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失落的一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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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新牌手的遐想
2015年4月27日雨天地点：瑞士苏黎世中央车站
为何在这一刻拿起记事本来写字？自己也竟有点茫然，大概是由于雨天外加等车的缘故吧。总之，人在无聊的时候总容易想入非非。
车站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被雨水浇灌着，像那种故意有人拿着水管在上面浇水那样。或者是说那里原本就如此，就像海洋馆里的亚克力玻璃里所能望到的情形那样，不久也有白鲸在那里出没。
不过，煞风景的是，不但白鲸没有等来，连这雨天也使自己生气，这样没完没了的下下去恐怕遇谁都难以欣然接受吧。
如此，便在雷雨交加的异国他乡意淫起雨过天晴那样的情形来；一缕金色的暖阳从对面的玻璃窗中穿透而至，照在白色壁垒与地板上。不久，随着哥特式建筑中的钟声落到自己的裙摆与鞋尖，紧接着开始爬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是头发和眼眸里。嗬！多么美好呀！像婴儿那样的依附于自己的怀里，也正好把近日来的烦恼都统统晒一晒好了。
2
随着到过的地方的增多，觉得世界各地的车站大同小异；一样是冷冰冰的水泥盒子，一样是聚集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只是觉得里面的人不同。因此我恍惚之中觉得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许多类型的人。或倒过来说，许多人不在男女这一范畴之内。
他们像某种聚合物，不管是其外表还是内在，像从两个截然相反的地方运输而来的什么东西拼凑在一起，或者说两种截然向左的主义和理念交融并进那样。总之，无法诉诸于语言；像水、像光，亦或者说像无法用手触摸的那种生物，以一种抽象、透明、甚至是无色无味般的隐匿在某处。尽管自己无法目睹他们的形状与面目，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存在——以意识那样的形式依附于他人身上。
可能人这种动物本身就是意识的叠加，以奇奇怪怪的意识叠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总和，然后以名利场杂志为蓝本矫饰其表，消除差异性。不过因此套用几个既定名词来加以区别和说明显然是荒诞的。
不过，所有的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对于他人缺乏关注与耐心的人来说，如此简单明了再好没有。以一种标签去识别一个人，像电子产品的使用手册那样，只消记住其中几项便算是大功告成。
但爱情又算是什么呢？某种情感共鸣，还是一定条件之下的孵化物？或是说两个生命体之间碰撞出来的火花，在某一刻照亮了彼此生命中的那一丝黯淡，给予彼此爱抚与温暖，也因此这世间便才会有抱火取暖那样的说法。但这样的情感是如此的稍纵即逝，在诱惑与责任面前不堪一击。总之，自己就像一个新牌手，稍有失误便扬言要洗牌，如此，一次次的洗牌，一次次的失败。
最长的电影一路向北
凌晨从north hollywood走1-5往回开的时候，汽车蓝牙音箱里响起最长的电影和一路向北，不知为何眼泪扑簌扑簌的滚落下来。似乎对这首歌的理解和感受和十七八岁那会儿完全不同，而事到如今自己的北又在哪里呢？一路上边哭边开车。
南印度女孩——dreamy
2016年4月19日阴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昨日获悉和自己一道在英语补习班学习的dreamy在日本冲绳死了被高空抛物击中致死。
听到这样的消息除了震撼之余，不禁感慨生命的脆弱与无常。记忆之中这位来自南印度的女孩是那种有着强健体格的大姐大式人物，曾几何时还和自己一道去过新西兰北岛的汤加丽罗国家公园看古老的火山口。她为人豁达乐观，极具信念和毅力。但也就是这样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便阴阳相隔，此中凄凉与悲恸无以言表。
哭久了，也疲惫了，一个人躲在酒店房间眼望窗外瀑布。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也罢，也罢。
白鲸
2016年4月20日傍晚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窗外暮色四合，一整日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读信，读别人写给自己的信，也读自己写给别人的信，但读来读去，情绪也跟着跌宕起来；时而愉悦，时而悲感。最终还是拿起dreamy上个月从新德里寄给自己的明信片，明信片封面是一张白鲸的照片，（是那种很萌类型的鲸鱼）想必是dreamy知道自己喜欢白鲸便特意从哪里买下来寄给自己的，想到此处不禁再次嚎啕大哭起来，想起她时刻挂念着身边的朋友，愧疚与自责开始在心底发酵。
瀑布
2016年4月22日夜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春光乍泄
酒店房间里单曲循环着卡百利乐队的zombie，时间刚过零点。面对窗外瀑布不觉间想起电影春光乍泄里的对白。
——的确，好难过啊！
到这里的第四天，有三天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但究其根本自己也竟有些茫然，dreamy之死？大概如此尽管世间只是少了这样一个人，但对于自己而言，失去的似乎是全部。
如有机会等来年初秋去看望dreamy好了，另外，去看看白鲸。听说日本海一带可以看到白鲸，不知道这个消息来源准确与否。此外，全世界各地能看白鲸的地方大有去处，并非非日本海一带不可，不过顺带从曼谷转机去日本也似乎划算一些。
另外，如有必要回国，也大可以从大阪乘坐苏州号回上海。
所谓的信，实则更像是日记或手札那一类的东西。我一口气读完，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绝别信，更看不出要投海自杀那样的决心和打算。总之，无一例外都是在那种百无聊赖中写就而成的，或者说独自落寞之时更为恰当一些，像猫那样躲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西美这个家伙也真是的，在死这样重大的决定面前也不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的意见。
“喂！我计划明天要死来着。”西美说。
“明天？已经决定好了吗？不能晚两天再去赴死吗？”
“晚两天再去赴死”西美在电话线一头迟疑道，“那么，空出来的两天都做些什么呢？”西美问。
“做些什么这倒是个难题。”我说。
“所以还是不难为你了，我还是就明天去死吧。”西美说。
“都看过天气预报了吗？不会下雨或刮风吧！”
“看过了，风和日丽，天气再好不过了。”西美说，她似乎在电话线那一头微笑来着。
“那么就永别吧！”我说。
“嗯，永别！”
“喂！不打算再听会儿音乐吗？”我问西美。
“音乐？听哪一类音乐？”
“乔治哈里森的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怎么样？”我问西美。
“不了，已经听腻了，接下来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对了，那次去波士顿看你，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对面的那位？”
“没有注意。”西美回答。
“爱吃沙拉的狮子也没有看到吗？”
“没有看到。”西美说，她的声音平静的使我想起夜晚倒影在水中的银色月色。
“那么蜥蜴和孔雀总看到了吧？”
“也没有。”
“那你吃了什么可曾还记得？”我问。
“记得，拿老虎尾巴换来的水晶鞋嘛。”她说。
“这个你倒记得不差。对了，你后来可有爱过别人？”
“没有，始终只爱你一个呀。”
“傻瓜，这样就没有死的必要了，你活的不是清清楚楚吗？真是一清二楚呢！”我说。
“所以才要去死嘛，你这点都不懂。”西美说。
“那么，我们就拜拜吧！”
“嗯，拜拜！”西美说，她向电话这头挥舞着手。
我们随即挂了电话，接着自己便被什么人重重的捶了一下，“干杯呀！干杯呀！”我睡眼惺忪中望到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画家，她就站在自己的对面，旁边是l。
“喂！干杯。”l说，他和以往一样戴着棒球帽，衣服是他一贯所穿的那种赛车服，“干杯呀！”他一边兴冲冲的挥舞着威士忌酒瓶，一边击打着自己的肩膀。
“干杯”我狐疑的问，随即从黑暗里伸出一只手，向自己递来一杯威士忌酒。我环视左右，摇曳的灯光底下人头涌动。
“干杯！干杯！”
我继续环顾四周，除了柘美子外所有人都到齐了，“嗬！这个家伙都睡了一觉啦，哈哈哈。”树露出那排参差不齐的牙齿说道。
“不要再假装喝醉了的样子，好不好？”l牵着女画家的手臂进入舞池，“过来一起跳舞呀！跳舞！喂！”由于音乐声开的太大，l只好在空中比划着，“跳舞！过来跳舞！”他比划着。
“去跳舞吧！”树说。
“柘美子呢？”我问树。
“她去接她朋友了，应该快到了。”树呷着杯子里的威士忌，“看，来了。”
我顺着树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出现在眼帘中的是白亦那轻盈的身姿，“您好！”白亦握住自己的手，“幸会啦。”她说。
“幸会？”我愣在原地，似乎自己那怪诞的梦境还在持续着。
“这位是树，是位了不起的画家！”柘美子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忽远忽近，像马上就要溺水而亡的人对眼前世界的最后一丝直觉那样。
“画家好！”白亦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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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牌手的遐想
2015年4月27日雨天地点：瑞士苏黎世中央车站
为何在这一刻拿起记事本来写字？自己也竟有点茫然，大概是由于雨天外加等车的缘故吧。总之，人在无聊的时候总容易想入非非。
车站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被雨水浇灌着，像那种故意有人拿着水管在上面浇水那样。或者是说那里原本就如此，就像海洋馆里的亚克力玻璃里所能望到的情形那样，不久也有白鲸在那里出没。
不过，煞风景的是，不但白鲸没有等来，连这雨天也使自己生气，这样没完没了的下下去恐怕遇谁都难以欣然接受吧。
如此，便在雷雨交加的异国他乡意淫起雨过天晴那样的情形来；一缕金色的暖阳从对面的玻璃窗中穿透而至，照在白色壁垒与地板上。不久，随着哥特式建筑中的钟声落到自己的裙摆与鞋尖，紧接着开始爬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是头发和眼眸里。嗬！多么美好呀！像婴儿那样的依附于自己的怀里，也正好把近日来的烦恼都统统晒一晒好了。
2
随着到过的地方的增多，觉得世界各地的车站大同小异；一样是冷冰冰的水泥盒子，一样是聚集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只是觉得里面的人不同。因此我恍惚之中觉得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许多类型的人。或倒过来说，许多人不在男女这一范畴之内。
他们像某种聚合物，不管是其外表还是内在，像从两个截然相反的地方运输而来的什么东西拼凑在一起，或者说两种截然向左的主义和理念交融并进那样。总之，无法诉诸于语言；像水、像光，亦或者说像无法用手触摸的那种生物，以一种抽象、透明、甚至是无色无味般的隐匿在某处。尽管自己无法目睹他们的形状与面目，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存在——以意识那样的形式依附于他人身上。
可能人这种动物本身就是意识的叠加，以奇奇怪怪的意识叠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总和，然后以名利场杂志为蓝本矫饰其表，消除差异性。不过因此套用几个既定名词来加以区别和说明显然是荒诞的。
不过，所有的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对于他人缺乏关注与耐心的人来说，如此简单明了再好没有。以一种标签去识别一个人，像电子产品的使用手册那样，只消记住其中几项便算是大功告成。
但爱情又算是什么呢？某种情感共鸣，还是一定条件之下的孵化物？或是说两个生命体之间碰撞出来的火花，在某一刻照亮了彼此生命中的那一丝黯淡，给予彼此爱抚与温暖，也因此这世间便才会有抱火取暖那样的说法。但这样的情感是如此的稍纵即逝，在诱惑与责任面前不堪一击。总之，自己就像一个新牌手，稍有失误便扬言要洗牌，如此，一次次的洗牌，一次次的失败。
最长的电影一路向北
凌晨从north hollywood走1-5往回开的时候，汽车蓝牙音箱里响起最长的电影和一路向北，不知为何眼泪扑簌扑簌的滚落下来。似乎对这首歌的理解和感受和十七八岁那会儿完全不同，而事到如今自己的北又在哪里呢？一路上边哭边开车。
南印度女孩——dreamy
2016年4月19日阴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昨日获悉和自己一道在英语补习班学习的dreamy在日本冲绳死了被高空抛物击中致死。
听到这样的消息除了震撼之余，不禁感慨生命的脆弱与无常。记忆之中这位来自南印度的女孩是那种有着强健体格的大姐大式人物，曾几何时还和自己一道去过新西兰北岛的汤加丽罗国家公园看古老的火山口。她为人豁达乐观，极具信念和毅力。但也就是这样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便阴阳相隔，此中凄凉与悲恸无以言表。
哭久了，也疲惫了，一个人躲在酒店房间眼望窗外瀑布。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也罢，也罢。
白鲸
2016年4月20日傍晚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窗外暮色四合，一整日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读信，读别人写给自己的信，也读自己写给别人的信，但读来读去，情绪也跟着跌宕起来；时而愉悦，时而悲感。最终还是拿起dreamy上个月从新德里寄给自己的明信片，明信片封面是一张白鲸的照片，（是那种很萌类型的鲸鱼）想必是dreamy知道自己喜欢白鲸便特意从哪里买下来寄给自己的，想到此处不禁再次嚎啕大哭起来，想起她时刻挂念着身边的朋友，愧疚与自责开始在心底发酵。
瀑布
2016年4月22日夜地点：尼亚加拉瀑布酒店
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春光乍泄
酒店房间里单曲循环着卡百利乐队的zombie，时间刚过零点。面对窗外瀑布不觉间想起电影春光乍泄里的对白。
——的确，好难过啊！
到这里的第四天，有三天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但究其根本自己也竟有些茫然，dreamy之死？大概如此尽管世间只是少了这样一个人，但对于自己而言，失去的似乎是全部。
如有机会等来年初秋去看望dreamy好了，另外，去看看白鲸。听说日本海一带可以看到白鲸，不知道这个消息来源准确与否。此外，全世界各地能看白鲸的地方大有去处，并非非日本海一带不可，不过顺带从曼谷转机去日本也似乎划算一些。
另外，如有必要回国，也大可以从大阪乘坐苏州号回上海。
所谓的信，实则更像是日记或手札那一类的东西。我一口气读完，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绝别信，更看不出要投海自杀那样的决心和打算。总之，无一例外都是在那种百无聊赖中写就而成的，或者说独自落寞之时更为恰当一些，像猫那样躲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西美这个家伙也真是的，在死这样重大的决定面前也不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的意见。
“喂！我计划明天要死来着。”西美说。
“明天？已经决定好了吗？不能晚两天再去赴死吗？”
“晚两天再去赴死”西美在电话线一头迟疑道，“那么，空出来的两天都做些什么呢？”西美问。
“做些什么这倒是个难题。”我说。
“所以还是不难为你了，我还是就明天去死吧。”西美说。
“都看过天气预报了吗？不会下雨或刮风吧！”
“看过了，风和日丽，天气再好不过了。”西美说，她似乎在电话线那一头微笑来着。
“那么就永别吧！”我说。
“嗯，永别！”
“喂！不打算再听会儿音乐吗？”我问西美。
“音乐？听哪一类音乐？”
“乔治哈里森的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怎么样？”我问西美。
“不了，已经听腻了，接下来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对了，那次去波士顿看你，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对面的那位？”
“没有注意。”西美回答。
“爱吃沙拉的狮子也没有看到吗？”
“没有看到。”西美说，她的声音平静的使我想起夜晚倒影在水中的银色月色。
“那么蜥蜴和孔雀总看到了吧？”
“也没有。”
“那你吃了什么可曾还记得？”我问。
“记得，拿老虎尾巴换来的水晶鞋嘛。”她说。
“这个你倒记得不差。对了，你后来可有爱过别人？”
“没有，始终只爱你一个呀。”
“傻瓜，这样就没有死的必要了，你活的不是清清楚楚吗？真是一清二楚呢！”我说。
“所以才要去死嘛，你这点都不懂。”西美说。
“那么，我们就拜拜吧！”
“嗯，拜拜！”西美说，她向电话这头挥舞着手。
我们随即挂了电话，接着自己便被什么人重重的捶了一下，“干杯呀！干杯呀！”我睡眼惺忪中望到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画家，她就站在自己的对面，旁边是l。
“喂！干杯。”l说，他和以往一样戴着棒球帽，衣服是他一贯所穿的那种赛车服，“干杯呀！”他一边兴冲冲的挥舞着威士忌酒瓶，一边击打着自己的肩膀。
“干杯”我狐疑的问，随即从黑暗里伸出一只手，向自己递来一杯威士忌酒。我环视左右，摇曳的灯光底下人头涌动。
“干杯！干杯！”
我继续环顾四周，除了柘美子外所有人都到齐了，“嗬！这个家伙都睡了一觉啦，哈哈哈。”树露出那排参差不齐的牙齿说道。
“不要再假装喝醉了的样子，好不好？”l牵着女画家的手臂进入舞池，“过来一起跳舞呀！跳舞！喂！”由于音乐声开的太大，l只好在空中比划着，“跳舞！过来跳舞！”他比划着。
“去跳舞吧！”树说。
“柘美子呢？”我问树。
“她去接她朋友了，应该快到了。”树呷着杯子里的威士忌，“看，来了。”
我顺着树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出现在眼帘中的是白亦那轻盈的身姿，“您好！”白亦握住自己的手，“幸会啦。”她说。
“幸会？”我愣在原地，似乎自己那怪诞的梦境还在持续着。
“这位是树，是位了不起的画家！”柘美子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忽远忽近，像马上就要溺水而亡的人对眼前世界的最后一丝直觉那样。
“画家好！”白亦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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