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遇到挪威的森林(4)
推荐阅读： 宝鉴 扶明录 叶辰萧初然 重生之再铸青春 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 女神的上门豪婿 女神的上门贵婿 逆天丹帝 神魂丹帝 神魂丹帝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仙府种田 这个领主大人非常科学 六指诡医 重生之我真是富三代 刚被悔婚超级天后带娃堵门 踏枝 叶君临
4
我从睡梦中醒来，不久，再次坠入那迷乱而暴力的梦境之中。总之，不能让西美离开自己。
我再次看到西美，在一条遄急的溪流旁，似乎那个叫阿毛的男孩就是被自己摁在这河里给淹死的。
“阿仁！求求你了，阿仁！”西美哀嚎似的恳求道，她换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衣，阳光洒在她平坦的胸脯上，几滴水珠闪着晶莹的光泽从上面慢慢滑落下来。
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总之，当自己醒来时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甚至连细微的毛孔都在微微发颤。
西美后来怎么样了呢？我躺在那张红色沙发上望着房间一隅。尽管对于我而言那仅仅只是一场梦，但梦境是真实存在着的，更何况这样的存在一直延续着，以一种循环无休止的存在下去。
那天从砂石厂回来，西美就变了个人，甚至连周遭的一切也无不如此。我们赤脚站在浴室的白色瓷砖上进行交合，似乎空气被什么人抽走了一样，有一刻，连自己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站在月球表面那样的地方和西美进行交合来着。
“下雪了。”西美哀戚的说道，窗外是皑皑白雪，除了刚刚从西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望着西美那胖嘟嘟的后脊，脖子和下颚的肤色泾渭分明，像整日在外面野的孩子那样，但凡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总是晒成麦粒的颜色。
“怎么？把毛给剃了？”
“嗯，是剃了。”
“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问西美。
“总被人说发育了那样的话，怪害羞的，所以就到便利店买了男人用来刮胡子的剃须刀，然后在大家上课的时候偷偷潜伏回宿舍，就那样一个人偷偷给剃了。”
“什么感受？”
“凉丝丝的，很刺激。”
“嗯，那让我亲一下好了。”
“嗯。”
“让我来给你吹头发吧。”从浴室出来后我对西美说。
“嗯，好。”
“样子倒怪像个孩子。”我说，此时西美坐在那把木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和面颊上。
“嗯。”西美苍白的面颊滑过一丝无力的笑意，但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起她不久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的话，恐怕她对我们的感情已经判了无数个死刑。
那天，我们一整天都躺在房间床上，丝毫睡意也没有，周遭没有任何声音，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也听不到，一切都像是一张崭新的白纸，白的让人发慌，让人不知所措。
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像刚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两副石雕被人放到床上并盖好了被子那样，尽管看上去会让人误以为是两个活物，实则不然。我们似乎是掉进了时间的缝隙中，尽管看上去和外面的世界并无两样，但显然已经脱节，向灰色的地带倾斜，直至坠落——以每秒七百海里的速度往下坠落。
我把手心放到西美的心口，然后侧耳聆听从那里发出来的声音，但没有声音。
雪越下越大，大的足以把我们两人吞没，连着整栋楼一起吞进它巨大的肚腩里。有一刻，我望着书架第三排第二格上的那排莎士比亚全集发呆，玻璃窗上早已结满了冰花，太阳被堵在窗外。
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与悔恨，像只身处在世界尽头那样的地方，四周广袤而孤寂。
原来靠杀死一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尽管只是挽回一个女人的心也无法办到。
我回想着事件的来龙去脉，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去杀一个人呢？甚至是焚尸，把水泥灰与尸体残骸参杂在一起浇灌到铁皮油桶里，然后随着黎明的到来推到悬崖下的河流中。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第二天，西美说，她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寂静，像在地上划开一个口子说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吧那样。
“可是，外面下雪了。”我说。
“那么就去看雪吧，另外，到银行兑点现金来。”
“现金？难道我们身上的现金还不够吗？”
“嗯，再取一点好了。”
如此，我们出了门，由于汽车后备箱还没来得及清洗，便只好走路过去。
我们绕过庆春路一带的熟食店和报刊亭径直走到海马小学前的广场，然后乘坐电梯到二楼的超级市场买了洁厕剂和硫磺皂，接着到对面的邮政银行兑换现金。
“我在这里等你。”西美那无精打采的脸像是在水里浸泡过的死尸。
“不会觉得冷吗？”我推开玻璃门示意让她进去。
“不冷，就在这里等你好了。”西美站在印有欢迎光临字样的迎宾脚垫上。
“好吧。”我说，我随即推开玻璃门走到自动挂号机前，由于接连两天下雪银行大厅内空荡荡的，除了巡逻的保安和穿着黑色制服的前厅经理外别无他人。
我把存折和身份证从银行窗口递给工作人员，“请麻烦兑点现金好了。”我说。
“签字。”穿黑色工装的矮胖男人仔仔细细核实了身份证上的信息后，又端详了好一会儿自己，似乎是怕有人拿着他人的存折前来冒领，“嗯，签字。”他说，接着从抽屉里拿出印章在名目繁杂的发票上依次盖章。
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票据，然后依次签名，再从窗口递还回去。
“请你清点一下数目。”矮胖男人把一沓纸币连带存折及身份证从里面递了出来。
我把纸币和存折放入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接着朝大厅出口走去。而刚刚西美所站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西美人呢？我怀着这样的疑虑出了银行。
街道两侧空无一人，甚至往来的车辆也骤然间少之又少，似乎整座城市集体进入冬眠那样，被毛茸茸的白色覆盖着。我循着来时的路回到寓所，西美不在。
我走到地下车库，把超级市场里购买来的洁厕剂和硫磺皂浸泡在水中，然后就着湿毛巾仔仔细细把后备箱和座椅清理干净。接着上楼把前天所穿的衣服用剪刀剪成碎片，并丢进废弃的取暖炉里点火烧掉，最后把灰烬也一并倒入马桶中。
在按下冲水按钮的那一刻，似乎做好告别眼前这个糟糕的世界那样，我向马桶行注目礼，接着奏起咕噜咕噜那样的音乐少年和西美便顺着马桶管道彻底离开了自己，也或者可能是西美按下冲水按钮，把自己从三人世界中排除出去——不管是哪一种，剩下的唯有自己而已。
几天后，电视机和报纸均没有出现相关报道，但尽管如此西美的叛逃对于自己而言绝对是个隐患，保不齐她此刻正在前往警察局自首的途中，想到这里我便立即下了楼。
我驾驶着那辆白色马自达朝庆春路和学院南路方向驶去，但整整一个下午都毫无所得。最终，自己甚至鼓起勇气在警察局附近的那几条马路上来回饶了几圈，关于西美还是毫无音讯可言。
如此，在极度的惶恐和不安中，我再次踏上去往瑛子家的途中，像穷凶极恶的暴徒在走向穷途末路之时所做出的姿态；以一种摇尾乞怜但不乏恶意的面目出现在她家楼下。
“好久不见！”我顺着之字形楼梯爬上那座风格诡异的教堂式建筑来到顶楼，并敲响了那块小木门。
“嗨”在打开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瑛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神情，“怎么你来啦？”她问到，随即怀里的暖水袋那样的东西掉了下来，“砰1”一声掉到地板上。
“好久不见呢！”我说。
“嗯好久不见。”她目光躲闪，“进来吧！”她俯身捡起地上的蓝色暖水袋，身后是一幅正在创作中的小尺寸静物画。
“画的不错嘛。”我说。
“谢谢。”
“这么晚过来打搅真是抱歉，不过，自己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究竟要离开多久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要离开这里，所以无论如何也想最后一次见见你，和你做个告别。”
“噢！是吗，那么一定要多保重。”
“嗯，明白，保重一定会保重，不过，你也得保证。”我说，她右眼下的那颗褐色泪痣像西瓜籽那样粘在那里。
“那一定咯！”她说，口气就好像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废话那样。
“那么，我可以喝杯水再离开吗？”
“好呀。她无比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以一种轻盈的步伐拿起桌上的水壶去水槽那里灌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我从睡梦中醒来，不久，再次坠入那迷乱而暴力的梦境之中。总之，不能让西美离开自己。
我再次看到西美，在一条遄急的溪流旁，似乎那个叫阿毛的男孩就是被自己摁在这河里给淹死的。
“阿仁！求求你了，阿仁！”西美哀嚎似的恳求道，她换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衣，阳光洒在她平坦的胸脯上，几滴水珠闪着晶莹的光泽从上面慢慢滑落下来。
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总之，当自己醒来时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甚至连细微的毛孔都在微微发颤。
西美后来怎么样了呢？我躺在那张红色沙发上望着房间一隅。尽管对于我而言那仅仅只是一场梦，但梦境是真实存在着的，更何况这样的存在一直延续着，以一种循环无休止的存在下去。
那天从砂石厂回来，西美就变了个人，甚至连周遭的一切也无不如此。我们赤脚站在浴室的白色瓷砖上进行交合，似乎空气被什么人抽走了一样，有一刻，连自己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站在月球表面那样的地方和西美进行交合来着。
“下雪了。”西美哀戚的说道，窗外是皑皑白雪，除了刚刚从西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望着西美那胖嘟嘟的后脊，脖子和下颚的肤色泾渭分明，像整日在外面野的孩子那样，但凡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总是晒成麦粒的颜色。
“怎么？把毛给剃了？”
“嗯，是剃了。”
“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问西美。
“总被人说发育了那样的话，怪害羞的，所以就到便利店买了男人用来刮胡子的剃须刀，然后在大家上课的时候偷偷潜伏回宿舍，就那样一个人偷偷给剃了。”
“什么感受？”
“凉丝丝的，很刺激。”
“嗯，那让我亲一下好了。”
“嗯。”
“让我来给你吹头发吧。”从浴室出来后我对西美说。
“嗯，好。”
“样子倒怪像个孩子。”我说，此时西美坐在那把木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和面颊上。
“嗯。”西美苍白的面颊滑过一丝无力的笑意，但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起她不久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的话，恐怕她对我们的感情已经判了无数个死刑。
那天，我们一整天都躺在房间床上，丝毫睡意也没有，周遭没有任何声音，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也听不到，一切都像是一张崭新的白纸，白的让人发慌，让人不知所措。
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像刚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两副石雕被人放到床上并盖好了被子那样，尽管看上去会让人误以为是两个活物，实则不然。我们似乎是掉进了时间的缝隙中，尽管看上去和外面的世界并无两样，但显然已经脱节，向灰色的地带倾斜，直至坠落——以每秒七百海里的速度往下坠落。
我把手心放到西美的心口，然后侧耳聆听从那里发出来的声音，但没有声音。
雪越下越大，大的足以把我们两人吞没，连着整栋楼一起吞进它巨大的肚腩里。有一刻，我望着书架第三排第二格上的那排莎士比亚全集发呆，玻璃窗上早已结满了冰花，太阳被堵在窗外。
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与悔恨，像只身处在世界尽头那样的地方，四周广袤而孤寂。
原来靠杀死一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尽管只是挽回一个女人的心也无法办到。
我回想着事件的来龙去脉，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去杀一个人呢？甚至是焚尸，把水泥灰与尸体残骸参杂在一起浇灌到铁皮油桶里，然后随着黎明的到来推到悬崖下的河流中。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第二天，西美说，她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寂静，像在地上划开一个口子说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吧那样。
“可是，外面下雪了。”我说。
“那么就去看雪吧，另外，到银行兑点现金来。”
“现金？难道我们身上的现金还不够吗？”
“嗯，再取一点好了。”
如此，我们出了门，由于汽车后备箱还没来得及清洗，便只好走路过去。
我们绕过庆春路一带的熟食店和报刊亭径直走到海马小学前的广场，然后乘坐电梯到二楼的超级市场买了洁厕剂和硫磺皂，接着到对面的邮政银行兑换现金。
“我在这里等你。”西美那无精打采的脸像是在水里浸泡过的死尸。
“不会觉得冷吗？”我推开玻璃门示意让她进去。
“不冷，就在这里等你好了。”西美站在印有欢迎光临字样的迎宾脚垫上。
“好吧。”我说，我随即推开玻璃门走到自动挂号机前，由于接连两天下雪银行大厅内空荡荡的，除了巡逻的保安和穿着黑色制服的前厅经理外别无他人。
我把存折和身份证从银行窗口递给工作人员，“请麻烦兑点现金好了。”我说。
“签字。”穿黑色工装的矮胖男人仔仔细细核实了身份证上的信息后，又端详了好一会儿自己，似乎是怕有人拿着他人的存折前来冒领，“嗯，签字。”他说，接着从抽屉里拿出印章在名目繁杂的发票上依次盖章。
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票据，然后依次签名，再从窗口递还回去。
“请你清点一下数目。”矮胖男人把一沓纸币连带存折及身份证从里面递了出来。
我把纸币和存折放入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接着朝大厅出口走去。而刚刚西美所站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西美人呢？我怀着这样的疑虑出了银行。
街道两侧空无一人，甚至往来的车辆也骤然间少之又少，似乎整座城市集体进入冬眠那样，被毛茸茸的白色覆盖着。我循着来时的路回到寓所，西美不在。
我走到地下车库，把超级市场里购买来的洁厕剂和硫磺皂浸泡在水中，然后就着湿毛巾仔仔细细把后备箱和座椅清理干净。接着上楼把前天所穿的衣服用剪刀剪成碎片，并丢进废弃的取暖炉里点火烧掉，最后把灰烬也一并倒入马桶中。
在按下冲水按钮的那一刻，似乎做好告别眼前这个糟糕的世界那样，我向马桶行注目礼，接着奏起咕噜咕噜那样的音乐少年和西美便顺着马桶管道彻底离开了自己，也或者可能是西美按下冲水按钮，把自己从三人世界中排除出去——不管是哪一种，剩下的唯有自己而已。
几天后，电视机和报纸均没有出现相关报道，但尽管如此西美的叛逃对于自己而言绝对是个隐患，保不齐她此刻正在前往警察局自首的途中，想到这里我便立即下了楼。
我驾驶着那辆白色马自达朝庆春路和学院南路方向驶去，但整整一个下午都毫无所得。最终，自己甚至鼓起勇气在警察局附近的那几条马路上来回饶了几圈，关于西美还是毫无音讯可言。
如此，在极度的惶恐和不安中，我再次踏上去往瑛子家的途中，像穷凶极恶的暴徒在走向穷途末路之时所做出的姿态；以一种摇尾乞怜但不乏恶意的面目出现在她家楼下。
“好久不见！”我顺着之字形楼梯爬上那座风格诡异的教堂式建筑来到顶楼，并敲响了那块小木门。
“嗨”在打开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瑛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神情，“怎么你来啦？”她问到，随即怀里的暖水袋那样的东西掉了下来，“砰1”一声掉到地板上。
“好久不见呢！”我说。
“嗯好久不见。”她目光躲闪，“进来吧！”她俯身捡起地上的蓝色暖水袋，身后是一幅正在创作中的小尺寸静物画。
“画的不错嘛。”我说。
“谢谢。”
“这么晚过来打搅真是抱歉，不过，自己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究竟要离开多久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要离开这里，所以无论如何也想最后一次见见你，和你做个告别。”
“噢！是吗，那么一定要多保重。”
“嗯，明白，保重一定会保重，不过，你也得保证。”我说，她右眼下的那颗褐色泪痣像西瓜籽那样粘在那里。
“那一定咯！”她说，口气就好像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废话那样。
“那么，我可以喝杯水再离开吗？”
“好呀。她无比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以一种轻盈的步伐拿起桌上的水壶去水槽那里灌水。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