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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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扶着秦至清回到车里时，严勇的表情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一边拿起一瓶水喝一边观察他。他纠结了一下，叫了我一声，“嫂子。”
我嘴里的水差点全喷出来，转头去看秦至清。秦至清倒是挺高兴，“你小子开窍了。”
我心里有点忐忑，他不会是看见刚才我们接吻了吧？
“你们都在哪聚会？在他家？”在路上我问秦至清。
“不是，一般都是找一个度假山庄之类的地方。”
“哦远吗？要多久到”我打了个呵欠。外面天色渐暗，我被暖暖的太阳晒了一下午感觉很困，闭上了眼睛。隐约中听见秦至清说，“有点远，你睡会吧。”
路上有点颠簸，我一直时睡时醒。
秦至清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轻轻叫了一下我的名字，我没有应。他接着问严勇，“那件事查清楚了吗？”冰冷的语气让我顿时有点清醒。
“还在查，老大，你说他们背后会不会是江远”严勇犹豫了一下，“而且现在嫂子”
秦至清冷冷哼了一声，“他更等不及了。”
严勇接着说，“怎么会这么巧？嫂子她”
“行了！”秦至清制止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睁开了眼睛看着秦至清。
“怎么啦，宝贝？”他的语气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简直怀疑刚才说话的是不是他。他握起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吗？”说着他抬起胳膊把我拥入怀中。但是我心里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目的地到了，我们下了车，外面天色已暗。我跟秦至清进了大门，这是一栋气派的三层别墅，透过一楼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进了大厅，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他们见了秦至清纷纷站起来，笑容可掬地打着招呼。
见到我之后那些人表情就更丰富多彩了。有些人基本上是说一些赞美的话，但是更多人则是露出我熟悉的惊异的表情，不少人还偷偷看了下坐在尽头沙发上的江远。
秦至清挽起我的手，径直走到江远旁边坐下。江远另一边坐着那晚我在舞会上见到过的那个女伴。我见到她顿时想起那晚舞会上她恶狠狠看着我的眼神，不由默默往后缩了缩。
江远笑着说，“你看起来恢复不错呀。”
“谢谢大哥关心。”秦至清也是满脸堆笑，继续说：“今晚人挺多，吃什么？西餐？”他说着扫了一眼人群里几个外国人。
有一个人看起来很特别，整个下半边脸都是浓密的胡子，但却是个光头，表情看起来很阴险，有点吓人。我也跟着仔细看了一圈，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妖娆的女伴，相比之下我的打扮真是土到家了。
“不，我们今晚吃中餐。”江远提高了声音，大家都停止说话看着他。
他忽然转头面向我，笑意更浓，“我们今晚吃苏州菜，小雪，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的家乡菜。”
也许现在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一时没有人说话。好像都跟我一样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秦至清和江远身上转来转去。江远旁边那个女伴脸色已经气得发青，我偷偷撇了一下秦至清，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办？这是要我来接下面的话吗？我踌躇了好久，始终没人说话，我只能开口说：“谢谢大哥还记着这些小事。”
有些人听了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个广东话更是见缝插针，“小雪你的事情我们大哥肯定是一直记在心里啦！”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惴惴不安地看了眼秦至清。
他紧咬了下牙关，笑着说，“谢谢大哥了。”然后把手搭在我肩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广东话：“怎么不叫嫂子？”
广东话愣了一下，赶紧道歉说：“对不起秦哥，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始终没叫我嫂子。
“走！吃饭！”江远一挥手站了起来，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尴尬气氛。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
在饭桌上秦至清跟江远坐在一起，我和他的女伴也分别坐在他俩旁边。菜一道道端上来，果真还是那些菜。
江远给我夹了一块肉，我赶忙端着碗接了过来。“小雪你尝尝这樱桃肉怎么样？”
也就那样啊，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遍了。我心里默默说，但是表面上不得不露出赞叹的表情，“好吃！来这边我还没吃过家里的菜呢！”
江远看着我俩中间的秦至清，开玩笑似的说：“小秦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还不想着小雪的事呢。处理你那些妹妹们的事处理不过来了？”旁边有人也附和着笑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秦至清不会要发火吧，江远这话明显是挑拨离间。
我有些恼火，却不敢表现出来。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扬起笑脸对江远说，“大哥你也不照顾下嫂子，她都给你夹了好几次菜了！”说着瞟了眼他的女伴。
江远的表情沉了下来，我俩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我心跳得厉害，他那天明确跟我说她不是他女朋友。
但是之前我已经稍稍看出来，在大家眼里她应该就算是江远女朋友了，而且她也是以这个身份在江远身边自居。
我赌的就是江远今天在这种场合应该不会不给她面子，去否认这件事。
他的女伴也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江远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媛媛是我妹妹，我还没女朋友。”
他这句话像是平静的湖里扔了一块石头，不，是一个炸弹。
这话你都能说得出来？！我心里喊道。
现在江远竟然彻底否认了这件事！她的女伴艰难地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秦至清笑着说，“大哥，媛媛她”
“好了。”江远打断他的话。
我默默和秦至清对视一眼，江远今晚做这一切再明显不过，司马昭之心！
吃饭时有人要来跟秦至清敬酒，我赶忙挡下来，“他身体没好，不能喝酒。”
秦至清故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现在做什么都要听她的。”
那人听了连忙笑着说，“嫂子真是心疼秦哥。”
我也转头看着秦至清，甜甜地笑了，温柔地帮他整理下衣领，动了几下嘴唇。
秦至清笑眯眯凑到我眼前，“你刚才说什么？”
“不要脸！”我微笑着又重复了刚才说的三个字。
“你想我不要脸？可以呀！”秦至清坏笑着，说着就要上来亲我。
“哎哎哎，你疯了？”我惊慌失措地低声说，慌忙把他推回去。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完全就是亲密的情侣在嬉笑打闹。
我偷偷瞄了一下江远，真心希望他知难而退。江远依旧面无表情喝着酒，他身边的女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酒过三巡，有些人越喝越高兴，搂着身边的女伴嘻嘻哈哈笑成一遍，嘴里还讲着低俗的话。
我看着这群人，和那次夏云非家的聚会一点也不一样。
夏云非家的聚会有点偏学院风，天文地理，古今风云什么都讲。我想起那晚坐在他们旁边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听了很久竟然不觉得烦。
后来聚会快结束时我旁边的人问我，“你好像很喜欢我们今晚的谈话？”
我回答，“你们每个人的经历都很了不起，我其实还没听够。”
那个人哈哈大笑，“你的笑容就是我们今晚谈话的动力，特别是夏云非，今晚他的话可比以前多！”
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刺痛一下，这时旁边那桌的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一个人搂着女伴正为自己讲的一个黄色笑话得意洋洋。一种反胃的感觉从我心里升了上来。
晚餐基本上快结束了，有些人继续在桌上喝酒聊天，有些人移步到了大厅沙发上或别的地方。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没看到秦至清。他去哪儿了？夜已经有点深了，我迫不及待想回家。
我四处转了一下，从大厅另一边一个大门出去。穿过门廊，外面是一个大大的木地板的露台。上面有一些休息的椅子和秋千，几盏灯和一些一人多高的盆栽。
我站在昏暗的门廊里，看到露台上有两个人。是江远和那个光头胡子，他们在说着什么。
外面很安静，我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秦至清的名字就这样飘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们在说秦至清什么？虽然我很好奇，但是觉得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还是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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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拿起一瓶水喝一边观察他。他纠结了一下，叫了我一声，“嫂子。”
我嘴里的水差点全喷出来，转头去看秦至清。秦至清倒是挺高兴，“你小子开窍了。”
我心里有点忐忑，他不会是看见刚才我们接吻了吧？
“你们都在哪聚会？在他家？”在路上我问秦至清。
“不是，一般都是找一个度假山庄之类的地方。”
“哦远吗？要多久到”我打了个呵欠。外面天色渐暗，我被暖暖的太阳晒了一下午感觉很困，闭上了眼睛。隐约中听见秦至清说，“有点远，你睡会吧。”
路上有点颠簸，我一直时睡时醒。
秦至清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轻轻叫了一下我的名字，我没有应。他接着问严勇，“那件事查清楚了吗？”冰冷的语气让我顿时有点清醒。
“还在查，老大，你说他们背后会不会是江远”严勇犹豫了一下，“而且现在嫂子”
秦至清冷冷哼了一声，“他更等不及了。”
严勇接着说，“怎么会这么巧？嫂子她”
“行了！”秦至清制止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睁开了眼睛看着秦至清。
“怎么啦，宝贝？”他的语气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简直怀疑刚才说话的是不是他。他握起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吗？”说着他抬起胳膊把我拥入怀中。但是我心里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目的地到了，我们下了车，外面天色已暗。我跟秦至清进了大门，这是一栋气派的三层别墅，透过一楼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进了大厅，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他们见了秦至清纷纷站起来，笑容可掬地打着招呼。
见到我之后那些人表情就更丰富多彩了。有些人基本上是说一些赞美的话，但是更多人则是露出我熟悉的惊异的表情，不少人还偷偷看了下坐在尽头沙发上的江远。
秦至清挽起我的手，径直走到江远旁边坐下。江远另一边坐着那晚我在舞会上见到过的那个女伴。我见到她顿时想起那晚舞会上她恶狠狠看着我的眼神，不由默默往后缩了缩。
江远笑着说，“你看起来恢复不错呀。”
“谢谢大哥关心。”秦至清也是满脸堆笑，继续说：“今晚人挺多，吃什么？西餐？”他说着扫了一眼人群里几个外国人。
有一个人看起来很特别，整个下半边脸都是浓密的胡子，但却是个光头，表情看起来很阴险，有点吓人。我也跟着仔细看了一圈，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妖娆的女伴，相比之下我的打扮真是土到家了。
“不，我们今晚吃中餐。”江远提高了声音，大家都停止说话看着他。
他忽然转头面向我，笑意更浓，“我们今晚吃苏州菜，小雪，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的家乡菜。”
也许现在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一时没有人说话。好像都跟我一样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秦至清和江远身上转来转去。江远旁边那个女伴脸色已经气得发青，我偷偷撇了一下秦至清，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办？这是要我来接下面的话吗？我踌躇了好久，始终没人说话，我只能开口说：“谢谢大哥还记着这些小事。”
有些人听了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个广东话更是见缝插针，“小雪你的事情我们大哥肯定是一直记在心里啦！”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惴惴不安地看了眼秦至清。
他紧咬了下牙关，笑着说，“谢谢大哥了。”然后把手搭在我肩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广东话：“怎么不叫嫂子？”
广东话愣了一下，赶紧道歉说：“对不起秦哥，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始终没叫我嫂子。
“走！吃饭！”江远一挥手站了起来，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尴尬气氛。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
在饭桌上秦至清跟江远坐在一起，我和他的女伴也分别坐在他俩旁边。菜一道道端上来，果真还是那些菜。
江远给我夹了一块肉，我赶忙端着碗接了过来。“小雪你尝尝这樱桃肉怎么样？”
也就那样啊，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遍了。我心里默默说，但是表面上不得不露出赞叹的表情，“好吃！来这边我还没吃过家里的菜呢！”
江远看着我俩中间的秦至清，开玩笑似的说：“小秦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还不想着小雪的事呢。处理你那些妹妹们的事处理不过来了？”旁边有人也附和着笑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秦至清不会要发火吧，江远这话明显是挑拨离间。
我有些恼火，却不敢表现出来。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扬起笑脸对江远说，“大哥你也不照顾下嫂子，她都给你夹了好几次菜了！”说着瞟了眼他的女伴。
江远的表情沉了下来，我俩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我心跳得厉害，他那天明确跟我说她不是他女朋友。
但是之前我已经稍稍看出来，在大家眼里她应该就算是江远女朋友了，而且她也是以这个身份在江远身边自居。
我赌的就是江远今天在这种场合应该不会不给她面子，去否认这件事。
他的女伴也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江远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媛媛是我妹妹，我还没女朋友。”
他这句话像是平静的湖里扔了一块石头，不，是一个炸弹。
这话你都能说得出来？！我心里喊道。
现在江远竟然彻底否认了这件事！她的女伴艰难地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秦至清笑着说，“大哥，媛媛她”
“好了。”江远打断他的话。
我默默和秦至清对视一眼，江远今晚做这一切再明显不过，司马昭之心！
吃饭时有人要来跟秦至清敬酒，我赶忙挡下来，“他身体没好，不能喝酒。”
秦至清故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现在做什么都要听她的。”
那人听了连忙笑着说，“嫂子真是心疼秦哥。”
我也转头看着秦至清，甜甜地笑了，温柔地帮他整理下衣领，动了几下嘴唇。
秦至清笑眯眯凑到我眼前，“你刚才说什么？”
“不要脸！”我微笑着又重复了刚才说的三个字。
“你想我不要脸？可以呀！”秦至清坏笑着，说着就要上来亲我。
“哎哎哎，你疯了？”我惊慌失措地低声说，慌忙把他推回去。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完全就是亲密的情侣在嬉笑打闹。
我偷偷瞄了一下江远，真心希望他知难而退。江远依旧面无表情喝着酒，他身边的女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酒过三巡，有些人越喝越高兴，搂着身边的女伴嘻嘻哈哈笑成一遍，嘴里还讲着低俗的话。
我看着这群人，和那次夏云非家的聚会一点也不一样。
夏云非家的聚会有点偏学院风，天文地理，古今风云什么都讲。我想起那晚坐在他们旁边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听了很久竟然不觉得烦。
后来聚会快结束时我旁边的人问我，“你好像很喜欢我们今晚的谈话？”
我回答，“你们每个人的经历都很了不起，我其实还没听够。”
那个人哈哈大笑，“你的笑容就是我们今晚谈话的动力，特别是夏云非，今晚他的话可比以前多！”
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刺痛一下，这时旁边那桌的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一个人搂着女伴正为自己讲的一个黄色笑话得意洋洋。一种反胃的感觉从我心里升了上来。
晚餐基本上快结束了，有些人继续在桌上喝酒聊天，有些人移步到了大厅沙发上或别的地方。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没看到秦至清。他去哪儿了？夜已经有点深了，我迫不及待想回家。
我四处转了一下，从大厅另一边一个大门出去。穿过门廊，外面是一个大大的木地板的露台。上面有一些休息的椅子和秋千，几盏灯和一些一人多高的盆栽。
我站在昏暗的门廊里，看到露台上有两个人。是江远和那个光头胡子，他们在说着什么。
外面很安静，我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秦至清的名字就这样飘到了我的耳朵里。
他们在说秦至清什么？虽然我很好奇，但是觉得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还是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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