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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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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星闻言,身型微动,牵扯着道袍轻动。

    莨夏眸子一瞬不瞬凝着老道,“前辈似乎是因为慕章前辈而来的吧?只是你揪住我不放真的是为了大义吗?”

    “老夫自然是为了大义。”慕章想一只被点了火的老鼠,当即跳脚。

    “既然是为了大义。那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对抗外敌。你我同是大历子民,抵抗外敌才是至关重要吧?”莨夏微微颔首恭敬道,“还请前辈早做决断。”

    上一回慕星没有在晋王府讨到便宜。更是因为没有杀了莨夏一直在江湖中抬不起头来。这次虽然是师傅召唤。遇见了莨夏,便免不了想要杀了她挣回面子。

    听她说的都好听,什么大敌当前,同仇敌忾?还不是想保着她的小命儿吗?

    慕星不屑一顾,“老夫一人便可荡平匪寇,不需要你们这些碍手碍脚的邪门歪道。”

    莨夏不恼,“邪门歪道也是大历子民。我云门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何以冠上邪门歪道这样的称谓?”

    “二十年前云门自称是先帝轻点的名门大派。忽悠了多少派的掌门与她勤王。”慕星说起这个就怒火中烧,他冷冷看着莨夏,“后来还不是葬送了所有信任她的门派。”

    原是还有这样一层含义的,莨夏听过不由得蹙眉,“慕星前辈,前尘往事我知之甚少,您执着于前尘,我必定查个明白。毕竟您也知道,我与梁家的关系。”

    “你这丫头狡诈多端,老夫倒也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慕星索性坐下,这回见面,他明显比上一次更有把握,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受过挫败。

    莨夏明白,像他那样的高手。完全没有必要将她放在眼里。只不过自己给他吃了一个苍蝇,他一直耿耿于怀罢了。

    都说高手会变得圆融通达,但是高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没有可能就那样平平淡淡过一生。况且,他有赖以生存的技能,有可以傍身的玩意儿,更有可以让他,扬眉吐气的功夫。

    莨夏被困在这屋子里,心情不自主的有些浮躁。可仔细想想,就是她能出去,所求到哪个人门下,怕是也奈何不了这慕星的,除非慕章出马。

    慕章那脾气秉性她还是了解一点的,知道他不一定会帮助自己,自己另谋它法。

    “怎么?已经没话说了?”慕星自坐下之后便四顾看了看这大套间的屋子,摆设倒还考究,样子也新颖别致。

    莨夏听慕星这般说,收回思绪,“慕前辈,我今儿保合江,明儿我对您处置如何?”

    “你的意思是你要保合胡人?”慕星说着眼睛都支棱起来,“不成。”

    “慕前辈,你若这般,我只好得罪了。”莨夏说着运气于掌心之上,随之而出的九转灵胎在空中高速飞旋,发出刺耳的鸣叫。

    慕星见此,捏决向莨夏抛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

    瞬间,空气中拂过一阵刺骨的寒风,在七月燥热难耐的晋阳城唤来冬霜初至。

    莨夏赫然退了几步,将九转灵胎收回。好在此时外面格外炎热,这一股寒霜不会持续太久。

    即便如此,莨夏已然害怕那一股流逝的力量将九转灵胎击溃。

    同时,九转灵胎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缩回莨夏怀里,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这还不是全部,就在莨夏感受到九转灵胎恐惧的事后,身体里用窜出一股来自碧血天蚕蛊的躁动。

    碧血天蚕蛊突然从身体的个个地方迅速汇聚,最终直接凝结于掌心。

    莨夏本来特别怕碧血天蚕蛊的躁动发现了孩子的存在去扰乱孩子,这下,她发现,血肉有情,跟了她许久的碧血天蚕蛊早已将自己的力量分散在四肢百骸之中隐藏,到现在这一刻才激发出来在最不影响孩子的手中凝聚。

    莨夏心中大动。竟在不知不觉之中与碧血天蚕蛊建立了这样不可磨灭的信任。

    她凝神静气,只求速战速决。碧血天蚕蛊一刹那间划出一道银色的影子飞射出去。

    莨夏这个控制它的人尚且没有看清楚她运行的轨迹。正待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之时,一抬头,慕星不知何时已拔出剑来,而他的剑尖上,挑着的正是碧血天蚕蛊。

    莨夏被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掐诀唤碧血天蚕蛊回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枉然,碧血天蚕蛊与她的联系被慕星随手掐起的决破掉。紧接着,慕星似笑非笑看着她,“也不错。能让老夫站起来拔剑的,你是小辈儿里的头一个。”

    莨夏并不觉得这是在夸自己,碧血天蚕蛊是她所能信赖和倚仗的最大势力。若没有碧血天蚕蛊,不光是她,连同成墨云也会一并死去。

    他们夫妇之间的同命蛊便是架在碧血天蚕蛊之上的。

    莨夏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恍然看见成墨云在眼前倒下,痛彻心扉。

    她手中拼命捏决召唤,心头堵的发慌。

    “妖女,没想到你竟这般不堪一击。”慕星端详剑尖上的碧血天蚕蛊,白囔囔一坨肉被他戳穿,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莨夏专注于捏决,不肖她身后的合江已拔剑而起,对着慕星冲了上去。

    慕星显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对他的攻击只是随意闪开,“蛮夷,别白费力气了。老道稍后片刻就送你上西天。”

    合江还是提剑刺着慕星,虽然用了一身蛮力,还是不敌,依旧不能近慕星的身。

    莨夏一直沟通不到碧血天蚕蛊,索性她也不再捏决。一抬头,不知何时合江已提剑去战。虽然看着就是敌不过,可还是见他不遗余力的刺出每一剑明知道对方能躲过的招式。

    合江带来的合胡人此时已围成一圈,每个人手中的兵器亮出来,将他们三人围在当中。

    莨夏摸出腰间追云扣,就在慕星一个躲避之时猛然抽了出去。

    慕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抽的疾步后退,瞬间乱了阵脚。

    莨夏乘胜追击,甩出追云扣追着慕星背在身后的剑而去,“慕前辈,您杀我不过是时间问题。奈何两拳难敌四手也是常事。城中此时合胡人已全数出动扰乱民众。何不一致对外将合胡人赶出晋阳城,再来清算你我之事?”

    “妖女,老夫现在杀了你也一样可以治敌。”慕星推后一步瞬间站定,将长剑亮出,朝莨夏而来。

    一直默不作声只管进攻的合江突然停手大喝一声,“起。”

    他所带来的合胡人突然包剿而来。莨夏一看,脚下塌定旋身而起。

    慕星比莨夏武艺高强自然更早洞察先机。奈何他脚下塌定却旋飞不起。

    莨夏单手抓住房梁俯身再看,就见所有合胡人手中都握着一根肉眼难见的丝线。像蛛网一般将慕星网在其中。

    合江此时抬眸看了一眼莨夏。

    莨夏心下一沉。

    还好这样的招数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不及再多想,慕星那边已开始运气。

    莨夏翻身坐上房梁,甩出追云扣将碧血天蚕蛊捞回来。

    那小肉球这会儿蜷缩在一起,莨夏将它捧在手心里,伸出另一只手挠它,“你装什么死,快起来。”

    虽然是这么说,莨夏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没谱,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冻得她心都跟着微微颤抖。

    碧血天蚕蛊千万不能出事。她捧着它,一手祭出九转灵胎。

    那九转灵胎本来胆子其小,一出来见碧血天蚕蛊蜷在莨夏手心里瞬间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飞旋起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莨茫然四处寻找,只听下面一声惨叫,她循声望去,只见慕星痛苦的扭动着身子,而他的一颗眼珠子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莨夏在内。而那颗眼珠子越来越近,待那眼珠子靠过来她才看清楚那眼珠子里是愤怒的九转灵胎。它现在还在高度运转,使得那眼珠子脱离了眼眶依然如在眼眶中一般生机勃勃。

    这是作何?

    莨夏茫然无措,呆在原地。只见九转灵胎像驾车一般驾着那眼珠子飞到莨夏手心里,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碧血天蚕蛊居然一动一动靠近那眼珠,慢慢的爬进去。再接着,爬进眼睛里面的碧血天蚕蛊将九转灵胎包裹起来,慢慢的,那眼珠便开始褪色,白色的眼仁慢慢趋向于透明,慢慢的蒙上血丝。

    这样的情形让莨夏不由得想起她初得碧血天蚕蛊的时候,它就是在一枚玉佩中。而此时这颗眼珠子慢慢开始蜕变的晶莹剔透。

    莨夏蹙眉,莫非这眼珠子便是盛放碧血天蚕蛊的容器?

    合江看的傻了眼,此时暴跳如雷的只有慕星。他不单单是为剜目而恨,更让他颜面尽失的是这件事。他的一世英名竟然折在这小妖女手中,他自诩名门正派的颜面何存?

    他丝毫不管那留着血泪的空目,运气捏决,瞬间将蛛网烧个精光。

    他瞬间炫飞而起,一把抓住莨夏的脖子从大梁上扯下来,“妖女,老夫要你的命。”

    慕星在江湖上早已是武林第一的名头,没有谁能在他手下过三招。而这妖女头一次让他空手而归,这一次更是让他失掉一只眼睛。此仇此怨早已超过本身他要为民除害的心,更多的是颜面扫地的暴怒。

    此时的慕星已不管什么道义,全是颜面扫地的仇怨。

    他掐着莨夏的脖子。莨夏动弹不得,喘息不得,就连一声都叫喊不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身影从外飞射而来,只觉得一阵风过,莨夏已坐在地上扶着肚子粗喘。

    她看的清楚,方才闪过她眼前的是外婆无疑。而还有一股势力到底是什么?

    莨夏喘着气抬起头来,就见屋里多了两人,梁老太太和慕章。

    看到二人,莨夏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了下去。

    老太太担忧地来照料她,“莨夏,莨夏”

    老太太唤着她的名字,朝她后心上一拍,莨夏只觉得喉间发紧,一口黑血从口中涌出。

    “外婆。”莨夏的意识开始弥散,眼皮便就此耷拉下去。

    待莨夏再睁开眼睛,自己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周遭没有什么杂乱吵闹的声音,她懒懒翻了个身,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隔着纱帘坐在床边。

    她看的入神,恨不得将他放进心坎里,再也不要丢掉。

    “何时会醒?”成墨云捉急地问荒穹。

    荒穹也是无奈,一刻钟这样的话已经问了第九回了,他点点头,无奈道,“会醒了。马上会醒了。”

    成墨云深深蹙眉一脸不信任的望着荒穹。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就见莨夏直勾勾盯着自己。一时间口不择言,“本王不是说要吃饭了吗?”

    莨夏被他说的气闷,索性翻身去另一侧就当没看见他。

    成墨云见她翻身,长呼了一口气,性子软下来,唤了一句,“九儿。”

    “嗯。”莨夏拉过被子来抱在胸前。

    “随我离开吧。”成墨云看着莨夏瘦弱的后背,心有不忍。

    莨夏摇摇头,“不去,我哪都不去。”

    成墨云叹了口气,“不要固执。”沉默许久,补上一句,“为了孩子。”

    莨夏闻言泪如雨下,心瞬间被他捏的粉碎,“王爷是忘记了吗?我已经不是王妃,不论我怎么活或者怎么死。与王爷都无关吧!”

    成墨云的心被她戳的生疼,虽然是自己活该,依旧会难过的无以复加。

    这便是互相伤害吧,为了什么?或许他们都忘记起初为了什么而争吵了,却记得那时候的痛苦,难过。然后将这些情绪加注到对方身上。伤人伤己。

    莨夏抿唇,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耳际,她听到成墨云没有反驳,而是站起来离开。

    待门开了又关上,莨夏扭头去看门口,空空荡荡。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是在可惜,可惜自己的感情伤的自己体无完肤。若她那时不动心,不为他三番五次的搭救而感动,这会儿便不会痛彻心扉。

    莨夏所知道的就是不能认输,哪怕自己真的错了。况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可是她却忽略了,在爱情里没有对错,也没有道理可言,爱便是爱,别扭着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门的那边,成墨云合上门之后一直愣愣看着那扇将他与莨夏隔开的门,一门之隔,仿佛将两人从此隔开再无回头之路。

    成墨云望着那雕花木门仿佛要将门看穿。从被莨夏所救,他便发誓护她一世周全。可是现在不行了,随着他的身份慢慢揭开。他很有可能从堂堂晋王变成乱臣贼子,而他不将莨夏推开只会害她和孩子一起失了生路。

    他叹了口气,终于抬腿离开,吩咐荒穹,“劳烦先生照料了。”

    荒穹点点头,“主公可是要南下长安了?”

    “明日一早动身。”成墨云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抬腿离开。

    莨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浑身不舒服,一股气憋在胸腔实在难以疏解,便起来出了门去。

    她如今还在酒肆,一出门发现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布置了结界。难怪方才成墨云出了门以后便感知不到他的去向了。

    这会儿她出了门来,就听到楼下喧嚣之声络绎不绝。

    莨夏探头去看,就见楼下此时坐了几人,她向下看的时候,成墨云正抬头向这边看。

    她故作镇定迎上他的目光。就见他如往常一般对她微笑。

    莨夏的心又被莫名刺痛。

    她很怕看见他,又欲罢不能的总想看见他。

    莨夏平静的将眼睛转向别处,成墨云两边各坐着一人,梁老太太,另一边是慕章,慕章身后站着一只眼被挡住的慕星。

    这般看来,慕章比慕星大了至少二十岁,慕章似乎都要比慕星精气神好,这些日子住在风月楼越发意气风发了,竟有些小伙子的劲头了。

    此时合江和他的手下与彧吟都站在他们下首,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什么。

    莨夏看他们聊的火热,便抬腿下楼。

    还没走到楼梯口,荒穹已拦了过来,“小姐且慢,您此时不宜走动,还请回屋静养。”

    “又要和我说孩子重要吗?”莨夏怒目而视,虽然知道他也是受人之托。她没办法将气撒在成墨云身上,撒到他身上自己也能舒心一些。

    荒穹闻言叹气,“小姐不要任性,怀身不易,切莫大意。”

    “又想教训我吗?”莨夏瞪眼,“告诉你,我现在做什么事跟晋王府都没关系。你最好别惹我。”

    荒穹沉默,这母老虎发起威来还真是了不得了。说话都带着狠狠地愤郁。

    莨夏厌烦地看了一眼荒穹,绕过他往楼下走去。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静养,肚子里的那个小的在她晕之前已经在抗议,此时不过是勉强保着罢了。

    对于这个事她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也就听天命的。不如干点正事来的爽快。

    这便是选择,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她的选择不够理智,不够聪明,事已至此,保也不一定会有结果,不如,让他自己选择吧。

    想要投身在这个家里,莨夏傾力相护,若是他不愿意就此降生,她也不会强求。

    人在有办法的时候总是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而没有办法之后才会听天由命。她既然知道自己没办法了,那么听天由命还能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来抵消那些罪恶感和难过。

    可是,如果她现在就躺在那里,一分一秒度日如年,而不远处的众人正在讨论她想保护的人的去留。

    这样她很可能两边都会失去。相较而言,她选择后者。

    莨夏下楼,荒穹终是没拦着,跟着她一同下了楼去。

    莨夏从楼上下来,合江都惊呆了。在两个时辰之前他分明看见莨夏被慕星摔在地上的时候流了血。

    他诧异的看着莨夏,“东主,您怎么”

    随着他的声音,彧吟也看见莨夏下楼,紧走几步上前对她道,“门主,您不能下来的。”

    “无妨。”莨夏对他一笑,“确认过洛水的行踪吗?”

    “洛水出不了城,他们现在在风云楼避难。”彧吟低声对莨夏道,“您看要不然接他们回来?”

    莨夏还未开口就听慕章的声音传来,“风月楼怎么了?还不能住人了?”

    莨夏这才打眼去看他,“前辈的嘴什么时候都是一样刻薄。”

    “哼,养蛊的都是遗祸万年的。”慕章还是那样一副看不上她的表情。

    莨夏对他一笑,“前辈那么恨我,还给我用固子保胎的法子。”

    “那是我徒造的孽。”慕章说着,瞪了一眼慕星。

    慕星被师父看的尴尬低头不说话。

    莨夏说了几句话已经觉得倦了,她四下看了看,寻了个椅子坐下,梁老太太见此瞪一眼慕章,“老东西,我身的曾外孙出了什么事儿,定要了你老东西的命。”

    慕章那倔老头听梁老太太这么说,一改平日玩世不恭不屑一顾的表情连忙陪笑,“是是是,您说的对。”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莨夏打眼看成墨云一眼,“不知晋王殿下还在我这小店里做什么?”

    “处置合胡人。”成墨云漠然回答。

    莨夏打起精神,“我店里的人不劳晋王殿下贵手。”

    “门主,不是这样的。”彧吟蹭到莨夏耳边低声道,“王爷是要救合江的。”

    “那又如何?”莨夏瞪一眼彧吟,“我是保不住他吗?”

    “不是。”彧吟见她动怒忙道,“您消气,我们云门定能将合江保下助他夺位。”

    成墨云这下坐不住了,起身走几步到莨夏面前,伸手划一道屏障将二人画在里面,“别再闹了,合江我们救不了。你何苦呢?”

    “我从未求你救过谁。”莨夏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的眼睛,“再说了,我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成墨云气的捏紧拳头,“别闹了好吗?”

    “我没有。”莨夏委屈,没有人能了解她的难过。她的孩子她最心疼,没人能比她苦痛。

    这会儿成墨云说她别闹了,仿佛是她故意折腾自己一般。本来怀身就很敏感,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当下便落了泪。

    说她不争气也好,怎么都好,她的初衷从来都是为成墨云,为宗权,为肚子里的孩子,为旁人着想,而不是自己。

    她不为让任何人明白她,认可她。可是,成墨云不能怀疑她的用心。这是她的底线。

    莨夏委屈至极。她抹一把泪伸手撤掉屏障,对跟前的彧吟道,“送客吧。”

    成墨云气闷,只能离开。

    见他离开,莨夏便上楼了。

    梁老太太不说什么,慕章也不开口,合江更是没话。

    几人无话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彧吟道,“合江,后边有点柴,来劈一下吧。”

    合江忙抽身,穿过明亮宽敞的大厅跟上彧吟,“好。”

    二人一行来到后院儿,天也快黑了。彧吟看了看天边的云彩,“明日要下雨,今儿晚上我们要把密道掘开。”

    合江听他的,彧吟说什么他就干什么。毕竟从一开始他看见彧吟和莨夏就觉得他们是好人。在合胡宫廷中混了这么多年,他虽然毫无建树,但也不是傻子。

    合江深知于此,便道,“我们几时离开?”

    “你去集合弟兄们。一掌灯我们便走。”彧吟附耳与他道。

    合江心领神会,佯装做工。

    彧吟却知道屋里那俩老祖宗随随便便就可以探查到他们说什么。只是此时彧吟更知道,没有人会有意伤害他们。除非他们真的闯到的合胡人的面门之前,被合胡人杀掉。不然就是在街上公然与梁军叫板。

    彧吟安排好合江便出了门去。他去探听一下虚实,去看看地形,看到时候要怎么带合江他们过去。

    他才出了门就见慕星已挡在门口,“别着急走。师父有事请你过去。”

    彧吟点点头,实在不知道慕章为何要现在让他过去。还是跟着慕星从大门口又进了酒肆。

    “小后生,你着急出去要做什么?”慕章明知故问!

    彧吟明知道他不会怎么样自己,轻松的回答,“我去探一探路。”

    “小年轻,现在整个晋阳城都不安生,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梁老太太看了看楼上莨夏的房间。

    “没有庇护,这里对于我们要保护的合胡人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彧吟一句不让。

    梁老太太见他这般,又是莨夏的得力助手,便劝他一句,“城里的合胡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来的,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想来城里一定是有他们的栖息之处。或者是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城外。”

    彧吟闻言不由得蹙眉,“老太太是何意思?莫非你们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有一群人是新进城的。”

    老太太摆摆手指了指门外,“这个不需要证明,你可以侧耳去听。我们上午来的时候,城里游荡的合胡人还只是三三两两。这会儿你再听。”

    彧吟半信半疑将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可以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比上午密集了许多。

    “那我们就更要走了。”彧吟道,“再不走酒肆就会遭殃。更可怕的是,到时候两拳难敌四手。我死尚不足惜,万万不能惊动门主才是。”

    “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把那些合胡人交出去呢?交出去便能解了燃眉之急。”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彧吟回看老太太,“您比我要清楚,不管交不交出去人。晋阳城的这场浩劫在所难免。不交出去,他们只是小打小闹。到时候还会领一个侵犯之罪回去。可是,合江如果被交出去。合胡人是会杀了他嫁祸给我们的。”

    “小子还挺聪明的。”慕章一向不会拐弯抹角,“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们要藏起来的合江杀掉埋了。然后与城里城外的合胡人痛痛快快的打一仗。”

    “前辈说的容易。劳民伤财这样的大事,还是能少则少的。”彧吟进一步解释,“若我们能将合江推上王位。那么这一场战争就迎刃而解了。”

    老太太气的拍桌子,“小子,你可知道在把他推上王位之前已经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了。”

    “最起码我们还有博得一线生机。如果我们手里没有了合江,整个合胡都要被灭。大历朝不是没有那样的实力。但是,一场仗打下来,最受伤害的还是百姓。”彧吟痛心疾首道,“二十年前的事,只不过是内战。就耗尽了几十年来培养的人力物力。”

    “你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嘛。”老太太稳如泰山地坐着,“云门还有你这样的后生。不错,不错,老怪果然没看错人。”

    彧吟警惕地看着老太太,不言语了。

    老太太笑道,“这就怕了。不是才表扬过你吗?怎么这会儿就已经孬了?”

    “没有。”彧吟坚定道,“门主的策略是对的。我便要跟着她的脚步走。您说的也没错,这些合胡人都来了以后,我们的目标就会变得很大。稍不留神就会被抓住。”

    彧吟略作思忖,“这里有两位前辈看着我很放心。所以等我将合江他们送到安全地带便会去找密道口。”

    慕章看了看老太太,转而对彧吟道,“小子,你也把我这不成器的徒弟带上,教教他怎么为人处事。”

    慕星四五十岁的人了,在门派里那可是掌门人,跑到这里来丢人显眼,还给邪门歪道去当跟班跑腿的。

    他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奈何师令如山不敢不从。

    慕星低头道,“请小兄弟多关照。”

    彧吟扶他起来,“前辈,千万不要这么说。前辈能助小弟是小弟的荣幸。”

    这话慕星听着倒是有些爽快,依旧不动声色道,“不知小兄弟要去往哪里?”

    彧吟眸光一转,就怕这两个老祖宗又给他下绊子。这一出门儿,慕星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所有人都解决掉。

    彧吟这样的想法两个和到人精了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二人相视一笑,老太太打趣道,“老东西,你瞧见了没有?这是人家的徒子徒孙。看看你培养的。”

    慕章哈哈一笑,“那老怪物的确是培养徒子徒孙有一手,可我的徒弟也不差。”

    “你是说慕云吗?”老太太无时不刻不在挤兑他,“人家可是自学成才的。你被关进密道的时候,他才刚入师门。”

    “那也是我徒弟。”慕章老脸一拉,完全没有点做师傅的德行,反倒是得意洋洋,好像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慕星听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别提多不是滋味儿了。

    彧吟见此更是憋屈。这些伤人自尊的话他哪里想听?

    这话灌进他耳朵里便是一颗炸弹,慕星随时不高兴便会把他炸个魂飞魄散。

    彧吟苦苦叹了一口气,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还在这儿给自己下了个绊子。

    彧吟想着总要跟莨夏说上几句,谁还不是个有后台的人呢?

    想着,彧吟便让慕星在下面稍作休息,自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去。

    彧吟上楼的时候,莨夏喝完药才躺下。听荒穹说是他,忙让他进来说话。

    “怎么样了?”彧吟还没有走进来莨夏便急切的问。

    彧吟苦笑,“同意倒是同意了。可是要慕星前辈与我一同前往。”

    莨夏听了一愣,“为何要这般做?”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彧吟又叹了口气,“我与慕星前辈的实力相差悬殊,真怕他突然间反悔。”

    “这你倒不必担心,慕星是最在意师命的腐朽之辈。”莨夏宽慰他,“一路上都给他些面子,那个人也并非是不好打交道的?”

    “那倒也是。”彧吟悬心,免不了也要宽慰几句。一来宽慰莨夏,二来安慰自己。

    眼下莨夏最苦恼的并不是合江的问题,楼下合胡人的曾多,明显有来者不善的意味。

    这个事情难道不像是冲着合江来的,倒像是冲着这屋里的三个人来的,最起码是冲着她莨夏来的。

    这样的想法她当下告诉彧吟,“你给我留些毒粉以备不时之需。”

    彧吟拿出几瓶药油交给莨夏,“这几瓶都是专门为您定制的。不伤损身体,撒出去就好。”

    “那为什么我会没事?”莨夏不解。

    “因为这些毒都是碧血天蚕蛊的养料。只要他还没有死去,他就会主动将这些养料吸收。”彧吟耐心给她解释。

    莨夏喜不自胜,“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

    “这是才研制好。我正准备给你拿过去呢。就发现您已经出了事了。”彧吟万分自责。

    莨夏见他这般,不忍苛责,“无妨,本不是什么大事。碧血天蚕蛊没有事,我也没事。”

    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一味渲染悲伤,眼见时候不早了,便对莨夏道,“门主万望顾及自己,我去去就回。”

    莨夏点点头,“你要小心才是。带着你的小命回来等我给你指婚。”

    彧吟憨笑,“一定回来。”

    说罢,转身离开。

    待彧吟一行人离开后,外面更加不消停了。合胡人似乎都忘这边来了一般,莨夏在楼上听到都心跳加速。

    这要是让旁人听见,还不得吓得不能睡觉了。

    莨夏在楼上坐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有了些精神便下了楼去。

    这一下才看见二老已经坐在那里严正以待。虽然还是谈笑风生,但是背后的肌肉明显已经紧张起来。

    “你下来做什么?”老太太先回头看她,“快进屋去睡觉,这没你的事。”

    莨夏看着外面,心莫名紧张,“我就看看,看看就回去。”

    “好了,你看过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荒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莨夏无奈叹了口气,“先生,我都睡得好一阵儿了。”

    “听话,快回去。”老太太慈祥地扭头对她笑,莨夏看着莫名戳中泪点,转身往回走去。

    真是没有出息,一天哭上几回像个什么样子。

    莨夏索性一进门就把门拍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荒穹也不关那些,她既然把自己关在门外,他便在外面等着。

    不过一刻钟。外面的合胡大军以集结完毕。老太太和慕章也觉得纳闷,为什么这些人不去开城门与外面的军队里应外合,而是要直接包围了这间酒肆。

    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二人暂时还想不出来。但是他们同时看了一眼二楼,实在想不出来合胡人要莨夏是何居心。

    莨夏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总觉得他们是来找自己的。但是又不知道为何。

    她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与成墨云的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的问题便大了。

    成墨云那边要比这边更危险百倍千倍。看来已经有人与合胡人联手了。

    这其中的一切种种都表明。与合胡人里应外合的人是城里的人。

    但是,在人海茫茫中找这样一个人也确实是困难。

    莨夏想了想,还是要先解救成墨云。

    莨夏唤了一句荒穹,“此时门外有多少人?”

    “百八十个。”荒穹没进门。

    莨夏隔着门又问,“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听声音倒像是武林中人。”荒穹如实回答。

    莨夏暗道,不会这么不走运吧。江湖中人不是早就消停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如果是高手的话,那么二老便抵挡不住了。

    “小姐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王府已了人在外面,不会有事。”荒穹宽慰她。

    莨夏其实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荒穹哪怕就是说出花儿来,她也不会相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莨夏心里问自己。只听着耳畔传来打打杀杀的声音。

    外面已经动起手来,里面二老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外面打杀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成墨云留下的让并不能抵挡这一群江湖人。

    莨夏心乱如麻,这时候九转灵胎和碧血天蚕蛊帮不上任何的忙,她像个废人一样坐在屋子里。

    这样的感觉特别难受。莨夏恨不得现在就剁了自己。

    正想着,外面传来砸门的声音,莨夏心里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出去?凡事都是因她而起。出去是无可厚非。

    可是不出去也是自保。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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