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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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布帘，以轩的目光调向正闭目养神的朱由检。自打从金陵城出来，马车已经一路晃悠了十几天，一路北上竟没有多作停留，颠得她屁股发麻，全身僵硬。索性车内还有个二哥，怕自己坐车气闷，不时指点着沿途的江山风景逗着说笑，实在无聊之极两人下下棋，打发时间。一路上竟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马车一路急驰，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但二哥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事，一路上也不见得他有什么着急。想到离开前圆圆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大哥匆匆离去竟和自己告别的时间都没有，还有程叔叔和吴三桂。不知道这是古代人做事都这么匆忙呢，还是自己实在太悠在了？还是真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笑自己什么时候学会把问题复杂化，压下心头的疑问，反正时间到了，什么都会明了，何必现在让自己徒增烦恼。正是抱着这种心态，一路上除了无聊之外还是无聊。
“二哥，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啊？”
“快了吧。”半敛着眸，神色看起来有些慵倦，优雅的靠坐在马车里。
“快了还要多久啊？马车坐得我骨头都快散了。”揉揉自己的肩膀，以轩干脆站起身来，抖抖脚，甩甩手，活动活动身体。
掀开帘子往外瞄了眼，回眼正好瞧见以轩在那扭腰，揶揄一笑：“这么就骨头要散了？那你还想要学骑马。”
“那怎么一样，骑马多威风！哪像坐这马车这般气闷。”继续做着自己的健美操，以轩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做什么？这马车颠簸，你可不要被甩出去。要真甩出了，我可救不了你了。”微笑打量着以轩，正色道。
“少在那乌鸦嘴，我可是稳得很……”
可惜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下，惯性没有将以轩甩出去而是往马车里面撞去，眼看要撞到木榻上，朱由检伸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那股熟悉清淡的幽香沁入朱由检心头，凝视着眼前这张时刻萦绕在心头的脸，只怕是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女子的容貌可以胜过眼前的少年，他发如青丝，唇红齿白，肤白若雪，眼眉细致，可是却不若―般女子纤秀，相反地，他的眉梢似男子，在尾端轻轻地挑起.鼻梁挺直，潇洒之中不失秀丽，纤细修长的身形穿起合身的儒袍，份外有一种闲逸的况味，教人舍不得转开视线。
“幸好不怎么痛……”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以轩睁开眼却刚好对上朱由检的眼睛，四目相对，刹那间有股奇妙的感觉在以轩心头一闪而过。“谢啦，二哥！”说完，见自己很没形象的趴在朱由检的身上，不好意思得慌慌张张想站起来。
哪知朱由检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便反身将她压在下面。瞬间，两人的位置调了过来，以轩抬头一看，只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竟不敢动弹分毫，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朱由检没有言语，他的脸就俯在以轩上方，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那个……二哥，我，我……，哦，是你，起来好不好？”终于意识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交叠在一起，以轩不禁面红耳赤，对方的呼吸严重影响到自己大脑的正常运作，以轩试着动了下，紧张的开口。
“被你撞了下，闪到腰了，现在根本动弹不得。”朱由检眼色一沉，搂着以轩的腰，干脆将头轻倚在她的肩畔，那样子就像是靠在她的身上歇息。
“可是，可是……”迟疑地低唤了声，以轩本想说男女授受不清，但一想自己现在穿着男装，再说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对于两人之间的亲昵感到不知所措。他的气息熨在她的肩畔，微热的触感教人忽视不得。
“嘘，让我休息会，等下就好。”
低沉浑厚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畔，仿佛呢喃股的口吻让她心跳漏了半拍。以轩直到胸口觉得胀痛，喘了口息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她的心跳得好快，感受到他男人阳刚的气息似有若无地缠绕住她的鼻息，扰乱着她的心思，让她不能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一股冷气灌了进来，以轩转头看去，却原来是王承恩掀起了门帘，心下不由轻舒了口气。
“少爷？”王承恩掀开帘子看到这奇怪一幕，反射性的将帘子重新放下。已经到了京郊，停下马车等待王爷，正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什么动静，没想到……王承恩惴惴不安的静侯在马车旁。
“王伯！王伯！”见王承恩竟放下帘子管自己走了，以轩不由大声叫唤。
扭动的身体让朱由检眼眸一暗，搂住腰的手一紧，松开的一只手不知何时移到以轩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二哥？”
半晌后，从他唇间逸出的笑声轻轻震碎了寂静。“你可真好骗啊……”用手轻弹了下以轩的额头，“吓你的！”说完放下以轩走下了马车。
“很好玩吗？！”气呼呼地瞪着朱由检下车，从榻上爬起来，低声咒骂了句：“混蛋！还真当我好骗！”
“少爷，已经进入直隶境内了，是赶着连夜进城还是歇一晚明日再行？”小心得伺候在朱由检身旁，王承恩小心得暗中打量他的脸色。
冷冷地看了眼王承恩，将眸光转向京城方向。
“车怎么停了，这是到哪了，王伯？”从马车上跳下，以轩故意不看朱由检冲王承恩问道。
“停下来让你好好活动活动经骨，这里平稳，不怕摔着。”朱由检收回目光，回头笑笑地挑眉，敛眸觑着她。
一时语塞，睁圆了美眸咬住嫩唇瞪着他：“你就得意吧！”
见以轩真有些生气了，朱由检扬唇笑了：“真生气了？看来某人的气量也不过如此嘛！”
决定漠视他那得意样，以轩将视线调转到远方，“我们是不是快到京城了？”十几天一路北上，估计也该到北京了，可马车竟然在这荒郊停下？疑惑地看向朱由检，见他向自己讶异一看，便知道自己没猜错，“是接着赶路，还是？”
“你说呢？”朱由检笑着耸了耸宽肩。
“接着赶路入城便要是黑夜了。”王承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哦。既然这样的话……”
“就接着赶路吧。”朱由检接下以轩的话，见以轩询问地看着他，忍不住又故意道：“要是腰酸背痛受不了的话，那咱们便歇一天？”
“王伯，我们继续赶路吧。”转身回马车，“对了，让玲珑陪我吧，二哥就劳烦王伯收留一下。”
“少爷，上车吧？”见朱由检脸上浮起一丝浅笑，王承恩心里微松了口气。侍侯朱由检上车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王爷，这趁夜入城会不会更引起东厂的注意？”毕竟白天车来人往，马车进城不那么显眼，而现在继续赶路算算时辰到京时城门也该关了，堂而皇之的进城动静可不小啊。
“魏忠贤现在没有时间对付我。”清淡的语气下带着一丝不满。
“哦――奴才明白了。”王承恩恍然大悟，“据鹰堂这几天的消息，张皇后怀孕后，这奉先夫人整天对着她那一批义女在想法子引皇上注意，恨不得也给怀上子嗣。可是，王爷，要是张皇后真生下皇子……”
“恩？”冷哼一声，朱由检的眼里突然寒光一闪，凌厉地像一把锋芒逼人的宝刀让王承恩当下禁声，“魏忠贤最近在忙什么？咱们这一路安安静静的到是真出乎本王的意料啊！”
如果说南下还是隐秘的话，那么在金陵还是让东厂的人盯上了，要除掉自己这是最好的机会，可这魏忠贤竟然到现在还没动静，不该啊？就算是皇后怀孕，照那老贼的性格也不会就此放过自己，奇怪！想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京城出什么大事，但鹰堂怎么会什么消息都没有呢？连夜进城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来也奇怪，魏忠贤这阵子都陪着皇上，到是规矩得很。不过，有件事到是很蹊跷。他身边的四大太监走了三个，两个去了关外，一个去了苗疆。”
“关外？苗疆？他想干什么？”喃喃自语道，朱由检屈食指，轻扣几案。“咔，咔，”一声声慢悠悠地响起，有一下，无一下。“苗疆，苗疆……”这好像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深思问题时，就有这样的习惯。半晌后，他仰起头，低低一笑：“原来如此！”
“王爷？”王承恩微一怔。
“那魏忠贤想来最近精力来对付我了。呵呵……”带着一种冷冷的嘲讽担心的神色，一闪而逝，轻叹了口气，“皇兄的病由加重了……”
“王爷？王爷！”见朱由检笑得有些恍惚了，王承恩忧虑道，“王爷想必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果万岁爷病真加重的话，王爷就该更加小心魏忠贤了，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点到为止，朱由检闻言竟是薄唇成线，微微勾起成弧，精芒掠眸，隐含残冷：“所以皇嫂有喜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王承恩暗暗心惊，王爷终于要出手了！“王爷，在这个时候带章公子进京会不会不妥？万一……”
当初考虑带以轩进京的理由很多，但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进京后会有的后果。那夜从以轩房里出来后，那种涌起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而刚刚……
以扇柄支颚，朱由检静默半晌，骤然升高音调，凛锐之瞳掠过寒芒：“王承恩！你可有事瞒着本王！”
“奴才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奴才哪有这个胆！”闻言，王承恩一惊，骨碌一下从凳子上滚下来跪伏在地上，“纵然有十个脑袋，奴才也不敢欺瞒王爷！”
“本王再问你一次，那章以轩确是袁崇焕的‘义子’！”
见他话音阴冷，怒显于外，王承恩不停的磕头，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幕，看来王爷还只是怀疑，但要不要说实话呢？“回王爷，奴才不敢欺瞒王爷，收到的消息章‘公子’的的确确的袁崇焕的义子！”王爷不该放感情在袁崇焕的义女身上，不然可真要节外生枝了！见朱由检久未出声，王承恩抬头见到朱由检脸上出现少有的迷茫，愁拢眉宇道：“王爷离京数月，想必是想王妃了。”
半晌，朱由检怒气渐敛，眸复清睿，嗤笑一声，郑锍随意至极地将脚搁在车辕之上，侧首缓然道：“你这奴才！起来吧。”竟然暗示自己久不近女色将以轩误认为女子了！不过，可能真是这样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二哥，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啊？”
“快了吧。”半敛着眸，神色看起来有些慵倦，优雅的靠坐在马车里。
“快了还要多久啊？马车坐得我骨头都快散了。”揉揉自己的肩膀，以轩干脆站起身来，抖抖脚，甩甩手，活动活动身体。
掀开帘子往外瞄了眼，回眼正好瞧见以轩在那扭腰，揶揄一笑：“这么就骨头要散了？那你还想要学骑马。”
“那怎么一样，骑马多威风！哪像坐这马车这般气闷。”继续做着自己的健美操，以轩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做什么？这马车颠簸，你可不要被甩出去。要真甩出了，我可救不了你了。”微笑打量着以轩，正色道。
“少在那乌鸦嘴，我可是稳得很……”
可惜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下，惯性没有将以轩甩出去而是往马车里面撞去，眼看要撞到木榻上，朱由检伸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那股熟悉清淡的幽香沁入朱由检心头，凝视着眼前这张时刻萦绕在心头的脸，只怕是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女子的容貌可以胜过眼前的少年，他发如青丝，唇红齿白，肤白若雪，眼眉细致，可是却不若―般女子纤秀，相反地，他的眉梢似男子，在尾端轻轻地挑起.鼻梁挺直，潇洒之中不失秀丽，纤细修长的身形穿起合身的儒袍，份外有一种闲逸的况味，教人舍不得转开视线。
“幸好不怎么痛……”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以轩睁开眼却刚好对上朱由检的眼睛，四目相对，刹那间有股奇妙的感觉在以轩心头一闪而过。“谢啦，二哥！”说完，见自己很没形象的趴在朱由检的身上，不好意思得慌慌张张想站起来。
哪知朱由检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便反身将她压在下面。瞬间，两人的位置调了过来，以轩抬头一看，只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竟不敢动弹分毫，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朱由检没有言语，他的脸就俯在以轩上方，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那个……二哥，我，我……，哦，是你，起来好不好？”终于意识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交叠在一起，以轩不禁面红耳赤，对方的呼吸严重影响到自己大脑的正常运作，以轩试着动了下，紧张的开口。
“被你撞了下，闪到腰了，现在根本动弹不得。”朱由检眼色一沉，搂着以轩的腰，干脆将头轻倚在她的肩畔，那样子就像是靠在她的身上歇息。
“可是，可是……”迟疑地低唤了声，以轩本想说男女授受不清，但一想自己现在穿着男装，再说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对于两人之间的亲昵感到不知所措。他的气息熨在她的肩畔，微热的触感教人忽视不得。
“嘘，让我休息会，等下就好。”
低沉浑厚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畔，仿佛呢喃股的口吻让她心跳漏了半拍。以轩直到胸口觉得胀痛，喘了口息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她的心跳得好快，感受到他男人阳刚的气息似有若无地缠绕住她的鼻息，扰乱着她的心思，让她不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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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王承恩掀开帘子看到这奇怪一幕，反射性的将帘子重新放下。已经到了京郊，停下马车等待王爷，正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什么动静，没想到……王承恩惴惴不安的静侯在马车旁。
“王伯！王伯！”见王承恩竟放下帘子管自己走了，以轩不由大声叫唤。
扭动的身体让朱由检眼眸一暗，搂住腰的手一紧，松开的一只手不知何时移到以轩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二哥？”
半晌后，从他唇间逸出的笑声轻轻震碎了寂静。“你可真好骗啊……”用手轻弹了下以轩的额头，“吓你的！”说完放下以轩走下了马车。
“很好玩吗？！”气呼呼地瞪着朱由检下车，从榻上爬起来，低声咒骂了句：“混蛋！还真当我好骗！”
“少爷，已经进入直隶境内了，是赶着连夜进城还是歇一晚明日再行？”小心得伺候在朱由检身旁，王承恩小心得暗中打量他的脸色。
冷冷地看了眼王承恩，将眸光转向京城方向。
“车怎么停了，这是到哪了，王伯？”从马车上跳下，以轩故意不看朱由检冲王承恩问道。
“停下来让你好好活动活动经骨，这里平稳，不怕摔着。”朱由检收回目光，回头笑笑地挑眉，敛眸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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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以轩真有些生气了，朱由检扬唇笑了：“真生气了？看来某人的气量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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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朱由检笑着耸了耸宽肩。
“接着赶路入城便要是黑夜了。”王承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哦。既然这样的话……”
“就接着赶路吧。”朱由检接下以轩的话，见以轩询问地看着他，忍不住又故意道：“要是腰酸背痛受不了的话，那咱们便歇一天？”
“王伯，我们继续赶路吧。”转身回马车，“对了，让玲珑陪我吧，二哥就劳烦王伯收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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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苗疆？他想干什么？”喃喃自语道，朱由检屈食指，轻扣几案。“咔，咔，”一声声慢悠悠地响起，有一下，无一下。“苗疆，苗疆……”这好像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深思问题时，就有这样的习惯。半晌后，他仰起头，低低一笑：“原来如此！”
“王爷？”王承恩微一怔。
“那魏忠贤想来最近精力来对付我了。呵呵……”带着一种冷冷的嘲讽担心的神色，一闪而逝，轻叹了口气，“皇兄的病由加重了……”
“王爷？王爷！”见朱由检笑得有些恍惚了，王承恩忧虑道，“王爷想必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果万岁爷病真加重的话，王爷就该更加小心魏忠贤了，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点到为止，朱由检闻言竟是薄唇成线，微微勾起成弧，精芒掠眸，隐含残冷：“所以皇嫂有喜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王承恩暗暗心惊，王爷终于要出手了！“王爷，在这个时候带章公子进京会不会不妥？万一……”
当初考虑带以轩进京的理由很多，但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进京后会有的后果。那夜从以轩房里出来后，那种涌起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而刚刚……
以扇柄支颚，朱由检静默半晌，骤然升高音调，凛锐之瞳掠过寒芒：“王承恩！你可有事瞒着本王！”
“奴才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奴才哪有这个胆！”闻言，王承恩一惊，骨碌一下从凳子上滚下来跪伏在地上，“纵然有十个脑袋，奴才也不敢欺瞒王爷！”
“本王再问你一次，那章以轩确是袁崇焕的‘义子’！”
见他话音阴冷，怒显于外，王承恩不停的磕头，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幕，看来王爷还只是怀疑，但要不要说实话呢？“回王爷，奴才不敢欺瞒王爷，收到的消息章‘公子’的的确确的袁崇焕的义子！”王爷不该放感情在袁崇焕的义女身上，不然可真要节外生枝了！见朱由检久未出声，王承恩抬头见到朱由检脸上出现少有的迷茫，愁拢眉宇道：“王爷离京数月，想必是想王妃了。”
半晌，朱由检怒气渐敛，眸复清睿，嗤笑一声，郑锍随意至极地将脚搁在车辕之上，侧首缓然道：“你这奴才！起来吧。”竟然暗示自己久不近女色将以轩误认为女子了！不过，可能真是这样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