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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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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十一年冬。

    十一月的天气特别冷,连日来,每天都是让人从心底打寒颤的雨雪天气。从保定府通往涿州的官道上,平时车水马龙的景象不见了,行人和车辆十分稀少,偶尔看见几个骑马的,赶车的,徒步的,也都是穿着皮袄棉袍,竖起衣领,急匆匆地赶着路。

    将近中午时分,太阳虽然从云层里露了一会儿脸,飘飘扬扬的清雪被照得亮晶晶,随风洒落,可阴云很快就把太阳遮了起来,让人在中午也感不到气温稍许暖和。官道两旁,几片松林还露出浓浓的深绿,其它树木,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这时候,只见七八个强壮的男人,和一个骑着铁青大马挎着宝刀的年轻人,跟随在一辆骡拉轿车的后面,她不要错过机会,把给肃顺当妾描绘得像进了天堂一般。莫丽娟虽然哭成了泪人儿,最后还是听了爹娘的话。

    其实,咸丰皇帝驾崩不久,此时正在国丧期间,朝野之间禁止嫁娶与一切娱乐活动。可是,肃顺在跟慈禧进行血腥的争权斗争中,仍然时时记着保定府一位臬台为自己寻访到的美貌小妾。酷爱女色的肃顺,自从得到那个臬台密报来的已访到绝色女子的消息,就先派心腹家丁送给那个臬台一万两银票,并说择日将从身边派人前去迎娶。那个臬台是贪贿之徒,就把银票兑换成白银,自己私吞了一半,把另一半交给了小绸缎商人。后来,迎娶的队伍一到,那个臬台就催促着小绸缎商人送女儿进京。从保定府莫家疃进北京,有六天的行程。在风雪中赶路,更加艰难。这不,走了整整五天,才来到涿州城外。

    正当甄家胤与家丁们跟着骡轿赶路的时候,从城里方向迎面走过一个人来,这个人离骡轿还有一箭之地,也不知喊了一声什么,就快步奔跑过来。后来人们看清了,跑过来的是肃府的护院家丁刘宝柱。只见刘宝柱口里冒着白气,气喘吁吁地跑到众人跟前,也来不及问候一声,就一把挽住铁青马的缰绳,仰起头来,对甄家胤说:

    “完蛋了,出大事了!老爷他、他被朝廷杀了,府里也被……抄家了!”

    “什么,什么?!“甄家胤一听,急忙滚鞍下马。其他人也急忙围了过来。赶骡轿的家奴“吁――”了一声,止住了骡子,让骡轿倒退了几步,自己跳下车来,围过来听。刘宝柱毫不隐瞒,就把朝廷突然政变,肃顺先在密云被关押,后被抄家,六七天时间就掉了脑袋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顿时,听的一伙人瞪着眼,张着嘴,全都被惊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肃顺的贴身仆人叫尹小宝的,他忽然咧开嘴,放声哭了起来。

    甄家胤虽然当了几年管家,说到底还是个没有经过大事的年轻人,这一下也被震惊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喝住了尹小宝的哭声,再叫刘宝柱往明白里说一说。

    刘宝柱越说越可怕:进肃府抄家的兵勇个个凶狠异常,府里的金银珠宝几十箱,全被抄走了,字画文物也被抄得一干二净,瓷器桌椅都被砸坏。男女仆人和太太姑娘们被分别关押到几个空屋子里,全都吓坏了。有几个兵勇趁天黑闯进姑娘们的屋子,竟然撕掉姑娘们的衣服,当众奸污起来。大管家和几个家丁听到姑娘们嘶声喊叫,就踢破了门窗,前去阻拦兵勇的兽行,却被另一些兵勇乱刀砍死。几十个有些力气的家丁,看看主人败势已定,夜间趁人不备,撬掉窗户,翻墙逃走了。剩下的人,听说不是被卖掉,就是送到其他王爷或贝勒府里当奴隶。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甄家胤问道。

    “唉,老爷出事那天,”刘宝柱叹口气,眼泪汪汪地说,“我出了府外,正给新姨娘的房里置办东西,谁知道也就是两个时辰工夫,兵勇们已经围府抄家了。我被挡在府外,一时也打听不到啥消息,就跑到亲戚家里躲了几天……后来突然听说,在菜市口要处决老爷,我偷着去看,就、就真的把老爷斩了。后来谁收的尸,也没敢问……北京城里到处捉拿肃府逃跑的家人,我藏不住,刚刚逃出来两天,沿路来找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回京,回去死路一条……”刘宝柱说到这里,又抽泣起来。

    听完刘宝柱的述说,如焦雷轰:

    “进京城既然死路一条,还不如散伙各奔前程……只是大家都缺盘缠,解决的惟一办法,只有把铁青马和骡轿卖掉,给大家分些银子,各奔前程去吧。”

    其中有个老成稳重的家丁叫安福的,哭丧着脸说:

    “大家都受过肃老爷的恩惠,不能把他没进门的如夫人丢下不管……可以把最值钱的骡轿卖掉,大家分些盘缠,各自逃命去。干脆把铁青马归莫姑娘,让她骑着,回莫家疃去吧。”

    有人不同意,乱说了一阵,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也只好依安福的话了。

    趁着众人吃闷酒,甄家胤出了大屋子,拐进了莫丽娟的暖房,他先送了一吊铜钱给掌柜的婆娘,让她帮帮忙,到客栈大门口去瞅瞅,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就来报告一声。掌柜的婆娘得了钱,干笑了两声,屁颠屁颠地走了。甄家胤推开窗缝朝外瞧了瞧,见院子里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地合上窗户,转身走到莫丽娟的床前,把刚才众人的意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一遍。莫丽娟听了,什么也不说,低下头,只是哭啼。陪莫丽娟的丫鬟是个没经过事儿的孩子,也陪在身边淌眼泪。

    甄家胤等了半晌,见莫丽娟哭得混身颤抖,没有辄,只好退了出来,又回到那个大屋子里。这时候,众人已经酒足饭饱,再也没有什么想头儿了,就把莫姑娘放在骡轿里的两个包袱交给甄家胤,都随着吴福升,无精打采地出了客栈,找牙行卖骡子和轿车去了。

    甄家胤虽然还没最后拿定主意,但是,他从心底早已喜欢上了莫丽娟这个美丽的姑娘。自从他进入小绸缎商的庭院,把莫丽娟迎进骡轿,瞥见她的美貌那一刻起,甄家胤就有了一种迷醉的感觉。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姑娘,似乎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可惜,她将成为老爷的爱妾,伺候老爷的起居。“唉,我要是能寻找到这样的女子就好了,”甄家胤带着既爱慕又沮丧的心情想着,“我已经二十四岁的人了,还是单身汉……我的心上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苍天呀,你这么不公道……”自从在官道上听到老爷被处决的消息,直到刚才劝慰莫姑娘时,甄家胤的心里隐隐约约地预感到:“莫姑娘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我贸然把心事告诉她,她会拒绝吗?……在她陷入绝境时,我把她弄到手,是不是有违天理呢?”

    其实,莫丽娟离家登轿时,初次瞥见眼前这个迎亲小伙子那一刻,就从心底产生了不小的震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吸引力,一路上只要瞥见这个小伙子的面庞,就由心底说不出的喜爱而产生神情迷醉,由神情迷醉而产生身体瘫软。上骡轿之前,从爹娘嘴里知道,肃顺派了一个心腹管家和七八个家丁前来迎娶,想来,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心腹管家了。在迎亲骡轿上,莫丽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几次偷偷把骡轿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细细偷看骑马的小伙子,心里想着:“小伙子长得真叫聪明帅气,这不是我心目中的终身伴侣吗?可惜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就要成了那个糟老头子的怀中物。唉,月下老人呀,你拴错了红绳啦。”

    从保定府往京城赶佳期的途中,莫丽娟就是怀着这种又哀怨又爱慕的心情度过的。她怨爹娘怕官府,怨肃顺六十多岁了还仗着财势玩弄年轻女子,怨自己命运不好寻找不到如意郎君,怨月下老儿胡乱牵线……

    这一路上,甄家胤的照顾真是周到,让莫丽娟在严寒的气候里,感到了一个男性对自己既像是哥哥又像是恋人的细心照料。莫丽娟老是在心里想:“我俩要是结为连理,美美地过上一辈子,那有多好。我一定会当个古代的孟光,天天举案齐眉呢……”转念又一想:“这个福分,怕是这一生一世轮不到我了……他可能已经有了妻小,日子过得挺甜蜜呢。唉,如果他真的是个没有成家的后生,我宁愿当一回卓文君,随他私奔呢……可是,我正被一伙壮汉簇拥着,往北京肃府里送呢,这一进去,怕是永远出不来了……”每想到此,总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这泪珠儿,一路上有好几次挂在她的腮边,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儿都尝遍了。当她在涿州城外突然听到肃顺被杀的噩耗,一刹时,真像炸雷击出来,羞死人呢。”莫丽娟坐的床,距离甄家胤坐的椅子不远,她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味,感受到他恳切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她的心无端地乱跳起来,脸上又一次发热,一股红晕从腮边泛起,很快红到了耳根。

    这是甄家胤挨着莫丽娟最近的一次,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遇难姑娘的泪面,觉得她更加妩媚,更加楚楚动人,更让人心跳耳热。作为年轻男子,他本来想开口说出想说的话,可是,生怕话一出口,唐突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他心里在想:“我现在提出向他求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是,一旦失去了今天的机会,很可能永远失去了这个姑娘……我先跟她说说别的话儿,寻机表白我的心迹,或许能……”

    正胡思乱想着,听见莫丽娟用很低的声音说:

    “哥哥,难道……没有一点儿办法了不成?”

    “是的,我们已经是朝廷的缉拿对象了。”

    “哥哥,我想问……”

    “你问好了。”

    这时候,只见掌柜的婆娘慌慌张张推门进来,大惊小怪地说:

    “有一伙官军,进了斜对面的望京客栈,说是……搜查北京的逃犯呢!”

    甄家胤听了,脸色立刻严峻起来,急忙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走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掌柜的婆娘,请他再回客栈大门口去望望风。那婆娘得了银子,虽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偷笑着出去望风了。

    甄家胤回过头来,对着面色惊慌的莫丽娟说:

    “没有时间了,莫姑娘。只有一条路,你跟着我,赶快骑马逃走!再迟一会儿,只有束手就擒了。走与不走,你赶快拿主意吧!”莫丽娟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甄家胤见她同意了,心中大喜过望。

    情急之中,甄家胤先往小丫鬟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子,劝她赶紧出门,去找返回保定的车马,那丫鬟听了,愁得眼泪直掉。

    甄家胤顾不了别的,急忙搀莫丽娟下了床,整理好衣服,提起那两个包袱,领着莫丽娟出了房门。甄家胤又回头找到了他自己的包袱和宝刀,一并背在背上。然后,一路躲闪着,进马厩牵上铁青马。两个人偷偷溜出后门,赶快闪进一条僻静巷子。

    在小巷中,甄家胤先把莫丽娟扶上马,坐在鞍鞒后面,他才一步跨到马鞍上。甄家胤让莫丽娟放大胆子,搂住他的腰。就这样,两个人骑马穿出小巷,绕开闹市,出了城外,寻找到一条行人稀少的土路,这才放开马缰,朝着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七天以后,甄家胤与莫丽娟骑着铁青马,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太仆寺左翼牧群的草原上。

    原来,甄家胤有一个远房表哥叫赵英勇,与甄家胤是自幼玩尿泥长大的,赵英勇比甄家胤大两岁,对甄家胤很是友爱。这些年,赵英勇在太仆寺左翼牧群的衙门里当捕役,光景过得不错。甄家胤亲戚很少,与赵英勇的感情最贴近,书信往来也多,自从当了管家,手头逐渐宽裕起来了,逢年过节,就给表哥捎一些京城时鲜或衣料什么的。赵英勇也时常弄一些草原上的土特产,像狐狸皮,獾子油,羚羊角,鹿鞭,口蘑,托人捎给表弟。所以,近几年各自的情况,双方都知道。自从那天把莫丽娟驮到马背上,甄家胤惟一的想法,就是去坝上投奔表哥,逃过朝廷的缉拿,再说别的。

    两个人自从离开涿州城,起早贪黑,住小店,抄近路,先到了张家口,又混出平门,绕过官军设的关卡,翻过万全坝,一直往北疾奔。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两个人骑着马,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嗖――”,那支箭不偏不正,恰恰射中了狼的后脑勺,那狼立即扑倒在地,翻滚挣扎了几下子,就死了。

    谢马倌和孙马倌还没有来得及喝彩,只见狼队先是炸了群,惊慌地四散开来,突然,一只凶恶的公狼掉转整个身子,朝着甄家胤,拼命飞蹿而来!甄家胤早有准备,二度拉开硬弓,箭头直指那匹公狼,公狼还没顾得上躲闪,“嗖――”,那支箭直穿公狼的前胸,公狼猛地扑倒,一连翻了三个跟头,才躺在草地上不动了。

    谢马倌和孙马倌高声喝彩!

    甄家胤双眼圆睁,根本不敢去瞅别处,他的两眼死死盯住那匹凶残的花面母狼。果然不出所料,那母狼在左前方挺着脖子,愣了愣神儿,“嗷――”地嗥叫了一声,突然放低了敏捷的腰身,眼里冒出可怕的绿光,咧开血盆大口,瞄准甄家胤,飞一般直蹿过来!

    “小心――”孙马倌吃惊地朝甄家胤大喊。

    “小心母狼――”谢马倌也发狂般惊喊。

    甄家胤早就料到,这一时刻必定出现,他麻利地把那张硬弓挎上身,再一次抽出雪亮的宝刀,两眼逼视着直蹿过来的母狼。那母狼也不知有多大的劲儿,就在距离甄家胤有十步之地时,猛然离地而起,扬起前爪,“唰――”地直掏甄家胤的面孔!甄家胤一见母狼来势凶险,猛地蹬脱右镫,脸面朝下,抱住了坐骑的脖子。那母狼扑了个空,“嗖”的一声,从甄家胤的脊背上翻下地面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甄家胤冷汗涔涔。他迅速直起腰来,掉转马头,准备迎敌。他知道,这匹母狼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恶斗正在开始,必须使好围猎时的防身办法,不中这匹母狼的毒计。

    与此同时,那两个伙伴已经策马围了过来,三个人都相隔五六十步远,形成一个三角形,这样能在遭到母狼突袭时,互相照应。

    那母狼果然厉害,一着不成又使一着。只见它在草地上翻了一个滚儿,距离甄家胤也不过十七八步远,又将细瘦的毛身转了回来,那脸相更加凶狠、残忍。它把前爪往地上一按,把腰身放低,起脖子周围的灰毛,“嗖”地蹿起,照着甄家胤的面部,又抓过来。甄家胤一惊,把身子往后一仰,将刀刃朝上用力挥去!母狼扑了个空,就在它的身子跃过马鞍的时候,也算侥幸,它没有被宝刀拦腰砍断,“喀噌”,尾巴被削掉了。

    狼的尾巴是直的,不像狗的尾巴那样会翻卷,尾巴一被砍断,母狼立刻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滚落到草地上,嚎叫不止。狼的嚎叫最人,三个马倌听了,毛发直竖,心生恐震。那母狼受了创伤,锐气大大受挫。

    甄家胤听说过,母狼是最残忍、凶恶、狡猾的,它只要还有一口气,也想致人于死地。所以,立即拨转马头,双眼盯住嚎叫的母狼,用宝刀指着母狼,不让母狼施展伎俩。

    与此同时,其它四只大小不等的狼,也恶声嚎叫着,在孙马倌和谢马倌的坐骑前后乱窜,寻找报复机会。

    天色逐渐转暗,晚霞只剩下最后一点儿红色了。狼的眼睛冒出了更加可怕的绿光。三个马倌心里明白,天色越暗,危险越大,如果不能尽早脱身,后果不堪设想。

    谢马倌不甘落后,他挥动着娴熟的套马杆,竟然套住了一只窜前窜后的幼狼,幼狼挣扎又狂嚎,吸引了其它狼的注意力。那只母狼反应最快,顾不得疼痛,立即扑向谢马倌,一口就叼住谢马倌的靴子,想把他拖下马来。谢马倌大惊,一失手,套马杆离了手,那匹被套住的幼狼,拖着长长的套马杆,马上跑得无影无踪了。

    谢马倌急中生智,立即从马靴中拔出一把匕首,向母狼乱刺,母狼松了口,又去咬坐骑的后腿。那坐骑疼得乱嘶叫,乱尥蹶子,却怎么也甩不脱母狼的利齿。

    甄家胤看见那母狼只顾袭击谢马倌,不会马上掉头,知道时机重新出现,就一踢马镫,驱马直奔母狼。说时迟那时快,甄家胤瞄准母狼的腰腹,使劲挥刀一劈,“喀嚓!”立即把花面母狼劈成两段。

    剩下的三匹狼,一见领头母狼已死,都惊慌失措,就近窜进草丛,逃了。

    三个马倌,高兴得大声喊叫起来!

    在左翼牧群草原上,甄马倌一人杀死三匹野狼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每个角落,他成了牧马人的英雄。太仆寺左翼牧群衙门的总管一高兴,赏给甄家胤三十两银子和一匹走马,让所有的牧马人狠狠羡慕了一阵子。

    京城里追捕肃顺案犯的事件,过了一二年,也就平息了。表哥赵英勇又在各个方面照顾着,甄家胤一直没有遇到麻烦。

    就这样,甄家胤与莫丽娟生活得美美满满。后来,三个孩子先后降生了,让这个家庭的生活更加红火。大儿子取名甄经,后来上学读书,头脑精明,到外地做事去了。女儿取名甄婉姑,嫁给了一位蒙古佐领,住在镶白旗。小儿子甄飙,从小就不是念书的料,念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就辍学了。甄家胤叹息了一回,就让小儿子学习放马去了。在草原上,也只有放马、放羊、放牛是正经营生。

    日月如梭,三十六年过去了。

    就在甄飙十九岁那年,也就是一八九六年,一次重大的蒙汉牧工暴动,在左翼牧群草原上发生了,暴动是那样的惊心动魄,那样的血雨腥风,把甄飙、腾格斯与他的马倌朋友们,铸成了一群可歌可泣的草原英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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