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霸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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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和张益风快走几步追上了李小可，李小可回头看见段飞和张益风，再想想无比奸诈的大嘴，居然从尿道遁了，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二人说道：“你说这大嘴，不请就不请呗，不穿衣服就跑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死。”
段飞一脸夸张的表情说道：“你以为他能走着回去啊，早打车走了！这孙子，知道咱们不能不管他，还把衣服扔给咱们了。”
李小可看着段飞手里拎着大嘴的衣服，脸有愠色，说道：“要我说，你就把他衣服扔了得了，免得看着生气。”三个人说着话拐进了一个小区，穿过这个小区就是段飞的家了。
小区近处的楼道里突然传出一声“啪”的清脆响声，接着就听见几个男女大声叫好，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孩隐忍的啜泣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叫道：“快录，快录，他哭了，他还会哭啊！”
李小可三个人互相望了一下，一声不吱站在当地，听着里面的声音。这时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是一个粗重的男声说道：“我让你躲，让你躲，说，你他妈的还敢不敢再躲我了。”问一声，“啪”地响一声。
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不敢了，求你了，别再打我了。”接着就是轻轻的哭泣声音。
李小可非常好奇楼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冲着段飞和张益风一摆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楼道门口，探着头向里张望。这一望只气得是七窍生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楼道二楼的拐角处，五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围着另一个初中生，六个人都穿着松江八中的校服。被围住的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跪在地上，对面是一个又高又胖的男孩，一只手抓着小男孩的衣领，另一只胖手肆无忌惮地扇着小男孩的耳光，小男孩躲也不敢躲，只能是默默地承受着。
胖子身边有两个女孩，一个女孩拿着手机录着眼前的一切，男有两个男生也在旁边吆喝着，有一个男生时不时的对着瘦小男生踹一脚，小男生被踹的东倒西歪地，也不敢反抗。另一个女孩不停的怂恿着那个胖子：“再扇他，把他脸转过来，对着镜头，我要让咱们学校所有的人都看看他这副德性。”
胖子在女孩的鼓励下更加来劲，使劲地吸了一口痰，狠狠地吐在了小男孩的脸上，小男孩仍是一动不敢动。胖子恶狠狠地说道：“把这痰吃下去，快点！”小男孩惊恐的眼神望了一眼胖子，胖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骂道：“操你妈的，看什么看！快点吃啊！”
小男孩又望了望那个女孩，似乎在恳求她，那个女孩却是一脸的乖张暴戾，穷凶极恶地说道：“他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快吃啊！哎，王多多，这个镜头你一定要录好啊！”
手里拿着手机的女生笑着说道：“放心吧，保证一个细节也不会漏掉的。”
小男孩跪在地上的身体开始发起抖，胖子抓住了他的头发，恶声说道：“你他妈的到底吃不吃？”说完又举起了手，狠狠的落向小男孩的脸。小男孩紧紧的闭上了惊恐的眼睛，缩起脖子准备挨这一耳光。
就在胖子扬手要打瘦小男孩时，李小可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胖子的手腕，使劲一拧，就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胖子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袭击自已，就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疼，瞬间右手手臂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胖子还没等看清是谁攻击自已，脸上就“噼哩啪啦”的挨了七八记耳光。李小可动手打胖子耳光的同时，向后一脚踹在了另一个用脚踢瘦小男孩的男生腹部上。那个男生惨叫屈一声，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抬起头，一只大脚就踩在了他的头上。
李小可这几个人经过近两年的篮球强化训练，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敏捷性都有了很强的提高，一般的平常人也很难打得过他们，更何况这次对付的只不是几个初中生。
另外没挨到打的一男二女，见已方二人一瞬间就被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早已吓得没了刚才的狂妄，哆哆嗦嗦地看着李小可、段飞和张益风。
李小可冲着胖子的膝盖狠狠地踢了一下，胖子也是惨叫着跪倒在地上，与瘦小男孩面对面。李小可伸手扶起了瘦小男孩，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录像的女孩，伸出了手，一声不发。
那个女孩吓得脸煞白，看着李小可伸出的手，愣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把手机递给了李小可。李小可调出了小男孩挨打的那段视频删除，把手机递还给那个女生，冷冷地望着那个胖子，那个胖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如此折磨，跪在地上，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抬头望着李小可，恶狠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爸是李强。”
李小可见这个胖子被打的跪在了地上，仍是嘴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掌又打了胖子十来个耳光。胖子本来就满是横肉的脸立刻变得臃肿不堪，这十几下耳光把胖子打的是魂不附体。李小可停下了手，说道：“我不管你爸是谁，既然你爸没教育好你，我就替他教训教训你。”
胖子从小到大也没碰上过比他还蛮横不讲道理的人，这一顿耳光只打得他天旋地转，早已没了恶气，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求饶。
李小可用手指着另外的一男二女说道：“你们，跪下，”那三个人似乎不敢相信李小可让他们跪下，有点惊异地看着李小可。
李小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跪下。”那个男孩马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个女生还有些犹豫，李小可冲着那个暴戾的女孩就是一记耳光，这一下把那个女生打得有点发懵，愣在那里。李小可又重复了一遍，说道：“跪下！”
这两个女生见李小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已吓得胆寒心裂，也不再顾及女生的尊严，也学着同伙的模样跪在了地上。
李小可指着那个瘦小男孩，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小兄弟今后在学校，少一根汗毛，我剁你们一根手指，少十根汗毛，我剁你们十根手指，听到没有？”几个男女都惶恐的点着头。
李小可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八中的学生，别以为我会找不到你们，你这个死胖子，我不管你爸是谁，如果你再敢欺负他，我就打得你不认识你爸爸。滚吧！”说完，照着胖子踹了一脚，胖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台阶，几个男女也站起身来，走了下去。
段飞脚踩着另一个男生，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胖子有些惊慌地看了看段飞，又回头看了看李小可。段飞笑嘻嘻地说道：“让你们走没问题，可你爸爸李强要是问起来你的手臂是怎么弄的，你怎么回答啊！”
胖子一脸懵圈，旁边一个男生赶紧说道：“我们就说是我们自已不小心撞的。”胖子点头接着道：“对、对，我就跟我爸说不小羽撞墙上了。”
段飞点了点头，说道：“噢，撞墙撞的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啊！下次一定要注意啊！”
胖子如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嘴里说道：“对对，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段飞收起了踩在男生头上的脚，让开了身子。五个男女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李小可看着几个人走远了，回头向着瘦小男孩问道：“小兄弟，他们为什么这么欺负你啊，你怎么不反抗啊！”
小男孩脸上泪痕未干，见李小可一问，眼泪又流了出来，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三位哥哥了，要不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折磨我呢。”
段飞走上台阶问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折磨你啊？你得罪过他们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跟我是一个班的，我今年上初三了，从初一开始他们就欺负我们班个子小的同学。”小男孩边说边从旁边的角落里捡起一个塑料袋，李小可三个人上来就对付胖子他们，没有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土豆。小男孩把土豆一个个捡起来，放到塑料袋里，站起身来，有些怯怯地望着李小可，接着说道：“刚才你打的那个胖同学，叫李野，是我们班的班霸，专门欺负我们班的小同学，听说他的爸爸是教委的主任，没人敢惹他的。到了初三，经常被他欺负的几个同学，个子都长高了，也不怕他了，只有我还这么小，就开始专门的找我麻烦。”说罢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
李小可拍了拍小男孩的肩安慰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不反抗啊？”段飞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就一个人，又这么瘦小，能打过那几个大孩子吗。”小男孩看着段飞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敢反抗的，越反抗他们打的越狠的。”
李小可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爸爸妈妈说呢，让他们到学校找这几个恶人的家长。”
小男孩苦笑了一下，满脸的衰伤，说道：“我爸爸在环卫处上班，每天早晨五点多就起来打扫街道卫生。我妈妈在菜市场卖菜，也是早出晚归的。我也不敢把这些事告诉他们啊，他们该为我担心了。”
李小可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小的男孩，小小的年纪却承受着与年纪不相仿的痛苦和耻辱，内心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和无奈啊，却是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他都不敢想像小男孩初中的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张益风问道：“那你没有跟老师说过吗？难道老师不管吗？”小男孩停了一会，说道：“初一的时候，我跟老师说过的，可老师听说后，只是批评他几句，也不能把他怎样，而下课后，他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打我，以后我也不敢再跟老师说了。”
听着小男孩的话，李小可气得把牙差点没咬碎，后悔刚才没有结结实实的再揍那胖子一顿。
小男孩又接道说道：“后来我再大一点，也想明白了，他爸爸是教委的主任，别说我们老师了，就是校长也不敢得罪他的，我还傻傻的去向老师告状。”
李小可问道：“那他们这三年就总这么欺负你吗？”小男孩说道：“我平时总是躲着他们的，不敢跟他们碰面。今天我去帮我妈妈卖菜，天黑了，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家，结果在路上碰上了他们，他们远远的看见了我，就开始追我，我也跑不过他们，到了这里，就被他们追上了。”
段飞问道：“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对你吗？”小男孩低下了头，内心充满了耻辱和委屈，停顿了一会，小声说道：“没有，今天李野跟那个女生在一起，才让我才让我”李小可见小男孩已说不下去了，接着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找我们，我们帮你出头。”
小男孩摇摇头，说道：“谢谢你们了，你们帮不了我的，谁也不能天天陪在我身边，我还是尽量躲着点他们吧，反正还有不到一个学期我就上高中了，李野学习不好，肯定考不上松江一中的，我跟他也就没有交集了。”小男孩又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天这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报复我，唉，要是报复，我也没办法的。”说完一脸逆来顺受的表情，李小可从小男孩的表情上看到了无奈与心酸。
小男孩看了看李小可说道：“我叫王乐，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还得先回家给我妈妈爸爸做饭呢！就先走了。”段飞说道：“我们送你吧，别那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你！”
小男孩王乐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外面，回过头说道：“没事的，他们刚才吓破了胆，肯定不敢在这的，我的家也快到了。”说完，跟李小可三个人道了再见，瘦小的身影快步地消失在冬季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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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可非常好奇楼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冲着段飞和张益风一摆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楼道门口，探着头向里张望。这一望只气得是七窍生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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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身边有两个女孩，一个女孩拿着手机录着眼前的一切，男有两个男生也在旁边吆喝着，有一个男生时不时的对着瘦小男生踹一脚，小男生被踹的东倒西歪地，也不敢反抗。另一个女孩不停的怂恿着那个胖子：“再扇他，把他脸转过来，对着镜头，我要让咱们学校所有的人都看看他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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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问道：“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对你吗？”小男孩低下了头，内心充满了耻辱和委屈，停顿了一会，小声说道：“没有，今天李野跟那个女生在一起，才让我才让我”李小可见小男孩已说不下去了，接着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找我们，我们帮你出头。”
小男孩摇摇头，说道：“谢谢你们了，你们帮不了我的，谁也不能天天陪在我身边，我还是尽量躲着点他们吧，反正还有不到一个学期我就上高中了，李野学习不好，肯定考不上松江一中的，我跟他也就没有交集了。”小男孩又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今天这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报复我，唉，要是报复，我也没办法的。”说完一脸逆来顺受的表情，李小可从小男孩的表情上看到了无奈与心酸。
小男孩看了看李小可说道：“我叫王乐，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还得先回家给我妈妈爸爸做饭呢！就先走了。”段飞说道：“我们送你吧，别那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你！”
小男孩王乐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外面，回过头说道：“没事的，他们刚才吓破了胆，肯定不敢在这的，我的家也快到了。”说完，跟李小可三个人道了再见，瘦小的身影快步地消失在冬季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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