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番外五：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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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出门, 长宁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 见是他，忙上前躬身行礼。
燕王一眼扫过去，见这些人眉目沉稳，呼吸轻浅, 身上是有几分功夫的。且眼神坚毅稳重，不像眼皮子浅，轻易就能被人收买的，这才朝长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宁解释道：“这是从王爷的私兵里挑出来的。”
有身手不说, 也都是孤儿，而且还都是信得过的人。
长宁命她们上前行礼, 燕王只简单吩咐了几句：“好生服侍孟氏，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众人忙应是。
长宁挥手让她们各司其职，他陪着王爷往外走，边走边问：“王爷，若王妃问起，属下该怎么说？”
燕王一脚给长宁踢了个跟头。
长宁心都立起来了。
他不过是本能的随口一问，毕竟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不在，很多后院琐事都是王妃做主, 他一个奴才, 时常要和王妃打交道, 但凡王妃有令, 他又哪敢不听从？
等看见燕王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立刻就跪好了：“王爷？”
“本王知道你这人没别的毛病，就爱自作聪明，今儿本王就明确告诉你谁才是你的主子。”
“自然王爷才是主子，可王妃”
燕王冷笑：“你要是觉得另该效忠他人，本王就把你送给她如何？”
长宁立刻摇头：“不不不，属下已经明白要效忠的只有王爷一人了。”他敏锐的意识到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变了，不像从前那样不理不睬，喜欢或是厌恶都不说出口，就当个摆设，横竖别人都有，他也就有了。
而是有了鲜明的好恶。
看来王妃要失宠啊。
燕王去而复返，燕王妃一头雾水，她竟天真的想：莫非是王爷把那姓孟的小妖精打发了？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令人庆幸了。
燕王身边除了王妃，还有两个宫里赐下的宫人，是燕王成年后教他通人事的宫女，地位不高，姿色一般，胜在身材饱满。
但燕王对她二人一般般，并不是多喜爱的模样。
还有包括孟氏在内的四个美人，都是这两年各处送的，也只有孟氏姿色最上乘，也最得王爷喜爱，她进府不到半年，只要王爷在，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都在她房里。
燕王妃虽然鄙薄孟氏“以色事人，焉能长久”，但也不是不嫉妒和嫌恶的。男人都浮浅，看女人都看脸蛋，要让他们对女人厌恶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可王爷突然把孟氏移出了燕王府，自己可还没下手呢，这不能不让她忐忑：好像王爷知道了什么。
燕王妃小心的把燕王迎进去，小心寒暄：他冷丁回来，又冷丁来这一手，到底是为什么？
燕王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铠甲，倒是怔了下，迎着燕王妃满含爱意和关切的目光，道：“本王有事和你说，就几句话的功夫。”
“王爷有话只管吩咐，妾身定然尽心竭力替王爷分忧。”
燕王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道：“如今后院里还有多少人？”
燕王妃一一说了：“不算孟氏，还有五个，其中的孙氏”
燕王一摆手，制止住她道：“把她们聚到一起，命太医给她们诊脉。”
诊脉？做什么？
燕王无意解释。
燕王妃只好打发人去叫。她还想从燕王嘴里套出点儿话来，可燕王嘴闭得和蚌壳似的，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燕王妃无耐。
四个太医轮流给这五名女子诊脉。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四个太医俱都诊过了，躬身行礼道：“王爷，五位女眷俱无身孕。”
燕王抬手：“有劳。”
打发了太医，他对燕王妃道：“把她们都打发了吧。”
底下五个女子立时哭出声，跪下恳求。
没人愿意走啊。
都知道燕王有权有势——对女人说不上多好，起码大方啊，王妃也是个和气的，起码面上和善，如今燕王又没子嗣，谁有了一儿半女，怎么也能混个侧妃。这样又富贵又有前程的地方，谁走谁是傻瓜。
燕王只轻淡的扫视她们一眼，竟然没发火，还很耐心的跟她们解释：“你们房里现有的金银首饰，本王许你们都带走，本王再送你们一人一千两银票。愿意嫁人的，本王另添五百两的嫁妆钱，不愿意嫁人的，那就去京郊别院，本王替你们养老。”
众女一惊。
王爷说得这么明白，显然决心之决，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考验她们。
众女哭得越发伤心：给多少银子有什么用？都不如待在燕王府啊，银子总有花光的那天，且离了燕王府，行动都要受人欺负，太亏了。
燕王又添了一句：“当然，你们一时想不明白也可以理解，不过本王还是希望你们为自己负点儿责任，有本王养老固然可以无忧，可你们都还年轻，若把大好年华都葬送在京郊别院未免可惜。”
众女：嘤嘤嘤嘤嘤。王爷你要真这么怜香惜玉，就别打发婢妾们走啊？
燕王：不行，你们本王一定要打发。
燕王妃劝道：“王爷这又是何必？几位妹妹服侍王爷日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府也不缺养她们的银子，更不缺住处，就算王爷想添新人，也实在没必要打发她们走，让外人瞧了，倒要说王爷刻薄寡恩。”
燕王闭紧了嘴，面目沉静的瞥了燕王妃一眼。他自认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她们不肯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众女立时哭着跪求燕王妃，请她做主。嘤嘤嘤嘤，还是王妃体恤，王妃是好人。
燕王不耐烦的道：“谁肯老实乖顺的走，本王多赏她一千两银子。”
众女的哭声停了一下。
燕王索性再添了一句：“最后走的，一文钱都没有。”
众女呼拉一下磕了个头，起身道：“多谢王爷恩典。”风一样的跑走了。
笑话，既然早晚要走，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王妃目瞪口呆的望着众女的背影，再把视线挪到燕王脸上：“王爷是什么意思？”
燕王平静的望着她，道：“王妃一向聪慧，不必本王解释什么叫杀鸡儆猴吧？”
“”这踏马的也太直接了？燕王妃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犹豫着起身想要跪下，可刚才替那几个女人说的话，也适用于她，显然没什么效用，再说一遍也是自打嘴巴。
她终究还是跪下问：“敢问王爷，可是妾身哪儿做得不到不成？请王爷明示，若确实是妾身的错，妾身一定改。”
燕王俯视着燕王妃，没说话。论对错？她没错，这婚是陛下赐的，错在他当初没有拒婚。她这会儿还没对孟婧宜下毒手，表现得也还贤良大度，错在他不想重蹈覆辙，只想快刀斩乱麻。
还错在他并不爱燕王妃，遇到孟婧宜时又太晚，错在他不想委屈孟婧宜，毕竟这是他用半生寿命苦苦求来的。
燕王温和的把燕王妃扶起来道：“错在本王，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妾身只想长伴王爷左右。”
燕王遗憾的摇头：“只有这个不行。”
燕王妃急切的道：“王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妾身？如果王爷另有所爱，妾身自愿下堂，只要王爷肯答应妾身许妾长伴王爷身边。”
看，她多隐忍，王妃之位都可以让出来，哪怕做妾也愿意。
燕王却一点儿都不感动，道：“直说吧，本王不信你。与其到了兵戎相见、相看两厌的地步，不如未雨绸缪，现在就好合好散。”
燕王妃一脸的惨淡：“王爷何出此言？不管王爷有什么要求，您只管提，若是妾身做不到，您大可以休离妾身，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您凭什么说不信妾身？”
燕王摇头，长吁了一口气，他一向知道她最擅巧言令色，已经用事实证明过了的，他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
他道：“敬酒就是你我和离，以后你但凡有什么为难招窄，本王定然竭诚相帮。罚酒就是连同王家整个一族，都是本王的敌人。”
燕王妃惨然的坐倒在地上：“王爷，您不能这样，结亲结的是两家之好，不是用来结仇的，您不满意妾身一人，是妾身不好，可您不该迁怒王氏一族。王家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对王爷亦然，从不曾有对王爷一星半点儿的不利。您无缘无故便休掉妾身，这不合情理，就是陛下也不会同意啊。”
她倒乖觉，把当今陛下都搬出来了。
燕王对她的威胁并不害怕，只觉得厌烦，起身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本王不逼着你同意。”
还说是不逼？那他现在做什么？
燕王妃一把拽住他的袍角：“王爷，您与妾身夫妻几年，纵然没有一点儿真心，可难道没有一点儿真情？您这是逼妾身去死啊！若是王爷想要妾身死，大可明说，不必用这种方式羞辱妾身，羞辱王家。”
燕王抖落掉燕王妃的手，道：“其实还有一招，就是本王做不成这个燕王。”
到那时，就算燕王妃自己还有一点儿不舍，只怕王家一族也不愿意。
燕王妃咬牙：“王爷一再的用没有发生的事来给妾身定罪，妾身不服，若王爷当真落难，妾身定然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燕王不合时宜的笑出来，道：“算了吧，本王相信是有鬼神存在的，你发誓不打紧，本王可不屑看你应誓。”
他当真毫不留恋的就走，仿佛在嘲讽燕王妃：要死你只管死，本王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不忍。
燕王妃恨恨的以拳捶地：把所有人都打发了，那孟氏呢？就为了她一个人，王爷连自己这个王妃都不要了，连他自己的王爷之位都不稀罕了？
小妖精，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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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一眼扫过去，见这些人眉目沉稳，呼吸轻浅, 身上是有几分功夫的。且眼神坚毅稳重，不像眼皮子浅，轻易就能被人收买的，这才朝长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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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手不说, 也都是孤儿，而且还都是信得过的人。
长宁命她们上前行礼, 燕王只简单吩咐了几句：“好生服侍孟氏，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众人忙应是。
长宁挥手让她们各司其职，他陪着王爷往外走，边走边问：“王爷，若王妃问起，属下该怎么说？”
燕王一脚给长宁踢了个跟头。
长宁心都立起来了。
他不过是本能的随口一问，毕竟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不在，很多后院琐事都是王妃做主, 他一个奴才, 时常要和王妃打交道, 但凡王妃有令, 他又哪敢不听从？
等看见燕王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立刻就跪好了：“王爷？”
“本王知道你这人没别的毛病，就爱自作聪明，今儿本王就明确告诉你谁才是你的主子。”
“自然王爷才是主子，可王妃”
燕王冷笑：“你要是觉得另该效忠他人，本王就把你送给她如何？”
长宁立刻摇头：“不不不，属下已经明白要效忠的只有王爷一人了。”他敏锐的意识到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变了，不像从前那样不理不睬，喜欢或是厌恶都不说出口，就当个摆设，横竖别人都有，他也就有了。
而是有了鲜明的好恶。
看来王妃要失宠啊。
燕王去而复返，燕王妃一头雾水，她竟天真的想：莫非是王爷把那姓孟的小妖精打发了？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令人庆幸了。
燕王身边除了王妃，还有两个宫里赐下的宫人，是燕王成年后教他通人事的宫女，地位不高，姿色一般，胜在身材饱满。
但燕王对她二人一般般，并不是多喜爱的模样。
还有包括孟氏在内的四个美人，都是这两年各处送的，也只有孟氏姿色最上乘，也最得王爷喜爱，她进府不到半年，只要王爷在，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都在她房里。
燕王妃虽然鄙薄孟氏“以色事人，焉能长久”，但也不是不嫉妒和嫌恶的。男人都浮浅，看女人都看脸蛋，要让他们对女人厌恶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可王爷突然把孟氏移出了燕王府，自己可还没下手呢，这不能不让她忐忑：好像王爷知道了什么。
燕王妃小心的把燕王迎进去，小心寒暄：他冷丁回来，又冷丁来这一手，到底是为什么？
燕王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铠甲，倒是怔了下，迎着燕王妃满含爱意和关切的目光，道：“本王有事和你说，就几句话的功夫。”
“王爷有话只管吩咐，妾身定然尽心竭力替王爷分忧。”
燕王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道：“如今后院里还有多少人？”
燕王妃一一说了：“不算孟氏，还有五个，其中的孙氏”
燕王一摆手，制止住她道：“把她们聚到一起，命太医给她们诊脉。”
诊脉？做什么？
燕王无意解释。
燕王妃只好打发人去叫。她还想从燕王嘴里套出点儿话来，可燕王嘴闭得和蚌壳似的，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燕王妃无耐。
四个太医轮流给这五名女子诊脉。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四个太医俱都诊过了，躬身行礼道：“王爷，五位女眷俱无身孕。”
燕王抬手：“有劳。”
打发了太医，他对燕王妃道：“把她们都打发了吧。”
底下五个女子立时哭出声，跪下恳求。
没人愿意走啊。
都知道燕王有权有势——对女人说不上多好，起码大方啊，王妃也是个和气的，起码面上和善，如今燕王又没子嗣，谁有了一儿半女，怎么也能混个侧妃。这样又富贵又有前程的地方，谁走谁是傻瓜。
燕王只轻淡的扫视她们一眼，竟然没发火，还很耐心的跟她们解释：“你们房里现有的金银首饰，本王许你们都带走，本王再送你们一人一千两银票。愿意嫁人的，本王另添五百两的嫁妆钱，不愿意嫁人的，那就去京郊别院，本王替你们养老。”
众女一惊。
王爷说得这么明白，显然决心之决，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考验她们。
众女哭得越发伤心：给多少银子有什么用？都不如待在燕王府啊，银子总有花光的那天，且离了燕王府，行动都要受人欺负，太亏了。
燕王又添了一句：“当然，你们一时想不明白也可以理解，不过本王还是希望你们为自己负点儿责任，有本王养老固然可以无忧，可你们都还年轻，若把大好年华都葬送在京郊别院未免可惜。”
众女：嘤嘤嘤嘤嘤。王爷你要真这么怜香惜玉，就别打发婢妾们走啊？
燕王：不行，你们本王一定要打发。
燕王妃劝道：“王爷这又是何必？几位妹妹服侍王爷日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府也不缺养她们的银子，更不缺住处，就算王爷想添新人，也实在没必要打发她们走，让外人瞧了，倒要说王爷刻薄寡恩。”
燕王闭紧了嘴，面目沉静的瞥了燕王妃一眼。他自认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她们不肯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众女立时哭着跪求燕王妃，请她做主。嘤嘤嘤嘤，还是王妃体恤，王妃是好人。
燕王不耐烦的道：“谁肯老实乖顺的走，本王多赏她一千两银子。”
众女的哭声停了一下。
燕王索性再添了一句：“最后走的，一文钱都没有。”
众女呼拉一下磕了个头，起身道：“多谢王爷恩典。”风一样的跑走了。
笑话，既然早晚要走，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王妃目瞪口呆的望着众女的背影，再把视线挪到燕王脸上：“王爷是什么意思？”
燕王平静的望着她，道：“王妃一向聪慧，不必本王解释什么叫杀鸡儆猴吧？”
“”这踏马的也太直接了？燕王妃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犹豫着起身想要跪下，可刚才替那几个女人说的话，也适用于她，显然没什么效用，再说一遍也是自打嘴巴。
她终究还是跪下问：“敢问王爷，可是妾身哪儿做得不到不成？请王爷明示，若确实是妾身的错，妾身一定改。”
燕王俯视着燕王妃，没说话。论对错？她没错，这婚是陛下赐的，错在他当初没有拒婚。她这会儿还没对孟婧宜下毒手，表现得也还贤良大度，错在他不想重蹈覆辙，只想快刀斩乱麻。
还错在他并不爱燕王妃，遇到孟婧宜时又太晚，错在他不想委屈孟婧宜，毕竟这是他用半生寿命苦苦求来的。
燕王温和的把燕王妃扶起来道：“错在本王，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妾身只想长伴王爷左右。”
燕王遗憾的摇头：“只有这个不行。”
燕王妃急切的道：“王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妾身？如果王爷另有所爱，妾身自愿下堂，只要王爷肯答应妾身许妾长伴王爷身边。”
看，她多隐忍，王妃之位都可以让出来，哪怕做妾也愿意。
燕王却一点儿都不感动，道：“直说吧，本王不信你。与其到了兵戎相见、相看两厌的地步，不如未雨绸缪，现在就好合好散。”
燕王妃一脸的惨淡：“王爷何出此言？不管王爷有什么要求，您只管提，若是妾身做不到，您大可以休离妾身，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您凭什么说不信妾身？”
燕王摇头，长吁了一口气，他一向知道她最擅巧言令色，已经用事实证明过了的，他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
他道：“敬酒就是你我和离，以后你但凡有什么为难招窄，本王定然竭诚相帮。罚酒就是连同王家整个一族，都是本王的敌人。”
燕王妃惨然的坐倒在地上：“王爷，您不能这样，结亲结的是两家之好，不是用来结仇的，您不满意妾身一人，是妾身不好，可您不该迁怒王氏一族。王家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对王爷亦然，从不曾有对王爷一星半点儿的不利。您无缘无故便休掉妾身，这不合情理，就是陛下也不会同意啊。”
她倒乖觉，把当今陛下都搬出来了。
燕王对她的威胁并不害怕，只觉得厌烦，起身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本王不逼着你同意。”
还说是不逼？那他现在做什么？
燕王妃一把拽住他的袍角：“王爷，您与妾身夫妻几年，纵然没有一点儿真心，可难道没有一点儿真情？您这是逼妾身去死啊！若是王爷想要妾身死，大可明说，不必用这种方式羞辱妾身，羞辱王家。”
燕王抖落掉燕王妃的手，道：“其实还有一招，就是本王做不成这个燕王。”
到那时，就算燕王妃自己还有一点儿不舍，只怕王家一族也不愿意。
燕王妃咬牙：“王爷一再的用没有发生的事来给妾身定罪，妾身不服，若王爷当真落难，妾身定然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燕王不合时宜的笑出来，道：“算了吧，本王相信是有鬼神存在的，你发誓不打紧，本王可不屑看你应誓。”
他当真毫不留恋的就走，仿佛在嘲讽燕王妃：要死你只管死，本王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不忍。
燕王妃恨恨的以拳捶地：把所有人都打发了，那孟氏呢？就为了她一个人，王爷连自己这个王妃都不要了，连他自己的王爷之位都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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