛对准瞄准框“毫不留情”背着守海将他那有趣的私人动作记录了下来。再次翻看到她觉得。
守海回到房间后迅速脱掉上衣将珷玞塞进“守海人”自己的珷玞表内，他躺在床上十根手指的指甲盖渐渐变蓝，珷玞表也变得愈来愈蓝c愈来愈透。快速进入梦香的守海正与母亲犀南在交流着。
“看样子你很累，守海。”正在南极的犀南移动完海底冰柱的犀南坐在冰橇上对守海说。
“不累，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妈，你和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已经几个月没见面的一家人似乎在指甲与珷玞间的交流活着，守海有时甚至会忘记亲情间的思念是什么含义，他有些像对待同事一样看待了母亲与父亲。
“守海人那有什么时间呢？南极很美，我们还不舍得走！”犀南很霸道的口气回复儿子。
“那我有时间去南极找你们，到时候我们商讨一下守海人的未来吧？”
犀南一听“未来”两个字，眉头紧皱心里五味杂陈，她心里对现状比谁都了解可又都比谁都“寸步难行”，所以用手不自觉地一直拍打裤脚上站着的雪。
“妈？犀南？你在听吗？”守海在梦里喊着母亲。
“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准备‘未来发展的计划书’噢！守海族可真的要靠你了。”
守海也明白母亲的意思，指的是他身上背负着守海人的未来与必须要尽的责任和其他需要学习的守海人需要掌握的知识与技能。而南极之苦也是从未涉及过那里的守海不能想象的，母亲从前那与年轻时一般无二从海底里带出来的美丽的脸，在冷烈风与人类食物极度缺乏的南极大陆已经变了模样，守海看在眼里，着实不忍放在心里，可血液里生长着对守海人族的要求的责任感让他说不出对父母继续索取的“过分”要求。
“一言为定，让父亲对调冰川时要注意安全，月底死亡冰柱会有新的蔓延，规模不大，不用在冰川上下窜行了。”
“还有，你的婚事也要抓紧了。”
“啊？婚事？什么婚事，我没说要结婚啊？”
“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曹百家族前两天有人特意来南极找我和你爸爸，就是小时候在海底火山保住你腿的曹白吉叔叔和他女儿曹白芙来向我询问你有没有结婚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难不成把你说成女孩子向他们推脱吗？”（犀南）
“曹白芙这个姑娘今年人类日期25岁，她和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一起掌管着从法国沿岸到白令海峡的海岸线。她长得可是如你最喜欢的明星柯林斯一样美丽，如同冰雪美人一般。”
“妈，我已经不喜欢柯林斯那种女生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成年了。”
“你这反应确实是成年了，有喜欢的女孩子不要学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藏着掖着，活了大半辈子才向我告白，爷们点！守海人的姑娘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男人。”
母亲一句守海人的姑娘，让早已习惯人类生活的守海对人类世界的多彩拴上了想象的笼子，包括他即将第二次的感情发育。（守海人在年龄13岁c26岁c40岁左右会经历三次感情发育，身体会释放对守海人同类的情感依赖从而相互爱恋。）
“我的事还是缓缓，现在全球海况都不是很好，守海人和曹百家族都缺人，但凡谁与谁结合都需要大量时间，先缓缓吧，过两年再说。”（守海）
“海况是不容乐观，但你和索西的婚事也不能耽搁，我会帮你们留意着。”
“安静的睡吧，我亲爱的儿子。”犀南说完，守海的指甲回复正常肉色沉沉的进入了梦香，在这个梦里，他来到了梦寐已经的陆地，一座四四方方的城，一个寻找不到海水的陌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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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海离开晚宴直接来到船长室，师傅李进闵在给新学员们上航海课，第一节课是关于世界航海历史的，这堂课他不知讲课多少遍，从郑和到哥伦布到现代，他从不感觉到腻烦，一字一句都刻印着他当初从事航海的初心与责任。守海看了看自己的制度和帽子是否整齐规矩，轻轻敲了下船长会议室的门，李进闵看到守海知道他是想来接替自己为学员上课这种小事，于是喊他进来热情的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徒弟。
“这是我的徒弟，守海，大家欢迎他。”
“师傅，回去休息吧，我来上课。”守海进来凑到李进闵的耳边轻声的说。
“大家可以像他提问任何关于海洋关于航海的有趣的c有疑问的事。”
“你陪我就行。”李进闵对守海说。
这时，有个亚裔学员问道：“航海技术在欧洲发现成熟，相对而言他们更适合这份职业，那么你在众多欧美人当中学习航海技术有感到过压力吗？”
守海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生来就是为自己的使命而活，其他的他从未注意过。
“航海不分国家，欧洲也好c亚洲也罢，航海对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是平等的。这位学员，如果你想要学习航海，必须要先抛弃这种极度不自信的想法。”李进闵抢答了属于守海的问题。
“没错，航海不分国界与种族，哪怕是在神话传说里，它也都是众而平等。所以，技术好坏基本需要靠自己的努力与坚持，而我是在香港与新加坡学习的航海，从现在收获的来看，并不比我的那些来自欧洲的同事要差，反而我们都是相互互补。”
“说到这里，我想对在座的对航海有兴趣及已经决定要加入航海事业的同学说几句话，你们可以从地图上看到大海他包含的并不是某一块地方，而是全世界，不论是高山c平谷c沟壑c峡谷它都曾驻足过，所以你要认识到蕴含的强大力量，像认识潜在的敌人，像对待真诚的朋友，每一样都不可少。”
说完，许多学员都为这段话鼓掌，只有那位提问的学员表情非常尴尬，他大概在这种不自信的背景下生活了许多年。也遇到了许多他觉得不公平但又不得不接收的事实。
1节上了三个多小时的航海课最后以莉莉（茉莉）送来的酸奶夜宵结束，学员们带着酸奶离开后李进闵终于露出了一丝困意。
“师傅你上去休息吧。”莉莉说道。
“嗯，你们值夜班，辛苦了，明天完班后好好休息一天，这段时间大家都付出了不少。”李进闵说。
“为了‘守海人’值得。”
李进闵听守海说完笑着按了按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莉莉端着剩下的酸奶跑过来说：“海哥，要不要来一瓶？”
“当然，补充能量才能好好工作。”守海接过莉莉托盘中的酸奶微笑着对她说。
“需要什么我做的请随时跟我讲，我就在小会议室里。”
“好的，谢谢你的酸奶。”
“嗯。”
守海打开酸奶盖没走到操作台就把它喝完了，他又跑到洗手间用漱口水清洁口腔，整理完毕后开始了夜班值守，其实晚上在海里时他将第一批将要升出水面的海底沉浪已经转移至印度洋区域的无人海内，但由于在下潜过程中他很久没接触像马六甲海域附近几种沉浪叠加在一起的叠层沉浪，一个不小心被打到海石柱上，如果不是海石灰下柔软的火山参身体帮他挡住了记住部分，怕是守海早变成了海中植物人了，到现在他的背上还有许多道刮痕，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索洋这时也难得休息一会，她看了看所有守海人实时的身体状况，发现了守海身体的变化，于是又向海中的鱼精灵发出指令让它在海里再捕捞些北极海灵草和琥珀水鱼鳞准备好明天带给守海疗伤。
深夜的海面上，只有“守海人”号是热闹的，在一望无边的大海上不起眼的电火生活显得格外瞩目，与之能相映争辉只有晴空上挂满了笑脸的星星与银河，守海走向驾驶舱外看着甲板与星星，还不时听到从宴会大厅传来的奏乐声与沸腾的狂欢声。他看向甲板发现铁舱上坐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长发长裙在那肆意地吹着海风。
“喔”那是北京，从前她看见别人对着大喊自由自在的喊叫十分痴迷，如今自己也有了实景实情怎么能不实践一下这疯狂的举动呢？于是她坐在矮小的铁仓上趁着还没散去的酒意肆意吼叫着。
守海仔细看了看认出那是晚会与他一起用餐的姑娘，看见甲板上除了她和正在搬绳子与铁索的两个工人，空荡荡的。
“怎么跑到甲板上去了，深夜里她不怕吗？真是小看你了。”守海心里想，可就算在船上，深夜里女孩子一个人也不要独自出舱行动，因为守海知道，在海上航行就算是他们这些从小与水为生的人都要顾及c谨慎几分，更别说北京一个女孩子了，他觉得这样十分危险。
守海没有亲自下去他喊来刚离开驾驶舱的莉莉：“莉莉，出来一下。”
莉莉立刻跑了出来，帽子都没来得及戴上问：“怎么了？”
“甲板上有个乘客我上我和她一起用餐的，她喝了点酒，现在一个人坐在甲板上挺危险的，你去看看送她回舱吧。”
“这么晚还有人在甲板上坐着呢？”莉莉好奇的探出脑袋望向甲板放下手中的事情。
“交给我吧，估计又是个喝醉有故事的女人。”
“去吧。”
莉莉三步两步轻盈的下去了，守海则拿起师傅的望远镜眺望向看似平静的海面，他想观察一下海浪的走向与幅度。
“晚会上那个是挺冷的，不过星星真美啊！”北京仰着头望着头顶纷落的聚集似银河般的星星们，自言自语的发出感叹。正向她走过来的莉莉经常遇见醉汉拎着酒瓶子在甲板上耍酒疯，还有的要与她打架c唱歌c甚至约会的。
“冷就回房间，这位小姐甲板这么晚坐在这里很不安全。”丽丽听到北京说的话，双手叉腰，右脚踩在铁环上操着正宗的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解释。
北京立马转过头看向莉莉，水白色长裤制服加皮鞋，一眼读去就知道是工作人员，好心情被打扰北京也不是太好说话：“这里晚上又没说禁止不让乘客呆，安不安全我自己会判断，我喜欢这里的风景，你不用劝我。”
莉莉蒙住了，看起来柔弱的穿的很温柔的女人嘴皮子与性格这么倔，她立即看清了局面，对着船长室里的守海无奈地缩头。
北京顺着莉莉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守海：“他怎么在那里？”
“为你的安全考虑我建议你回房间，说不定等下会有和你一样喜欢这里的醉汉跑过来‘欣赏美景’，如果你的房间有窗户完全那么有必要”
“醉汉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呆在这了。”北京又很强势的回了一句，这时守海放下望远镜，看到正准备起身北京朝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
“怎么了？”守海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北京何以那样看着他。
莉莉很无奈摊手走向驾驶室。
“怎么了？”守海问上来的莉莉。
“靓女！难伺候！”
“我好心提醒她，她却怪我打扰了她看美景，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这么有个性？”
“你还笑？看，是靓女就把你眼睛蒙蔽了吧！我还是适合解决那些壮汉们，不行就来硬的，对于女人我实在”
“你不就是女人吗？靓女？哈哈”
“算了，我敬自己是条女汉子。”
“有志气，不愧为我们班的海魂花！”守海说完，莉莉无奈地笑了，她继续回到会议室整理东西。而守海回过想着北京原来还有这么一面，彻彻底底猜到这个大陆女生原来是个热爱冒险c自由c不受拘束同时又年轻气盛固守己念的人，但她又很有礼貌，并且长得也不错。
“她大概把一般人和好朋友分得很清楚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差。”
北京回到15楼，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欣赏到银河还被驱赶，她是天天都能见到，我们好不容易才登一次船太讨厌了。”
“晚上真的有醉汉会跑到甲板上耍酒疯吗？”
“那我是不是有点错怪她了？我又没打她没骂她”
“还有那个男人还像是个开船的，她为什么要向他现实那么无奈呢？”
“唉呀！算了不想了。”
站在走廊上经过一番心里梳理与不解后北京懒得再想，她拿出房间里的照相机向繁星闪烁的空中美景记录了下来，好在有这些图片可以安慰她刚气愤不止的内心。
“太美了！”北京翻看拍摄下的银河，立即进到房间里将电脑打开，熟练地去除照相机内存卡插入电脑上，将这几天的照片存入云储存中她才安心。她又翻看到傍晚在海面上拍摄到的那张照片，这一次怎么觉得这水花像是有人跳进海里一样，在照片右上角北京惊讶的发现水下一团似人形的深蓝色影子正潜入海底，她吓得差点掉了手上的照相机，想删除照片又不敢删除，随即把照片给款款发了过去。
“款款你看这张照片我下午拍到的，水里是不是有个人我好害怕呀。”
北京接着发了一连串她傍晚看到的景象，这边凌晨自习室里的款款上下眼皮耷拉着，震动的手机让她缓过神来。她打开微信看见北京给她发的照片吓得她也一机灵，立马倦意全无。款款滑着屏幕放大看确实是个人形，但她不认为这世界有神鬼传说：“好像是个人！你现在不要出去了，注意安全，世界太大，我也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手机随时充电千万要保持畅通，我都有点担心你了。我发校园网上帮你问问。”
“嗯嗯，你在自习吗？我好害怕啊，都不敢睡觉了。”
“这样，我现在回宿舍跟你视频好吗，刘北京，胆小鬼。”
“你才胆小鬼呢，真的我刚才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行行，不笑你了，等我二十多分钟，回去跟你视频哈。房间门关好，一定要注意安全。”
北京听完款款的安慰立马去看了看门锁，将安全扣重新扣了一遍，还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上，那照相机早就被她藏到浴室的毛巾里，可怜巴巴的离她很远。北京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了款款二十分钟，知道跟她视频后她紧张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凌晨两点多刚打完游戏的秦兆东，看到款款在校园网和微博上发布的帖子消息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这么晚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事于是就给款款发了微信。
“你发那照片在哪拍的？真的吗？”
还在和北京视频的款款暂时退出视频回复秦兆东：“不是我拍的，北京拍的，我在和她视频呢？”
秦兆东听到是北京，立马放下手中的冰红牛：“她拍的？她怎么拍的！她人呢？”
“在跟我视频，不聊了，北京现在可需要我了，拜拜。”
听完苏款款的话，秦兆东感觉到北京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这使他坐立不安，可这个点他想打又不敢打电话，好在款款说她正陪着北京所以他还是忍住没打电话，简单发了几句关心的话语过去，可北京现在除了畏惧哪里顾得上其他人的信息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房间里受到阳光的洗礼她才给关心她的人一一回复留言。清晨，秦兆东的电话在意想之内打了过来：“喂，你没事吧？”
“没事了，我就是偶尔胆子小点呗。”
“呵，胆子小点儿好，不吃亏。内船上安全吗？”
“船上很安全。”
“那就好，你别没事就一顿乱拍，多拍拍美景，搞不定那是什么蓝旗金枪鱼c石斑c苏眉什么的，海里有些鱼跟人一样大，什么颜色的都有。”
“真的？”
“那能有假！东南亚苏眉鱼那一条通体蓝色，嘴唇长得跟香肠似得，可不就是像人吗？回来我们去斐济吃鱼唇，保你大开眼界。”
“真的啊？那我上网搜搜，吓死我了昨天。”
“北京小妞怕什么！顶个胆还不得别人让你三分啊！”
“我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我要出去透透气，谢啦。”
“甭客气，拜拜。”
秦兆东这一通电话加上一晚上款款不厌其烦温柔的安慰算是彻底打消了北京对于那张照片的恐惧，她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洗漱好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配上米色短裤拿起裹了一晚上的照相机就往船尾的露天咖啡厅走去，她点了一杯香草冷萃想好好清醒清醒迷雾笼罩般的脑袋。
清晨的船尾飘散着现磨的浓香咖啡的味道，阳光也一缕缕投向地面，北京鼓起勇气打开那张令他畏惧整夜的照片，这时，上完夜班的守海，脖子生疼他也正缺一杯浓香养胃的拿铁平衡一下，来到露天咖啡的守海一眼就看到正在翻看照相机的北京，他端着自己的拿铁从北京的身后走过去发现照片里的人影居然是自己昨天入水时的情景：“没错，肯定是昨天入水的时候被拍到了。我隐身了啊，怎么还这么清晰？”
守海拉出椅子坐下，北京看到他很是惊讶。
“早上好，看你一直盯着照相机，这张照片在哪里照的？挺好看的？”
“好看吗？你仔细看看？”北京压低语气将照相机上的照片指给守海看。
“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啊？”守海明白了北京的意思，但他只能装作不确定的样子打起圆场来。
“像又不想，你在船上照的吗？”
“嗯，我一同学说有可能是什么苏眉鱼？可是怎么看都挺像人的，你看后面还有入水时的水花呢？”
“是挺像苏眉的，海里的大型动物很多，有水花也正常。就算是人类，你也很幸运，当他是条返海的人鱼也不错。”
“你们怎么都不害怕，我刚发现的时候心里瘆得慌。”
守海看北京说出了心里话，感觉她确实被这照片吓得不轻，于是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甲板上？”
“嗯，还被赶走了。”
“她是我同事，是我叫她喊你的，晚上甲板确实不太安全，你多体谅体谅我们的工作。”
北京顺了顺被海风吹佛的碎发，昂起头说：“原来是这样，帮我跟他说声抱歉，但我确实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特别是看到美景时。”
守海明白北京的感受，连连点头，他转动左手的食指让（浮雕）赶紧游到水面他要给北京证实大海里有很多生物，包括长得很想人类的，以此打消她的顾虑与不安。
守海安静的喝着咖啡，北京也继续浏览相机里的照片。这时，海力似魔法般的将成群的赶到水面吸引了船上正在观赏大海的人。
“哇哦！太不可思议了。”思考特从船尾走来看见这一幕不由的惊讶，他也正往咖啡厅走去看见了正在喝咖啡的守海。
“hey！去看看海面，上帝派精灵来了！”守海听完思考特的话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扭过头对北京说：“上帝派精灵来了，你要看一下吗？”
“精灵？海里有精灵？”北京思维短路，没跳出逻辑的大框架，以为精灵只存在于树林里。
“走了，不打扰你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清晨时光。”思考特自以为识趣的打趣道。
“你现在需要瓶伏特加。”守海觉得思考特想太多，不应该用咖啡提神，而是需要瓶伏特加沉醉沉醉。
“哈哈哈哈”（思考特）
守海说完指着海面带北京走到边缘，还没等北京看到一大群（浮雕）浮出海面那种壮观的场景而赞叹惊叫，周遭的人操着各色语言惊讶不止，反观北京虽然表情很惊讶，但她并没有尖叫。守看着北京没急着解释，双手搭在观景杆上看着大海等待北京“咔擦”完。
“原来你说的精灵是这个啊！”北京一边拍照一边对守海说，不时撩动被海风吹得飞舞的头发。
“对啊，比想象中的要生动许多吧？”
“对。”北京拍完侧过身子面对着守海回答他。
守海看到两条苏眉鱼正缓缓从远处珊瑚游来，他摘下帽子用帽子指着游得愈来愈近的苏眉鱼说：“看那里。”
北京下意识抓着观景杆，快速地伸着脖子向前倾，头发被一窝蜂吹得向后扬：“哪儿呢？”
守海继续指着，北京看到了一团黑影：“哦！哦！在那！是海豚吗？”
北京终于大声惊讶道，露出了自己活波的性格一角，守海看着人类世界天真的北京还有点不愿意骗她了，但“不解释”不行，他说靠着景观杆故作自信的说：“这就是苏眉鱼，别看它那么一点点，游到你跟前后大约有（米），就跟人类在水下差不多。”
“这就是苏眉鱼？我朋友说的那个？”
“应该是。”
北京又转过头继续观察，越观察来真有点像，看得痴迷都忘记了要拍照。
“今天景色不错，晚上在（马六甲）港海岸有烟花表演，有时间记得看，先回房间了。”
北京转过头看了守海几眼，然后微笑对他说：“谢谢你和你的朋友，精灵和烟花我都记住了。”
守海点点头，左手前臂端着帽子就离开了，他转过身立即将指甲转回，调皮的笑了一下。咖啡因短时间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北京举起相机将眼睛对准瞄准框“毫不留情”背着守海将他那有趣的私人动作记录了下来。再次翻看到她觉得。
守海回到房间后迅速脱掉上衣将珷玞塞进“守海人”自己的珷玞表内，他躺在床上十根手指的指甲盖渐渐变蓝，珷玞表也变得愈来愈蓝c愈来愈透。快速进入梦香的守海正与母亲犀南在交流着。
“看样子你很累，守海。”正在南极的犀南移动完海底冰柱的犀南坐在冰橇上对守海说。
“不累，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妈，你和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已经几个月没见面的一家人似乎在指甲与珷玞间的交流活着，守海有时甚至会忘记亲情间的思念是什么含义，他有些像对待同事一样看待了母亲与父亲。
“守海人那有什么时间呢？南极很美，我们还不舍得走！”犀南很霸道的口气回复儿子。
“那我有时间去南极找你们，到时候我们商讨一下守海人的未来吧？”
犀南一听“未来”两个字，眉头紧皱心里五味杂陈，她心里对现状比谁都了解可又都比谁都“寸步难行”，所以用手不自觉地一直拍打裤脚上站着的雪。
“妈？犀南？你在听吗？”守海在梦里喊着母亲。
“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准备‘未来发展的计划书’噢！守海族可真的要靠你了。”
守海也明白母亲的意思，指的是他身上背负着守海人的未来与必须要尽的责任和其他需要学习的守海人需要掌握的知识与技能。而南极之苦也是从未涉及过那里的守海不能想象的，母亲从前那与年轻时一般无二从海底里带出来的美丽的脸，在冷烈风与人类食物极度缺乏的南极大陆已经变了模样，守海看在眼里，着实不忍放在心里，可血液里生长着对守海人族的要求的责任感让他说不出对父母继续索取的“过分”要求。
“一言为定，让父亲对调冰川时要注意安全，月底死亡冰柱会有新的蔓延，规模不大，不用在冰川上下窜行了。”
“还有，你的婚事也要抓紧了。”
“啊？婚事？什么婚事，我没说要结婚啊？”
“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曹百家族前两天有人特意来南极找我和你爸爸，就是小时候在海底火山保住你腿的曹白吉叔叔和他女儿曹白芙来向我询问你有没有结婚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难不成把你说成女孩子向他们推脱吗？”（犀南）
“曹白芙这个姑娘今年人类日期25岁，她和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一起掌管着从法国沿岸到白令海峡的海岸线。她长得可是如你最喜欢的明星柯林斯一样美丽，如同冰雪美人一般。”
“妈，我已经不喜欢柯林斯那种女生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成年了。”
“你这反应确实是成年了，有喜欢的女孩子不要学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藏着掖着，活了大半辈子才向我告白，爷们点！守海人的姑娘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男人。”
母亲一句守海人的姑娘，让早已习惯人类生活的守海对人类世界的多彩拴上了想象的笼子，包括他即将第二次的感情发育。（守海人在年龄13岁c26岁c40岁左右会经历三次感情发育，身体会释放对守海人同类的情感依赖从而相互爱恋。）
“我的事还是缓缓，现在全球海况都不是很好，守海人和曹百家族都缺人，但凡谁与谁结合都需要大量时间，先缓缓吧，过两年再说。”（守海）
“海况是不容乐观，但你和索西的婚事也不能耽搁，我会帮你们留意着。”
“安静的睡吧，我亲爱的儿子。”犀南说完，守海的指甲回复正常肉色沉沉的进入了梦香，在这个梦里，他来到了梦寐已经的陆地，一座四四方方的城，一个寻找不到海水的陌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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