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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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脸色瞬变：“德宁县主好手腕，这借花献佛的招数用得可真是巧妙。”
孟婧宜惊讶的道：“娘娘送给我的东西, 自然就是我的东西, 可以随我任意处置的吧？”
燕王妃紧抿着唇不说话。
孟婧宜笑道：“我很感激王爷和娘娘对我的良苦用心, 可我如今不过是个布衣百姓, 实在用不起这绫罗绸缎，与其白放着，不如用到刀刃上, 娘娘觉得呢？”
总之她送什么, 孟婧宜都感恩戴德的收下，可至于她是自家用，还是转手做了人情, 那是她的自由，燕王妃要是看不惯, 那就别过来给彼此添恶心。
燕王妃强忍着怒气, 笑了笑道：“罢了，这也是你体恤百姓的心，如今满朝谁不知道德宁县主雪中送炭, 救百姓于水火？”
她又道：“我看你这里又小又窄, 你好歹也是县主, 怎么能委屈将就？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另一处五进的院子, 连服侍的人也都配备齐了, 你也不用收拾, 这就跟着我搬过去吧？”
又来这一套。
她是孟家的媳妇, 凭白无故, 跟着燕王妃跑了，去住她安置的院子，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要夸燕王妃如何热情，可又怎么说她孟婧宜呢？
孟婧宜大大方方的伸手道：“娘娘如此大方，婧宜感激不尽，可否娘娘开恩，把房契一并赏了我？”
燕王妃这回可不肯给她了。
虽说幽州不比京城寸土寸金，可一处繁华地段的五进院子也不是小数目，借给她住就已经是看得起她了，把房契给她，她转手把院子卖了，自己图什么？
她笑得极为亲昵的道：“你这坏心肠的丫头，算计起我来还没完了？这院子我好心好意送给你，你可不能再转手卖掉又送好心。”
孟婧宜笑笑道：“房契都不给我，这算哪门子送？王妃娘娘可真会说笑。”她谦恭一礼，道：“这院子虽小，可与婧宜身份相衬，实是不敢接受娘娘的厚爱。”
燕王妃身后丫鬟又想故技重施，劫持着孟婧宜走，可如今她不是孤身一个，那边才动，谷幽等人便拦在了前头。
燕王妃心下暗恼，但又拿孟婧宜没办法，只得挥退众人，假意骂了两句，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苦脸，道：“婧宜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你。”
亏她说得出口，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这分明是打上门来，哪里是求人的样子？
孟婧宜看她死乞白咧，缠定了自己，站在门口说话也着实不像样子，她打断燕王妃道：“虽说我不觉得娘娘会有求着我的时候，但娘娘既然来了，就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知道的是说寒舍简陋，怠慢了娘娘，不知道的要说我和四爷不谙待客之道，甚至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还要说娘娘嫌弃。
不如请进去说话吧，家里没什么好茶，一碗热水还是有的。”
燕王妃便收了泪，勉强笑了笑，跟着她进院。
金芍和茯苓放了小八仙桌，又端了两个小马扎。
燕王妃一看就满脸的不自在，她盛妆华服，却坐个小马扎子，也太失王妃形象了。
孟婧宜则完全没有她的压力，很自然的坐下，口中还道：“家中简陋，怠慢娘娘了。刚才您说什么事？”
这倒提醒了燕王妃，一想到还有求于孟婧宜，她便一咬牙，一狠心，也跟着坐下，重新抹起眼泪道：“是王爷，不幸感染时疫，我想派个人过去照料王爷。”
孟婧宜的腿就直直的伸着，一抬脚就能把虚坐着的燕王妃踢个仰八叉，她死死盯着自己的腿，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冷得像夹了冰碴，道：“敢是娘娘缺人？如果缺人，我倒可以把我两个丫鬟都借给你。王兄是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我对王兄钦敬不已，不过是一两个服侍的人，我绝不吝啬。”
燕王妃冷笑道：“你说得大方，可却如此吝啬，你明知道王爷念着想着的是谁？他最想要见的人又是谁。”
孟婧宜反问：“难道不是娘娘？或者是王府里哪位贵人？我才觉得娘娘可笑的紧，不说派个稳妥的人去照顾王爷，却跑来求我，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也。”
“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装呢？”燕王妃讥诮的道：“王爷惦记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这堂堂德宁县主，王爷的好义妹啊。”
孟婧宜冷笑一声，腿一抬，直接踹倒了燕王妃的小马扎。
燕王妃本就坐得不稳，她规矩学得好，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像孟婧宜那样粗俗的坐姿，被孟婧宜釜底抽薪，登时就仰面摔倒。
这院里本就是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铺着的，她这一摔下去，从后脑勺到脊椎骨，都跟被碾碎了一样疼。
她不由得惨叫出声：“你，孟婧宜，你居然敢害我。”
孟婧宜起身，就站在她脸侧，小巧俏皮的一点一点，低声又狠决的道：“谁看见我害你了？你信不信要是你再敢满口胡沁，我真弄死你？”
燕王妃才不信：“你敢？我可是燕王妃，你虽是个县主，可有名无实，没有王爷，你什么都不是，我不信王爷敢公然偏向你，他才不会为了个女人就成为千夫所指的昏聩之人。”
“呵呵。”孟婧宜抬起脚，朝着燕王妃的脸上就踩。燕王妃吓得扯着嗓子尖叫，声儿都变了。
孟婧宜这一脚并没落下去，只嘲弄的笑了下，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燕王妃手脚并用，挣扎着往后蹭，手肘磨得生疼她也顾不得了，她望着孟婧宜像是见着了鬼：“你敢，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告诉王爷，把你抓起来，砍头，诛宋家九族。”
孟婧宜背着手道：“你觉得你有命出这院子吗？”
燕王妃转着眼珠往门口望，只要她喊一嗓子，外头的侍女丫鬟自然会闯进来。
孟婧宜噗哧一笑，道：“别指望她们了，要是谷幽连她们都拦不住，那就去死吧。”
“你，你”
孟婧宜冷笑一声，道：“我是瓦砾，娘娘是玉，真要撕破脸闹个你死我活，横竖我是不怕死的。”
又不是没死过。
“可我死之前，是一定会拿娘娘垫背，就怕娘娘嫌不值。”
燕王妃当然不肯，她是燕王妃，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达不到的位置，让她给孟婧宜陪葬？她才不。
燕王确实感染了时疫，先是请的当地的郎中，只当成是伤风处置，他又不肯歇息，挣扎着处理琐事。
等到高烧不退，且服侍他的人也跟着倒下，城里也接连有一小部分人病倒之后，长宁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连那郎中也后怕的道：“怕，怕是，瘟疫。”
长宁只得修书回燕王/府，让燕王妃赶紧派几个府里的太医过来。在这过程中，燕王的病越来越严重。
长宁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外头有人报：“有个姓蒋的，自称是王府里的郎中，要求见王爷。”
长宁还当是府里的太医来了，忙说“快请”，结果进来的就蒋轩一人儿，且他狼狈得像个要饭花子，头发胡子老长，且都打了结，身上的衣裳也脏得看不出颜色了，面黄肌瘦，一副快要饿抽巴了的模样。
有了上回误会江远的事，长宁也学了乖，再不敢怠慢，忙把蒋轩请进来，一迭声的叫人打水，备饭。
蒋轩摆了摆手，道：“先给我倒口水，我要渴死了。”
长宁忙命人上茶。
蒋轩一连灌了三四盅，这才问：“王爷呢？我有要紧事找他。”
长宁道：“王爷病着呢，已经两天水米不进了。”
蒋轩一拍大腿：“王爷感染了时疫？”
“可不是。”长宁都要哭了：“这儿的郎中都是草包，要不是他们误诊，王爷也不会耽误到现在，我已经写信让娘娘送府里两个太医过来，不成想蒋先生不是，蒋先生你怎么来了？”
“唉，一言难尽，也幸亏我来了，不然王爷”蒋轩虽然为人粗犷不讲究，可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忙住了嘴，一言带过，道：“我先好歹梳洗一下，这就去给王爷诊脉。”
蒋轩早到了，他到了之后没急着找燕王，先在各处给老百姓看病，所以瘟疫一生，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一边给人看病一边研究药方，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只是需要大量药材，这才来找燕王。
不成想燕王也不幸感染。
蒋轩给燕王诊了脉，道：“王爷一向身体强健，并无大碍。”说罢随手开了方子，长宁半信半疑，想不到他居然如此轻松。
忙派人去抓药，到了晚间燕王便醒了。
长宁涕泪交流，跪在燕王榻前，道：“王爷你可终于醒了。”
燕王烧还没退，唇都裂的起皮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会又半夜叫了孟婧宜的名字了吧？
长宁这蠢货别再又自作主张把孟婧宜给掠了来。
燕王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他明知长宁的做法是错的，可他又想：万一她来了，其实也挺好。
如果她能像当初守着重伤的宋宁琅那样守着自己哭，他也就挺知足的了。
燕王四下看看，静悄悄的，不像有什么人来了一样。
长宁还当他在找蒋轩，忙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对蒋轩不吝赞美，简直把他夸成了神，最后感慨的道：“多亏了县主，不是她跟蒋先生打赌，他还不会来得这么及时呢。”
燕王颓然的闭上眼，哑声道：“知道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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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婧宜惊讶的道：“娘娘送给我的东西, 自然就是我的东西, 可以随我任意处置的吧？”
燕王妃紧抿着唇不说话。
孟婧宜笑道：“我很感激王爷和娘娘对我的良苦用心, 可我如今不过是个布衣百姓, 实在用不起这绫罗绸缎，与其白放着，不如用到刀刃上, 娘娘觉得呢？”
总之她送什么, 孟婧宜都感恩戴德的收下，可至于她是自家用，还是转手做了人情, 那是她的自由，燕王妃要是看不惯, 那就别过来给彼此添恶心。
燕王妃强忍着怒气, 笑了笑道：“罢了，这也是你体恤百姓的心，如今满朝谁不知道德宁县主雪中送炭, 救百姓于水火？”
她又道：“我看你这里又小又窄, 你好歹也是县主, 怎么能委屈将就？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另一处五进的院子, 连服侍的人也都配备齐了, 你也不用收拾, 这就跟着我搬过去吧？”
又来这一套。
她是孟家的媳妇, 凭白无故, 跟着燕王妃跑了，去住她安置的院子，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要夸燕王妃如何热情，可又怎么说她孟婧宜呢？
孟婧宜大大方方的伸手道：“娘娘如此大方，婧宜感激不尽，可否娘娘开恩，把房契一并赏了我？”
燕王妃这回可不肯给她了。
虽说幽州不比京城寸土寸金，可一处繁华地段的五进院子也不是小数目，借给她住就已经是看得起她了，把房契给她，她转手把院子卖了，自己图什么？
她笑得极为亲昵的道：“你这坏心肠的丫头，算计起我来还没完了？这院子我好心好意送给你，你可不能再转手卖掉又送好心。”
孟婧宜笑笑道：“房契都不给我，这算哪门子送？王妃娘娘可真会说笑。”她谦恭一礼，道：“这院子虽小，可与婧宜身份相衬，实是不敢接受娘娘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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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心下暗恼，但又拿孟婧宜没办法，只得挥退众人，假意骂了两句，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苦脸，道：“婧宜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你。”
亏她说得出口，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这分明是打上门来，哪里是求人的样子？
孟婧宜看她死乞白咧，缠定了自己，站在门口说话也着实不像样子，她打断燕王妃道：“虽说我不觉得娘娘会有求着我的时候，但娘娘既然来了，就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知道的是说寒舍简陋，怠慢了娘娘，不知道的要说我和四爷不谙待客之道，甚至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还要说娘娘嫌弃。
不如请进去说话吧，家里没什么好茶，一碗热水还是有的。”
燕王妃便收了泪，勉强笑了笑，跟着她进院。
金芍和茯苓放了小八仙桌，又端了两个小马扎。
燕王妃一看就满脸的不自在，她盛妆华服，却坐个小马扎子，也太失王妃形象了。
孟婧宜则完全没有她的压力，很自然的坐下，口中还道：“家中简陋，怠慢娘娘了。刚才您说什么事？”
这倒提醒了燕王妃，一想到还有求于孟婧宜，她便一咬牙，一狠心，也跟着坐下，重新抹起眼泪道：“是王爷，不幸感染时疫，我想派个人过去照料王爷。”
孟婧宜的腿就直直的伸着，一抬脚就能把虚坐着的燕王妃踢个仰八叉，她死死盯着自己的腿，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冷得像夹了冰碴，道：“敢是娘娘缺人？如果缺人，我倒可以把我两个丫鬟都借给你。王兄是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我对王兄钦敬不已，不过是一两个服侍的人，我绝不吝啬。”
燕王妃冷笑道：“你说得大方，可却如此吝啬，你明知道王爷念着想着的是谁？他最想要见的人又是谁。”
孟婧宜反问：“难道不是娘娘？或者是王府里哪位贵人？我才觉得娘娘可笑的紧，不说派个稳妥的人去照顾王爷，却跑来求我，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也。”
“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装呢？”燕王妃讥诮的道：“王爷惦记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这堂堂德宁县主，王爷的好义妹啊。”
孟婧宜冷笑一声，腿一抬，直接踹倒了燕王妃的小马扎。
燕王妃本就坐得不稳，她规矩学得好，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像孟婧宜那样粗俗的坐姿，被孟婧宜釜底抽薪，登时就仰面摔倒。
这院里本就是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铺着的，她这一摔下去，从后脑勺到脊椎骨，都跟被碾碎了一样疼。
她不由得惨叫出声：“你，孟婧宜，你居然敢害我。”
孟婧宜起身，就站在她脸侧，小巧俏皮的一点一点，低声又狠决的道：“谁看见我害你了？你信不信要是你再敢满口胡沁，我真弄死你？”
燕王妃才不信：“你敢？我可是燕王妃，你虽是个县主，可有名无实，没有王爷，你什么都不是，我不信王爷敢公然偏向你，他才不会为了个女人就成为千夫所指的昏聩之人。”
“呵呵。”孟婧宜抬起脚，朝着燕王妃的脸上就踩。燕王妃吓得扯着嗓子尖叫，声儿都变了。
孟婧宜这一脚并没落下去，只嘲弄的笑了下，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燕王妃手脚并用，挣扎着往后蹭，手肘磨得生疼她也顾不得了，她望着孟婧宜像是见着了鬼：“你敢，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告诉王爷，把你抓起来，砍头，诛宋家九族。”
孟婧宜背着手道：“你觉得你有命出这院子吗？”
燕王妃转着眼珠往门口望，只要她喊一嗓子，外头的侍女丫鬟自然会闯进来。
孟婧宜噗哧一笑，道：“别指望她们了，要是谷幽连她们都拦不住，那就去死吧。”
“你，你”
孟婧宜冷笑一声，道：“我是瓦砾，娘娘是玉，真要撕破脸闹个你死我活，横竖我是不怕死的。”
又不是没死过。
“可我死之前，是一定会拿娘娘垫背，就怕娘娘嫌不值。”
燕王妃当然不肯，她是燕王妃，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达不到的位置，让她给孟婧宜陪葬？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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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高烧不退，且服侍他的人也跟着倒下，城里也接连有一小部分人病倒之后，长宁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连那郎中也后怕的道：“怕，怕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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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回误会江远的事，长宁也学了乖，再不敢怠慢，忙把蒋轩请进来，一迭声的叫人打水，备饭。
蒋轩摆了摆手，道：“先给我倒口水，我要渴死了。”
长宁忙命人上茶。
蒋轩一连灌了三四盅，这才问：“王爷呢？我有要紧事找他。”
长宁道：“王爷病着呢，已经两天水米不进了。”
蒋轩一拍大腿：“王爷感染了时疫？”
“可不是。”长宁都要哭了：“这儿的郎中都是草包，要不是他们误诊，王爷也不会耽误到现在，我已经写信让娘娘送府里两个太医过来，不成想蒋先生不是，蒋先生你怎么来了？”
“唉，一言难尽，也幸亏我来了，不然王爷”蒋轩虽然为人粗犷不讲究，可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忙住了嘴，一言带过，道：“我先好歹梳洗一下，这就去给王爷诊脉。”
蒋轩早到了，他到了之后没急着找燕王，先在各处给老百姓看病，所以瘟疫一生，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一边给人看病一边研究药方，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了，只是需要大量药材，这才来找燕王。
不成想燕王也不幸感染。
蒋轩给燕王诊了脉，道：“王爷一向身体强健，并无大碍。”说罢随手开了方子，长宁半信半疑，想不到他居然如此轻松。
忙派人去抓药，到了晚间燕王便醒了。
长宁涕泪交流，跪在燕王榻前，道：“王爷你可终于醒了。”
燕王烧还没退，唇都裂的起皮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会又半夜叫了孟婧宜的名字了吧？
长宁这蠢货别再又自作主张把孟婧宜给掠了来。
燕王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他明知长宁的做法是错的，可他又想：万一她来了，其实也挺好。
如果她能像当初守着重伤的宋宁琅那样守着自己哭，他也就挺知足的了。
燕王四下看看，静悄悄的，不像有什么人来了一样。
长宁还当他在找蒋轩，忙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对蒋轩不吝赞美，简直把他夸成了神，最后感慨的道：“多亏了县主，不是她跟蒋先生打赌，他还不会来得这么及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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