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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点往事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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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前,齐布衣曾应邀作客一军中,这军中的将军可是个有趣的人,什么地都不去,先领他去看的竟然是军中伙夫。那一个个的劲头卯的可是真足,锅中热火朝天,人身大汗淋漓。当时那位将军对他说了一句话“军人卖的是命,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哪里能养的过千日?我这军中原本两万将士,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却还如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这几年竟然已经阔至三万多近四万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是我夏與人多,而是天下人太苦,连年战火连天,百姓不得安生,去哪里混口饱饭吃?唯有拿命去卖,所以我军中最好的地方不是别的,而是伙食,我军中的每个将士都得吃的饱饱的,要不然我对不起他们的心,对不住他们的父母。这些儿郎的饭是血汗换来的,哪像那些个儒士粗人说的好听,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哼,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能安安稳稳的谁愿意打仗?依我看呢,他们也就是过过嘴上功夫,一旦有刀戈引颈,定会跪地求饶,平日里没事上奏参这人一本,背后骂那人一句,天下间的乱世,都是这群人迎来的。”那将军咧嘴一笑“所以啊,朝廷这给我五万人马的粮饷,我却只养了三万多人,苦不堪言啊!”他倒是叫起来苦了,别家将军的兵都是强征来的,哪像他这样,从不差人。

    这位将军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当年他奉命去京城手下有一礼数不通的护卫,别说仅仅是这护卫礼数不通了,就是他这个读了两年书的将军至今都没弄明白,还长骂着这都是些闲的蛋疼的一群人,没事捣鼓这干什么?给人头上平白无故上了看不见的枷锁,谁都得带,还不如去鸭子圈里抓俩只样子来煮了吃。

    那护卫不知哪里得罪了那公卿大臣,被他痛骂一顿,吐沫横飞,反观他的护卫倒是像个认错孩子样站着不动就再那挨骂,兴许是看了地位高,不敢多说。将军走过去恰巧听见一句“你们的军中没有一个是热血男儿,通通都是饭桶”,将军命护卫给他道了谦后,夜里就领着三十多号人让那位大人看看什么是热血男儿了,他夜创人院,悬刀戮尽府中人,只留下了些许老弱妇孺,一把火烧了那人的院子房子,留下一句“我的人,能是你随意说三道四的?”军中至今仍在传。这大人啊,当真是不知好惹不好惹,乱言招致飞来祸。

    第二日早朝时,这将军仍大摇大摆的去了,夏與王奈于诸臣压力,不得不把此人卸甲纳天牢,剥官夺位。这些人口中义正言辞为正法,实则是怕有一天刀至自己府门口,此事竟是出奇的一致以祸乱罪五马分尸与街头。

    夏與王没听从群臣后面一言,命人接受他的数万兵马,紧紧去了数日便匆忙忙火急火燎的回来了,听说他的马跑死了三匹,是一刻都没敢在那停留啊!当时进营的时候,三万多人厉兵秣马,刀正亮枪正明,只待起誓人一言发出“若是将军身死祁阳,夏與三万多兵马必定让北地烽烟四起。”

    而此时国家存亡之际,危难之时,内忧外患时,群臣激愤怒斥此人包藏祸心,今日不除,他日若越做越大,将难平。反倒是尚国公极力反对上言说“将军他必定没有反心,若是杀了他,北境真乱,你们这群人,谁当得起乱国之责?”于是夏與王放将军回,却把属地掉至边疆守境,此事以后,军已然成了孤军。

    其时在军中作客的齐布衣初识二人,一人为伙夫,一人为军士,那为军士的人,长打仗却胆小如鼠,身无横肉持手刀无力,脸无横肉相不凶不狠,他还真就奇怪这人是怎么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过了下来的,就顺时传了他一些功夫防身,当时伙夫看了可是羡慕得紧,不好说,就偷偷求着这长来偷吃的小贼替自己问一句“教不教得他?”这小贼一蹦一跳回来幸灾乐祸告诉他说“人将军嫌弃你,将军还说了,你肚有赘肉习不得武,身材矮小做不得人!”当时伙夫还奇了怪了,这话听起来别扭啊,他往肚子上一看,猛一吸气,大腹便便的肚子立马消失,再看时也胖不了几分啊,怎得就这样说我呢?再说身材矮小,他这身材虽比不得八尺高的大汉子,也得有七尺半,怎得就矮小做不得……?想着想着突然感觉不对,好端端的干嘛骂人?本要虎冲冲的要找将军理论的伙夫顺眼看见旁边人捂嘴偷笑的样子,这才明白,感情是被这小贼耍了?也顾不得和他闹,伙夫连忙问“将军答应没答应?”那天在校武厂上这位从外来此的将军一手长剑舞的是如火如荼耍的是惊天动地看的人胆颤心惊,他可亲眼看了。

    军士是闹也闹了,这才慢吞吞的说了“恩,明日里你随我来就是了。”伙夫听后大喜,万万是意料之外。

    ————

    马儿哥开门一望,这不是白家那四兄弟请的客人吗?怎得来我这了?难不成还真是再让我做菜?这可真是几头猪,那么多都没给喂饱。他本想高呼赶人,启声时突然看见这人的脸,一抹温和笑容遮面,风吹发散,犹自忍不住想起初见时那英姿飒爽白袍将,胯下是那轻尘不动四蹄飞的青白杂色马。一马当先便敌万人,虽为少年郎,却无人不服。

    马儿哥轻声呼唤浑身颤栗激动问道“将军~是……你吗?”此时已然泪洒半边脸,却浑然不知。

    齐布衣微微一笑,顺势走了过来,抬剑一手打了马儿哥腿一下“一大老爷们,哭什么哭?”然而久不见故人的马儿哥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多年不见已是物是人非,他瘸了腿,将军也不复当年样子,这些年来,虽不见来人,他却时常金戈铁马入梦来,梦中多是自己往年故人,虽战惨烈,他却不敢醒,生怕眼睛一睁开,兄弟没了,手中的剑没了,心中的一腔热血也没了,留下的将近一个空壳,除了替人做饭仍是替人做饭。

    马儿哥紧紧拥住眼前将军,自己的武功得传于他,虽然仅仅教了自己十天,双膝突然跪地,长哭道“将军~”,声哀鸣,气呜咽,谁说铁打的汉子不能哭?今日里他还真就哭给了他们看。拧着头皮梗着脖子擦干眼泪,意外道“将军,这都好几年了,你还记得我啊!”他这此等神态着实惊讶了众人,在座的诸位谁不知道马儿哥的脾气,你要他落一滴眼泪,不若让他掉千斤血,别说,院子里也不是就他一个汉子,看那西边坐着的傻里傻气的人,不也是整日里腆脸嬉笑呢嘛?只可惜这人啊,是个脑袋不好的家伙,怎可同日而言?

    “我这人,可能没别的大用处,就是记性好,人常说我过目不忘,你说是也不是?”齐布衣半开玩笑道。

    马儿哥咧嘴一笑,这才被齐布衣从地上拽了起来,满身泥土,齐布衣蹲下身替他打掉,顺口问道“和你一块的那个人呢?”这不提还罢,一提又是悲上心头,马儿哥哽咽道“将军你跟我来。”

    一双满是粗茧的老手拉住齐布衣进了屋子,左右看了几下后紧闭房门,回身后看见摆着的四个牌位前香炉里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又重新抽出一些挨个点燃插上,香炉质朴无常,应是那两三钱则换一个的劣货,却住着一位英灵,只见烛火摇曳,马儿哥开口说“这就是了,将军,他已经在我们和周汤最后一场大战中死了,当时他是最为勇猛的先锋军士,没人比他冲的更快,没人比他杀人更多,却也没人比他流的血更多,至今我仍旧记得他临死前的背影,我真想给他立一碑,上书‘国士无双’可我做不到,等我再回战场上时,早已成了一堆干尸碎骨相貌无存,我又去哪找他的尸体去啊!就连身上穿的衣物也已然没了,我在他故乡给他挖的坟,至今都没添上,更遑论立碑了。”说着说着,马儿哥竟又伏案痛苦。

    齐布衣无言宽慰,他亦给这人上了一柱香,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人儿啊,是说英雄道英雄有了英雄闲英雄,这朝堂的事,究竟有谁说的清楚呢?莫不是浆糊胡乱一团糟,有人觉得有趣,有人心灰意冷,有人添了身家性命,有人孤身立命得自在。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白白送了命,又有多少不是无辜之人呢?是知其然而不知其然。

    “将军,我想问你一件事。”马儿哥铿锵有力说道,眼神殷切,似有希翼之光,而又暗藏失望之气裹挟着悲愤之情,说不清道不明。

    齐布衣点点头,随意靠坐在椅子上,头一歪,身一斜,筋骨一软,倒是挺放松的。

    “问吧!”齐布衣说。

    “将军~我家将军究竟是不是扔下我们这些人逃跑了?”马儿哥咬牙切齿“这些年来,无论我走到哪,都一直听别人这样说,即便是离了边境这么远也逃不过人言,我今生没了别的愿望,就是想弄清楚此言是真是假,可惜我走南闯北人家一听我是将军手下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听得进去我问的话,我这才隐姓埋名来到了这里。”

    马儿哥心中苦,却有苦说不出,这种有苦难言的感觉不好,今日碰了熟人,他是要一股脑的全都往外倒,他怕的不是不会说,而是说了没人听。

    齐布衣猝然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营帐下披衣挑灯夜读的他被一阵急促脚步和喘息惊出,只见一个满是血迹的军甲送信来,当他打开才知晓是那将军千里迢迢命他送来的求救信,当时这人气息已绝,不知道是如何撑下来的,齐布衣把他埋在山口,迎风看世。他有雨夜难眠挑灯看书的习惯还是源于他的师父,师父每逢此时就是如此,当徒弟的,还能差了哪去了?师父就曾经和他说自己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出现在这片天空下的,那天上狂雷弯弯绕,火亮银光照的黑夜似天明,雷声震耳。

    信中只说“周汤隐山口告急,敌拥兵乃我数倍,我自知朝中大臣我已经惹了个遍,而又因我的部队曾行不轨事,大王心虽不说,定然怨怒,不会丢兵符派兵来援,边境子民被肆虐我身为将军必定义不容辞,虽我曾说若是不死谁愿死,今天却到了不得不死的境地了。我有军士三万,就有死士三万,国门破立,吾之难存,只盼望将军能早日来一步,边疆十数万民众也可少受周汤摧残。”信后绝笔二字,该是何等壮烈!夏與少此一尽忠职守的将军,不知是福是祸?与那朝中文臣而言,应当是福,与那朝上大王而言,少了心腹之患,夹在胸口的患病。然而其身死以后,碑不立,坟不添,暴尸三日,昭告天下,其人大战时致五万士兵与不顾,私自外逃,援兵到时,军士死伤殆尽,罪大恶极。

    “你家将军从没逃走过,你所听到的传言,也是别有用心的人捏造出来的。”齐布衣感慨道,他知道却不能替人正名,可怜好好一个戎马半生的将军,就这样死了。真就是孤人难存,论你如何善也架不住群起而攻之。是非黑白,可颠可倒。

    马儿哥乍时一听后再无任何怀疑,虽他心中坚信将军没逃,却架不住世人好说歹说天天说,如今听知情人一言,方才回了魂。他连忙跪地磕头“多谢将军。”

    齐布衣见边上摆了几壶酒,拿出一个就往嘴里灌,心满意足说道“果真还是这里的酒喝着顺心。”

    马儿哥忙说“将军,这酒是最便宜的酒,喝着不醇不香的,我还是现在去给你买点好的去吧。”说着就要起身出门,齐布衣边喝边说“酒差人不差,以后别叫我将军了,我可是成了大王亲点的清河县县令了。”齐布衣自身前取出一物,当真是硕大的龙头谁也敌不过,暂且认了呗,可这马儿哥不愿意了,就要给拿过来仍在地上,打抱不平道“将军这样的人物,难道他们有眼无珠,非要作践能人?”

    幸亏齐布衣眼疾手快,没等他给真扔了就收起来,带着三分醉意埋怨道“这事真就怨不得别人,路可是我自己选的。”

    “将军,你这是傻了,选这是干什么?”马儿哥出言不逊,听在齐布衣耳中却是格外有理,心道自己就是傻了,有情人当然傻了。

    “这人又不是孤零零木头树,只知道憋足了劲往上长,有些情,有些事,可是比命还重要,哪还能顾得上别的?”齐布衣自顾自的说。

    马儿哥挠着后脑勺憨厚一笑“将军尽说这些,我又听不懂。”

    齐布衣拍拍马儿哥的肩膀安慰道“是该娶个媳妇了。”这一个年龄小的教育年龄大的,看起来真就格外的别扭,幸好没人敢隔窗偷看,有人先前那是不长眼,一顿打后几天不能动弹,差点疼死在病床上,这般凶神恶煞的马儿哥,谁敢惹?安宁点多好。

    齐布衣当真是海量,三壶酒下肚脸不红面不跳,摇摇晃晃说来太早,推门而出就要离开,就听得身后马儿哥叫嚷着“将军要去哪?我跟着你可好?做个护卫也行~”

    外人一听,好好的掌厨不做,非给年轻人做个护卫,还是一身破旧衣服,真是个下贱的人,这心中所想可不敢外说,微笑示人谁知真假。

    “我近日里会住在尚家,你就先呆着吧,有事了再找你。”齐布衣丝毫不客气啊,听得马儿哥心血沸腾,将军还是将军,虽然不再是鲜衣怒马了,仍旧是他的将军。

    马儿哥这真心喜悦的笑容跃在脸上,是人尽皆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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