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 不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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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正在招揽客人，一见楚朝露这通身的气势，又扫了一眼她身后人高马大的两个侍卫，忙换上笑脸道：“这位客官，您是想挑选新的法器，还是修补旧的？”
楚朝露倨傲一笑：“修补一样珍宝，叫你们掌柜的直接来谈罢。”说罢，大摇大摆地在大堂内的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坐了，再不肯多说一句话。能在这样的大店里当店员，都有几分眼力劲，小二忙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楚朝露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一个双十年华的佳人款款走了出来。她头发是亚麻色，眼睛是琥珀色，皮肤白皙得发光，确实不是汉人的长相。
见了楚朝露，佳人微微一笑：“在下是补天斋的掌柜毕罗思，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珍宝需要修补？”
楚朝露站起身，笑道：“毕掌柜，咱们借一步说话。”毕罗思颔首，将三人请入内堂，楚朝露从随身空间里取出破损的乾坤仪，放在铺着黑丝绒的大理石桌案上：“掌柜的可认得这是什么？”
毕罗思一见，面色微微一滞，接着，仿佛见到了爱豆的粉丝，她的眼中爆发出热烈的光彩：“我的上帝，我居然见到了东方大陆中的远古神器！”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碰一下乾坤仪，最终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望着乾坤仪破损的地方，眼泪哗啦啦流淌了下来：“是谁，把珍宝破坏成这样？”
望着瞬间激动起来的毕罗思，楚朝露也惊讶了一下，不过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确定，她一定和西方炼金术师有关。
“毕掌柜可是从西方大陆来的炼金师？这神器能否修补好？”楚朝露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毕罗思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的祖先对东方文化十分着迷，那时候西方大陆混战连连，祖先索性带着一支族人，来到了东方世界，这位姑娘应该知道，我们的族人也都是女性，能来到全是女性的东女国，一定是受了上帝的指引。”
楚朝露没想到这位毕掌柜这么率直，一见面就自报了家门，刚要高兴一下这次怎么这么顺利，就听到毕罗思垮了脸，说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楚朝露问道。
“不过我的炼金术才学到了第六级，修补这样的远古神器，需要至少九级以上的大炼金术师才可以。”毕罗思说到这里，脸微微红了一下。
“那在东女国可有九级的大炼金术师？”楚朝露问道。
毕罗思迟疑了一下：“有是有的”
临走时，毕罗思特意多看了凡界王两眼，然后忍不住上前两步，低声问楚朝露：“锦姑娘，敢问您身边的侍卫是从哪里来的？”
楚朝露看了一眼凡界王，不动声色道：“这是我从锦州雇来的。怎么了？”
毕罗思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那一定是我弄错了。”
楚朝露用眼神示意寂夜带着凡界王先走一步，然后顿住脚步，一脸真诚地看着毕罗思：“毕掌柜是个爽快人，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来自东女国之外的地方，这个侍卫，是男扮女装的。”
毕罗思这才点点头：“我是觉得奇怪，驱魔人很少有女性”
楚朝露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知道他是驱魔人？”
凡界王眼巴巴地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楚朝露走了出来。他忍着一肚子的疑问，默不作声地跟随楚朝露回到行宫，才开口问道：“锦姐姐，那位毕掌柜，是否知道我的身世？”
“驱魔人一族和炼金术师一样，在西方大陆都是很稀少的种族，我听外祖母说，那时候西方魔法世界的秩序崩塌，整片大陆都陷入了混战之中，大贵族们开始拼命抢夺能人异士。”楚朝露的脑海中回荡着毕罗思的话：
“驱魔人因为可以祛除魔鬼，还有与天使沟通的能力，所以是大贵族们趋之若鹜的对象。”毕罗思回忆道：“但驱魔人的寿命都十分短暂，且一代中只有一个人能传承全部的能力，所以人口一直很稀少。”
西方魔法世界混战时，那一代的驱魔人站错了队伍，在另一个大贵族获得胜利后，开始了对驱魔人的围剿。为了逃生，驱魔人家族和炼金术师们一样，选择去异大陆流浪，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我们一直以为这个种族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驱魔人的后裔。”毕罗思有些感慨。
楚朝露将毕罗思的话转述给凡界王，看到他眼中希冀的光彩一点一点消失至没有。“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他的驱魔人了？”凡界王愣了好一会，涩声开口问道。
楚朝露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柔声安慰道：“毕罗思毕竟很早之前就来了东女国，或许很多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呢？”
寂夜用眼神示意她先回避一下，然后在凡界王的房间中待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他一起出来。此时的凡界王脸色平静，早已恢复了正常。楚朝露见了有些好奇，私下问寂夜：“你用什么法子劝导他了，这孩子这么快就好了。”
寂夜神秘兮兮地一笑：“想知道么？你也玩儿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我再告诉你。”
楚朝露实在有些好奇，于是点头道：“行啊，既然魔君选过了大冒险，那我选真心话好了！”
寂夜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和那小道士只有一人能存活在这世上，你会选谁？”
楚朝露愣住了，她没想到寂夜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望着眼前这张和清辞一模一样，但神色截然不同的面孔，她的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断重复着寂夜刚刚的问题，她只觉得心中有一杆秤，清辞站了一边，寂夜站了一边。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播放着她和清辞的过往，又交替出现寂夜魔君的身影。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怎么选？她有些惶恐起来，觉得两个人，自己一个也不愿意失去。
寂夜见她脸色变化不定，心中微微一黯，满不在乎地笑道：“答不上来罢？所以本座才不告诉你如何劝导小凡凡的呢！”说完这句，他掉头就走。
“寂夜，”望着他几乎逃也似地离开的身影，楚朝露心头一热，叫住了他：“我不做这样的选择，你们两人，谁都不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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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露倨傲一笑：“修补一样珍宝，叫你们掌柜的直接来谈罢。”说罢，大摇大摆地在大堂内的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坐了，再不肯多说一句话。能在这样的大店里当店员，都有几分眼力劲，小二忙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楚朝露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一个双十年华的佳人款款走了出来。她头发是亚麻色，眼睛是琥珀色，皮肤白皙得发光，确实不是汉人的长相。
见了楚朝露，佳人微微一笑：“在下是补天斋的掌柜毕罗思，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珍宝需要修补？”
楚朝露站起身，笑道：“毕掌柜，咱们借一步说话。”毕罗思颔首，将三人请入内堂，楚朝露从随身空间里取出破损的乾坤仪，放在铺着黑丝绒的大理石桌案上：“掌柜的可认得这是什么？”
毕罗思一见，面色微微一滞，接着，仿佛见到了爱豆的粉丝，她的眼中爆发出热烈的光彩：“我的上帝，我居然见到了东方大陆中的远古神器！”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碰一下乾坤仪，最终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望着乾坤仪破损的地方，眼泪哗啦啦流淌了下来：“是谁，把珍宝破坏成这样？”
望着瞬间激动起来的毕罗思，楚朝露也惊讶了一下，不过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确定，她一定和西方炼金术师有关。
“毕掌柜可是从西方大陆来的炼金师？这神器能否修补好？”楚朝露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毕罗思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的祖先对东方文化十分着迷，那时候西方大陆混战连连，祖先索性带着一支族人，来到了东方世界，这位姑娘应该知道，我们的族人也都是女性，能来到全是女性的东女国，一定是受了上帝的指引。”
楚朝露没想到这位毕掌柜这么率直，一见面就自报了家门，刚要高兴一下这次怎么这么顺利，就听到毕罗思垮了脸，说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楚朝露问道。
“不过我的炼金术才学到了第六级，修补这样的远古神器，需要至少九级以上的大炼金术师才可以。”毕罗思说到这里，脸微微红了一下。
“那在东女国可有九级的大炼金术师？”楚朝露问道。
毕罗思迟疑了一下：“有是有的”
临走时，毕罗思特意多看了凡界王两眼，然后忍不住上前两步，低声问楚朝露：“锦姑娘，敢问您身边的侍卫是从哪里来的？”
楚朝露看了一眼凡界王，不动声色道：“这是我从锦州雇来的。怎么了？”
毕罗思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那一定是我弄错了。”
楚朝露用眼神示意寂夜带着凡界王先走一步，然后顿住脚步，一脸真诚地看着毕罗思：“毕掌柜是个爽快人，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来自东女国之外的地方，这个侍卫，是男扮女装的。”
毕罗思这才点点头：“我是觉得奇怪，驱魔人很少有女性”
楚朝露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知道他是驱魔人？”
凡界王眼巴巴地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楚朝露走了出来。他忍着一肚子的疑问，默不作声地跟随楚朝露回到行宫，才开口问道：“锦姐姐，那位毕掌柜，是否知道我的身世？”
“驱魔人一族和炼金术师一样，在西方大陆都是很稀少的种族，我听外祖母说，那时候西方魔法世界的秩序崩塌，整片大陆都陷入了混战之中，大贵族们开始拼命抢夺能人异士。”楚朝露的脑海中回荡着毕罗思的话：
“驱魔人因为可以祛除魔鬼，还有与天使沟通的能力，所以是大贵族们趋之若鹜的对象。”毕罗思回忆道：“但驱魔人的寿命都十分短暂，且一代中只有一个人能传承全部的能力，所以人口一直很稀少。”
西方魔法世界混战时，那一代的驱魔人站错了队伍，在另一个大贵族获得胜利后，开始了对驱魔人的围剿。为了逃生，驱魔人家族和炼金术师们一样，选择去异大陆流浪，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我们一直以为这个种族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驱魔人的后裔。”毕罗思有些感慨。
楚朝露将毕罗思的话转述给凡界王，看到他眼中希冀的光彩一点一点消失至没有。“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他的驱魔人了？”凡界王愣了好一会，涩声开口问道。
楚朝露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柔声安慰道：“毕罗思毕竟很早之前就来了东女国，或许很多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呢？”
寂夜用眼神示意她先回避一下，然后在凡界王的房间中待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他一起出来。此时的凡界王脸色平静，早已恢复了正常。楚朝露见了有些好奇，私下问寂夜：“你用什么法子劝导他了，这孩子这么快就好了。”
寂夜神秘兮兮地一笑：“想知道么？你也玩儿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我再告诉你。”
楚朝露实在有些好奇，于是点头道：“行啊，既然魔君选过了大冒险，那我选真心话好了！”
寂夜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和那小道士只有一人能存活在这世上，你会选谁？”
楚朝露愣住了，她没想到寂夜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望着眼前这张和清辞一模一样，但神色截然不同的面孔，她的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断重复着寂夜刚刚的问题，她只觉得心中有一杆秤，清辞站了一边，寂夜站了一边。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播放着她和清辞的过往，又交替出现寂夜魔君的身影。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怎么选？她有些惶恐起来，觉得两个人，自己一个也不愿意失去。
寂夜见她脸色变化不定，心中微微一黯，满不在乎地笑道：“答不上来罢？所以本座才不告诉你如何劝导小凡凡的呢！”说完这句，他掉头就走。
“寂夜，”望着他几乎逃也似地离开的身影，楚朝露心头一热，叫住了他：“我不做这样的选择，你们两人，谁都不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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