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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剑出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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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要问江湖人谷都城主是谁,也许有那么四五撮人不知道,可要是问李当先是谁,天下武夫人人听了后都会竖起一大拇指说“北斗剑神李当先嘛!谁人不知道啊。”李当先当的是天下武人之最,一马当先,至今无人超越。

    一百多年前的江湖被一位年轻人打了个通透,当年少年手持三尺青锋剑,宫样眉儿新月偃,斜侵入鬓云边,初入江湖便已掀风挑雨。

    英雄出少年,自从这句话被人用来形容李当先以后,便再无人敢拿来用,当不住也当不起。谁有那勇气仅凭着一把‘北斗剑’从南打到北,从东打到西,上至宗师老夫子,下到庶民十岁童,从来是不留情。就算剑再好,也敌不过江湖人人喊讨。自打那时开始,李当先见人打人,见鬼打鬼,直打的众人哀嚎,直打的苍生求饶。

    大小战绩近千,未逢一败。这,就是李当先的脸面,他的名气,可谓是用剑在人肉上活生生磨出来的。也果然如此,只有用过武了才能让人长记性,你看他都立了江湖百多年,名声依然大噪,铁定是让人难忘了。

    谷都这城,着实不是一个大城,城墙薄且低,兵甲弱又少。如今更是久久难见一个,估摸着是这位‘剑神’嫌弃那些士卒无能,丢了他的脸面威名,就都给遣散了吧?

    十里宽长的武场之上,只有一人挥舞身影,只见轻声一喝,手中剑瞬发至数百步远,直至气力用尽,这才堪堪落下。而未等这疲软之剑坠落在地,突兀出现的身影轻轻捏起了这把利剑,冲天而起,气冲牛斗。仿若与天争高,与皓月争辉。

    人道‘出剑无影’方为快,‘出刀无踪’是为尊。刀剑之争持续了多少年都没个结果,没成想一朝剑神得道,竟压了江湖刀客百多年,也不知窝囊憋屈否?反观此人不仅出剑无影,其身亦无形,那是怎一个快字了得。此间多少意,多说成瑕,反而不美,不若两字‘极、快’尽数说了去,留与他人听。

    那与天争高的剑破九霄而去,嘆空自光芒贯日,一时离匣,风驰电掣。地上这人做低身弯膝,猛然发力,骤然升空,瞬息间已至剑旁,一剑一人,并排而立。天是给鸟留的,人若升天,必然无力,而这人实在不是嘛摇摇欲坠逞能之辈,竟是飘然而落,凭虚御风。

    十里武场有观战台,高三丈,上站有两人,一位锦衣华服金剑雕翎,臂上缠绕着一粗蟒,不时吐出口中信子,冷意缠身,只是眼神虚妄,绵软无力,即便如此,那旁边的怕蛇之人也是紧紧靠立在最边上,生怕身上的蛇跑下来咬他一嘴,若真是如此可就冤枉大了。

    这旁边的人军中衣物穿在身上,头戴一高盔,看武场之上到精彩处,直呼过瘾,最后那一击仿“长虹贯日”,一击之后,一震巨响,剑身已经全部没入青石下,灰尘四起,烟雾弥漫,久经不散。

    这身着似军士之人振臂大呼惊讶道“城主,真乃天人啊!”

    旁边这人喜笑颜开道“曾祖爷爷这一身功夫可不止这些,当初游历江湖时见过百家术,即使是只看不学也有百家之长,当今天下单论各人武力,无人能敌,只是可惜啊~”锦衣玉服挎金刀持蟒的人惋惜道“可惜曾祖爷爷有了一身无人可与之匹敌的功夫也就意味着天下间再没有能与之一战的人了,没了这样的人,甚是寂寞啊!”

    原这人是谷都城主李当先第五子第七孙的大儿子。李当先虽有一身可堪可看的功夫,自己的后代却多是无能之辈,有人爱奢华衣物,有人爱俊美男女,有人贪图享乐,有人不思进取,再没人能继承他满身的武力,有那么几个能吃的住苦的人吧,却是练了多少年无果,还不如寻常人一样练练普通功夫来的好,这李家祖传一本书,如今倒是成了废纸一堆了。曾孙里也唯有这一人有些能力,可当的住一家之主吧?李当先有心把大多管理城中事物都交给了他,而另外三城,则让李当先弃如草芥一般丢了出去,给了其他几个子嗣共担之。虽他李当山哀其子心怠,却不怒其子不争,延嗣数十口,李家逐渐当大,有杰出之人定然就有无能之人,都是他的子孙后代罢了。

    至于这身着甲士衣的人则是李挚手下一谋士,与李挚乃至交,只可惜手无缚鸡之力,如若不然,李挚真想给他个先锋小朗将做一做。甲士出身平凡,曾在多位朝中大臣手下做了那籍籍无名的食客,终有一朝欲李挚如鱼得水,如雁归天。只是李挚这人啊,在朝中看起来也不大收待见,若不然他哪能只乖乖做个谋士呢?

    李当山这曾孙边说边朝甲士越走越近,甲士连看三眼连退三步,都没能躲开这即将来的身躯,偌大个观战台本就他俩,此刻甲士竟嫌弃观战台怎得不做的和武场那般大?一脸踩下,甲士只觉脚下空虚,惊出一身冷汗,这甚高的观战台三面是三面无遮拦,仅有一面有阶梯。

    他连举起手向着向他涌来的人摆手声音颤抖地说着“你别过来,往后退~”这眼前的东西着实让他如坐针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二十多年了,他仍旧历历在目当初小蛇趴在自己脚面咬一口的样子,临走时还在差点吓昏过去的他眼前晃来晃去摇摇尾巴示威后才心满意足离去。至今为止,他脚面还有那两个小洞疤痕,也得亏他命大,不然哪还有今天?

    抱蛇的李当先曾孙子无奈退后,几乎从不出谷都四城境地的他实在想不明白军中还有如此胆小有趣之人?也难怪他说他人有趣,从小到大都只待在谷都见惯了他人对自己的贴首叩拜,哪里知道人外人何样,天外天何形?向来只听过曾祖爷爷讲外面的事,却从不让他出去历练,听父亲爷爷说过,曾祖爷爷以前是相当稳不住的,自打出门一趟回来后,就老老实实守在这,安安稳稳做了个城主,也是从那时起,他从不轻易让人出谷都四城。

    甲士这才松了口气,忽然听见一声“当心滑下去我可不管你。”心中一紧左右看了看,又往脚下一看,观战台边上的下面正有一人用手牢牢抓住边缘笑吟吟的看着他,甲士怪叫一声回脚一收,正巧踩在了这人手上,甲士身子一斜就往地面落去。那方抱蛇的儿郎就要过来拉住,只可惜他资质平平学不到真功夫,这么多年也就一些浅陋功夫防身,没有曾祖爷爷那么快的速度,只能眼看着这甲士掉落下去。

    甲士闭眼本打算任由这身子落下,再说了挣扎也没用,该怎得还是得怎的。只是这地方忒他娘的高了,落下去摔不残也得躺几个月。心中直叹“无奈无奈真无奈,无趣呆上百十天不得憋煞了我?”转念一想,得,这下有功夫看书了!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甲士的衣服,止住了他落下去的势头,甲士睁眼一看,此刻他正被一装若三十而立年的壮年郎抓小鸡似的单臂提在手心。这人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气?甲士自以为他的体重加身上的盔甲,没两个壮汉是抬不起来自己的,这下所见真是颠覆了他的想像,竟是轻松无比,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能相信有人可快如闪电迅如猛虎吗?

    甲士双手环胸,面色不爽道“兄台,现在可以先把我放下来了吗?”就这样一直提着,甲士那被眼前人无意间抓着的衣服里的肉都疼了,再过会估计就能给拽下来。

    这人干笑了一声把甲士放下,那边抱蛇的人上前请理“拜见曾祖爷爷。”

    “原来这就是李当先?看起来样子哪里像是个二百岁的老人?”甲士心中想着,李当先面不皱,发不白,身材高大,身高九尺,身上仅穿着一层薄薄衣物,裹身后仍旧遮不住健硕的肌肉。活脱脱像一个比他还小的人。当真看着没事想着别扭。

    “让他们上去练练去,我教了他们得有个年了吧?要是还没什么成效不如遣散回家!”李当先温和冲着抱蛇之人说。抱蛇之人一吹口哨,乍时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嘶吼声,声声入耳暴烈似雷霆,有万钧之势。就见一行行手持刀戈的人头带斗笠身披蓑衣涌入练武场中,李当先拳头一举,就听这千人暴喝,气势如虹,比得上万人之军。暴喝之后又静立不动,当真是不动如山,无论风吹雨打,屹然不动。这样的军队才称得上是军队,周汤之中也就李挚将军的部队能够做到如此了。都说李当先仅仅只是一个武夫,谁都忽略了他还是一个练兵能手。

    “叫的声是挺大的,要是真把你们拉到战场上厮杀你们又能成什么样呢?我李当先对你们要求不大,但你们应该不逊色与江湖上的普通高手,如此一来,我才放心。”李当先训话。这些兵士名为“蓑衣军”,当年身处江湖时他李当先就是见过身披蓑衣的人在雨中打架,就在一旁看着看着竟然入了迷,他顿时感觉挺好的,然后记在了心中。

    “戟儿,你看着他们操练去,省得这帮小兔崽子偷懒。”李当先道。

    “是,曾祖爷爷。”戟儿行礼退下观战台,此刻观战台上就只有这位甲士和李当先两人。

    “城主若是愿意为周汤练兵,让近百万大军人人如此,则天下可期。”甲士不无感慨婉叹道。

    李当先噗呲一笑说“先生可是太看的起我了,我之所以能把他们操练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们人少,多寡变换之间,我可不如你家将军李挚,怎得李将军不去为国练兵?”

    对着明知故问之言,甲士嘴角一抽,突然问道“城主刚才不是说过见死不救吗?”原来他想起了刚才李当先说的话。

    “先生真是个记话的人,只是不知道记不记仇?我若是不救你任由你摔死了,我可怎么向不远的五万大军交代?先生可别忘了,你背后可有如此多的人马随着你一步一行军。”李当先说。

    甲士大袖一挥,摊开双手说“我还真是一个记仇的人,不过仇归仇还是要看什么仇,家仇是仇,国仇是仇,个人恩怨也是仇。”

    “先生说的话还真是高深莫测,唉,可惜我这空活了二百余年竟然听不懂话中意思,只是先生明明是个谋士却穿如此衣物来,不知是看不起我李某人,还是看不起我李某人手中的剑。”李当先叹气一声,眉目带煞,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迎来,他继续说“你信是不信,我李某人若是想杀你,压根不用出剑,仅一掌,就能让你这不堪一击的身子稀碎。”

    甲士哈哈大笑一声“我先前是不信的,可自从看了城主练剑我就信了,以先生之能莫说杀我易如反掌,就算是万军丛中取人首级也如探囊取物,可惜我怕死,穿个盔甲就算是死也能图个暂时心安。”

    “怕死还来?”李当先轻视道。

    “唉~”甲士唉声叹气后又唉声叹气,连连好几声“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家中贫瘠,老父老母饿死,至今连个婆娘都没娶上,也就得亏李挚将军收留了我给了我口饭吃,如今将军有事相求我怎能不来?食君之禄不为君分忧解难,我就真成了禽兽不如的人了。”

    “城主,你说我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呢?”甲士突然抬头,仔细盯住李当先看了起来。

    李当先低眼敛眉沉默。

    甲士又仔细盯住了练武场上个个身披蓑衣的人,只见蓑衣下寒光熠熠,原来真正的盔甲竟是藏拙与草亳之下。

    甲士一指问道“城主为何大张旗鼓的练起来这兵士了?听闻早先城主不把城中军甲遣散了吗?”

    李当先如实答道“保护城池。”

    “谷都身在周汤腹地,况城主先父又受封与此,是为周汤臣子,周汤不灭,城主何愁城被肆虐多此一举呢?”甲士问道。

    李当先缄口不言,左手里的剑换到了右手,刚换到右手里的剑又换回了左手,甲士左思右想,实在没看清楚方才李当先持剑用的是哪只手,还是两手并用?

    “城主没了早先在江湖间传言的那般爽朗豪迈了。当年我可是在村中听一个流落在那的江湖游侠整日说着您的事迹长大的,若非没有一把结实的剑,恐怕我现今也就站不到这和‘老剑神’说话了,我这种没有名士教导习武之人,早早就成了江湖人剑下亡魂了。”甲士轻笑道。

    李当先一听老之一字,连连看了甲士好几个白眼,甚是不善啊!他长吸一口气,无奈地说着“豪迈爽朗?在这谷都呆了一百多年了,早就把这些性子给磨干净了,哪里还记得那些少年轻率事,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绕来绕去听的我实在是别扭。”

    “剑神李当先还是有当年风范。”甲士不失事宜夸赞说“好,既然城主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开诚布公了,当今天下成了三分,周汤王都中有人认为,韩王朝迟早要亡,与周汤争天下的最大的对手就是夏與了,而夏與当今王又很是让他们忌惮,所以想请一位万无一失武功高深的人入夏與行刺,而想来想去,就属城主您了。料想您对周汤忠心耿耿,且今日看了您这浑身上下的功夫好觉得天下间再没了您不能去的地方,只要去了,不仅能杀了那人,还能全身而退,岂不美哉?”甲士只说是周汤王都内的人,至于是谁就让他慢慢猜去吧,估计他行刺回来也猜不出来究竟是谁,在他心中能调用军队的,要不是周汤王,要不是朝中大臣,岂不知李挚将军向王请令调军,只不过是绕了一下路而已。

    “好!”李当先利索回答,不假思索,当真爽快,倒是让甲士一愣问道“城主如此快就答应了?不再思索思索?”

    “不用了,先生也不必怀疑我别有二心,我李当先是在行缓兵计,谷都四城中尽住我李家数代百余亲人嫡系,就算我能军中取敌首级,他有万夫莫敌之武,我的家人却并非如此,李当先今年已经二百来岁了,虽然貌似壮年,就能能活多少岁我也不清楚,只盼自家子孙后代能安稳就行了。”李当先轻声说。

    甲士一听之下,顿时明白,稽首作谢,搭上一句“城主尽管去吧,王都内的人说了,定然保城主后人富贵安康,百世荣昌。”同时他也在想,要不要把帝星落周汤家的事说一说?而念一起,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请城主尽快动身,我家将军后日就要班师了。”甲士临走前再加一言,不乏提醒之意,只怕李当先若是久久不去,后天城破当然就是后天班师了。

    甲士走的步法轻盈,心情愉悦。这是否就是逼良为娼?再说了乱世之下,谁为良来谁又为娼?

    李当先即刻起身去夏與,再观练武场上那一方被剑穿透的圆洞。这剑法本是把剑气先凝聚在身身,一发之后要像河流汇道般凝聚成股,不能乱蹦乱跑,否则就会分崩离析导致所打之处威力不够,而李当先练了这么多年,终于把剑气凝而为一,却不能如他所想一般只打一处,只见练武场上那方圆洞周遭的宽厚青石板已经裂开成了好几块。

    此剑法小成,未得大乘圆满。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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