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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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大夫人一大早就带着二夫人、小少爷、还有丫鬟、婆子，另外还带了两个小厮，一帮人坐上车浩浩荡荡的到寺院去了。吴良因为帐房重任没有去，另外家里还留下了王妈和门房旺儿看家。
吴良和往常一样在帐房里拨算盘，眼看到中午时分吃饭的时间了，吴良正盘算着不知今天王妈能给做点儿什么吃的，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接着门被推开，慧音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出现在门口。慧音手扶门框摇摇欲坠,断断续续的说：“不行…，疼…，疼死我了……。”
吴良吓了一跳，吃惊的问道：“你不是跟着一起去寺院了吗？这…，这是怎么了？”
慧音摇摇手，指指自己的右肋：“疼…，疼得受不了……。”
吴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赶紧迎上去扶住慧音，慧音又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大夫…，去…，去叫…，叫大夫……。”
“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叫大夫！”
可慧音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吴良的怀里。吴良只觉得慧音的身体又软又暖，还有一阵阵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吴良长这么大除了他娘以外还是头一次和女人离得这样近，而且还是像慧音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一瞬间吴良心猿意马，心跳快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一低头看见了慧音苍白的脸，吴良才意识到必须得马上请大夫，就把慧音扶到椅子上让她靠在椅背下，慌忙的说：“坚持，一定要坚持！你等一等，我这就叫去大夫！”说完冲出了房门。等慌忙跑到大门口突然想起门房旺儿，又赶紧冲进门房对旺儿说：“你快去把王御医请来，三夫人突然生病了，正在帐房里呢。”旺儿看吴良着急的样子也跟着急起来，二话没说就跑出了大门。
吴良惦记着三夫人慧音，又赶紧回到帐房，慧音正无力的歪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前两天还在自己面前快乐的飞着的小鸟突然折断了翅膀，无助的倒在那里，吴良心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拿来一个凳子，把凳子放倒，垫在慧音的脚下，让她能稍微舒服一些；又拿出手帕帮慧音擦淌了一脸的冷汗。
慧音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柔，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淌下了脸颊。吴良看慧音流泪了，以为是疼的，就安慰说：“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夫一来就什么都好了。”
人在有病痛或是遇到挫折的时候最软弱的，慧音也是如此，吴良的温柔把慧音作为女人的软弱和无助全都给勾了出来，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想止都止不住。吴良看到慧音满脸泪水心更痛了，情不自禁的又去给她擦，手指划过了慧音的脸颊，从脸颊传过来的温柔让慧音忘记了一切,一下子扑到吴良的怀里，委屈得像个孩子似的不住的抽动着肩膀。吴良抱着这个娇小的身躯，这个每次来都给自己弄得脸红心跳的三夫人，平时自己连仔细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居然在自己的怀里，吴良激动得简直都快昏过去了。
吴良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会把她惊醒，静静的过了几秒，吴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做，老爷知道要生气的，就一下子推开了慧音，慧音“哎呀”一声又仰回到椅背上。这一声“哎呀”让吴良以为他弄痛了慧音，吓的他又赶紧扶住慧音的肩膀。慧音泪眼婆娑的望着吴良，面对着这个经常莫名其妙会跑到自己心里的人，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却不知应该如何说。吴良也如同着了魔，心和眼睛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只是呆呆的看着慧音。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过了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接着是脚步声，声音惊醒吴良和慧音，两个人惊慌的分开，慧音又靠回到椅子上，吴良则是站得远远的。门被打开了，先冲进来的是旺儿，接着是王御医。王御医紧走几步来到慧音身边说了句“夫人，在下失礼了”就拿起了慧音的胳膊开始把脉，吴良已经回过神来，麻利的递过来一把椅子让王御医坐下。王御医一边把脉一边神情严肃的皱着眉沉吟了半天，然后回头看了看旺儿和吴良开口问道：“夫人是不是头一回有如此病症？”
旺儿和吴良都茫然的摇摇头，倒是慧音点了点头。
“从夫人的脉象看，夫人得的是胆石症。”王御医肯定的说。大家都疑惑的望着王御医。王御医接着说：“夫人平时应该是心情不畅、饮食不周令肝火上升、肝气郁结所致。我开个方子，是舒肝利胆化石的，以水煎服，每日早晚各一次。光服药还不行，夫人还要注意饮食及时，忌油腻，以清淡为宜，还要注意不能动肝火保持心境平和。夫人这病发作起来虽说是痛苦异常，可却于生命无大碍，这一点敬请放心。”
听说生命无妨碍，吴良感觉到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又落回来了，自己纳闷：自己得病也没紧张成这样啊！
这时候王妈突然进来了，看见了旺儿和吴良，责怪的问：“我早就把饭做好了，你们怎么都不去吃啊？”王妈又看看王御医，纳闷怎么王御医在这里，再一看三夫人脸色苍白歪在椅子上，意识到肯定是三夫人生病了所以把王御医请来了。王妈走到三夫人跟前，抽着鼻子说：“我还以为您跟着去寺院了呢，怎么这就生病了呢？”说完儿也不知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拿袖子拭了拭眼睛。
“王妈，三夫人得的是胆石症，生命没有妨碍，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旺儿去铺子里把药取回来，你把药熬好给三夫人送去；另外三夫人这病忌油腻，你想着单独做些清淡的给三夫人送去。现在你先把夫人扶回房休息吧。”王妈一一答应，搀着慧音回房休息去了。旺儿拿着方子去铺子里取药，吴良则是付了银子给王御医，又把王御医送上了车，去厨房吃饭不提。
大夫人领着一家人来到了慈航寺，这个慈航寺就是梅馨去斋戒的地方，是南京城最大的寺院。这个寺院的住持叫了尘，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老和尚下面是副住持灭缘，寺院里的事务通常是由灭缘领着一班大大小小的和尚管理。因为了尘德高望重，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富商和当官的都上慈航寺来供奉香火，寺里还兼做一些佛事来增加收入，所以慈航寺不光规模大，也是香火最旺的一个寺院。
寺里已经知道周家今天要来做佛事，早就做好了准备，把专门做佛事的大厅打扫得干干净净，摆好了蒲团，需要的器具也准备得一应俱全。车子刚到寺院门口，副住持灭缘就带领着一帮和尚迎了出来。让人惊讶的是在和尚堆里居然站着一个带发修行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神情潇洒飘逸。如果不是穿着和尚袍站在和尚堆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寺院扯上关系，那气质怎么看都是个世家子弟。
大夫人向灭缘万福，灭缘还礼，客气的说道：“老衲迎接来迟，夫人莫怪。”
“大师言重了，今天还得请大师多费心啊。”大夫人也还礼。
这时周麟在旁边拉拉大夫人的袖子，好奇的问道：“娘，他们脖子上都戴的什么呀？还有，怎么就一个叔叔有头发，别人怎么都没头发呢？”真是童言无忌，听着周麟的话大家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大夫人听到周麟这孩子气却又分明有些失礼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板起脸嗔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许乱说话！”
灭缘听这话也忍不住笑了，问道：“这位是周公子吧？这孩子长得真是眉清目秀，脸上透着股子灵气，好好培养，将来肯定错不了。只可惜……。”
当母亲的都愿意听人夸自己的孩子好，刚开始的几句话听着挺受用，可后面“只可惜”三个字让大夫人心头一紧，不由得问道：“大师，可惜怎样？”
灭缘意识到自己走嘴了，赶紧打个哈哈说：“只可惜我不会占卜未来，要不，老衲要好好给公子看看前程呢。”说完哈哈一笑，又把话题一转，说：“夫人，佛事的准备都已做好，夫人随老衲来吧。”说完引着大家往里走。由于时间还早，香客很少，寺院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有的在上香、有的在跪拜。看到进来了这么一大帮人，香客们全都纷纷往这边看。
灭缘领着大家净了手，又把大家领到专门做佛事的大殿上。因为怕周麟闹，大夫人在周麟的耳边一再叮嘱一些话，又吩咐奶妈如果周麟实在是闹得厉害，就悄悄带他出去。
灭缘领着众和尚外加上那个年轻人各就各位，等着周家一家人也都在蒲团上坐好了，就开始了佛事，大殿里马上响起了一片诵经声和敲打木鱼的声音。
大家都被诵经声和木鱼声腻烦得不得了，终于快到晌午了，佛事上半场宣告结束，按照惯例寺里备了斋饭，灭缘带领大家来到斋房，大家纷纷就坐，伸着脖子等着给上吃的。等了老长时间，饭菜终于上来了，大家一看，都直皱眉，馒头咸菜加一碗粥，还有一碗豆腐汤。心想：这也叫管饭？但大家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也顾不了太多了，只好举起筷子凑或着吃。
大夫人突然想去小解，就想叫梅馨陪着一起去厕所，找了半天没有梅馨的身影，大夫人纳闷，找了出去，刚出了斋房的门，远远看见梅馨在走廊里正在和那个带发的年轻人说着什么，随后那个年轻人消失在走廊里。大夫人迎了上去，问道：“你刚才和那个人说什么呢？”梅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马上恢复了常态，说：“刚才那个人啊？那个人法名叫向心，我前几天在这里斋戒时曾借给我一本经书，我忘了还他了，刚才正好走个碰面，我就告诉他等下次一定还给他。”
“也亏你能看进去，我看不了一页就犯困。这里的情况你熟悉，走，陪我去一趟厕所。”
“走吧，绕过那个走廊就是。”
吃完了斋饭，大家又休息了一会儿。周麟早已经不耐烦了，闹着要回家，但下午还有一场，大夫人只好让奶妈带周麟到寺院外去玩儿，再顺便给他买些玩儿的和吃的什么的。
本来大家都是不得已跟着来的，下午的一场就更让人觉得乏味，大家都坐在蒲团上困得东倒西歪，可又都强忍着连个哈欠也不敢打，只有大夫人和梅馨心平气和的闭着眼睛小声祷告，梅馨则还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念几句。又熬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佛事作完，大家如释重负，奇怪，这时候也都不困了，都精神头十足的争先恐后的往外走。灭缘领着刚才的一班人又把大家送出寺院，眼看着所有人都上了车，直到车消失了踪影，众僧人才转身回寺。
灭缘来到向心跟前对向心说：“向心，我昨天又接到崔大人的来信，让我催你快回去呢。”
向心皱了皱眉头，说：“大师，我自有主张，您就不用操心了。”说完儿，径自走了。灭缘看着向心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向心回到自己的禅房，随手翻出父亲几天前寄来的信，只见信中写道：明轩我儿，在寺中一切可好？因灭缘大师和我们世代渊源，你在那里为父稍感放心。儿不在身边，我和你母日夜思念，尤其你母更是思儿心切，夜不成眠。悔婚之事我们完全是以你的前途为念，望儿谅解为父母之苦心，早日回来和陆家小姐成婚，或生得一男半女，以尽人子之责。
看着这封家书，明轩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封家书又能引来怎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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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和往常一样在帐房里拨算盘，眼看到中午时分吃饭的时间了，吴良正盘算着不知今天王妈能给做点儿什么吃的，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接着门被推开，慧音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出现在门口。慧音手扶门框摇摇欲坠,断断续续的说：“不行…，疼…，疼死我了……。”
吴良吓了一跳，吃惊的问道：“你不是跟着一起去寺院了吗？这…，这是怎么了？”
慧音摇摇手，指指自己的右肋：“疼…，疼得受不了……。”
吴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赶紧迎上去扶住慧音，慧音又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大夫…，去…，去叫…，叫大夫……。”
“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叫大夫！”
可慧音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吴良的怀里。吴良只觉得慧音的身体又软又暖，还有一阵阵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吴良长这么大除了他娘以外还是头一次和女人离得这样近，而且还是像慧音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一瞬间吴良心猿意马，心跳快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一低头看见了慧音苍白的脸，吴良才意识到必须得马上请大夫，就把慧音扶到椅子上让她靠在椅背下，慌忙的说：“坚持，一定要坚持！你等一等，我这就叫去大夫！”说完冲出了房门。等慌忙跑到大门口突然想起门房旺儿，又赶紧冲进门房对旺儿说：“你快去把王御医请来，三夫人突然生病了，正在帐房里呢。”旺儿看吴良着急的样子也跟着急起来，二话没说就跑出了大门。
吴良惦记着三夫人慧音，又赶紧回到帐房，慧音正无力的歪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前两天还在自己面前快乐的飞着的小鸟突然折断了翅膀，无助的倒在那里，吴良心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拿来一个凳子，把凳子放倒，垫在慧音的脚下，让她能稍微舒服一些；又拿出手帕帮慧音擦淌了一脸的冷汗。
慧音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柔，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淌下了脸颊。吴良看慧音流泪了，以为是疼的，就安慰说：“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夫一来就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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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会把她惊醒，静静的过了几秒，吴良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做，老爷知道要生气的，就一下子推开了慧音，慧音“哎呀”一声又仰回到椅背上。这一声“哎呀”让吴良以为他弄痛了慧音，吓的他又赶紧扶住慧音的肩膀。慧音泪眼婆娑的望着吴良，面对着这个经常莫名其妙会跑到自己心里的人，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却不知应该如何说。吴良也如同着了魔，心和眼睛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只是呆呆的看着慧音。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过了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接着是脚步声，声音惊醒吴良和慧音，两个人惊慌的分开，慧音又靠回到椅子上，吴良则是站得远远的。门被打开了，先冲进来的是旺儿，接着是王御医。王御医紧走几步来到慧音身边说了句“夫人，在下失礼了”就拿起了慧音的胳膊开始把脉，吴良已经回过神来，麻利的递过来一把椅子让王御医坐下。王御医一边把脉一边神情严肃的皱着眉沉吟了半天，然后回头看了看旺儿和吴良开口问道：“夫人是不是头一回有如此病症？”
旺儿和吴良都茫然的摇摇头，倒是慧音点了点头。
“从夫人的脉象看，夫人得的是胆石症。”王御医肯定的说。大家都疑惑的望着王御医。王御医接着说：“夫人平时应该是心情不畅、饮食不周令肝火上升、肝气郁结所致。我开个方子，是舒肝利胆化石的，以水煎服，每日早晚各一次。光服药还不行，夫人还要注意饮食及时，忌油腻，以清淡为宜，还要注意不能动肝火保持心境平和。夫人这病发作起来虽说是痛苦异常，可却于生命无大碍，这一点敬请放心。”
听说生命无妨碍，吴良感觉到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又落回来了，自己纳闷：自己得病也没紧张成这样啊！
这时候王妈突然进来了，看见了旺儿和吴良，责怪的问：“我早就把饭做好了，你们怎么都不去吃啊？”王妈又看看王御医，纳闷怎么王御医在这里，再一看三夫人脸色苍白歪在椅子上，意识到肯定是三夫人生病了所以把王御医请来了。王妈走到三夫人跟前，抽着鼻子说：“我还以为您跟着去寺院了呢，怎么这就生病了呢？”说完儿也不知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拿袖子拭了拭眼睛。
“王妈，三夫人得的是胆石症，生命没有妨碍，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旺儿去铺子里把药取回来，你把药熬好给三夫人送去；另外三夫人这病忌油腻，你想着单独做些清淡的给三夫人送去。现在你先把夫人扶回房休息吧。”王妈一一答应，搀着慧音回房休息去了。旺儿拿着方子去铺子里取药，吴良则是付了银子给王御医，又把王御医送上了车，去厨房吃饭不提。
大夫人领着一家人来到了慈航寺，这个慈航寺就是梅馨去斋戒的地方，是南京城最大的寺院。这个寺院的住持叫了尘，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老和尚下面是副住持灭缘，寺院里的事务通常是由灭缘领着一班大大小小的和尚管理。因为了尘德高望重，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富商和当官的都上慈航寺来供奉香火，寺里还兼做一些佛事来增加收入，所以慈航寺不光规模大，也是香火最旺的一个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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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向灭缘万福，灭缘还礼，客气的说道：“老衲迎接来迟，夫人莫怪。”
“大师言重了，今天还得请大师多费心啊。”大夫人也还礼。
这时周麟在旁边拉拉大夫人的袖子，好奇的问道：“娘，他们脖子上都戴的什么呀？还有，怎么就一个叔叔有头发，别人怎么都没头发呢？”真是童言无忌，听着周麟的话大家都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大夫人听到周麟这孩子气却又分明有些失礼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板起脸嗔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许乱说话！”
灭缘听这话也忍不住笑了，问道：“这位是周公子吧？这孩子长得真是眉清目秀，脸上透着股子灵气，好好培养，将来肯定错不了。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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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缘意识到自己走嘴了，赶紧打个哈哈说：“只可惜我不会占卜未来，要不，老衲要好好给公子看看前程呢。”说完哈哈一笑，又把话题一转，说：“夫人，佛事的准备都已做好，夫人随老衲来吧。”说完引着大家往里走。由于时间还早，香客很少，寺院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有的在上香、有的在跪拜。看到进来了这么一大帮人，香客们全都纷纷往这边看。
灭缘领着大家净了手，又把大家领到专门做佛事的大殿上。因为怕周麟闹，大夫人在周麟的耳边一再叮嘱一些话，又吩咐奶妈如果周麟实在是闹得厉害，就悄悄带他出去。
灭缘领着众和尚外加上那个年轻人各就各位，等着周家一家人也都在蒲团上坐好了，就开始了佛事，大殿里马上响起了一片诵经声和敲打木鱼的声音。
大家都被诵经声和木鱼声腻烦得不得了，终于快到晌午了，佛事上半场宣告结束，按照惯例寺里备了斋饭，灭缘带领大家来到斋房，大家纷纷就坐，伸着脖子等着给上吃的。等了老长时间，饭菜终于上来了，大家一看，都直皱眉，馒头咸菜加一碗粥，还有一碗豆腐汤。心想：这也叫管饭？但大家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也顾不了太多了，只好举起筷子凑或着吃。
大夫人突然想去小解，就想叫梅馨陪着一起去厕所，找了半天没有梅馨的身影，大夫人纳闷，找了出去，刚出了斋房的门，远远看见梅馨在走廊里正在和那个带发的年轻人说着什么，随后那个年轻人消失在走廊里。大夫人迎了上去，问道：“你刚才和那个人说什么呢？”梅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马上恢复了常态，说：“刚才那个人啊？那个人法名叫向心，我前几天在这里斋戒时曾借给我一本经书，我忘了还他了，刚才正好走个碰面，我就告诉他等下次一定还给他。”
“也亏你能看进去，我看不了一页就犯困。这里的情况你熟悉，走，陪我去一趟厕所。”
“走吧，绕过那个走廊就是。”
吃完了斋饭，大家又休息了一会儿。周麟早已经不耐烦了，闹着要回家，但下午还有一场，大夫人只好让奶妈带周麟到寺院外去玩儿，再顺便给他买些玩儿的和吃的什么的。
本来大家都是不得已跟着来的，下午的一场就更让人觉得乏味，大家都坐在蒲团上困得东倒西歪，可又都强忍着连个哈欠也不敢打，只有大夫人和梅馨心平气和的闭着眼睛小声祷告，梅馨则还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念几句。又熬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佛事作完，大家如释重负，奇怪，这时候也都不困了，都精神头十足的争先恐后的往外走。灭缘领着刚才的一班人又把大家送出寺院，眼看着所有人都上了车，直到车消失了踪影，众僧人才转身回寺。
灭缘来到向心跟前对向心说：“向心，我昨天又接到崔大人的来信，让我催你快回去呢。”
向心皱了皱眉头，说：“大师，我自有主张，您就不用操心了。”说完儿，径自走了。灭缘看着向心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向心回到自己的禅房，随手翻出父亲几天前寄来的信，只见信中写道：明轩我儿，在寺中一切可好？因灭缘大师和我们世代渊源，你在那里为父稍感放心。儿不在身边，我和你母日夜思念，尤其你母更是思儿心切，夜不成眠。悔婚之事我们完全是以你的前途为念，望儿谅解为父母之苦心，早日回来和陆家小姐成婚，或生得一男半女，以尽人子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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