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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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们来介绍新同学。”何老师站到讲台上。
是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上官楝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上官楝，你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上官楝，刚从国外回来，比较喜欢逃课，希望大家学习进步。”上官楝一个衣领竖着。
同学们面露微笑。
“是个帅哥诶。”桃子跟野说。桃子目前跟野同桌。
野看向别处。
“上官楝，”老师想起教导主任亲自跟他讲的多多照顾，对他颇有风格的自我介绍也不好多言，“你想坐哪儿？挑个座位吧。”
“那个美女旁边。”野被翻了牌子。
男生们顿时不满。
“你同意么。”老师对桃子说。
“没问题！”桃子很大方，因为野没说不行，她看了一眼野。
“那你坐过去吧。桃子，你坐到xxx旁边去。”
“好。”
“老师凭什么他可以挑座位？”有男生喊。
“人家新来的嘛！”老师说。
“新来的凭什么可以挑座位？”
“你不服啊？”楝已经走到野身边坐下来，转头看着那人。
“不服！”
老师刚想说住口。
“比什么。”楝说。
“下节课数学测验你分没我高给我乖乖坐最后面去。”
“没问题。”楝说。
那同学是班上数学很好的人。但野知道他是在找死。
何老师想着既然是比成绩那她也赞成，又没什么过分的地方。
下了课野问楝，“干嘛要选我。”
“你比较养眼。你叫什么？”楝不带深意地说。
“南宫野。”野说，“野火烧不尽的野。”
“女孩子？叫野？真奇怪啊。”楝说一句，“我叫楝，楝树的楝。喜欢楝树吗？”
“喜欢。很香。是很好的木材。”
楝一笑。
野伸手帮他翻好领子。
“野，有男朋友了么。”他问。
“嗯？没有。”
“哦。”楝说。
“开心吗？”野问。
“开心。”
野想真不愧是楝，情商高得要死。但楝是真心话。
野的位置靠窗，路过的男生常和她打招呼。
楝感受到不少充满敌意的目光。嘴角微扬。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做个小测验。”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知道！”同学们吼道。
野做得已经很快了，但楝翻卷子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讶。她才刚做到第二页上面啊。他就翻了。题目又不简单。
而真正令野有好感的是楝翻卷子很轻，卷子没有发出多少响声，也不是那么快，没有一丝要显摆的样子。
为了这一点风度，野心跳加速。
考完之后楝就走上去交了卷子。上课时间才过了一半不到。他动作很轻。
走下来坐到位置上随手用指甲敲了两下课桌。应该只有野可以听见。野注意到了。
野看看他。
他已拿了数学书开始看。
野皱眉。
敲两下桌子什么意思。
不会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已经写完了吧。不会的，楝不会这样向她刻意宣明。
二？
野下意识检查了试卷的第二题，果然没看清楚粗心错了！他是这个意思？
她连忙用笔把答案改过来。
楝发现了野和他的默契。
过一会儿，那男生不甘示弱地把卷子交了上去。
“上官，上官什么？你是新来的？”老师问。
“上官楝！”楝说。
“楝树的楝？你这字是不是丑了点儿？”老师把那男生的卷子拿来开始改。
楝不说话。
同学们奋笔疾书。
“不过过来第一次测验就得了满分，非常好！”老师夸赞道。
同学们一阵惊叹。
他们这些人，一节课能做完一张卷子的都在少数。
很明显讲台上那个学生也吃了一惊，因为他已经错了一题。
老师批完说，“你呢，九十分。也相当不错了。”
“老师他输了。”下面有人喊。
“什么输了？”老师问。
台上的男生瞪一眼那人。
“上官楝新来的挑座位。他说要和上官楝比这次测验成绩。楝输了就坐到最后面。”
老师看了一眼楝的位置，“哦，原来如此。要我挑也挑那儿坐，风景比较好。”
于是就因为数学老师说这儿风景比较好，上课的时候楝总是盯着窗外，视野里当然也有一个令人垂涎的美人。
野记得他应该是人缘很好的一个人，但是在这里楝只缠着她一个。
连续三天除了去她朋友那儿还有上厕所，她走到哪儿楝走到哪儿。
当野去办公室楝也跟着。他一言不发地帮她捧本子。
“小野，你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忠犬？”爱八卦的老师问。
“呃。不是忠犬。就是新同学我带他熟悉熟悉学校。”野当然不是主动要求他跟着的，但是这是楝啊，她一点也不反感的。楝又把野手上的作业接过去。
然后就是野走在前面楝走在后面的光景。
有男生看不惯，单独对楝说，“我说上官楝，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粘着野啊？”
楝看看他。“要不打一架？”
那男生不再多说，就走了。
楝和野也没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时间一长就有男生开始找茬。因为当一些男生用仇人一样的目光扫着上官楝时，上官楝也用相当藐视和挑衅的目光回过去。
上官楝是个奇特的人。他不做坏事，因为三代为警的家教和善良的性格，他身上有一股正气，但因为从小缺乏亲长的关爱又动不动被父亲和大哥打，再加上天生的叛逆不羁，他身上又有一股痞气。
野总是帮他整理衣领。后来他竟从胸膛的扣子开始不扣，就为了野能够慢慢地帮他扣上。
一次楝放学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五个高三的男生围住。
周围不少男生女生在，他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躲开一定距离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知道上官楝的人也不少，毕竟南宫野相当于整个高中部的女神级别。上官楝是他们眼中女神的狗。
很明显那些个男生就是在挑事。
楝斜着眼睛看他们，一句话不说。
人已经慢慢地围聚。
那些男生先动的手，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
但是一分钟之内，每个人都比楝至少高半个头的五个学生全部躺在了地上。
楝的打法很正规，完全是特警的打法。手法老练凌厉。
据说当时那些围观的男生都忍不住颤抖，因为楝也只被揪了一下领子瞬间就出手了。而楝帅气狠绝的身手也俘获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每个人摔在地上都是重重的一声“咚”。
没人去扶根本很难爬起来。
从此没人敢惹楝。
因为和他打架根本不叫打架，叫“单方面被拎起来掼在地上”。
第二天野听桃子她们说这件事也是用非常复杂的眼光看了楝。楝对她一笑。
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走进来，楝说，“老师，这节课我不上了。”
“你不上就不上呗，跟我说干嘛。”数学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是上官楝，聪明，成绩好。所以对他很纵容，数学作业也随他写不写。
“因为，野要跟我走。”
野当时在座位上吓了一跳。
“她你不许带走！成何体统。”老师一扶眼镜，“你把野带走了，那我上这课也没什么劲头了。”
野扶额轻叹。
“那我们比一下心算，谁赢听谁的？”
这会子的楝很好斗。老师完全可以拒绝他的提议。
但是这位老师的心算在学校出了名的厉害。
他自认为自己不会输。
“没问题。数学课代表。出一道题。”
数学课代表随即站起来，抽出自己的辅导书，挑了一道相当难的需要打不少草稿的计算朗声报出来。
报完楝的答案就脱口而出。
脱口而出完野就被楝拉起来走了出去。
野出门回头看到呆若木鸡的数学老师。
野被拉到树林，然后被摁坐在长椅一侧。
“干什么啊。”野说。
“睡觉。”楝说着不客气地头枕在野的腿上躺下来。
“你”野愣半天才缓缓说，“这不是在占我便宜吗？”
“这是报酬。我毕竟帮你捧了那么多本子。”楝说。
“我也没让你帮我捧呀！”野颇委屈。
许久楝才缓缓说，“我们以前，没见过吧？”
“什么意思。”
“我应该早就认识你了。但我说不上来。”楝闭着眼睛。
野陡然心跳加速。
聪明女孩知道这只是一种泡妞的通用说辞罢了。
但野却感到绝对地相信。
“我也觉得我早就认识你。”野说。
“真的吗。”楝笑起来，然后睁开眼睛慢慢说，“不，那种感觉你不会懂。”
野想我应该是懂的。我怎么可能不懂啊。
“你身上好香。”楝转个身面朝野的小腹。
野一下子浑身紧绷。
“可以碰你吗。”楝说。君子一样的语气。
“你不是已经枕在我腿上了么。”野的意思是叫他知足，不要得寸进尺。
但是楝理解成了“既然已经准他枕在她腿上了，那么自然可以碰”。
就伸手抚上了野的腰。
“你干什么啊！”野叫起来。
楝的手在她腰上轻轻移动着，她的腰有非常美好的弧度。
楝看了野。
野脸红起来。
楝笑一声。手又放下了。
不一会儿，楝就睡着了。
野在这段时间里摸了摸楝的头发，比苍的头发稍硬些，然而摸着很舒服。
下了课楝就和野回去了。
老师还在拖课。
“报告。”楝说了一声就走进教室，野跟着。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上来板演这题，一人一块黑板。”
两人对视一眼，走上讲台。投影上一道大题。
“老师啊，不是我说你，”楝一边看了题目，一边就拿粉笔咔咔咔地写起来，“下节可是美女老师的课你也好意思拖堂？”
“和美女老师有什么关系。你想早点下课就写快点。”老师说。
野也飞快地写了起来。
楝写好了。他看了看野的答案，顺手帮她改了一处笔误，然后一句宠溺的“粗心死了。”
野羞赧地看他一眼，咬了嘴唇继续写。
老师刚想发话，楝走下讲台。
一分钟，野做完了。走到座位边，楝起身让她进去。
“好，我们来看这两个人做的。”
“野的做法非常规范”老师对从后门进来的英语老师打了个招呼，“很容易看懂，我们主要来看她写的”
“答案很漂亮，就是刚才写错了也改过来了，至于上官楝的答案么，”老师吼了一句，“你走什么捷径啊，就你聪明是啊？就写个三两步还用的没学过的方法，那我们这里简单讲一下，可能有些同学也预习到了”
预备铃响，数学老师才对英语老师说，“不好意思啊。英语老师。”匆匆收拾了离开。
“同学们赶快先去上个厕所吧。上官楝？”英语老师一边走上讲台，一边说，“过来把黑板擦了。”
“好嘞。”楝蹦上去。
“数学学得那么好，又那么聪明，字怎么写那么差？”老师准备着教具说。
“呃呃呃。”楝擦得很认真，最后才擦了野的板书。
“其实你的英语发音很正宗，也很流利，就是那个字，啧，太花了，你写的老师都看不懂。”老师说。
“我知道。”楝放下黑板擦，放得很轻，没有一点灰尘被甩出来。
尽管说话穿衣很有股痞气，楝在一些细节上的绅士风度倒是很讨女老师喜欢。
楝洗了洗手走回座位。
野给他一张纸巾。
“哎，野。”老师看着他两忽然说，“你教他练字好么？”
野茫然地抬起头，“我教他练字？”
“嗯，对呀。”老师的眼睛眯起来。
野看看楝。
楝看看老师。
“好不好，上官楝？”
楝顿了一会说，“好。”
然后野就莫名其妙被每一个文科老师劝着教楝写字。
她本来想扔给他两本字帖但是楝很有个性地只描野写的字。
野只好每天都很认认真真地写满一张纸的字让他拿去认认真真地练。
到了下课野就被楝拖着问这个字那个字怎么写才好看。
理科老师来上课总不见上官楝抬头，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地写什么，老师就会问，“上官楝你一直把头低着干嘛呢？”
“我在练字。”头不抬。
“哦，你那鬼字确实应该练练，顺便把数字也练一下。”老师们总是这样说。毕竟理科成绩楝几乎不用烦。
野不知不觉地就和其他男生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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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上官楝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上官楝，你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上官楝，刚从国外回来，比较喜欢逃课，希望大家学习进步。”上官楝一个衣领竖着。
同学们面露微笑。
“是个帅哥诶。”桃子跟野说。桃子目前跟野同桌。
野看向别处。
“上官楝，”老师想起教导主任亲自跟他讲的多多照顾，对他颇有风格的自我介绍也不好多言，“你想坐哪儿？挑个座位吧。”
“那个美女旁边。”野被翻了牌子。
男生们顿时不满。
“你同意么。”老师对桃子说。
“没问题！”桃子很大方，因为野没说不行，她看了一眼野。
“那你坐过去吧。桃子，你坐到xxx旁边去。”
“好。”
“老师凭什么他可以挑座位？”有男生喊。
“人家新来的嘛！”老师说。
“新来的凭什么可以挑座位？”
“你不服啊？”楝已经走到野身边坐下来，转头看着那人。
“不服！”
老师刚想说住口。
“比什么。”楝说。
“下节课数学测验你分没我高给我乖乖坐最后面去。”
“没问题。”楝说。
那同学是班上数学很好的人。但野知道他是在找死。
何老师想着既然是比成绩那她也赞成，又没什么过分的地方。
下了课野问楝，“干嘛要选我。”
“你比较养眼。你叫什么？”楝不带深意地说。
“南宫野。”野说，“野火烧不尽的野。”
“女孩子？叫野？真奇怪啊。”楝说一句，“我叫楝，楝树的楝。喜欢楝树吗？”
“喜欢。很香。是很好的木材。”
楝一笑。
野伸手帮他翻好领子。
“野，有男朋友了么。”他问。
“嗯？没有。”
“哦。”楝说。
“开心吗？”野问。
“开心。”
野想真不愧是楝，情商高得要死。但楝是真心话。
野的位置靠窗，路过的男生常和她打招呼。
楝感受到不少充满敌意的目光。嘴角微扬。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做个小测验。”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知道！”同学们吼道。
野做得已经很快了，但楝翻卷子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讶。她才刚做到第二页上面啊。他就翻了。题目又不简单。
而真正令野有好感的是楝翻卷子很轻，卷子没有发出多少响声，也不是那么快，没有一丝要显摆的样子。
为了这一点风度，野心跳加速。
考完之后楝就走上去交了卷子。上课时间才过了一半不到。他动作很轻。
走下来坐到位置上随手用指甲敲了两下课桌。应该只有野可以听见。野注意到了。
野看看他。
他已拿了数学书开始看。
野皱眉。
敲两下桌子什么意思。
不会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已经写完了吧。不会的，楝不会这样向她刻意宣明。
二？
野下意识检查了试卷的第二题，果然没看清楚粗心错了！他是这个意思？
她连忙用笔把答案改过来。
楝发现了野和他的默契。
过一会儿，那男生不甘示弱地把卷子交了上去。
“上官，上官什么？你是新来的？”老师问。
“上官楝！”楝说。
“楝树的楝？你这字是不是丑了点儿？”老师把那男生的卷子拿来开始改。
楝不说话。
同学们奋笔疾书。
“不过过来第一次测验就得了满分，非常好！”老师夸赞道。
同学们一阵惊叹。
他们这些人，一节课能做完一张卷子的都在少数。
很明显讲台上那个学生也吃了一惊，因为他已经错了一题。
老师批完说，“你呢，九十分。也相当不错了。”
“老师他输了。”下面有人喊。
“什么输了？”老师问。
台上的男生瞪一眼那人。
“上官楝新来的挑座位。他说要和上官楝比这次测验成绩。楝输了就坐到最后面。”
老师看了一眼楝的位置，“哦，原来如此。要我挑也挑那儿坐，风景比较好。”
于是就因为数学老师说这儿风景比较好，上课的时候楝总是盯着窗外，视野里当然也有一个令人垂涎的美人。
野记得他应该是人缘很好的一个人，但是在这里楝只缠着她一个。
连续三天除了去她朋友那儿还有上厕所，她走到哪儿楝走到哪儿。
当野去办公室楝也跟着。他一言不发地帮她捧本子。
“小野，你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忠犬？”爱八卦的老师问。
“呃。不是忠犬。就是新同学我带他熟悉熟悉学校。”野当然不是主动要求他跟着的，但是这是楝啊，她一点也不反感的。楝又把野手上的作业接过去。
然后就是野走在前面楝走在后面的光景。
有男生看不惯，单独对楝说，“我说上官楝，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粘着野啊？”
楝看看他。“要不打一架？”
那男生不再多说，就走了。
楝和野也没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时间一长就有男生开始找茬。因为当一些男生用仇人一样的目光扫着上官楝时，上官楝也用相当藐视和挑衅的目光回过去。
上官楝是个奇特的人。他不做坏事，因为三代为警的家教和善良的性格，他身上有一股正气，但因为从小缺乏亲长的关爱又动不动被父亲和大哥打，再加上天生的叛逆不羁，他身上又有一股痞气。
野总是帮他整理衣领。后来他竟从胸膛的扣子开始不扣，就为了野能够慢慢地帮他扣上。
一次楝放学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五个高三的男生围住。
周围不少男生女生在，他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躲开一定距离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知道上官楝的人也不少，毕竟南宫野相当于整个高中部的女神级别。上官楝是他们眼中女神的狗。
很明显那些个男生就是在挑事。
楝斜着眼睛看他们，一句话不说。
人已经慢慢地围聚。
那些男生先动的手，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
但是一分钟之内，每个人都比楝至少高半个头的五个学生全部躺在了地上。
楝的打法很正规，完全是特警的打法。手法老练凌厉。
据说当时那些围观的男生都忍不住颤抖，因为楝也只被揪了一下领子瞬间就出手了。而楝帅气狠绝的身手也俘获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每个人摔在地上都是重重的一声“咚”。
没人去扶根本很难爬起来。
从此没人敢惹楝。
因为和他打架根本不叫打架，叫“单方面被拎起来掼在地上”。
第二天野听桃子她们说这件事也是用非常复杂的眼光看了楝。楝对她一笑。
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走进来，楝说，“老师，这节课我不上了。”
“你不上就不上呗，跟我说干嘛。”数学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是上官楝，聪明，成绩好。所以对他很纵容，数学作业也随他写不写。
“因为，野要跟我走。”
野当时在座位上吓了一跳。
“她你不许带走！成何体统。”老师一扶眼镜，“你把野带走了，那我上这课也没什么劲头了。”
野扶额轻叹。
“那我们比一下心算，谁赢听谁的？”
这会子的楝很好斗。老师完全可以拒绝他的提议。
但是这位老师的心算在学校出了名的厉害。
他自认为自己不会输。
“没问题。数学课代表。出一道题。”
数学课代表随即站起来，抽出自己的辅导书，挑了一道相当难的需要打不少草稿的计算朗声报出来。
报完楝的答案就脱口而出。
脱口而出完野就被楝拉起来走了出去。
野出门回头看到呆若木鸡的数学老师。
野被拉到树林，然后被摁坐在长椅一侧。
“干什么啊。”野说。
“睡觉。”楝说着不客气地头枕在野的腿上躺下来。
“你”野愣半天才缓缓说，“这不是在占我便宜吗？”
“这是报酬。我毕竟帮你捧了那么多本子。”楝说。
“我也没让你帮我捧呀！”野颇委屈。
许久楝才缓缓说，“我们以前，没见过吧？”
“什么意思。”
“我应该早就认识你了。但我说不上来。”楝闭着眼睛。
野陡然心跳加速。
聪明女孩知道这只是一种泡妞的通用说辞罢了。
但野却感到绝对地相信。
“我也觉得我早就认识你。”野说。
“真的吗。”楝笑起来，然后睁开眼睛慢慢说，“不，那种感觉你不会懂。”
野想我应该是懂的。我怎么可能不懂啊。
“你身上好香。”楝转个身面朝野的小腹。
野一下子浑身紧绷。
“可以碰你吗。”楝说。君子一样的语气。
“你不是已经枕在我腿上了么。”野的意思是叫他知足，不要得寸进尺。
但是楝理解成了“既然已经准他枕在她腿上了，那么自然可以碰”。
就伸手抚上了野的腰。
“你干什么啊！”野叫起来。
楝的手在她腰上轻轻移动着，她的腰有非常美好的弧度。
楝看了野。
野脸红起来。
楝笑一声。手又放下了。
不一会儿，楝就睡着了。
野在这段时间里摸了摸楝的头发，比苍的头发稍硬些，然而摸着很舒服。
下了课楝就和野回去了。
老师还在拖课。
“报告。”楝说了一声就走进教室，野跟着。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上来板演这题，一人一块黑板。”
两人对视一眼，走上讲台。投影上一道大题。
“老师啊，不是我说你，”楝一边看了题目，一边就拿粉笔咔咔咔地写起来，“下节可是美女老师的课你也好意思拖堂？”
“和美女老师有什么关系。你想早点下课就写快点。”老师说。
野也飞快地写了起来。
楝写好了。他看了看野的答案，顺手帮她改了一处笔误，然后一句宠溺的“粗心死了。”
野羞赧地看他一眼，咬了嘴唇继续写。
老师刚想发话，楝走下讲台。
一分钟，野做完了。走到座位边，楝起身让她进去。
“好，我们来看这两个人做的。”
“野的做法非常规范”老师对从后门进来的英语老师打了个招呼，“很容易看懂，我们主要来看她写的”
“答案很漂亮，就是刚才写错了也改过来了，至于上官楝的答案么，”老师吼了一句，“你走什么捷径啊，就你聪明是啊？就写个三两步还用的没学过的方法，那我们这里简单讲一下，可能有些同学也预习到了”
预备铃响，数学老师才对英语老师说，“不好意思啊。英语老师。”匆匆收拾了离开。
“同学们赶快先去上个厕所吧。上官楝？”英语老师一边走上讲台，一边说，“过来把黑板擦了。”
“好嘞。”楝蹦上去。
“数学学得那么好，又那么聪明，字怎么写那么差？”老师准备着教具说。
“呃呃呃。”楝擦得很认真，最后才擦了野的板书。
“其实你的英语发音很正宗，也很流利，就是那个字，啧，太花了，你写的老师都看不懂。”老师说。
“我知道。”楝放下黑板擦，放得很轻，没有一点灰尘被甩出来。
尽管说话穿衣很有股痞气，楝在一些细节上的绅士风度倒是很讨女老师喜欢。
楝洗了洗手走回座位。
野给他一张纸巾。
“哎，野。”老师看着他两忽然说，“你教他练字好么？”
野茫然地抬起头，“我教他练字？”
“嗯，对呀。”老师的眼睛眯起来。
野看看楝。
楝看看老师。
“好不好，上官楝？”
楝顿了一会说，“好。”
然后野就莫名其妙被每一个文科老师劝着教楝写字。
她本来想扔给他两本字帖但是楝很有个性地只描野写的字。
野只好每天都很认认真真地写满一张纸的字让他拿去认认真真地练。
到了下课野就被楝拖着问这个字那个字怎么写才好看。
理科老师来上课总不见上官楝抬头，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地写什么，老师就会问，“上官楝你一直把头低着干嘛呢？”
“我在练字。”头不抬。
“哦，你那鬼字确实应该练练，顺便把数字也练一下。”老师们总是这样说。毕竟理科成绩楝几乎不用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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