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清晨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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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节的黑夜并不算长久，在窗外的天色已经透发些许微亮时，那是连凌晨都算不上的时间，我就已经按耐不住了，倒不如说，我甚至彻夜未眠。
“...”心情到现在还无法平静...像是走在一片漆黑深邃，不见出口的隧道里一样，这种让人烦躁的沉重感...孤立感......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难受了。
一夜的时间我基本都在干瞪眼，思考着“第二天”我该从哪里开始查起，虽然我相信我的直觉，但是不明白的，存在疑惑地地方仍旧存在，我需要弄清楚这些，不然我没有资格做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因为根本就没松懈过，就这样离开了旅馆，雪也已经停了，除了气温还是那么冷涩外，没什么值得关心的事情了。
还好我还算认得路，只要是我走过的地方，肯定都不会忘记，毕竟我可是在森林里独自存活过足足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要是不认路的话，可没人会来救我；也许会被救，但少不了一顿打或者数落。
啊、我还能有时间想以前的事情，我还真是“轻松”啊......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副部长、班特西瓦里为什么不站在我这一边？就因为他嘴里说的“人命”？那只是借口，起码在我看来那的确是。
如果真的那么在乎人命，他就不可能用那种态度调查死者，他就不可能会仍旧保持着那种懒散的性格，有些其他的，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对我有所隐瞒——琳前辈也好，西瓦里也好，为什么他们都要对我有所隐瞒？我不懂......
还有那个男人，难道他听不到吗？听不到那个少女所传达出的声音吗？明明跟我一样是驱魔部的一员，而且拥有那种力量，那很明显是通过了灵魂同步的试炼，但为什么？因为他认为我被那个少女所欺骗了？就因为她杀了人？所以就认定对方是个无药可救的杀人魔？是杀人工具？太离谱了...这算什么？无法认同，不可理喻！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询问理由，得到的答案也是......
“驱除魔物需要什么理由吗？...”怎么可能不需要！而且那孩子，那个少女根本算不上是魔物！没错，她已经算不上是魔物了，一个迷途的，一个被devil（恶魔）所欺骗的天真孩子！起码我无法把她当做魔物，我无法把她当做被人操控的人偶，所以我要去了解，我要去寻找证据，我要让那孩子清醒过来...就跟当初的我一样......
“...”我敲响了警局的门庭，里面值班的警员打开了门窗，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应该是还没睡醒。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作答，只是向后退了两步，让他能够看到我胸前的徽章。
“嗯？...！啊、抱歉抱歉..！”他闭上了门窗，门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后那名值班的警员连忙把我迎接到了警厅内。
“请问..这个点儿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驱魔师先生。”，我勉强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紧绷，对他尽可能放松地微笑着说：“叫我弗洛德就行了，我想我可以有权调查一些案件的卷宗是吗？”
“呃...啊，当然可以...不过是要调查什么案件？”，我回答说：“关于最近的所有杀人事件，当然是还没有结案的。”
“没有结案...杀人吗？...我懂了！你是指‘那件事’吧？我明白的，大概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有个驱魔师也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因为当时杀人事件频发，杀人的手法虽然都很相似，但是死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而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就算再怎么增强治安也是一样，驱魔师也来过几次，但是每次他们一走就又不受控制了。”
“走？”没有解决就离开了吗？
“对，因为前线也很吃紧，加上线索真的是很难找，完全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所以事情一拖再拖，才等到了那个‘驱魔师’出现，不过他的确很强！多亏了有他在，这里的杀人事件得到了根本的遏制了，而且据说他的任务就是抓到那个‘犯人’，抓不到他是不会走的，听说有几次他都是差点就得手了，也是替他感到可惜啊...毕竟放任那样的杀人魔不管——”
“够了！...抱歉，我比较赶时间，能现在就带我去吗？把跟那个‘犯人’有关的卷宗拿给我好吗？”他说的那个驱魔师应该就是科瑞克了，因为有他存在，所以那个人偶才会选择在火车上杀人是吗？什么叫根本的遏制了？只不过是把案件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而已不是吗？
“...好的，请跟我来！”
过了不久，我们来到了案卷的存放室，因为是机密部分，所以我并没有跟着他进去，而是爱室外的桌旁等候。
“好了...！虽、虽然说...并不是很详细，但是也足足有43位死者的信息！”他将怀里的一摞文件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辛苦了，时间还早，你可以先去旁边睡一下。”毕竟他到现在还是半迷糊的状态，看着的确让人有点的担心...
“呃...那好吧——真的是让您笑话了...”他走到一边角落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我也该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摞的文件，里面一共记录着43条人命，43条...这个数字的确很不利，身负43条人命，这到底要怎么帮她才好？算了...先好好看看再说。
“普通人...商贩，老人，小孩子...病患，女仆，乞丐，富豪，商业员工......赌徒、人渣...罪犯......嗯——！！”胸口好痛，痛苦让我地呼吸产生了阻碍，像是吞下了冰冷的石子，我不得不用力按压着胸腔，大口调整着呼吸的节奏，重复着深呼吸。
这些死者相互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无论是底层人还是高层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无一例外，无一幸免...伤口都是有一刀毙命，被刺穿心脏，被割断咽喉...其中光是孩子就有5个...最小的才3岁，最大的也就10岁......可恶——可恶啊！！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这不是连我都没办法保护你了吗！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做...要破坏吗？要把她送上断头台吗？要让她为了这无辜的43条人命付出应得的代价吗？——但是...但是那个孩子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她只是被恶魔利用了，一个不幸...等一下——不对，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不是吗？“父亲”...她说过的，要复活她的父亲......“诺布的人偶”，那么诺布又怎么样呢？既然是父亲...应该是带着某种想法才制作出了所谓的“最棒的人偶”不是吗？诺布...诺布！
“警员！”我大声喊道。
“哎？！啊！是！怎么了！！”值班的警员受惊地跳了起来。
“诺布，我需要一份诺布的文件档案！立刻！拜托你了！”墙上的钟表已经马上要接近6点钟了，看这些报告已经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我现在可是在跟时间战斗！
过了一会儿，我得到了五份“诺布”的文件，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诺布”，享年38岁，死于心脏衰竭，职业是人偶匠，全名：诺布凯斯拉蒂；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
“死于心脏衰竭...？”意外死亡吗？据描述，是在一月份死后预计的半个月内，在他的祖宅中发现的，因为附近的邻居经常闻到恶臭，以及有老鼠出入，所以就报警了。
“...因为尸体已经腐烂，加上除了...以外无任何伤口，所以判断为心脏衰竭吗？......家属关系无，亲属关系无...死后被警方火化处理......”真是默默无闻的男人。
...等一下？所有品里面并没有说发现了什么人偶啊！在那之前就被带走了吗？被带走了？被谁？
“——”...还能是谁呢，金。
那个恶魔当时就在现场，就在诺布凯斯拉蒂的祖宅，他目睹了这个男人的离去——不，应该说，倒不如说是这个恶魔害死了诺布凯斯拉蒂。
“金——！！”拳头在在桌面上紧攥着，胸口的痛苦和愤怒之火无法平息，我曾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模拟，模拟着我成为驱魔师后，如果面对恶魔到底应该保持怎样的心态去战斗，但是我错了，我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我无法冷静，我的良心，我的大脑，我身体的一切感官都无法让我冷静，身体地颤抖让我无法动弹，我身负着前所未有的重压，因为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开始感到害怕，我害怕我无法保护好她，我害怕我将一个人面对这一切，43条人命，这43条人命跟一个无辜的人偶比起来——我不清楚，我无法保证...我不由得问自己，“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豁出一切的觉悟...值得吗？为了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没有生命？怎么可能是没有生命的！那个人偶拥有灵魂，就像是一个孩童一般他天真纯净的灵魂！只是被误导了，只是被恶人利用了！将一切过错降到她的身上！这才是错误的！！
没错，我下定决心了，我没有错，也绝对不会后悔，这样的冲动让我不由重重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
“咦？！！”
“？...抱歉、吓到你了吗？”不好...都忘记周围的情况了。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着...这些文件您或许也用得着？”
“？——”我注视着他手里的一份文件袋。
“......”当我接过它，并打开它，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我无法相信，瞠目结舌大概就是在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吧...只是“简单”的两份照片，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这件事因为太骇人听闻了，所以并没有公布，因为是您所以才想着可能会帮到您，不过还是希望不要透露出去好吗？不然我可就要丢工作了......”
我离开了警局，那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我已经什么都清楚了，还真是要感谢那最后的一份文件，它让我更加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猜的不错，或者碰巧运气也不错的话...我应该能够见到——去那里的话。
——耳边响起了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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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到现在还无法平静...像是走在一片漆黑深邃，不见出口的隧道里一样，这种让人烦躁的沉重感...孤立感......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难受了。
一夜的时间我基本都在干瞪眼，思考着“第二天”我该从哪里开始查起，虽然我相信我的直觉，但是不明白的，存在疑惑地地方仍旧存在，我需要弄清楚这些，不然我没有资格做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因为根本就没松懈过，就这样离开了旅馆，雪也已经停了，除了气温还是那么冷涩外，没什么值得关心的事情了。
还好我还算认得路，只要是我走过的地方，肯定都不会忘记，毕竟我可是在森林里独自存活过足足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要是不认路的话，可没人会来救我；也许会被救，但少不了一顿打或者数落。
啊、我还能有时间想以前的事情，我还真是“轻松”啊......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副部长、班特西瓦里为什么不站在我这一边？就因为他嘴里说的“人命”？那只是借口，起码在我看来那的确是。
如果真的那么在乎人命，他就不可能用那种态度调查死者，他就不可能会仍旧保持着那种懒散的性格，有些其他的，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对我有所隐瞒——琳前辈也好，西瓦里也好，为什么他们都要对我有所隐瞒？我不懂......
还有那个男人，难道他听不到吗？听不到那个少女所传达出的声音吗？明明跟我一样是驱魔部的一员，而且拥有那种力量，那很明显是通过了灵魂同步的试炼，但为什么？因为他认为我被那个少女所欺骗了？就因为她杀了人？所以就认定对方是个无药可救的杀人魔？是杀人工具？太离谱了...这算什么？无法认同，不可理喻！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询问理由，得到的答案也是......
“驱除魔物需要什么理由吗？...”怎么可能不需要！而且那孩子，那个少女根本算不上是魔物！没错，她已经算不上是魔物了，一个迷途的，一个被devil（恶魔）所欺骗的天真孩子！起码我无法把她当做魔物，我无法把她当做被人操控的人偶，所以我要去了解，我要去寻找证据，我要让那孩子清醒过来...就跟当初的我一样......
“...”我敲响了警局的门庭，里面值班的警员打开了门窗，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应该是还没睡醒。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作答，只是向后退了两步，让他能够看到我胸前的徽章。
“嗯？...！啊、抱歉抱歉..！”他闭上了门窗，门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后那名值班的警员连忙把我迎接到了警厅内。
“请问..这个点儿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驱魔师先生。”，我勉强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紧绷，对他尽可能放松地微笑着说：“叫我弗洛德就行了，我想我可以有权调查一些案件的卷宗是吗？”
“呃...啊，当然可以...不过是要调查什么案件？”，我回答说：“关于最近的所有杀人事件，当然是还没有结案的。”
“没有结案...杀人吗？...我懂了！你是指‘那件事’吧？我明白的，大概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有个驱魔师也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因为当时杀人事件频发，杀人的手法虽然都很相似，但是死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而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就算再怎么增强治安也是一样，驱魔师也来过几次，但是每次他们一走就又不受控制了。”
“走？”没有解决就离开了吗？
“对，因为前线也很吃紧，加上线索真的是很难找，完全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所以事情一拖再拖，才等到了那个‘驱魔师’出现，不过他的确很强！多亏了有他在，这里的杀人事件得到了根本的遏制了，而且据说他的任务就是抓到那个‘犯人’，抓不到他是不会走的，听说有几次他都是差点就得手了，也是替他感到可惜啊...毕竟放任那样的杀人魔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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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跟我来！”
过了不久，我们来到了案卷的存放室，因为是机密部分，所以我并没有跟着他进去，而是爱室外的桌旁等候。
“好了...！虽、虽然说...并不是很详细，但是也足足有43位死者的信息！”他将怀里的一摞文件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辛苦了，时间还早，你可以先去旁边睡一下。”毕竟他到现在还是半迷糊的状态，看着的确让人有点的担心...
“呃...那好吧——真的是让您笑话了...”他走到一边角落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我也该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摞的文件，里面一共记录着43条人命，43条...这个数字的确很不利，身负43条人命，这到底要怎么帮她才好？算了...先好好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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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死者相互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无论是底层人还是高层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无一例外，无一幸免...伤口都是有一刀毙命，被刺穿心脏，被割断咽喉...其中光是孩子就有5个...最小的才3岁，最大的也就10岁......可恶——可恶啊！！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这不是连我都没办法保护你了吗！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做...要破坏吗？要把她送上断头台吗？要让她为了这无辜的43条人命付出应得的代价吗？——但是...但是那个孩子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她只是被恶魔利用了，一个不幸...等一下——不对，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不是吗？“父亲”...她说过的，要复活她的父亲......“诺布的人偶”，那么诺布又怎么样呢？既然是父亲...应该是带着某种想法才制作出了所谓的“最棒的人偶”不是吗？诺布...诺布！
“警员！”我大声喊道。
“哎？！啊！是！怎么了！！”值班的警员受惊地跳了起来。
“诺布，我需要一份诺布的文件档案！立刻！拜托你了！”墙上的钟表已经马上要接近6点钟了，看这些报告已经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我现在可是在跟时间战斗！
过了一会儿，我得到了五份“诺布”的文件，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诺布”，享年38岁，死于心脏衰竭，职业是人偶匠，全名：诺布凯斯拉蒂；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
“死于心脏衰竭...？”意外死亡吗？据描述，是在一月份死后预计的半个月内，在他的祖宅中发现的，因为附近的邻居经常闻到恶臭，以及有老鼠出入，所以就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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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呢，金。
那个恶魔当时就在现场，就在诺布凯斯拉蒂的祖宅，他目睹了这个男人的离去——不，应该说，倒不如说是这个恶魔害死了诺布凯斯拉蒂。
“金——！！”拳头在在桌面上紧攥着，胸口的痛苦和愤怒之火无法平息，我曾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模拟，模拟着我成为驱魔师后，如果面对恶魔到底应该保持怎样的心态去战斗，但是我错了，我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我无法冷静，我的良心，我的大脑，我身体的一切感官都无法让我冷静，身体地颤抖让我无法动弹，我身负着前所未有的重压，因为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开始感到害怕，我害怕我无法保护好她，我害怕我将一个人面对这一切，43条人命，这43条人命跟一个无辜的人偶比起来——我不清楚，我无法保证...我不由得问自己，“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豁出一切的觉悟...值得吗？为了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没有生命？怎么可能是没有生命的！那个人偶拥有灵魂，就像是一个孩童一般他天真纯净的灵魂！只是被误导了，只是被恶人利用了！将一切过错降到她的身上！这才是错误的！！
没错，我下定决心了，我没有错，也绝对不会后悔，这样的冲动让我不由重重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
“咦？！！”
“？...抱歉、吓到你了吗？”不好...都忘记周围的情况了。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着...这些文件您或许也用得着？”
“？——”我注视着他手里的一份文件袋。
“......”当我接过它，并打开它，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我无法相信，瞠目结舌大概就是在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吧...只是“简单”的两份照片，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这件事因为太骇人听闻了，所以并没有公布，因为是您所以才想着可能会帮到您，不过还是希望不要透露出去好吗？不然我可就要丢工作了......”
我离开了警局，那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我已经什么都清楚了，还真是要感谢那最后的一份文件，它让我更加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猜的不错，或者碰巧运气也不错的话...我应该能够见到——去那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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