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三章 僳僳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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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蛇皮袋放到地上，六爷和李闻都伸着脖子，眼睛盯着袋口，我打开袋口，蛇还没有反应。
李闻说：“蛇在哪儿呢？”
“怎么看不着呢？”六爷上前一步，想从袋口向里面看。
一条蛇突然露出头来，正冲着六爷吐着信子，发出“咝咝”的声音，吓的六爷“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垂花门前的台阶上。
我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六爷被蛇咬到，丢了性命，我可就惹了大麻烦。
我正要将眼镜王蛇的头放回袋子里，李百禹进来了。
李闻叫了声：“二爷！”
李百禹一眼就看到了蛇：“李老师，哪里来的蛇？”
我说：“早上起床，在床底下发现的！里面还一条。”
“啊！床底下怎会有这东西？”李百禹很吃惊。
刘娜说：“我们也不知道，都要吓死我了！”
“这是眼镜王蛇，咬上就致命！”李百禹说，“李老师，你可小心啊，石桥镇可没有抗蛇毒血清，人被咬后，挺不过半个小时，等着送到市里，人早就没命了！”
“二爷，没事！”我说，“我家养过蛇，懂得蛇的习性！”
“怪不得你能抓住！”李百禹说，“看脑袋，就知道这蛇有三四米长，眼镜王蛇这东西，智商高，一般人对付不了！”
“看来，二爷很了解蛇的习性啊！”刘娜说。
“一家子，我二哥是对付蛇的高手！”六爷早已经站起来，这时说道。
“以前我经常上山抓蛇，现在蛇成了保护动物，就不去抓了，但这么大的眼镜王蛇我还没有见过！”李百禹说。
“二哥，我不也是没见过吗！”六爷说，“可是，李老师，这蛇怎么跑到你们床下面去了？这就很奇怪了，我在这里看守宅院已经几十年了，还没发现蛇跑进屋子里面的事情！”
李闻说：“李老师，没看看蛇是从哪里进屋的？”
我将蛇头放回袋子里，说道：“可能是从猫洞钻进来的！”
六爷说：“猫洞子早都堵上了，怎么会钻进去呢？”
“以前，这院子里没有这么多学生，”李百禹说，“很可能这些天孩子们来上辅导课，有淘气的给通开的！”
我说：“二爷，这就对了，孩子们正是好动的时候，一定是他们通开的！”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李百禹问。
“我们上菜市场买点儿东西，连找个地方将蛇放生！”我说，“二爷，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李百禹说，“丹丹说文具盒落这儿了，我看看她拿走没有！”
“拿走了！”刘娜说，“我和她去拿的。”
李百禹说：“二位老师，不好意思，一早上就打搅你们。这个孩子，太任性，都是她妈妈惯的！”
六爷说：“二哥，你要管管丹丹了，那天咱们一家子和小闻子下棋，丹丹二话没说，一脚就把棋盘踢翻了！”
“还有这事儿？”李百禹说。
“二哥，我能说假话吗！”六爷说。
“一家子，对不起啊！”李百禹点头鞠躬，“这都怪我，平时太宠着她们娘俩了！”
“二爷，小事一桩。”我说，“我也做得不对，老师吗，就该以身作则，给学生树立一个好榜样，不该下象棋！”
说完这话，想到我和刘娜住在一起，又被人称作“发情的公狗母狗”，不禁脸上一热。
李百禹说：“课余时间吗，娱乐娱乐也正常！”
李闻说：“就是的嘛！”
我觉得和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聊的了，就瞅刘娜一眼。
刘娜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二爷，你要没别的事儿，我们就上市场了！”
李闻接过去说：“你们快去吧，早饭还没吃呢！”
我提起蛇皮袋走了两步，六爷说：“一家子，你们上市场也不方便放生，我看你就把蛇留下，让我二哥抽空去放生吧！”
李百禹说：“那也行！”
于是，我就将蛇皮袋交给了李百禹，然后和刘娜离开了。
“龟息恬牧”到菜市场有三里路左右，看看前后没什么人了，刘娜说：“为什么把蛇交给李百禹呢？这不是物归原主了吗。”
“如果不给他，他就会知道我们怀疑他了！”我说，“这样，可以麻痹他一下。再说，他知道这一招失灵了，不会再用蛇来害我们了！”
“那他还会想什么办法呢？”
“不好判断，怎么也要比蛇厉害吧！”
“哈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还有心笑。”
“难道还哭吗？”她先是反问，然后说道，“革命乐观主义，就是去死，也要慷慨从容！”
我心头一颤，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如果牺牲了，该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我要尽可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
“怎么？”她看透了我的心思，“焦大侦探，是不是怜香惜玉了！”
我没有否认，低头往前走。
她又说：“我觉得，师哥和师姐对你的诊断非常正确，心太软！”
“你们希望我变成冷血动物，一副铁石心肠吗！”
“当然了！”她说，“就要铁石心肠，冷酷无情！”
“你看我对杀手们，有过手软吗？”
“如果你不放走杨离、彭博，你还是警察！”她很惋惜地说，“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个很可能是红蝙蝠的同伙，会来杀我们！”
“但这个案子，与上一次的案情性质不同，如果他们两个真是红蝙蝠的同伙，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他们！”
“能活捉，还是尽量活捉！”
“看看，你倒心软了！”
“我不是心软，是要按政策办事，尽量让他们接受审判！”
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僳僳族小老头，上身穿一件用10多个麻布丝纽子对排相扣的麻布对襟短农，下穿一条大裆麻布裤子，青布包头，脚穿用麻线编织的麻草鞋，腰间佩一把腰刀，背上背一个竹篓，手里拎着一杆破秤。
我说：“小娜，前面这老大爷是卖蘑菇的，你应该买点儿！”
“哈哈，”她笑道，“哥，你考验我啊！我也看出来了是熊助理！”
我也知道瞒不过她的眼睛，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熊米豹耷拉着眼皮，故意不瞅我们。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低声喝道：“站住！”
熊米豹被吓了一跳，用眼睛狠狠瞪着我：“站住干啥，打劫呀！”
我说：“老大爷，卖什么的？”
熊米豹说：“你买咋的！”
“先看看货！”我说。
熊米豹很不情愿将竹篓放下来，里面果真盛着半下蘑菇，他看看我和刘娜，说道：“你小子要保持距离，不能轻举妄动！”
“别当个助理，操总理的心！” 我说。
“我怕你整乱套了，没法收场！”
“废话别说！”我说，“熊助理，伪装的不错，怎么想到的？”
“就你什么都能，我就想不出点儿办法！”他笑道，“嘿嘿，实话说了吧，贝贝帮我想的。”
刘娜要个方便袋，开始挑蘑菇。
我说：“这两天辛苦点儿，盯住李百禹和‘龟息恬牧’，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暴露！”
“我是老警察了，这些用不着你告诉！”他说，“我现在归贝贝领导，这些她已经指示过我很多遍了！”
“那就好！”我说。
这时，有人过来看蘑菇，问多少钱一斤，我和熊米豹就不说话了。
熊米豹给那人介绍说，蘑菇是新采的，都是新冒出来的小朵，新鲜美味，那人也开始挑蘑菇。
而这边，刘娜已经挑了一斤多蘑菇，让熊米豹过了秤，刘娜付过钱，我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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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说：“蛇在哪儿呢？”
“怎么看不着呢？”六爷上前一步，想从袋口向里面看。
一条蛇突然露出头来，正冲着六爷吐着信子，发出“咝咝”的声音，吓的六爷“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垂花门前的台阶上。
我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六爷被蛇咬到，丢了性命，我可就惹了大麻烦。
我正要将眼镜王蛇的头放回袋子里，李百禹进来了。
李闻叫了声：“二爷！”
李百禹一眼就看到了蛇：“李老师，哪里来的蛇？”
我说：“早上起床，在床底下发现的！里面还一条。”
“啊！床底下怎会有这东西？”李百禹很吃惊。
刘娜说：“我们也不知道，都要吓死我了！”
“这是眼镜王蛇，咬上就致命！”李百禹说，“李老师，你可小心啊，石桥镇可没有抗蛇毒血清，人被咬后，挺不过半个小时，等着送到市里，人早就没命了！”
“二爷，没事！”我说，“我家养过蛇，懂得蛇的习性！”
“怪不得你能抓住！”李百禹说，“看脑袋，就知道这蛇有三四米长，眼镜王蛇这东西，智商高，一般人对付不了！”
“看来，二爷很了解蛇的习性啊！”刘娜说。
“一家子，我二哥是对付蛇的高手！”六爷早已经站起来，这时说道。
“以前我经常上山抓蛇，现在蛇成了保护动物，就不去抓了，但这么大的眼镜王蛇我还没有见过！”李百禹说。
“二哥，我不也是没见过吗！”六爷说，“可是，李老师，这蛇怎么跑到你们床下面去了？这就很奇怪了，我在这里看守宅院已经几十年了，还没发现蛇跑进屋子里面的事情！”
李闻说：“李老师，没看看蛇是从哪里进屋的？”
我将蛇头放回袋子里，说道：“可能是从猫洞钻进来的！”
六爷说：“猫洞子早都堵上了，怎么会钻进去呢？”
“以前，这院子里没有这么多学生，”李百禹说，“很可能这些天孩子们来上辅导课，有淘气的给通开的！”
我说：“二爷，这就对了，孩子们正是好动的时候，一定是他们通开的！”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李百禹问。
“我们上菜市场买点儿东西，连找个地方将蛇放生！”我说，“二爷，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李百禹说，“丹丹说文具盒落这儿了，我看看她拿走没有！”
“拿走了！”刘娜说，“我和她去拿的。”
李百禹说：“二位老师，不好意思，一早上就打搅你们。这个孩子，太任性，都是她妈妈惯的！”
六爷说：“二哥，你要管管丹丹了，那天咱们一家子和小闻子下棋，丹丹二话没说，一脚就把棋盘踢翻了！”
“还有这事儿？”李百禹说。
“二哥，我能说假话吗！”六爷说。
“一家子，对不起啊！”李百禹点头鞠躬，“这都怪我，平时太宠着她们娘俩了！”
“二爷，小事一桩。”我说，“我也做得不对，老师吗，就该以身作则，给学生树立一个好榜样，不该下象棋！”
说完这话，想到我和刘娜住在一起，又被人称作“发情的公狗母狗”，不禁脸上一热。
李百禹说：“课余时间吗，娱乐娱乐也正常！”
李闻说：“就是的嘛！”
我觉得和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聊的了，就瞅刘娜一眼。
刘娜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二爷，你要没别的事儿，我们就上市场了！”
李闻接过去说：“你们快去吧，早饭还没吃呢！”
我提起蛇皮袋走了两步，六爷说：“一家子，你们上市场也不方便放生，我看你就把蛇留下，让我二哥抽空去放生吧！”
李百禹说：“那也行！”
于是，我就将蛇皮袋交给了李百禹，然后和刘娜离开了。
“龟息恬牧”到菜市场有三里路左右，看看前后没什么人了，刘娜说：“为什么把蛇交给李百禹呢？这不是物归原主了吗。”
“如果不给他，他就会知道我们怀疑他了！”我说，“这样，可以麻痹他一下。再说，他知道这一招失灵了，不会再用蛇来害我们了！”
“那他还会想什么办法呢？”
“不好判断，怎么也要比蛇厉害吧！”
“哈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还有心笑。”
“难道还哭吗？”她先是反问，然后说道，“革命乐观主义，就是去死，也要慷慨从容！”
我心头一颤，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如果牺牲了，该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我要尽可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
“怎么？”她看透了我的心思，“焦大侦探，是不是怜香惜玉了！”
我没有否认，低头往前走。
她又说：“我觉得，师哥和师姐对你的诊断非常正确，心太软！”
“你们希望我变成冷血动物，一副铁石心肠吗！”
“当然了！”她说，“就要铁石心肠，冷酷无情！”
“你看我对杀手们，有过手软吗？”
“如果你不放走杨离、彭博，你还是警察！”她很惋惜地说，“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个很可能是红蝙蝠的同伙，会来杀我们！”
“但这个案子，与上一次的案情性质不同，如果他们两个真是红蝙蝠的同伙，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他们！”
“能活捉，还是尽量活捉！”
“看看，你倒心软了！”
“我不是心软，是要按政策办事，尽量让他们接受审判！”
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僳僳族小老头，上身穿一件用10多个麻布丝纽子对排相扣的麻布对襟短农，下穿一条大裆麻布裤子，青布包头，脚穿用麻线编织的麻草鞋，腰间佩一把腰刀，背上背一个竹篓，手里拎着一杆破秤。
我说：“小娜，前面这老大爷是卖蘑菇的，你应该买点儿！”
“哈哈，”她笑道，“哥，你考验我啊！我也看出来了是熊助理！”
我也知道瞒不过她的眼睛，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熊米豹耷拉着眼皮，故意不瞅我们。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低声喝道：“站住！”
熊米豹被吓了一跳，用眼睛狠狠瞪着我：“站住干啥，打劫呀！”
我说：“老大爷，卖什么的？”
熊米豹说：“你买咋的！”
“先看看货！”我说。
熊米豹很不情愿将竹篓放下来，里面果真盛着半下蘑菇，他看看我和刘娜，说道：“你小子要保持距离，不能轻举妄动！”
“别当个助理，操总理的心！” 我说。
“我怕你整乱套了，没法收场！”
“废话别说！”我说，“熊助理，伪装的不错，怎么想到的？”
“就你什么都能，我就想不出点儿办法！”他笑道，“嘿嘿，实话说了吧，贝贝帮我想的。”
刘娜要个方便袋，开始挑蘑菇。
我说：“这两天辛苦点儿，盯住李百禹和‘龟息恬牧’，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暴露！”
“我是老警察了，这些用不着你告诉！”他说，“我现在归贝贝领导，这些她已经指示过我很多遍了！”
“那就好！”我说。
这时，有人过来看蘑菇，问多少钱一斤，我和熊米豹就不说话了。
熊米豹给那人介绍说，蘑菇是新采的，都是新冒出来的小朵，新鲜美味，那人也开始挑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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