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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49.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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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秦丢下鹅卵石,抓住文梅的手, 对他说:“也是被拐卖来的姑娘,非非, 你怎么在这里?”

    云非经常这片山喂野猫, 他过来时,发现岩壁多了一个洞, 里面仿佛有光。他越往里走,火光越盛, 看见两道人影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看清是苏秦,他略松了一口气。云非看了眼被五花大绑, 塞着嘴的张二娃, 眉头一皱, 疑惑:“他?”

    苏秦将事情经过简单跟他交代了一遍,然后说:“非非, 这种恶人,应该接受法律制裁, 我打算将他藏在这里, 隔几天便送点吃的喝的给他, 让他饿不死的同时,也跑不出去。这里隐蔽, 除了你估计也没人过来。等我们出去后, 便报警, 将他从这里带走。”

    当然,跑出去不知何年何月,她只能先这么打算。

    野猫从洞口跳到云非脚边,在男孩的脚踝处蹭了蹭。

    他弯下腰,将小野猫抱在怀里,修长干净的五指轻轻抚摸猫身。

    野猫半眯双眼,表现得很享受。

    云非沉吟片刻,说:“你们,不方便,送食送水的事,交给我。”

    “那你务必小心,别被人发现。”

    转念一想也是,她们两个姑娘上山如果太过频繁,被发现的几率也大。

    将一个人饿几日,渴几日,死不了,将他囚禁在这里受罪,是她们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她们无论在道德亦或是法律,都无过错,也算对人贩子一种惩罚。

    要知道山间寒冷,这温度,虽然冻不死人,却也足够让人饱受折磨。

    云非点头,又问她:“你怎么知道,这里几乎无人过来?”

    “经验。这里灌木丛生,几乎没路。”

    苏秦看时间也不早了,带着文梅下了山。

    苏秦和文梅抬着滑竿,趁着黎明天色,一路小跑下山。

    她们回到山神庙的时候,老头还没醒,两个姑娘迅速钻进被窝,擦擦身上汗,对视一眼,闭眼倒头就睡。

    孟思思不敢睡,睁着眼,给两人把风,以免再出现张二娃这种类似情况。

    两个女孩奔波一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们再睁眼,老头已经坐在门口抽水烟,一口接着一口抽,甚逍遥。

    山神庙里不能生活做饭,她们吃的东西,是从“家里”带上来的玉米馍馍,虽不好吃,却足以果腹。

    苏秦掰了一点玉米馍馍,去喂残疾女孩,可她压根不吃,喉咙微滚,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

    老头坐在门口,往里看了眼,笑眯眯说:“咱们这个村子嘛,没你们想得那么可怕,只要你们肯乖乖留下生男娃,日子嘛,还是好过的。就别想着跑了哈,你们清白身子都没了,跑出去又能咋地?城外头还有男人肯要你们啊?”

    三个女孩抱着玉米馍馍啃,对视一眼,不说话。

    苏秦嗯了一声,掰了一半玉米馍馍,递给老头:“爷爷,你吃吗?”

    老头继续咂摸水烟,摆摆手:“爷爷吃饱了,你们几个姑娘瘦,你们吃。”他看一眼那个残疾姑娘,叹气说:“这姑娘这是可惜了,天杀的张凤,咋就不给人姑娘一个痛快呢?这样折磨一个女娃,造孽啊,要下地狱的。”

    他继续咂摸水烟,望着外面天空,发呆。浑浊的眼睛里,积压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如果苏秦没记错,这老头有两个孙女,一个孙子。那天在院子里,捡石头砸他的男孩,是老头孙子;那个背着妹妹,捡竹条追着弟弟打的女孩,是老头的大孙女。

    老头说:“等俺大孙女考上大学,我才不让她们留在村子里遭罪嘞。我们家秀秀,作文拿了满分,老师夸她以后能考大学。以后等她上了大学,赚了钱,就有能耐给弟弟在县城买房,正大光明娶城里姑娘。”

    一听老头这么说,孟思思没沉住气:“爷爷,您是好人,您也有孙女,您放了我们好不好?我爸爸很有钱,您放了我们,我让我爸爸给您好多好多钱!”

    苏秦拉了一把孟思思,示意她闭嘴。

    老头扭过脸,扫了眼那个女孩,摇头说:“丫头,你们是别人家的媳妇儿,我怎么敢放了你们?放了你们,我是要被烧死的。我还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我没了,他们怎么办?丫头们,这辈子,爷爷对不住你们,下辈子,做牛做马给你们还债。回家的事,你们就别想了,安安心心留在这里过日子。”

    老头叹了声气,看了眼苏秦和文梅,说:“你们俩一宿没睡,再睡会。有人来,我喊你们。”

    苏秦心头猛地一震。

    也是,昨晚正厅动静这么大,老头怎么可能没听见?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老头将烟头搁在门槛上敲了敲,碎碎念道:“报应啊,报应啊,报应总会来,总会来。我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呦”

    苏秦低头沉默,一口口往嘴里塞食物。

    快中午,云非上山,给她送棉被和食物。

    云非往她手里塞了一张草纸,和一截拇指长的铅笔头。

    昨晚,黎川一行人抵达村子时已经很晚。

    他们被接去村长家住,以为到了张星家里,就可以看见苏秦,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清晨。村子里又一番热闹。

    张星杀猪c宰羊,摆宴席。

    为了欢迎三位老师,村里宴席摆了十几桌,每桌八大碗,是村里办红白喜事的规模。

    三个老师和张星一桌。

    席上,张星热情地给黎川c章程敬酒,陶瓷酒碗里,是最辣的粮食酒。

    这一村人的热情,林晓茵看在眼里,也被村民的淳朴感动。

    这一刻,被村民尊重,令她飘飘然,胸腔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林晓茵坐在一群男人中间,很扎眼。她打扮光鲜,穿粉色心领毛衣,露出胸口一片丰盈。

    她身材c样貌c穿衣打扮俱好,从你身便走过去,风里都带着宜人的香水味。

    张星在城里待过,漂亮女人没少见,但和漂亮女人同桌吃饭,却从来没有过。

    饭桌上,章程举着酒碗,搂着张星肩膀,跟他称兄道弟,“这么年轻就当村长,兄弟,行啊,有两下子!现在农村搞建设搞发展,你们村官可没少捞吧?”

    张星咬住酒碗,大喝一口烈酒,咂嘴道:“兄弟,您这话说的。政府年年拨款扶持我们土陵镇,结果呢?钱被层层克扣,等到了我们村儿,啥都没了。我们村的男人,娶老婆都得靠自己!”

    林晓茵从包里摸出化妆镜,补了个口红,抬眼便问他:“张村长,您结婚了吗?怎么没看见您媳妇儿呢?”

    “咳结什么婚啊,我就老光棍一条,媳妇儿,还在找呢。”张星抓了抓后脑勺,一副庄稼汉的憨傻气,“林老师,您长得这么好看,有老公了吗?”

    林晓茵脸颊微红,看了眼黎川,小声说:“没还单身呢。”

    村民们待老师很热情,就连黎川,也差点信了这些“淳朴”的村民。

    林晓茵减肥,没吃多少便下了桌,回了屋内,捧着手机玩游戏。

    这几年,智能机还没普及,有一只可以安装java游戏的诺基亚手机,已经相当不错。她坐在一只小矮凳上,一群小孩过来围观,稀奇的看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饭桌上,黎川c章程c张星还没下席,还在喝酒。

    章程和张星勾肩搭背,举着碗大口喝酒。

    黎川小口抿着白酒,淡眼瞧着。

    张星的酒量,哪里比得上章程这个从小泡酒吧的纨绔?很快喝高,脑袋歪在章程肩上,开始说混话。

    他打了个酒嗝,搂着章程脖子,凑在他耳边问:“兄弟,你说,是不是我兄弟?”

    章程勾住他的肩,端着酒碗去撞他的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当然,当然是兄弟。张村长不仅玉树临风,气质翩翩,而且年少有为啊,怎么能不是我章程的兄弟?”

    张星笑了一声,凑在他耳边问:“那你告诉我,林老师,你们多少钱肯卖给我?”

    章程笑容僵在脸上,愣了片刻,尬笑两声:“兄弟,你醉了。”

    “没醉!我没醉!”他举起手里酒碗,狠狠往地上一掷,摔得粉碎。

    李云珍听见张星在这边发酒疯,赶紧过来拉住他,找了两个男人把他架回屋内。

    黎川目送张星被架走,搁下酒杯,低声问:“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章程胸口闷得厉害,低声说:“他问我们,多少钱肯卖了林老师。”

    黎川攥着手里酒杯,手背青筋凸显,眼神忽然阴鸷,如同浴火而生的猛兽,看得人瘆得慌。

    章程觉得黎川像变了一个人。

    从前多可爱的书呆子,最近,他总觉黎川有点诡异。

    对乡长,对村民,对学生,倒是和气面孔,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对他c对林晓茵c对其它老师,眼神总是冰冷,有时与他同桌吃饭,他表情都没温度,以前身上的那股书呆子温润气息,全没了。

    昨晚,张星来给他们房间送被褥,前一刻,他还笑脸盈盈,后一刻,等人转身离开时,他的面孔瞬间冰冷,毫无过度缓冲,他盯着人家后脑勺,几乎要用眼神杀了人家。

    现在的黎川,怎么说呢?

    就像一条温柔和顺的大金毛,变成了一只心思狡猾的冷面狐,面孔多变的。

    e这样的黎川,章程心里怕怕的。都开始怀疑丫是不是有了精神病,怀疑这里压根没被拐卖的妇女。

    可张星说出的那句话,又让他站回了黎川这边。他恶心的差点没把他隔夜饭吐出来。

    村里每家人,都得派一个家庭代表来“吃酒”,算是对老师的尊重。云琴身份特殊,不能来,便派了云非过来。

    云非从山神庙下来,从家里墙上取了一串晾干的玉米,一路小跑着来到村长家。他抱着玉米,在门口故意摔了一跤,脸朝地摔,玉米撒了一地。

    看见傻子摔了个狗吃屎,村民们一阵笑,调侃。

    “傻子来吃酒啊?抱着一串包谷干啥?”

    “你这傻子,走路不知道看路啊?瞧你摔的。”一个婶婶将他扶起来,弯下腰,替他拍双膝上的土。

    傻子怯怯地看了眼众人,一言不发捡回干玉米,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朝黎川走过去,满眼渴切。

    黎川打量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十五六岁的年龄,五官尚算精致,皮肤白皙,眉眼压着丝丝胆怯与可怜。

    男孩微抿薄唇,呆呆地站在黎川身旁,欲言又止。

    黎川认得他。

    这就是前世带着他妻子出逃,却被活活烧死的小可怜。

    他明知故问:“小朋友,你是?”

    旁边一个大婶搭腔说:“黎老师,这是我们村的傻子,您甭理他。”

    云非双眼明显一亮,嘟嘟嘴,用憨傻的口气说:“我叫非非,不叫傻子。”

    黎川起身,瞬间高出他一个头。

    他冲云非温和一笑,伸手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小朋友,找我什么事?”

    云非又低头,抿唇,低声嘟囔:“我我我想上学。”

    村民们仿佛听他讲了一个笑话,院内轰然一片笑声。

    云非抬眼望着黎川,那双小奶狗一样亮晶晶的眸子映入男人眼中。

    黎川嘴角微勾,笑容如沐春风,点头:“好。每个人都有上学的权利,你想学,老师便教。”

    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没一会,又开始夸:

    “黎老师人真好啊。”

    “是啊,真好。”

    “傻子真是好福气啊,遇上这么好的老师。”

    云非冲着黎川憨憨一笑,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双可爱的眼睛里映满星辰,“谢谢老师!”

    他将一串玉米塞进黎川怀里,又握住他的手:“谢谢老师!”

    章程撑着下颌围观,醉醺醺地,双眼被加了一层朦胧滤镜。

    他看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傻小子,又见他一脸娇憨,捧着脸脑袋一歪:

    哇。这傻小伙儿太特么可爱了吧!

    黎川掌心里明显被塞了一团东西,却表现得若无其事,继续摸小孩脑袋:“明天开始上课,老师这里什么都有,你什么也不用带。”

    小虎牙云可爱摇着尾巴,头顶仿佛有双小狼耳,乖巧地动了动,抿唇点头:“嗯!”

    章程双眼冒粉红泡泡。

    我擦傻小子太可爱了吧!嘤。嫉妒老黎!

    邻村的孩子们来到村长家集合,黎川在院子里清点人数后,让孩子们分别带上水彩颜料c画纸,上山采风。

    他临走时,张凤慌里慌张冲进村长家,至门口,一个趔趄。

    女人满面恐慌,黎川故意走慢了些,听了一耳朵。

    村里一个张二娃的男人失踪了,昨天上山后,就再没下山。张凤恳求村长带人上山去找二娃,担心他在山上出事。

    张星刚睡醒,正在院子里伸懒腰,打哈欠,张凤便冲进来。

    上次张凤卖给他丑女的那笔账,他还没算,此刻也故意不去帮忙。他先同院内的孩子们打了招呼,又扭过脸跟三位老师问好。

    最后才转脸跟张凤说:“说不定去出村玩儿去了,也说不定躺哪儿睡觉呢,婶,你放心啊,二娃那么能干,即便遇上熊瞎子,也未必能有事。”

    三两句把人给打发了。

    一行三十几个孩子,小的五岁,大的十五岁。云非熟悉山里地形,在前面给大家带路。

    对于外村人,张星自然不放心,特别嘱咐傻子,一定不能让他们去山神庙。

    浩浩荡荡队伍在羊肠山道上如长蛇一般摆动,老师们跟在后面,俨然一支春游队伍。

    孩子们心情雀跃,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出来春游。

    因为要去漂亮的地方采风,林晓茵特地带了相机,穿了漂亮的白裙,戴了一顶手工编织的圆帽。

    走在队伍末尾的张秀秀,看了好几眼林晓茵的裙子。她眨眨眼,红着脸说:“林老师,你的裙子真美!”

    这小孩就不能夸她人美?哼。

    林晓茵唇角一弯,笑容被灿烂阳光一照,山道上的山桃花也为之失色。

    “以后秀秀长大啦,姐姐送你一条漂亮裙子好不好?”

    秀秀摇头,满眼的倔强坚定:“不要。我要自己动手做,等我长大啦,我要做好多好多漂亮衣服。”

    小女孩眼中的倔强与坚定,让黎川想起了前世的苏秦。

    她的眼神里,也总是倔强坚强。生活给了她太多磨难,她偏把坑洼泥泞的生活,化为平整,顺利淌过。

    二十出头的姑娘,重回城市,却被父母嫌弃,最后靠端餐盘,攒够高中学费。

    她重返校园,却又遭受校园暴力,最后虽没能考上本科,却也考上了一所专科大学。

    毕业后,她做了一名服装设计师,本励志进入时尚圈,设计漂亮衣服,却在职场失利。生活不如意,并没有让她倒下,而是用仅剩的积蓄,在云阳开了一家裁缝店,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收入勉强过得去。

    跟黎川结婚后,苏秦铺子里的生意也一直没落下。

    想起苏秦,又想起女儿包包,黎川心里阵阵刺痛。

    黎川已经看过云非递来的草纸,上面写着一串摩斯密码,是很简单的求救信息。

    “被拐卖,救救我,山神庙。”

    因为摩斯密码表述的复杂性,即便草纸上一大串“--”之类符号,其实串合起来,也不过这几个字。

    现代很少有人还能背出摩斯密码的对照表,黎川猜测,对方应该是一个高学历姑娘,熟知密码学,且心思缜密。

    村里文化程度相对低,她大可以用文字以及简单的英文。可那个姑娘为了以防万一,选择了用摩斯密码。

    村人如果发现傻子往黎川手里塞字条,即便他们看不懂字,也能脑补出上面写的什么。可摩斯密码不一样,只是符号,乍一看,只像是傻子胡乱涂鸦的东西,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那么,那位姑娘,是如何知道他也看得懂摩斯密码?难道是熟人?

    山花烂漫,小孩天真,还有美女相伴,章程倒在一片草坪上,仰头望蓝天,低头看那片美不胜收的灿黄。

    孩子们坐在草坪上,抱着画板,握着水彩笔对美景涂鸦。

    黎川指点小孩们运用水彩,林晓茵看见他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少女心几欲从胸腔扑腾而出。

    她拿着相机跑过去,用手指戳戳黎川的肩:“黎老师,能帮我拍张照吗?”

    黎川看她的目光冷淡又严谨,黑衬衫将他的面孔衬得更加冷峻。

    男人每天都会换衣服,可他自从进了村子,只穿黑色,有点像为人送终?可即便如此,他也帅得令人挪不开眼。

    林晓茵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两家有商业合作,她高中便认识他。

    从高中到大学,男人虽然不太会搭理女孩的喜欢,但也会彬彬有礼,以恰到好处的态度待人,不会这样冷冰冰地,也不会是这种拒人以千里外的态度。

    林晓茵明显被他眼神吓到,她捧着相机,怯怯地问:“黎黎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黎川的视线从女孩脸上挪开,抬眼看一片黄灿油菜花地后。他的目光,落在那栋古建筑的脊梁上,瑞兽四角冒出头。

    视觉上来看,山神庙不算远,却也不算近。

    男人脸上又一瞬染上温和,柔声问张秀秀:“秀秀,那边是什么建筑?”

    张秀秀顺着黎老师目光看过去,说:“黎老师,那里是我们村的山神庙,香火很旺盛的。”

    “哦?”

    山神庙里关着被拐的姑娘,即便他提出想去看一眼,不仅孩子们,村民也会竭力制止。即便他去了,也打草惊蛇,村民们会把姑娘们再次转移。

    黎川眉眼一皱,抬手捂住腹部,露出一脸痛苦神色。

    张秀秀抬眼问他:“黎老师,你怎么了?”

    “黎川,你怎么了?不舒服?”林晓茵低声问他。

    黎川吁出一口气,对孩子们说:“黎老师去远处方便一下,有什么不懂的,问章老师和林老师。”

    孩子们齐声回答“好”。

    章程见他脸色难看,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握住他的肩,问:“老黎,你没事吧?”

    黎川摇头,看了眼身后的孩子们:“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嗯。”到底是多年朋友,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你这拉肚子还没好呢?好吧,拉完屎快点回来啊。”

    章老师说话一点不避讳,惹得孩子们捂嘴笑。

    有个小男孩举起手,问:“章老师。”

    章程一脸为人师表的正经:“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小男孩:“嗯黎老师长得这么帅,但是他拉屎,是什么样子啊?”

    黎川:“”远处正下坡的男人脊背一僵,差点从陡坡上滑下去。

    “哇。你这个小孩子,问题很刁钻嘛。你们黎老师长得那么帅,拉屎当然也是天下第一帅,你说对不对啊林老师。”章程看向林晓茵。

    林晓茵摘了一簇油菜花,别在耳朵后:“哼,粗俗。”

    不过章程这话说得没错,黎神即便拉屎,也一定与众不同?

    如果沿着山道走,山神庙离他们所处的位置,大约四十分钟路程。如果是从油菜花地垂直往下,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黎川钻进油菜花地,即便身材高大,也很快被一片灿黄的颜色淹没。油菜花地是梯田式往下,每一层,皆有两米高。

    男人一层层往下跳跃,不过十五分钟,满额大汗。

    终于快抵达目的地,却看见前方的油菜花杆轻轻摆动。

    有人。

    黎川反应敏锐,如狼一般蹲下身,下意识从兜里摸出瑞士军刀,“咔嚓”一声露出尖锐刀锋,呈进攻状态。

    如果来人忽悠不过去,对他心存疑虑,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妻女被烧死的画面仍历历在目,那种痛,他不敢忘,对这里的人,也不敢有怜悯之心。

    对方一股脑儿往里钻,用手刨开油菜花杆,忽地刨出一个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

    由于男人的脸还被遮在油菜花杆里,她没看清对方,掏出手里的砍柴刀,“呼哧”一声朝对方砍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黎川下意识闪避,一刀刺向对方。

    他身手敏捷,又有过训练,立刻便将瘦小的女孩摁倒在地,夺过她手里的砍柴刀,几乎没有犹豫,一刀重重垂落。

    苏秦吓了一跳,男人那双眼睛里,是肆虐的杀意。

    砍柴刀在她离她面部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黎川用一双膝盖压着女孩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用单手摁着她的肩,令她不能挣扎。

    苏秦头上裹着布,身上又穿着云非的衣服,让黎川误以为这是一个男孩,且是一个身板瘦弱的男孩。

    他与苏秦对视几秒,沉声问:“你刚才,想干什么?”

    苏秦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终于疏通。她一张嘴,声音哑然:“黎老师?”

    这声音黎川心头一震,丢掉手里砍柴刀,将女孩扶起来,伸手扯掉她裹头的布。

    女孩的脸上被涂抹着某种草药,可这双眉眼,这对唇鼻

    是他的苏苏,没错。

    男人如鲠在喉,胸腔里满涨激动,好半晌,不能说话。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岩壁山那片,据说常有熊瞎子出没,村民很少过去。那里很多地方没有路,荆棘丛生,需要人大步跨过去。

    苏秦的腿上本来不严重,被树枝接连刮擦,伤口反而越来越深。

    就在大家精疲力竭,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被一座山挡住去路,岩壁光秃秃一片,高耸入云,会轻功也上不去。

    文思思拿电筒照了一下岩壁,叉腰喘气:“这么高的山,咱们开飞机也未必能过去啊!”

    “这边来。”苏秦带路,在一块大石头前停下,将那块石头推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她矮身先钻进去,给大家带路。

    洞口很窄,黎川人太高,几番撞壁。越往里走,内洞逐渐开阔,里面水声屡屡,拿几只电筒一照,洞穴顿时明亮,白色岩壁引人入胜。

    山洞很大,里面有条小河,不知什么缘故,水呈天蓝色。湍急的水流全部汇集到另一处洞口,直流而下,形成一面悬崖瀑布。

    孟思思被洞内的白色岩壁和蓝色的水流震惊。大自然鬼斧神工,这里的景色真是见所未见,美不胜收。

    林晓茵去过很多地方,美景见过不少,可这里的景色却也让她怔住。

    “呜”

    被绑在山洞里很多天的张二娃被他们惊醒,看见这些被他拐卖来的姑娘,满面惶恐。

    文梅最先看见他,丢下手里被褥,朝他走过去,拿脚狠劲儿踹他的脸。孟思思也过来揍他出气,累了,便蹲在原地气喘吁吁道:“你等着吧,等着吃一辈子牢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姑娘说着,又捡起鹅卵石往他脸上砸了一下。

    张二娃被塞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哼哼”。他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也死不了。

    苏秦将被褥在地上铺开,和黎川一起把残疾女孩放下,给她盖好被子,不让她受凉。

    黎川看她了一眼,她去了水边洗脸。

    这几天她脸上敷着草药,裹着头布,几乎没有给脸透气。

    苏秦摘掉头布,放进水里打湿,拧干,擦去脸上草药。

    脸上的红疹和瘀伤已经褪去,只有一道结痂的疤横在面颊上,等待愈合。可即便如此,也不影响她的美。

    直到她将脸洗干净,林晓茵才看清,原来她只是一个14c5岁的小姑娘。她以为,这姑娘也和她年龄无差,现在一看,不过只是个小孩。

    一路沉默的林晓茵,开口问:“我们,要在这里躲多久?”

    “躲到警察找来。”文梅一边铺地铺,一边跟她说:“你今晚如果想盖被子,就过来帮忙铺。”

    林晓茵抿了抿唇,过去帮忙铺被子。

    她大概是这几个女孩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她一个大学毕业生,居然心里与一个初高中生置气,想到此,心里不免苦笑。

    她转过脸去偷看黎川,却发现黎川正在看那边洗脸的小姑娘。

    地铺铺好。

    文梅问苏秦:“苏苏,今晚怎么睡?”

    “挤一挤。”

    孟思思看了眼黎川,轻咳一声:“被子只有三床,只能一起盖,那黎老师怎么办?”

    黎川气质好,颜值高,也知分寸,其实跟他挨着挤一挤,也没什么。但问题在于黎老师过于优秀,反而让姑娘们害羞,不太敢靠近他。

    “我挨着黎老师吧,”苏秦起身,用湿布擦着头发,转而看向黎川:“黎老师,不介意吧?”

    黎川摇头,满眼温柔,表示不介意。

    林晓茵没有说话,心里不太是滋味。一面觉得不该去吃一个小女孩的醋,一面又觉得那姑娘没那么简单。

    手电插在石壁缝隙里,洞内光线不算很亮,有一束光恰好照在苏秦的方向。

    女孩眉眼清丽,唇红齿白,一头披散乌发垂下,长及腰后,黑眼仁里汲着灵气,肌肤白如春雪。15岁的女孩虽然没有发育完全,但那股子吸引人的清丽气质,已经长成。

    相处这么多天,这是孟思思和文梅第一次见她的真颜。

    孟思思“哇”一声:“苏秦姐,你皮肤好白啊。”

    一白遮百丑,苏秦皮肤天生便好。即便到了三十岁,那皮肤也是剔透的白,如婴儿柔嫩。

    苏秦很美,这点黎川不否认。

    前世,黎川在救出苏秦后,与她再有交集已经是很多年后。那时候,苏秦在他们小区外开了间裁缝铺,专门帮人修改衣服。

    她手艺不错,远近驰名。

    黎川有件西装,奶奶送的,一直舍不得丢,每年奶奶忌日那天都要穿上。

    可那年,黎川的西装被小表弟故意损坏。他听说楼下裁缝铺的老板娘手艺不错,便去尝试。

    裁缝铺店面不大,里面装修白色调为主,现代简洁,与他想象中的裁缝铺不太一样,倒像是一间很高档的设计工作室。

    老板娘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擒着铅笔在白纸上涂鸦。

    女人垂首,散下的乌发遮住小半张脸,只能看见她的鼻尖c嘴唇和下颌。她修长的脖颈上戴着ch一ker,一枚珍珠坠落在锁骨凹陷处。

    苏秦发现门口有人,抬眼看他。

    黎川撞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愣了片刻。

    苏秦认出他,对他露出一个自信得体的微笑:“你好,黎教授,好久不见。”

    见他愣神,苏秦笑了一声,调侃道:“黎教授?忘记我了吗?苏秦,当年你救的女孩。”

    “喔。”黎川将手里的西装外套递给她,“帮我看看,能补吗?”

    苏秦从他手里接过外套,看了眼,“嗯,可以的,您稍等,我这就帮你缝。”

    西装是高级定制,她便一针一线缝合,手艺确实没得说。

    女人低眉垂眼,穿针引线,认真的眉眼让他想起那个和善的老人。

    黎川仔细看着女人。

    她穿着一字肩条纹衬衣,露着一双香肩,动时一耸肩,性感的味道弥漫满室。

    他想,他们应该算是缘分吧?

    从那天起,黎川便经常带着破衣服过去找她。

    他每次拿来的衣服,都是故意剪烂,一次两次倒也没什么,日子久了,苏秦开始替他心疼那些衣服,毕竟这些衣服也都不便宜。

    他拿过来的一件衣服,大概是她一个月的收入吧。

    终于有一天,她挑明了说:“黎教授,我的过去,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是想追我,抱歉,我认为自己配不上你。”

    心思被揭穿,从没追过女孩的大龄单身男沉默了一会,继而转身离开。

    之后,黎川不再来。

    苏秦的日子照样过,也照常相亲,可那些人得知她有那样的过去,便不了了之了。

    一个月后,苏秦的高中老师,给她介绍了一个大学教授,本她不愿去,她不认为那些老师能接受她的过去。因不好拒绝老师好意,便也硬着头皮去了。

    只是没想到,跟她相亲的人会是黎川。

    其实两人并没有共同话题,整场相亲局挺尴尬,可饭后两人走在绿化道上,黎川突然跟她表白:“苏秦,我们很有缘,嫁给我。”

    苏秦没有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只是问他:“你和你的家人不会介意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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